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凌峰攬月倚嬌顏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秘書路線
張明爵以前有個特點,不順的時候情緒比較明顯,可以馬著臉幾天不說話,順的時候春風得意,面紅耳赤。這個特點在官場不好,不知道這兩年改進沒有。
「他問你願不願意去做秘書,政府部門的,進去后要加入……」
第二天中午,張明爵和小伍請徐暢然吃飯,五一期間他倆要回老家一趟,徐暢然問是不是要操辦一場,張明爵說就是請親戚朋友吃頓飯,場面不會太大。
「不,不,我們之間就不說這些了。」張明爵拍著徐暢然的肩膀,親熱地說道,整張臉都油光水滑,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
「行啦,你早點休息。」徐暢然說道。
張明爵身上有不少光環,本科入黨,學生會幹部,研究生畢業,等等,但徐暢然知道他光環下面的真相,現在社會開放了,渠道多了,真正有才能的人不一定到官場上擠得頭破血流。
薛奶奶想得通,朱越雖然有不少男性朋友,但從沒交過男朋友,這點她是知道的,直接懷上孩子就是最理想的結果。
朱越講了一個例子,是奶奶的同事,以前很精明能幹的一個女人,現在住在老幹部病房裡,患有阿爾茨海默症m•hetubook.com•com,手裡有一份寫了多年的「秘密材料」,要找到可靠的人交到最高領導手裡,可惜所有的親戚朋友都沒有通過她的考驗,失去了信任。
「小徐,你來一下。」薛奶奶在正房客廳門口朝他招手,臉上笑眯眯的。
「孩子是留在燕京吧?」薛奶奶湊過身子問道,看來她想再次確認。
徐暢然說爺爺還不知道我是雲州城裡人嗎,朱越說給他講過,但他總以為你住鄉下。
「太欺負人了嘿。」徐暢然裝著氣呼呼地說道,「那我還是給你打一筆錢吧,你覺得多少合適?50萬?」
廚房裡余阿姨在炒菜,香味飄過來,是熟悉的味道,蒜苗回鍋肉?
「你們在燕京也辦一場,我們也好送禮啊。」吃完結賬時,徐暢然笑著說道。
鞦韆可以擺在樹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鞦韆,如果是宜家那種小孩玩的鞦韆,孩子長大了就移出去吧,免得佔地方;如果是實木做的非常紮實的鞦韆,可一直留著,給院子添一份飄逸。
小伍回來,話題轉到旅遊上,張明爵和小伍準備去一趟馬爾地夫,徐暢然請他倆玩后一定要告訴他攻和圖書略,小伍高興地答應了。
薛奶奶問徐暢然是不是從不抽煙,徐暢然點頭喏喏,其實以前元旦時會買一包抽抽,這兩年竟忘了。薛奶奶對徐暢然又是一頓誇獎。
張明爵搖搖頭,「另外一個。」
朱越還說,爺爺奶奶以前是很洒脫的人,70歲的時候就說人活七十古來稀,知足了,隨時撒手也不可惜,但到了80,反而惜命了,有時聽到老兩口互相鼓勵,保重身體,爭取活到85、活到90……
「你別跟爺爺鬥氣啊,其實他現在的狀態算是非常不錯了。」朱越說道。
以前她表示信任朱越,因為朱越這孩子一直都「非常好」,但去年朱越去探望她時,也失去了她的信任,她回憶起朱越在國外呆過一段時間,所以那份「材料」始終捏在她手裡,她每天都在緊張地思考誰還值得信任。
徐暢然定了定神,對薛奶奶說,這事不用爺爺管,他和朱越會處理好。顯然,朱越不僅沒問徐暢然資產,連他的基本經濟狀況也沒對兩位老人講,估計二老把他當工薪京漂一族了。
