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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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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到美利堅 第031章 詐

第一卷 初到美利堅

第031章 詐

「現在,你願意幫幫這個孩子嗎?」
簡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在這種情況下生活下去了。
他記得自己印象里曾經看過一個關於調查心理問題的問卷,上邊標註了正常人和變態的區別,問題是「假如你要殺死某個人,這個人已經被逼到房間里,只要推開門你就能完成這一切,你會怎麼做」,正常人的回答周末已經忘記了,而變態的回答則讓他恐懼「安靜地等在外邊,在他走出來的那一刻幹掉他」。
啪、啪、啪。
簡有一種很急切的衝動,如果眼前坐著的不是親生兒子,她很樂意將整個故事當電視劇看,只是現在……
簡回應道:「我不知道,心理醫生說,不要第二次揭開孩子的傷疤,所以我們都避而不提。」
簡在審訊室內處於嚴重的焦慮中,她看著羅賓低聲詢問:「你真的殺了兩個人?」
「Fuck……」周末想罵人。
她眼裡全是羅賓的恐懼,那個孩子顫抖著走出房間,繞過簡,從門口走了出去。
「我會幫你指證槍的藏匿地點,要是需要我拍一張照片才能幫羅賓拿到自首,我願意這麼做。」
簡急了:「你什麼意思?」
找到了證物不拿過來……還讓審訊者自己解決的意思是……根本就沒發現這把槍,也就是說……周末心領神會,局長這是要讓虛構的關鍵性證據成為事實,從而試探對方,看看能不能一網成擒。
掌聲響了起來,監控室內所有警察都在為他鼓掌。
周末眼看著簡回到了審訊室,當他再次扭頭看向眼前所有警察時……
也就是說,在本該感受到快樂的時候,羅賓會悲傷;在本該憤怒的時候,這個孩子異常平靜。
一上午。
對於周末來說,這掌聲是他用心力交瘁換的。
「你不了解羅賓……」
平淡的日子中,簡有些厭倦,在她眼裡,自己本該是那個一飛衝天的女人,可是家裡的孩子和丈夫讓整個事業線只能維持在小鎮的最高峰,無法向前踏進一步。有一段時間,簡擁有過一次去聖安東尼奧市開公司的機會,有位投資人看上了簡的才華,想要和她成為拍和圖書檔,只是,這段日子很快就成為了……夢魘。
周末沒解釋什麼,一通逼問后,他的手機已經成為了房間里的炸彈,在這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那種接完電話后,手裡立即會多出一張底牌的感覺有多恐怖。
「海森堡。」周末衝著海森堡揮揮手:「一會用拍立得拍一張簡戴手銬指認藏槍地點的照片,另外,不管簡在這一路上問你任何問題你都給我說不知道,等指認了藏匿槍的地點,把槍找了出來,千萬別讓任何人碰,直接交給鑒證人員,聽明白了嗎?」
什麼叫自己解決?
周末回身點點頭,然後,狠狠瞪了監控室那些看熱鬧的警察一眼,在這一眼怒視下,艾華德憑藉自己多年的經驗馬上明白了:「都進去,快,都進入房間。」他知道,要是不給簡一個寬鬆的環境,她是不太可能吐露心扉的。
而攝像頭記錄的一切,嚇壞了簡。
「我的意思是,手槍找到了。」
這一次那個男人變本加厲,他用了各種方法,有時候還拍打衣櫃的門,簡在無聲的監控里彷彿都能聽見那種「砰、砰」的聲響。中午,羅賓被放了出來,他得到了讚賞,那個男人無比驕傲地擁抱他,似乎在慶祝什麼。
簡傻了,他覺得自己的丈夫簡直就是個變態!
