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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波曲線還在上升，就算掉頭也能維持5年。」徐暢然知道陳總夫人把一部分錢投入了股市，而且是他推薦的茅台股，對曲線和波段有認識。

如果開車來就好辦了，此時只能靠雙腳走路。

「還有影視呢，我們不光自己拍電影，影視版權收入也是大頭，好多人沒看到這點。」徐暢然說道。

但這兩年陳總的發展出人意料，拿回家的錢越來越多，今年更是抱回「天文數字」，陳總夫人終於動了辭職的念頭，但她要聽徐暢然的意見。

「哇，你這個道理好強悍，好像我不辭職還有罪過了。」陳總夫人瞪大眼睛說道，飯桌上又是一陣哈哈。

「網路小說就這麼賺錢嗎？」陳總夫人笑著問道。

「到底什麼事啊，能不能透露一下。」徐暢然問道。

上周說好的到陳總家吃飯沒有成行，這周看來也玄，雲州那邊會發生什麼不好說，徐暢然隨時可能趕回去，但是陳總夫人好像有點急，非要和徐暢然吃頓飯。

下車后徐暢然有點後悔，開車有它的好處，先找了一家看上去不錯的餐館，但是包間已滿，今天的主要任務不是ｍ•ｈｅｔubooｋ.ｃｏm.ｃoｍ吃而是談話，只好出來再選。

陳總夫人是燕京區級重點中學優秀語文教師，如今年薪接近30萬，這是帶畢業班的收入，如果帶一年級要少點。這份工作很穩定，退休工資也有保障。

「沒有，我沒什麼錢，都在你手裡。」陳總說道，三人都笑起來。

今天陳總夫人下午沒課，於是約好三人一起吃午飯。

「那……老陳，你也要成為億萬富翁了，恭喜你。」陳總夫人說道。

「經濟上我能說幾句，去年百象文學進入收穫階段，陳總的收入也達到新高度，我不說遠了，5年內——」徐暢然伸出一個巴掌說道，「陳總的收入還會保持去年的水平，你自己算算。」

「小事一樁，到時你就知道了。」陳總笑嘻嘻地說道。

不一會，陳總夫人進包間，說了幾句客套話，菜上桌，三人邊吃邊聊。

「看看，老陳，人家暢然說的這些……把握很準確。」陳總夫人笑著說道。

「你要算經濟賬的話，那我堅決支持你辭職。這樣說吧，不算今後5年陳總的收入，就把今年的收入給你m.hetubook.com.com理財，只要不敗家——對不起，這回真是用詞不當——我的意思是不要亂買理財產品，或者去做期貨，收益都會比你在學校做一輩子加退休金多。」徐暢然說道。

「我沒明白，這件事為什麼要問我？」徐暢然有點好奇。

陳總多年來在圖書公司沉浮，有時賺有時虧，沒有退休保障，是家裡最不穩定的因素，陳總兒子還在小時候就說過，「爸爸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是找份工作算了」。

「其實我看不進去百象文學，不知道為什麼能賺錢。」陳總夫人說道。

「暢然說得對，你只要不當個敗家娘們……」陳總放下筷子，指著他老婆說道，三人哈哈大笑。

「是經濟方面，生活方式我很清楚，教書雖然是好工作，但這麼多年實在累了。」陳總夫人說道。

「所以市場方向一直是暢然把握嘛。吃，吃啊，今天我請客。」陳總用筷子指著桌上的菜說道，三人又笑起來。

按照正常軌跡，陳總今天很可能在某個出版社當編輯，這是他們想好的退路，當年的諸多同行在圖書行業凋零后，也走了這條ｈttps://m•ｈｅｔｕｂoｏk.cｏm•com路，更有一些離開燕京回老家，混得慘淡的不在少數。

「社會分化對網路小說是利好？」

「膨脹？」陳總夫人問道。

陳總本來要開車，徐暢然說不用，還是坐計程車方便，陳總依他的意見，兩人上了計程車往健翔橋方向趕去。

「你是針對生活方式還是經濟方面？如果是生活方式，那我就沒啥說的。」徐暢然對陳總夫人說道。

「網路的聚集效應，加上社會分化。」徐暢然說道。

「那我專職在家理財，行不行？」陳總夫人說道。

這是實話，雖然燕京的教學壓力比其他省份小，但也不輕鬆，加上陳總夫人責任心很強，大多時間都撲在工作上，這麼多年一直這麼過來的。

「你看出來了，用詞不當？我的意思是它的發展有點畸形，當然文宣會說它是社會進步的表現。」徐暢然說道。

「誒，老陳。」陳總夫人對陳總叫道，聲音似乎突然多了一份溫柔，陳總抬起頭看著她。

老陳搖搖頭，眼睛似乎有點濕潤：「不容易啊，我今天終於熬出頭了。」三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那暢然你覺得我可以辭職？主和圖書要涉及到退休金，損失還是比較大。」陳總夫人說道。

陳總夫人一開口，徐暢然釋然了，不是什麼大事，但對陳總家庭來說，也不是小事。

陳總說，他在家地位一直是最低的，誰都比他強，比如說兒子，前途無量，因為他還在讀書，成績優秀，可以這樣說吧，而且現在要留學，走國際化路線。

走了一百多米看到一家湘菜館，進去一問還有包間，趕緊坐進去，菜單遞上來，陳總的電話響了，陳總夫人詢問在什麼地方下車。

陳總夫婦都笑了，陳總說道：「暢然，你不知道我在家的地位，知道了你就能理解。」

「也是。5年內都還不錯是嗎？」陳總夫人問道。

「你才是一家之主，今後我和兒子都靠你了。」陳總夫人帶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神情說道。

陳總夫人想離職，特意徵詢徐暢然意見。

徐暢然點了石鍋岩蛙、瀟湘桂魚，把菜單遞給陳總，陳總還在通話，甩手示意他繼續點，只好又點了排骨燴山菌、原味腐竹兩個菜。

陳總說他老婆希望這件事保密，由她現場提問。

「社會兩極分化，中間層在消失，語文教師的觀念基本是偏向保和*圖*書守，你所欣賞的現代文學和當代文學屬於中間層文學趣味，高雅而富有意義，但在當今社會中失去位置，下層民眾多達10億，他們通過廉價、快速的網路文學釋放生活壓力，獲得精神宣洩，這就是網路小說得到發展的契機，隨著社會分化的進一步加劇，網路小說還會膨脹。」徐暢然說道。

「你這個問題反映了時代變遷，你當了這麼多年教師，不說事業說生存，這個職業確實很穩定，一輩子吃喝不愁，但終究是勞動性收入，你付出的勞動很多，不然也不會這麼累。現在資本性收入遠遠超過勞動性收入，這是時代特點決定的，是很好的機會，資本的來源是老陳提供的，但他沒有時間理財，你負責讓它升值，這不是很好的合作嗎？幾千萬的資金，稍微理一下財，不比在學校早出晚歸強多少倍？」徐暢然一口氣說道。

星期三中午11點50分，徐暢然和陳總並肩走出大樓，兩人一起出來吃午飯是很少見的，一般情況下徐暢然11點就離開辦公室，四處覓食，而陳總要等到12點在辦公室吃盒飯。

「暢然。」陳總叫道，對伸出大拇指，「還是你說話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