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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是高維投影的話，倒也能說得過去。

從此以後姑娘們跳舞的時候必須穿戴胸罩和內褲，脖子以下不準露肉，不許做暗示挑逗動作……

徐世傑正要轉身出門，突然又轉過身來，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哈德森夫人。

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眼前，總不能戳瞎自己的眼睛，裝作看不到真相。

但看著昏睡不醒的盧西婭，他也無言以對。

運氣好可以矇混過關，運氣不好就會被當成人販子。

思來想去，徐世傑還是搖頭道：「算了，我不放心，還是帶著她一起走吧。」

吉安娜點頭道：「但還需要一點運氣。」

還添加了家政服務功能……這玩意兒有什麼意義嗎？相對於解決世界末日的宏偉目標來說，是不是有點太不務正業了？

「好的，謝謝。」

徐世傑對於英國並沒有多少了解，正在考慮要不要出去買一份地圖，哈德森夫人就善解人意地遞了一份地圖過來。

要不然你說還能有什麼理由，讓堂堂路西法和_圖_書大君投胎轉世成一個白毛犬科萌妹？

難道說那個傳說中的阿撒托斯有什麼特殊癖好，專愛這口，扮演可愛的美少女能獲得末日豁免權？

吉安娜擰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人性化的困惑：「你的意思是說，想要帶著一名處於昏迷狀態中的未成年少女乘坐火車？」

徐世傑並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總而言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世界末日。

有關於阿撒托斯的黑暗神話倒不一定是假的，只是視角問題，在那些習慣了宗教信仰的人眼中看起來比較恐怖。

他想起在美國的時候，有些追求時尚潮流的男女，會在自己的手腳和面目塗抹金屬油彩，勾勒線條，把自己打扮成傀儡人偶的樣子。不仔細看，真不一定能分辨出來。

歷代龍女為什麼一定要是女性？

渡過世界末日的方法，是製造可愛的美少女……

自己偶爾出去還行，這要是三天不回來，要麼狗子被燉成狗肉鍋，要麼就m.hetubook.com.com得支付天價的拆家補償費，這都是說不好的事情。

當他拿著街上買的咖啡和麵包回到安全屋時，吉安娜已經睡醒了，正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專心致志地擰著手腕上的螺絲。

在等待的時間里，徐世傑的耐心飛快地消耗殆盡。

徐世傑將目光投向她手邊的機械傀儡零件：「攜帶機械人偶乘車，在這裏應該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吧？」

吉安娜幫助他將箱子拎到街上，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希望你一路順風，早去早回。」

「不，沒什麼，可能是我的錯覺。」

但不管少女的體重再怎麼輕，加上箱子也有上百斤的重量，徐世傑嘗試著單手拎起來，略微感到有些吃力。

「還有什麼問題嗎？徐先生？」

然後社會輿論義憤填膺，上級部門審查監管，勒令整改否則關門。

「確實……」

在未來的某個時間節點，強觀測者帶來的觀測效應將永久改變現實——具體改變成什和圖書麼樣不得而知，但世界末日的真相，差不多就是這樣。

哈德森夫人臉上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歉意。

不過幸好，蘇格蘭場在能不管閑事的時候從來不管閑事。

徐世傑將咖啡放到桌上，輕聲說道：「我要去一趟紐卡斯爾，三天之內回來，能幫我照顧一下盧西婭嗎？」

本來演員賺錢賺得開心，觀眾花錢花得樂意，台上台下其樂融融。突然有位帶小孩來的家長意識到這種節目不適合未成年人觀看，回家就寫了舉報信。

盧西婭身材嬌小，徐世傑幾乎沒費什麼勁就把她塞進了專門承裝機械傀儡的旅行包裝箱裏面，這種包裝箱在倫敦也是隨處可見，只要不打開檢查，沒人能發現貓膩。

絕對不是因為吃膩了英國炸魚和薯條的關係。

這個阿撒托斯不是什麼正經人吧……

既然霍姆斯不在家，徐世傑也就沒有進去等他的想法。

「不用這麼客氣，夫人，請你把那張便條拿給我看一下就好。」

為他開門的是房東哈德森夫人。

和-圖-書徐世傑搖了搖頭。

他已經決定，如果霍姆斯那邊查不到什麼消息，盧西婭這邊又沒有什麼起色的話，他就算是買一口棺材，也要把盧西婭帶回美國。

霍姆斯與徐世傑約定一周之後再見。

這種解釋，相對於那什麼「不可描述」「不可名狀」的說法，更能讓徐世傑接受。

就像是被文化監管委員會刪除大量低俗內容的舞台劇一樣。

「霍姆斯先生說，您也許會需要一些提醒。紐卡斯爾在英國北部，距離倫敦三百五十公里，您可以到國王十字車站乘火車前往。」

星期二早上，徐世傑再次登門拜訪霍姆斯。

紐卡斯爾在哪兒？

從哈德森夫人冰冷的手指間接過那張便條，徐世傑看到上面寫了一個地址：「紐卡斯爾，泰恩河376號，阿姆斯特朗造船廠，13號船塢。」

說不上來有哪裡不對，但就是感覺有點違和。

蘇格蘭場再怎麼不幹人事，也不是瞎子。

吉安娜轉過頭來，語氣平靜地說道：「可以。」

用科學的術語同和-圖-書樣可以解釋得通——在高維宇宙中存在這樣一個「強觀測者」，當這個強觀測者蘇醒並睜開眼睛的時候，必然會對低維的現實世界造成觀測影響。

但英國人製造的機械傀儡為什麼也要做成少女體型？

霍姆斯不說，徐世傑之前也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很抱歉，徐先生，霍姆斯先生似乎又被什麼麻煩事給牽絆住了，今天可能回不來，不過他給你留了一張便條。」

說實話，徐世傑並不是很相信她的保證。盧西婭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家的狗子，而她只能說是比較熟悉的陌生人。

身處局外之人，總是能給出令人耳目一新的解題思路。

而在這一個星期里，盧西婭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這就不由得徐世傑不多想，她現在醒不過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

把自己家的狗託付給陌生人……總覺得有些不太靠譜。

「想點辦法唄……」

哈德森夫人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人性化的困惑。

這裏暗指的是蝙蝠俠不能殺人設定的由來，不要過度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