簡在自己家裡裝了攝像頭,在羅賓上學、丈夫不在家的時候。
忙碌中她忽略了家庭,等好不容易找到能休息的時間,回到家要面對的居然是小羅賓的哭訴,哭訴被父親關在衣櫃里限制自由、面對漆黑的恐懼。
「我不想讓羅賓覺得母親忽略了他這麼多年,我告訴羅賓自己在遭受那個男人的威脅,一直都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
這份指責在羅賓八歲的時候徹底爆發,那天,簡的客戶推遲了約會,她有了時間回到家裡的時候,竟然親眼看見羅賓帶著淚痕地從衣櫃里走出來。
當天晚上,簡帶著孩子離開了家,同樣是當天晚上,羅賓接到了一個電話。
簡開口了,羅賓的過去在她的嘴裏一點點描繪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警方一旦有了那把槍m.hetubook.com.com,你僅剩的選擇只是離開這個世界的方式是坐電椅還是注射。」
打那開始,羅賓再也沒有控訴過,這件事過去的一年以後,簡發現了羅賓的異常。
等這種怪異的行為結束,羅賓被放出來后立即遭到了訓斥,而後才是吃早餐,吃完早餐,羅賓又被塞了回去。
周末瞪著眼睛問:「你的補償不會是給他更多的錢,讓他得到可以得到的一切吧?」
「我……」簡開口道:「騙了羅賓。」
周末看著戴維·唐說道:「律師先生,剩下的時間交給你,不過,警察拒絕保釋羅賓,這是個非常殘忍的殺人犯,目前遭受的指控中光一級謀殺就有兩項;至於簡,恐怕你也無法帶走,儘管簡的時間線未必與整個案件相符合,可是槍上面的指紋必須得到合理的解釋。」
「告訴他們手槍找到了,把手槍和他母親聯繫在一起,剩下的,你自己解決。」
周末微微張開嘴,這會兒他心裏已經沒有了正義和邪惡,從未處理過這種案件的他,在簡的傾訴中,不知所措。
簡一直都在為這件事自責,她當時不分青紅皂白地詢問羅賓到底犯了什麼錯,惹得父親勃然大怒。因為在簡眼裡,自己的丈夫永遠彬彬有禮,這樣一個人要懲罰孩子面壁思過一定是孩子的錯。
「Sir!」簡在審訊室內衝著周末喊了一聲:「可以聊兩句嗎?」她沒敢從審訊室內走出來,單憑這一點就能判斷出簡這輩子肯定沒有被警方處理過,不然絕不可能出現這種出入警察局的謹小慎微。
將電話放在耳邊的周末在德瑞克已經掛了電話以後很認真地問道:「是嗎?那我就不需要審問了?」
簡明顯有些激動,她緊接著比羅賓還緊張地問道:「在哪?」
「你知道那個男人到底對羅賓做了什麼嗎?」周末問了一句。
「我知道自己很對不起羅賓,這些年也在儘力補償著。」
簡真的想拿槍崩了那個男人,可是她除了徹底隔絕了羅賓和那個男人的接觸,在心理醫生判定羅賓出了問題必須接受治療的時候,她用自己和*圖*書錄下來的監控錄像和心理分析報告向那個男人提出了離婚。
她發現第二天的早晨自己出門以後,羅賓早早的就被丈夫叫了起來,不是出去玩耍、不是督促學習、也不是吃早餐,而是直接將八歲的孩子塞進了衣櫃里。
「根據鑒證人員現場指紋調查,羅賓的手槍上沒有任何屬於他的指紋,在那把已經殺了兩個人的槍上唯一的指紋屬於你!」周末斷定羅賓每次犯案后一定會把手槍擦乾淨,以羅賓智商絕不可能讓手槍上留下任何痕迹。
周末震驚了,他無法想象在三年或許更長的時間里把一個孩子關進漆黑的衣櫃究竟有多麼恐怖,更想象不出孩子的親生父親怎麼會在衣櫃外邊滔滔不絕地說著一些根本讓人猜不透的話。
拿起手機,周末起身走出了審訊室,一直在監控室外圍觀察審訊室情況的同事們這個時候想過來說些什麼,可周末卻站在二樓的欄杆前盯著趴在辦公桌上好不容易進入夢鄉的克里斯蒂娜。
羅賓在睡覺的時候必須開著燈,獨自在家的時候寧願坐在門口也不願意一個人在屋裡看電視,和父親在一起永遠是躲得遠遠的,看見簡,目光中充滿了不信任,連學校里發生的事情都避而不談。
「What!」
放下電話時,周末看向了房間內注視著自己的三個人,他衝著羅賓說道:「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現在願意告訴我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我還能幫你。」
離婚。
什麼基因決定了孩子必須要一個人在衣櫃裏面對黑暗和恐懼?
