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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新世代，新世界的潮流。

想要建立全新的信仰體系，哪有這麼容易，沒經歷過幾場大災大難，你也好意思吹牛說自己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嗎？你都能一帆風順辦成的事情，別人為什麼不行？

黃師叔恍然大悟，隨即搖頭道：「我一個鄉野郎中，哪有機會結識這等貴人。就算是這鴻雁樓，我也是第一次進來的。」

「那沒有。」

看著手提藥箱，風塵僕僕趕過來的黃師叔，徐世傑連忙上前抱拳行禮問好。

……資產階級日甚一日地消滅生產資料、財產和人口的分散狀態。它使人口密集起來，使生產資料集中起來，使財產聚集在少數人的手裡。由此必然產生的結果就是政治的集中。各自獨立的、幾乎只有同盟關係的、各有不同利益、不同法律、不同政府、不同關稅的各個地區，現在已經結合為一個擁有統一的政府、統一的法律、統一的民族階級利益和統一的關稅的統一的民族……

聽他這樣說，娜娜反而更加興奮了：「這麼說晚上能看到真的女鬼嗎？」

普通人做不到，如羅亞這樣的神明也做不到嗎？

徐世傑笑道：「楊六老爺您都不認識嗎？」

新世界的風向，並不會因為沉睡者的懶惰而發生改變。

徐世傑無m.hetubook.com.com法否認這種信仰體系的存在，因為在羅亞向他發出邀請的時候，他就已經隱約察覺到了自己在這個新信仰體系中的神位序列。

想得太多，腦子就容易抽風。

書中的語言激|情澎湃，非常具有感染力，其中諸多精妙之處令人忍不住拍案叫絕。

「欸？」

黃師叔一臉的尷尬。

徐世傑點頭道：「我猜到了一些，不過還是不太敢相信，這種投機取巧的儀式魔法真能成功嗎？」

徐世傑翻白眼道：「我現在手裡但凡要是有把槍就崩了你。」

……資產階級，由於一切生產工具的迅速改進，由於交通的極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蠻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來了。它的商品的低廉價格，是它用來摧毀一切萬里長城、征服野蠻人最頑強的仇外心理的重炮。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們不想滅亡的話——採用資產階級的生產方式；它迫使它們在自己那裡推行所謂文明，即變成資產者。一句話，它按照自己的面貌為自己創造出一個世界……

很難不讓人懷疑她是畏罪潛逃。

這些歐洲人可望而不可得的東西，早就是銘刻在中國人血脈里的記憶，無論經歷多少磨難都抹銷不掉。

在國人依舊沉https://m.hetubook.com.com溺於睡夢中不願意醒來的時候，他們……或者說祂們已經開始悄悄構建新世界的信仰體系。

徐世傑沉默不語。

這裏並沒有特指某個蹭船的臨時乘客。

……

說實在的，要不是她這由內而外根本掩飾不住的作妖氣質，他還真未必能認得出來。

黃師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臉上露出憨厚淳樸的笑容：「吃上洋墨水了，架子也大起來了是吧？不去主動看我，讓我上門來給你瞧病？我看你這身子骨挺硬朗的嘛，就是心火有點大，回頭去喝點涼茶吧。」

但不用不行，哪怕不用，至少也應該了解。

可萬一他要是真做到了，那恐怕真如娜娜所說，會顛覆現代儀式魔法的基礎理論。

娜娜笑道：「這誰能說得准呢？也許能成功，也許不能，可一旦要是成功，那象徵意義可就太恐怖了，甚至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現代儀式魔法的基礎理論……」

等徐世傑回過神來的時候，娜娜已經悄悄地溜掉了。

娜娜娜一臉的驚訝：「這不是你們這裏的民族傳統服裝嗎？難道我穿著不合身？」

所以說有的時候真的不是知道越多越好，無知反而是一種幸福。

只不過是他通過起死回生符籙的演算之術，隱約察覺和*圖*書到其中一個位置與自己不可言說的微妙聯繫。

當然現在想這個還太早，夢想再美，也抵不過企業號如今還在趴窩的現實。

那是舊日的神明無法接受也無法理解的全新領域。

不過在徐世傑與楊頌賢密談之後，來到門口等人的時候，就看到她換了一身……只能用傷風敗俗來形容的衣服，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回來。

