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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立即掏出一個本子記下，說他回家和老婆商量一下，這件事看來還挺重要。

「有道理。」陳總說道。

晚上，薛奶奶和朱越提著一個袋子送給徐達國，裏面裝著兩瓶酒，徐達國推脫兩句，還是收下了。薛奶奶讓兩位以後常來燕京，說人多熱鬧，大家都開心，謝新芳連聲答應，徐達國也說要得要得。

星期天大家都沒有出門，在院子里聊天、吃飯，徐暢然在一邊拍了些照片，記錄這其樂融融的場景。晚上，徐達國和徐暢然把那瓶酒剩下的全喝了，朱爺爺說了一句話：「小徐你還是能喝嘛。」

「一旦風聲趨緊，往往會拿第一名開刀，各種管控手段，稍有碰觸紅線，就是頂格處理，敏感詞成堆，大量小說下架，作為一個文學網站，等於是商店空空如也，那就奄奄一息了。」

目前百象文學在網上各種排行榜中多排在三至五名，實際上，按照徐暢然和陳總估計，綜合各種因素，能達到第二或者第三，離第一有一定差距，主要是起步稍晚，頭部作者不如人家，但作者和圖書儲備逐年增強，估計幾年後會發力，與第一名爭高低。

「11月15日開始供應暖氣，房間封閉嚴實，甲醛釋放的問題怎麼處理？如果裝了新風系統，這個問題就不存在，房間始終通風。」徐暢然說道。

價格不算低，全部花費400多元，打電話徵求朱越意見后，打包帶了一隻鴨，一家人坐計程車回到四合院。

陳總說，他和同學、朋友聚會，大家聊起現狀，其實也是這個意思，賺到錢后考慮的是轉移，「作為撞鐘的和尚，比跑路的和尚境界還是高一點」，話說完，兩人都笑起來。

給兩位以天安門為背景拍了合照、單人照，徐暢然打算把這些照片洗出來，做成小相框，擺在家裡桌上。

「新風系統？還沒有考慮。」陳總說道。

徐暢然提出的口號是：不爭第一。

徐暢然能喝的面目算是暴露了，但他不會就坡下驢，從此在四合院喝起酒來，明天父母一走，他照樣滴酒不沾，道理很簡單，一桌人都在吃飯，他一個人自斟自飲，喝得面m.hetubook.com.com紅耳赤，像什麼樣子？他還是回自己屋裡就餃子下酒吧。

不錯，父母都是老實人，沒有歪心眼，也不是自私自利的人，這點他感到自豪，只是文化水平不高，因為出生年代、成長背景特殊，不怪他們。

晚上朱越作東，在附近一家私房菜吃飯，兩位老人和余阿姨留在院子里，這就算是家宴了。

回到公司，陳總告訴他，新房的設計已經開始，設計圖完成後馬上開始裝修，裝修時間最多兩個月，順利的話，11月份能入住。

徐達國問徐暢然，這酒怎麼辦，徐暢然說坐飛機可以託運，明天他們可以帶回去，也可以自己下次回雲州帶回去，徐達國說那我明天帶回去吧。

把父母送到安檢，徐暢然離開機場，返回公司，心情很愉快，這次父母來燕京很成功，氛圍很融洽，薛奶奶逮住機會，私下對他說，你爸媽都是好人，媽能幹，爸老實，不大說話。

謝新芳提出買房的問題，說她多次催促徐暢然考慮這事，徐暢然爭辯說，他也幾次對朱越提起這ｗww.ｈｅｔubｏok.ｃoｍ.ｃoｍ事，但都被否了。

第二天上午，徐暢然把父母送到機場，領著他們辦了託運，那兩瓶酒是五糧酒，2002年出廠的，徐暢然說這酒不用放了，爸你回去開瓶喝吧，徐達國說我等你回來喝，徐暢然說好。

「收緊和左轉是不可避免的，這種政策對網路文學會產生很大影響，原因很簡單，文藝是意識形態領域，一旦收緊，它就會被抓住。網路文學發展壯大，就會被納入管理視野。」

「11月份入住？那，新風系統考慮沒有？」徐暢然問道。

改革開放30年，人們思維形成定式，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其實歷史沒有這麼可愛，收緊和封閉眼看著逼近，他有一個方針。

徐暢然一聽，覺得有點道理，雲州家裡住的是第四層，也不擔心樓房起火，如果是20幾層，像陳總買的房子，多少是個隱患。好了，這事就算完，在京城，他只要守著自己那套房子就行了。

朱越解釋，她在附近已經有一套，再買一套大的實在沒必要，將來小孩還是住在四合院好，附近能買的房https://m.hetubook.com.com子都是高樓，上下樓不方便。

鴨肉切完后，骨架用來燉湯，湯里加了豆腐，入口比較清淡，正好去掉烤鴨的油膩。

徐暢然心裏覺得好笑，徐達國不說話是怕露怯，不過後來好點了，和朱爺爺也能說幾句。

徐暢然談興頗高，又聊起一個話題，從google在中國的經歷談起，社會形勢正在發生變化。

拿一塊餅皮，鴨皮沾糖，鴨肉蘸醬，包在餅皮里，加上大蔥、黃瓜條，卷好餅皮，塞到嘴裏細嚼慢咽，滋味確實棒，在徐達國和徐暢然兩員猛將的努力下，一隻鴨吃個精光。

重頭戲在午餐，吃烤鴨，徐暢然事先做了點功課，沒有選擇大柵欄那一家，而是故宮東門南池子的一家，等半個小時有了餐位，三人點了一隻烤鴨，228元一隻，還點了蜜汁酥皮蝦、杏仁豆腐、巧拌豆苗，小吃拼盤一份。

他知道，雖然排隊的人多，但一般半個小時排攏，進屋繞一圈，一分鐘出來，觀感其實和電視上看的差不多，日頭越來越毒，還是不湊熱鬧了。

徐暢然說道，風向變化莫測，十年河東，和*圖*書十年河西，不要考慮辦百年老店，企業干大了，就是塊肥肉，最終是誰的，還說不清楚。公司規模維持現狀就不錯了，不用搞得太大，重要的是讓自己賺到錢，讓員工得到實惠，說白點，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

謝新芳點頭，說前段時間看電視，一棟高樓起火，一家的廚房燒起來，雖然給撲滅了，但是全單元的人都得疏散，挺折騰的，不如低層樓房和四合院住著踏實。

「不爭第一不是不求上進，只是一種策略，在宣傳上保持低調，盡量把我們的位置按在第三、第四的位置上。和官方的關係也要盡量搞好，希望以後起風的時候，最大的板子不要打在我們身上。」徐暢然說道。

周六上午趁天不太熱，徐暢然帶父母到天安門廣場逛了逛，以前城門樓子花30元還能上去看看，現在取消了，估計是周年大慶的原因，徐暢然尋思徐達國或許願意上去張望張望，只得作罷。

紀念堂那塊，排隊的人一圈一圈的，恐怕得有上千人，看徐達國的眼神，還是想去瞅瞅，但他沒有開口，而徐暢然實在不想排隊，也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