第三卷 激情歲月
第四百八十二章 上者勞人
中國從上個世紀70年代末國門重新打開,有一個朝西化衝刺的過程,注重對傳統文化的尖銳批判,到80年代末,遇到的阻力越來越大,到90年代中期,傳統文化明顯回潮,可謂城頭變幻大王旗。
「把燈打開。」徐暢然說道。
「真的不願讓我看到嗎?說明你對我……」徐暢然說道,話還沒說完,孟蘭接過話:「不是,就是你……偷看。」
但這種文化特點消極的一面不容忽視,它帶來個性的萎縮與扼殺,在近現代社會,創造性和超越性往往是少數人所表現的,但中國文化的「深層結構」下,少數個性突出的人不僅會被邊緣化,甚至會遭到阻擊、圍剿和扼殺的命運。
所以,中國人欣賞的不是有個性的人,而是那些八面玲瓏,很快融入社會秩序,並能利用既有秩序為自己牟利的人。中國人對小孩的基本要求也是「乖」,即要老實、聽話,不要有什麼個性,在這種教育下,小孩子也很快沒了童心,加入「老成持重」的行列。
只有五、六張照片,其中好幾張都有不少人,似乎是一個什麼活動,像是車展,還有兩張算是單人照片,手法不夠專業,不是特別清晰,抓拍的時機沒有處理好。
孫隆基這本書就是在此背景下,批判傳統文化的一本專著,它不是為批判而批判,m.hetubook.com•com而是從學理角度剖析傳統文化,火力不那麼猛,但言之有理,入木三分,尤顯價值。
6月的第一個星期天,徐暢然又到孟蘭的住處,鑒於上次說服她採取后入式,雖然過程有曲折,最後還是取得成功,這次打算趁熱打鐵,試一試女上位。
「嗯。」
書厚了點,而且文字不簡潔,重複敘述的地方比較多,不過,除開這些問題,還是能看到不少有價值的說法,其中主要的是對「二人」關係的分析。
徐暢然來到隔壁房間,裏面陳設簡單,有一個衣櫃,一個辦公桌和一把椅子,桌面上放著一部合上蓋子的筆記本電腦,拉開桌子中間的抽屜,裏面有一些文具和一些醫療用品。
值得一提的是,傳統文化回潮,燕京大學的幾個老教授成為推手,報刊媒體不斷刊登他們的訪談文章,宣揚傳統文化的優點和合理性。
孟蘭把燈打開,又拉開抽屜拿安全套,沒有了。由於安全套都是孟蘭準備的,徐暢然不再帶上。
孟蘭沒有做聲,顯然,徐暢然這個問題很尖銳。
「算了,你也別糾結了,反正我已經看到了,說實話,挺漂亮的,我喜歡。睡吧。」徐暢然說完,伸展了一下身體,準備睡覺。如果是第一次被男人看到,他能理解孟蘭的心情。
「我……www.hetubook.com.com沒什麼啊。」徐暢然有些尷尬地說道,不錯,他剛才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的結合部位,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孟蘭的隱秘部位,以往她都及時關了燈。
孟蘭從徐暢然身上下來,躺到一邊,她說那裡被徐暢然看到,沒有心情了。
這種「二人」關係形成的一系列社會準則,對男人的影響似乎更大,形成一種源遠流長的「奴性文化」,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太監文化」。
這種文化在現實和網路都有相當明顯的表現,大家都圍繞「閹割」、「自宮」這些詞語講故事、開玩笑,熙熙攘攘,絡繹不絕。在人的潛意識中,覺得只有閹割和自宮才是一條生路,其他的都是死路,「如果做太監能活得更久一點,那我們為什麼不做?」
不光進行科普,他還採取了類似激將法的勸說手段,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隔壁房間有,我去拿。」孟蘭說道。
徐暢然找到一盒安全套,正要離開,看見抽屜裏面位置有一個筆記本,下面似乎壓著一個相片紙袋,好奇心一下子上來了,他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夠「慎獨」,但實在很想看到孟蘭的其他照片。
這話果然有效,孟蘭磨磨蹭蹭地爬到徐暢然身上,跪坐在徐暢然腰間,按照指點,撩開睡裙,低頭忙活,準備把小弟弟套|弄進去,弄和-圖-書了好一陣,終於成功。看著小弟弟被那美妙的身體緩緩吞進,徐暢然感到鬆了一口氣。
