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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理解，徐二少爺看一眼就秒懂了。

那是一句成語，叫做「人定勝天！」

雖然後來通過網上交流和閱讀學習山姆叔叔的筆記，讓徐世傑知道了雷米爾是眾多天使之中比較出名的廢物之一，但這也無法改變他對於天使的刻板印象。

這是一位與「水」和「空間」權柄有關聯的天使，回頭在乙太網上問問，說不定就能查出他的根腳。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但要說哪裡不對吧，具體的也說不出來。

經過這一次試探性的交手，徐世傑從他的神國里窺探到了不少東西。

目送著羅亞的身影消失在甲板上，企業號緩緩起飛，以完全不同於來時的平穩姿態悄然消失在夜空當中。女軍官這才鬆了口氣，轉回過身向自己的士兵打了個解散的手勢。

放鬆下來的女軍官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臉上重新露出爽朗的笑容，伸出手來說道：「雖然早就做好了戰死在這裏的心理準備，但如果有可能的話，和_圖_書當然還是活下來更好的呀！」

「徐先生，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不是因為他學識淵博，只是有生活經驗。

徐世傑不解道：「你剛才不是還說，能活下來更好嗎？」

在他老家那邊，有一個更為貼切的詞語來形容這種狀況，也就是「捐官候補」。

女軍官挑眉道：「謝謝你的仁慈，但我們恐怕後會無期了。」

「謝謝你，徐先生。我聽到他是這樣稱呼你的，應該沒有錯吧？」

而眼前這一位不知道真名實姓的天使，準確來說是墮天使，才是真正的地獄大君。別的不說，你看人家就把自家神國玩得出神入化，在現實與虛幻之中無縫切換，舉手投足之間毀天滅地。徐世傑剛剛想好名字的絕招，被人家輕描淡寫地化解開來，反手一擊就直接突破心防，差點讓他當場歸西。

女軍官咧開嘴笑道：「至於說我為什麼能傷害到他，那就涉及比較高深層次的知識了，我不知道您能否理m.hetubook.com.com解。雖然在您看來，是我開槍擊中了他的胸口，但實際上，傷害到他的不是我，而是我所代表的世界意志。他以為我是無神論者，其實恰恰相反。我不是不相信神的存在，只是不再相信神拯救世界的謊言，而世界，對此也表示贊同。」

至於為什麼說是廢物……根據聖經上描述雷米爾的一句話來說，他位列上帝座下七大天使，他的工作是傳播七大天使的旨意。

眼看著徐世傑一臉的興奮，哪怕是心臟停止跳動也完全不當回事，體內氣勢不斷凝聚攀升，看起來還沒有玩夠，想要繼續打下去的樣子，羅亞忍不住皺起眉頭。

羅亞卻已經將目光轉向徐世傑，朝著他微微點頭說道：「徐先生，回頭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聊聊吧。」

徐世傑驚訝道：「你是覺得今晚我還不配跟你聊嗎？」

她翻了翻褲兜，可惜什麼都沒有找到，最後只好把槍里的那顆子彈卸下來，遞給徐世傑世說道：「ｈttｐs://ｗww.hｅｔubｏｏk.coｍ•ｃoｍ對不起，我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送給你了，只剩下這顆子彈，請您收下它作為紀念吧。」

「那您得去問德國人了，槍和子彈都是我撿回來的。」

現在你跟我這兒裝清高？

徐世傑點點頭，接過子彈放在手心裏，仔細端詳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這顆子彈里有什麼奧秘？為什麼能傷到那傢伙？」

也不知道是誰先玩不起動的手。

徐世傑笑而不語，既然羅亞給自己找了台階下，他也沒必要逼人太甚，反正路還長著呢，以後有的是時間向這位羅亞先生討教。

「不是我傷害了他，而是世界拋棄了他。古老神明所代表的守舊勢力已經無法滿足人類文明發展進步的需要，無法再給這個世界添磚加瓦。新的科學技術會改變生產方式，產生新的生產關係和生產力，新的生產關係會創造新的世界，而掌握著生產力的我們，就是新世界的主人！」

天使與天使之間亦有差距。

當初雷米爾的精神攻擊ｍ•heｔuｂooｋ•cｏm•cｏｍ一度曾讓徐世傑產生出天使也就不過如此的錯覺。

女軍官微笑道：「請您原諒我的任性，但我真的不願意讓在您的餘生中回憶起巴黎時，想到的是我的名字，與眼前這千瘡百孔的廢墟景象。這不是巴黎最美的一面，我也不能代表其他的巴黎人民和公社的同志。你來得太晚了，我很抱歉沒能讓你看到香榭麗舍大道綻放的夏花，如今只剩下這凋零落魄的醜態。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忘記今晚這個可恥的強盜。」

羅亞搖頭道：「你英語學的確實不好，我說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心裏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但需要你坐下來跟我心平氣和地談，而不是像瘋狗一樣撲上來咬人。」

我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有這個必要嗎？啊？

最煩的就是這種武鬥派，整天就想著打架，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羅亞收起手，將那三顆子彈揣進兜里，對著女軍官說道：「企業號會運送這批平民離開巴黎，明天政府軍會來解救那些船hｔｔps://wwｗ.heｔuｂoｏｋ•cｏｍ•com員。你的勇氣為你贏得了我的善意，但我希望你不會將這種善意當成是理所當然的回報。日後若再有相見之時，我希望你還能記住這三顆子彈。」

徐世傑理解不了，女軍官的話超出了他認知的範疇，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他完全聽不懂的話似乎又觸及了隱藏在他血脈深處的某種記憶。

女軍官沉默了一下，搖頭道：「您沒必要記住一個將死之人的名字，叫我團長或者女士就好。」

這才算是有了一點高手的氣勢啊！

更討厭的是那種揣著明白裝糊塗，有腦子不用非要跟你動手的。

那是從遙遠的神話時代傳承下來，被每一個炎黃子孫深深埋藏在記憶里，平時完全想不起來，但只要一有用武之地就會立刻覺醒的東西。

徐世傑握住她的手，正色說道：「你現在已經知道我姓徐了，那我能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呢？」

姓名可以瞎編，但自身掌握的力量卻無法作假。

我老家那邊的狐狸精都玩了幾千年了，你就拿這玩意兒考驗人？

色|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