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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文華

作者:風吹陌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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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激情歲月 第六百七十一章 京西一瞥

第三卷 激情歲月

第六百七十一章 京西一瞥

吃飯的間隙,李所妍對徐暢然說,這個暑假她不會一早就趕回家,要在中國多呆一陣,原本想和班上的幾個同學去敦煌玩耍,順便在西部走一圈,但她母親堅決反對,最後兩人各自讓一步,允許她到一個大城市去玩幾天。
「你們兩口子去吧,我們回去啦。」一個中年婦女說道。
為此組織了一次飯局,金詩炫給張明爵和徐暢然都敬了酒,感謝兩人對她的幫助。她也很努力,漢語水平按照張明爵的說法,可以在韓國搞「漢語培訓班」,金詩炫也笑著說會考慮這方面的兼職。
誰說婚姻是以愛情為前提的?現實的生存是多麼殘酷。不過,這種殘酷只是一種想象,在現實中它又被消解了。英子可能並不知道外人的看法,而小袁,在徐暢然的觀察中,的確算過得幸福,公婆對她還算照顧,小宋也聽她的話,這個英子也許差不多吧。
旁邊的中年女人哈哈大笑起來,為自己的判斷力自豪。徐暢然卻有點沮喪,他一直以為自己普通話還行,沒想到被人一眼看穿,不過,蜀人說普https://m.hetubook.com•com通話始終差點味道,有些蜀人為了把味道補足,把捲舌音說得很重,讓人感覺到舌頭委屈的樣子,聽著彆扭。
「要不……去榮城?我過幾天回去。」徐暢然說道。
一天傍晚,徐暢然在門頭溝一個村莊路口上拍攝「最後一抹夕陽」,村口的老樹,亂石嶙峋的古道,夕陽西下,鏡頭中滿眼歷史的滄桑。這時從村子里走出三個女人,也不知是農家樂里出來的還是本村人,看見徐暢然站在三腳架旁,就過來問「小夥子在這兒幹啥?」,一口純正的京腔。
不過,說這裡是馬致遠故居,比起上次在植物園看到的曹雪芹故居,徐暢然更相信這裏。那種「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的感覺特彆強烈,誰也沒想到,中國最濃烈的秋思竟然出在京西古道。
「地下被挖空了,上面不敢修建築發展不起來,只有搬走。」了解到內情的記者說道。
循聲望去,一個大胖子男人走過來,臉紅得像豬肝一樣,看樣子是喝酒和*圖*書了,他走過來拍拍英子肩膀,說道:「轉轉唄,在這兒幹啥?」也是一口京腔。
「嗯,老鄉,我是南州的。」女人說道。
李所妍點點頭,「我們一起走,行嗎?」
譚王古道已經面目全非,很多路段都被毀壞,變得七零八落,也沒有更充分的理由,有時只是為了修建度假村,或者某單位蓋樓。
「東海市。」徐暢然提出建議。
位於古道上的馬致遠故居頗有意思,故居在村西頭,村民代代相傳當年馬致遠辭官歸隱田園后住這裏,沒有官方記載,卒年不祥。
徐暢然一驚:「你怎麼知道?」
這條古道還有一個奇怪現象,很多村落都廢棄了,有的村子空無一人,有的村子還有幾戶人家,也在等著搬家。
後來,雜誌社領導認為有必要對京西古道進行搶救性採訪和拍攝,又增加了人手,原本想出一本專輯,考慮再三放棄了,因為目前正在進行大規模建設,破壞比較大,專輯發出去,很多人會不高興,要是得罪了什麼人就不好辦了。
打了招呼后,四個人離開了,徐和_圖_書暢然也按下快門,檢查一下畫面,夕陽在失去光澤前,儘力染亮枯藤老樹,硬是把富於生氣的夏天傍晚拍成了深秋凄涼的意境,看著破敗的古道,彷彿聽見遙遠的馬蹄聲,收工。
她們可能覺得鏡頭前沒有人,就不是拍照,徐暢然解釋說是拍古道夕陽,她們朝前看了看,一臉茫然,突然其中一個中年婦女用京腔說道:「你是蜀州人吧?」
那個被叫做英子的女人比較年輕,估計30歲出頭,身材苗條,文靜秀氣,她淡淡笑著,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問道:「你是蜀州哪兒?」
「雲州。你也是蜀州人?」徐暢然問道。
「來遲啦,好多都沒啦,早五年來也許還行。」這幾天,一個記者常常嘆息著。
全部忙完回到市區,已經是7月初,一邊處理照片、寫稿子,一邊給金詩炫拍照,作為一年期的交換生,她就要回到韓國奮鬥了。她找畢業班的人借了一套學士服,在校園各處留影,紀念她在中國的學業。
徐暢然一直不願看到小宋,有一次小袁說她剛取了照片,是一家人在公園的各種合m•hetubook•com.com影,照理說徐暢然應該順口提出看看照片,但他沒有做聲,他擔心的就是今天看到的局面。現在看來多慮了,小袁和小宋的反差絕對沒有今天這一對大,那個英子,徐暢然一直以為她是大學生分配留在燕京的,結果仍是通過婚姻。
「那走走吧,現在回去早了點。」另一個中年婦女說道。
「去過啦。」
兩個中年婦女說話大大咧咧的,時不時哈哈大笑,叫英子的女人和徐暢然溫文爾雅地聊著,突然,後面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英子,走,遛遛。」
很自然地,徐暢然聯想到小袁和小宋,這兩對夫妻的模式幾乎是一樣的,一個是蜀州如花似玉的女子,一個是京城大胖墩,類似這樣的組合恐怕不少吧。
門頭溝挖煤的歷史上千年,很大一片區域成為採空區,村子下面被挖空,村民不得不成為「地質移民」,今年政府加大力度,關閉所有煤礦,搬走的人越來越多。趁著有的村子還有人,大家趕緊行動,採訪、拍照,留下這片土地最後的生活記憶。
「沒有,我猜的。我就覺得你說話和英m.hetubook.com.com子很像,是吧,英子?」中年婦女扭頭問邊上一個女人。
門前倒是有一條狹長,近乎乾涸的小溪,上面修了一座橋,應了「小橋流水人家」那句,元曲三百首中還有一首馬致遠詞也可映證,「西村日長人事少,一個新蟬噪,恰待葵花開,又早蜂兒鬧,高枕上夢隨蝶去了。」
古道上的馬蹄窩也令人震撼,在一片光滑的石頭上,分佈著無數深凹的馬蹄形窩洞,古代商人打馬前行,馬背上托著貨物,走到這片石頭上有些打滑,特別是雨天,馬就會踩著前輩留下的腳印走,不會打滑,數百年的行走留下深深的馬蹄窩。
「回去幹啥呀,一起走唄,消化消化。」男人說道。
金詩炫說在中國的一年很愉快,很滿足,唯一的遺憾是一直呆在燕京學習,沒有機會遊覽中國大好河山,只有等工作以後再來中國旅遊。
徐暢然沒有急於取下相機,而是扭頭看著漸漸遠去的一男三女,剛才大胖子男人的出現改變了畫風,對徐暢然的心靈帶來一定衝擊,英子和這個男人形象反差太大了,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完全不相信他們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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