畢業前張明爵有一段時間情緒很高,當時是一個副部長看了他的檔案,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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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去談了一個多小時,他以為會給他當秘書,不料畢業後事與願違。「是的。不過……」徐暢然思忖著,薛奶奶瞪大眼睛看著他。
徐暢然不由用力點頭,朱越和二老一起生活,接觸到許多老人,能夠體會人生無常,而他早就看淡生死,這也是兩人的共同語言吧。
「要收禮錢吧?」徐暢然問道。
再舉個例子,兩人在房裡,徐暢然上衛生間,手機放在茶几上,朱越不會趁他不在拿起手機看,手機響了她也不會接,最多等徐暢然回來告訴他一聲,當然,徐暢然也會這樣對待她,任何情況下都不會私自翻看朱越的手機。
聊天吃飯之餘,徐暢然腦子裡也在開小差,張明爵起初欲走秘書路線而不得,如今通過女婿路線,終於走上了秘書路線,無疑高了一層次,因為他的根底是女婿路線,當幾年秘書,轉為處級中層就容易多了,當然,而今眼目下,想法會更大。
徐暢然知道,她是想讓老爺子更多地接受現實,寶貝孫女朱越,怎麼突然就和一個京漂生孩子了,一天當中總有幾個時候想不通。
院子里有兩棵樹,可惜隔得遠了點,
和圖書
不然可以系吊床,夏天的午後在吊床上躺著,透過樹葉望天,會有在森林中的感覺。這一夜睡得很踏實,夢中的意象風雲變幻,格局也不再囿於一時一地,似乎大了許多,300年的老宅給他的精神融入了一層歷史的厚重。
徐暢然緩緩說道:「我是這樣想的,等孩子稍微大一點,每年到爺爺奶奶那裡住上一小段,半個月或者一個月,跟爺爺奶奶培養一下感情,另外,多接觸一些事有好處。」
徐暢然給朱越提到養小孩費用的問題,朱越笑著說,爺爺說京城請保姆費用高,擔心你養不起,要把孩子送到鄉下去。
周五的晚餐氛圍很融洽,朱爺爺說今天高興,要喝酒,結果拿出來一種綠色的果酒,為了以後不再喝這種酒,徐暢然乾脆婉拒了老爺子「喝一杯」的提議,朱爺爺又要開一瓶白酒,徐暢然連忙摁住了,他一個人在桌上喝白酒,畫風有些不對。
「小徐,爺爺說了,孩子的費用你別擔心,他都包啦。」進屋后,兩人坐在椅子上,薛奶奶對徐暢然說道。
晚上就住在東廂房裡,徐暢然明白了當初為什麼薛奶奶要朱越搬出去住,說那樣才能交朋友,四合院里雖然經
和*圖*書過改造,但只有一個廁所,爺爺住的正房有一個抽水馬桶,其餘的房裡都只有尿盆。
趁小伍上衛生間,張明爵湊過來小聲說道,他的工作崗位將會有變化,是給某人當秘書。
朱越和他從不問對方有多少錢,只是知道對方幹些什麼,比如朱越知道徐暢然炒房、買股票、有時還做期貨,經濟上不會差,究竟有多少收益她沒問過,兩人在這方面有默契。
「不,不用……」徐暢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是錢的事,他和朱越從沒提到,當然最近他也意識到,雖然生孩子是朱越提出,但他好像應該「撥點錢」才對?
「你只聽我講一講這事,沒有多少感覺,只有接觸過她的人,知道她以前多麼聰明,多麼能幹,才會明白,什麼事情都是會變的。」朱越說道。
「是不是畢業時說的那個副部長?」徐暢然問道。
「啊……這樣也好,現在燕京的小孩有些嬌慣,可以可以。」薛奶奶愣了一下,很快說道。
「要收。」張明爵回答。
晚上和朱越通電話,問她白天去醫院檢查情況,朱越說一切正常,另外,她爺爺提到一件事,讓她問問徐暢然,雖然她覺得沒有可能,但還是要轉達一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