「郎君，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原來是他……」

徐世傑腦門上的青筋一點點繃緊。

……

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

他媽的青樓女子也沒你這樣的啊！還是說廣東人偏好這口？

徐世傑詫異道：「還有能讓您心服口服的人物？」

但實話實說也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這本書的作者畢竟是歐洲人，並不了解遙遠東方帝國的行政體制。他所描述的資產階級的先進革命性，早在大秦滅六國統一天下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實現。

換句話說，與我有緣。

「怎麼沒有，如今就有一位前輩在家裡做客呢。」

……

緊貼身的朱紅緞面刺繡襖子，兩邊開衩從裙底一直開到大腿根，一頭烏黑秀髮……居然連頭髮和眼睛都染黑了，皮膚反而美白不少，一頭長發在腦後梳成詭異的髮髻，上面還插了兩根筷子，臉蛋兩邊顴骨和-圖-書上塗抹著紅胭脂，看起來跟個猴屁股似的，也不知道從哪裡買了一把小扇子遮住半邊臉，儼然一副青樓花魁的做派。

新生的七大君主之一。

「開玩笑的。」娜娜趕緊擺手：「我只是對於你們這邊的風俗文化很好奇嘛，反正別人也看不到，不會給你丟臉的。哦對……我在船上偷聽他們講話，談到了這次的大儀式，你想知道內情嗎？」

不過他也等到了想等的人。

這作妖的玩意兒，一手持扇遮面，一手捏著絲巾，微微彎腰行了一禮，嘻嘻笑道：「你看小女子這梳妝打扮，比你的夢中情人如何啊？」

黃師叔看了一眼徐世傑，小聲說道：「等晚上你跟我一起回去，拜見一下那位前輩。他要是考校你的功夫，你就使出我教給你的功夫……」

這是徐世傑在巴黎街頭撿到的那本書上，對於資產階級的詳細論述。

黃師叔笑道：「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徐世傑挑眉道：「您以前還跟我說看不上我師父那番做派呢，怎麼如今輪到自己也拿捏起來了？」

當然，這不是必然的命運，也不是唾手可得的好處，必定要面對來自其他競爭者的挑戰。

名為資本的信仰體系。

資產階級在歷史上曾經起過非常革命的作用……

徐世傑恍然大悟：「莫非是您和圖書門下那幾位師兄武藝不精，讓前輩嫌棄了？」

徐世傑差點心肺驟停。

不過劫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徐世傑也不得不懷疑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徐世傑反問：「有不涉及那些亂七八糟的宗教含義，普通人都能聽懂的情報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相當於顛覆科學側的牛頓力學。

娜娜攤手道：「肯定是和宗教有關啦，沒有宗教含義，他們這個儀式本身也不可能存在。不過這一次他們是玩得真大胆呢，直接觸及時間的領域，這可是前所未有過的大胆嘗試。」

將黃師叔請進門來，正巧遇上那位楊六老爺和英國人剛剛談完往外走，雙方在大廳里錯身而過。黃師傅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等人走遠之後對徐世傑小聲說道：「剛才那位貴人的氣色有些古怪，像是被人強行修改了命格一樣。原本印堂發黑，卻又看著紅光滿面，真是好手段吶。」

徐世傑無語道：「你看滿大街哪有穿成你這樣的？趕緊洗臉去吧，然後把衣服扔掉！就你這身行頭，再過倆時辰出門都可以直接假扮女鬼了！」

徐世傑心說：我這是剛才讓人給氣的。

傳說中修仙者飛升之時，必須經歷天劫考驗。

下船之後，娜娜說她要四處轉轉，然後人就沒影了。

換句話說，好處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