徐暢然在自己的博客上也記錄了這些思考,不過,他沒有把書名寫出來,而是直接寫出自己的思考和感想,因為寢室里的幾個人知道他這兩天看過這本書,如果他們看到博客,再對照一下時間,有可能會猜出是徐暢然的博客,雖然這是概率極小的情況,但也不能泄露蛛絲馬跡。
經過剛才那番折騰和這一番對話,兩人都沒有睡意,能清晰地聽見對方的呼吸,過了十分鐘左右,只聽孟蘭小聲說道:「暢然,沒睡著吧,再來……」
這本書看了兩天,囫圇吞棗一番,還給了江仁書,心情上既有得到新知帶來的欣喜,也有面對如晦的現實引發的沉重——在中國,要做一個創造者和自我實現者,風險高阻力大,有時近乎拚命。
比如在中國,一個人哪怕已經三十幾歲,只要沒結婚,就會被當作不成熟的個體來對待,因為他缺乏「夫妻」、「父子」這些基本的二人關係。沒有具備「二人關係」的個人,都被認為是一種可憐、失敗、不能自理的狀態。大家在生活中尋求「在一起」的感覺,所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積極的一面是維護社會穩定,緩和人際關係。
因為他打算用這個博客來說「部分的真話」和*圖*書,說「全部的真話」是不可能的,採用隱晦的方式說部分的真話,有可能不會被注意到,所以,必須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一旦被人知道,寫作恐難以為繼,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沒有啊,我是自然地看,你不也沒用睡裙遮住嗎。」徐暢然說道,孟蘭又沒有做聲。
徐暢然仔細看著兩張單人照片,屏住呼吸,呆住了,他已經認出照片上的人。
「第一次被男人看到嗎?」兩人躺在黑暗中,徐暢然問道。
一開始孟蘭不大樂意,說徐暢然老是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徐暢然只好據理力爭,嚴正指出女上位也是兩性|交媾最常見的姿勢之一,而且對女方來說有特殊意義,是最能發揮女方主動性的一種姿勢。
但是,如果要在文字寫作這條路走下去,又不得不激發自己的創造性和個性,不然寫出來的就是不痛不癢的垃圾,那還有什麼意思?如何在生活與寫作上找到一個平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孫隆基對體現中國傳統文化精華的「仁」字有另一番解釋,人字旁一個二字,即是說中國人是相對於他人才存在的,只有在「二人」的對應關係中,才能對任何一方下定義。換言之,中國人的個體只有在群體中才能體現價值,而孤零零的個體是沒有價值的。所謂「做人」,就是把自己變成「他人」https://m•hetubook.com•com,也就是群體所需要和期望的樣子。
「沒關係啊,我問你,你那個地方,一個是被男人看到,一個是被男人的小弟弟插|進去,哪一個更嚴重?」徐暢然問道。
徐暢然也覺得沮喪,把套套取下來,扔進垃圾桶。
「那個桌子抽屜里。」
徐暢然給江仁書打了個招呼,說是先翻一翻,馬上坐在床邊看起來。
徐暢然按住她,「我去拿吧,放在什麼地方?」
徐暢然猶豫了一下,沒有抵制住誘惑,動作快速地把紙袋抽出來,薄薄的,裏面沒有幾張照片,用兩根手指伸進去,把照片全部取出來。
「孟蘭,你就知道躺在那裡,兩腿一張,等著我在上面忙活,你知道我有多累嗎?不知道吧。你上來試一試就清楚了。不是說你這個人懶,但你總得知道在上面的人有多辛苦吧,我知道你不是只圖自己舒服的人,但你為什麼不願體驗一下『上者勞人』呢?」
孫隆基的這些觀點,肯定會受到國內一些人的質疑,說他研究方法不對,觀點太偏頗等,徐暢然卻認為有價值,認為他的觀點很多方面和魯迅想通,比如魯迅的狂人,反映扼殺個性及至「吃人」的社會現實,只不過一個是文學形象,一個是學理分析。
「暢然,你看什麼呢?」正陶醉其中,突然聽到孟蘭的聲音,她的動作也停止了,小弟弟處於半進不出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