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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完，別插嘴！」

菲歐娜用力點頭，大聲說道：「收集情報是吧？這個我最擅長了！完全沒問題，那薪酬方面呢？」

菲歐娜猶豫了三秒鐘。

推卸責任就是最大的壞毛病，居然還有臉說別人。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她爹也沒指望她去戰天鬥地拯救世界不是嗎？

「也不是……特別急……好吧確實很急，我很需要，對，很需要！真的很需要！你放心，我不會騙你錢的！」

「能把這三個月的薪水提前預支給我嗎？」

回到家中，第二天早上吃完飯後聊起上學的話題，女獵魔人不出意外地當場拒絕。

徐世傑伸出手指在桌上的信封表面叩了叩：「每個月五十美元包食宿，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薪水低，但這個工作本身沒什麼危險性，時間安排也很自由，對你沒有什麼限制要求。我們可以先簽三個月的勞動合同，到時候你要還是覺得錢少，可以直接走。」

但如果只是把她當和_圖_書成是一項工作來完成的話，那不就簡單得多了嘛。

當然她猶豫的重點並不是薪水的高低……

你倒是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啊！

菲歐娜飛快點頭，但又面露疑惑之色：「不是說我不想賺這個錢，但你想啊，獵魔人不都是要處理涉及超自然力量的工作嗎？這你隨便找個人就行吧？」

「不是我跟你吹噓，我這人沾書就困，當場秒睡！」

弗朗索瓦說自己的女兒從小被養出一身壞毛病，徐世傑對此不敢苟同。

「我不去上學！這事兒沒得商量！」

但這就沒必要對她講了，小孩子不該知道這些殘酷的真相。

言外之意就是她媽沒教好孩子唄？可你這個當爹的又幹了啥？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她爹吧？

「我是中國駐美外交公使，專門負責本國學生在美國的留學相關事宜。現在我們的第一批學生已經入讀哈特福德的當地小學，我要你做的工作就是以學生的偽裝身hetubook.com.com份，暗中觀察和照顧我們的學生。」

就連她爹都沒考慮過把真正的本事傳給她，自己也沒必要多此一舉。

菲歐娜不由自主地低下頭，躲過了他的視線。

菲歐娜頓覺不妙，連忙問道：「什麼叫做惡魔的借據？」

至於說為什麼只簽三個月的合同，那是徐世傑考慮到了富蘭克林卷錢跑路的風險，嘴上說得好聽，誰知道你那個公司什麼時候才能盈利，我就替你白養女兒？

大人的世界啊，誰都不能相信。

我看你問題很大……

鑒定完畢，這是個廢柴，完全沒繼承她爹的任何優點，包括腦子。

「不不不，我聽懂了，沒問題，但是這個……這種事情用不著專門雇傭獵魔人來做吧？」

「哦，是這樣嗎？」

但凡能掏得出學費的，人家學手藝估計也不是為了吃飯，純粹是個人愛好……

徐世傑想了想，點頭道：「沒問題，我們可以簽一張惡魔的借據。和圖書」

廚師做菜只看好不好吃，誰還管你身體健不健康？

徐世傑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眼睛，菲歐娜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我沒說我不幹……」

「另外，我們還有學生在伊芙摩尼讀書，我希望你能幫我收集這方面的情報資料，為我們的下一步計劃安排查缺補漏……你……知道伊芙摩尼嗎？」

菲歐娜連忙擺手道：「沒有這個必要的，徐先生，其實……我也不是特別著急啦！咱們就簽正常的勞務合同就好了呀，不要動不動就提惡魔什麼的，我師父告訴過我，除非必要，絕對不要和惡魔產生什麼聯繫，系那些傢伙不僅心眼小還超愛記仇，跟狗屎一樣沾上就甩不掉，特別恐怖！」

這個時代哈特福德普通工人的年平均工資也就是兩百美元，六百美元的年薪對於底層人民的吸引力不可謂不高。獵魔人雖然不能算是底層勞動者，可她也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獵魔人，頂多不過是個見習學m•hetuｂｏoｋ.cｏm•ｃｏm徒罷了。從古至今不管哪一個行當，做學徒的連人權都未必有，哪還能賺得到錢？

徐世傑冷哼道：「我要讓你解決的不是校園霸凌，或者種族歧視那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我相信我們的學生能自己克服這些困難。真正需要你重視的，是教會對於學生的拉攏和侵蝕。我們的學生來美國是為了學習先進的文化知識，不是為了拜耶穌的。但教會方面肯定不這麼想，你作為獵魔人，對於教會拉攏人心的那套手段應該相當熟悉吧？」

「啊我知道！伊芙摩尼對吧！我知道的！」

女獵魔人一臉茫然。

看著這姑娘臉上茫然的表情，徐世傑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

「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獵魔人連惡魔的借據都沒聽說過嗎？」

人家吃飯的手藝，憑什麼白白教給你？你又拿不出學費，不就得給師父當苦力嗎？

「啊哈哈哈，我怎麼可能沒聽說過，這不是怕誤會嘛！」

如果把奧歐娜當作是女兒或者老he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婆來養的話，那這些奸懶饞滑的毛病確實會讓人頭疼。

徐世傑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如果真有這樣的惡魔就太好了，他來美國見到的惡魔怎麼就一個比一個軟弱無力，挨揍了之後好像也不是特別記仇……

看著已經開始慌張起來的女獵魔人，徐世傑搖頭道：「就是找惡魔來做公證，還不上錢或者違約就會被收取靈魂的那種借據。我聽說美國這邊似乎很流行這種商業模式？」

徐世傑不解道：「你急著用錢？」

徐世傑面不改色地說道：「如果這都不算是安穩工作的話，那你還是去加拿大找美人魚吧。」

徐世傑將裝錢的信封遞到她手上，一臉認真地說：「你師父讓我給你找一份輕鬆安穩的工作，這就是工作內容。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不不不，那都是謠傳！」

菲歐娜依舊是一臉的茫然，直到徐世傑的目光變得越來越犀利，才反應過來迅速點頭說道：「啊對！對對對！我知道的，教會的那些偽君子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