結果是,那個男人同意了,這麼多年的感情沒有給那個男人帶來任何不舍,他只是告訴簡:「你會明白,在羅賓人生中的某一天,他需要感謝我。」
周末慢吞吞地扭頭看向簡,臉上的表情盡量帶出勝利者姿態,可心裏嚴重沒底:「簡,你現在還在乎這個?」
「好,知道了。」
那一次后,簡帶著羅賓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給出的答案更加驚悚,那就是羅賓必須接受最高級別的心理測試,因為這個孩子所有反應都和正常人相反!
「謝謝,感謝你www.hetubook.com.com。」
第二天,簡發現心理醫生傻了,羅賓每一個想法都正常得如同教科書一般,只是這種想法和孩子的面部表情完全不同,這很明顯是有人提前教過他該怎麼應付心理醫生。簡的逼問下,小羅賓吐露了實情,昨天晚上父親在電話中告訴他,對付心理醫生只需要將自己感受到的想法反著說出來即可。
簡從房間內走到周末身邊,低聲道:「我還有什麼辦法幫羅賓嗎?」
警察局的審訊室里,每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都關注了屏幕,他們很想知道周末會怎麼應付這個問題。這是個關鍵性的問題,出不得半點差錯,要是周末說出槍的位置正確,馬上就能壓倒羅賓,從證據上佔據主動,同時,也可以讓簡立即崩潰;相反,則會讓簡和羅賓嗤之以鼻,整個案件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為什麼!」
簡看完這些,打算詢問究竟,當把孩子送到了他外祖母家裡,簡開誠布公地問了那個男人,得到的回答是:「羅賓沒犯錯,只是基因決定他必須學會面對一些東西,一個人面對。」
「你給我閉嘴!」簡要瘋了:「目前在家裡工作的警察數量恐怕超過二十人,他們可不光是蒙泰克鎮的警察,還有FBI,這些人連埋藏在地下的屍體都挖了出來,會找不到一把槍?!」
當周末的電話在審訊室內又一次響起,房間里的其餘三人幾乎都在同一時間看了過去,其中簡有些驚恐,律師戴維·唐有些意外,羅賓則瞪大了眼睛。
簡走回了審訊室,周末輕聲罵了一句:「該死的上帝,難道你就不想提上褲子從床上走下來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嗎?」
「你還想幫他?」周末自然而然地問道:「哪怕兇器上有你的指紋?」
嘀、嘀、嘀。
簡詢問丈夫這是怎麼了,她丈夫的回答卻是:「一個母親了解孩子的途徑居然是『問』,難道你的事業已經蒙蔽了雙眼?」
羅賓六歲時,簡擁有很好的事業和非常完美的家庭,她的丈夫泰德是個紳士,儘管看上去有點假、有點小虛偽,不過這個世界上誰又能100%的真實呢和圖書
「您在離婚後對羅賓一定很好吧?」
羅賓根本就不鳥他,翻著眼皮看棚頂,一個字都不說。
「我要是你,我就擔心自己怎麼離開這間警察局,出去以後怎麼面對鄰居。家裡的兩個人同時面對謀殺指控,在這個消息傳遞無比迅速的網路時代,我估計用不了兩天整個小鎮都會知道你們倆的事,莫非你還準備出去的時候鄰居為你們準備歡迎儀式慶祝你們曾經在這個位置上、堅韌地咬住了牙、用最不合作的方式對抗了蒙泰克那些維護治安的人嗎?」
簡如此問著。
「簡女士,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他,不過,你得配合我們指認下兇器的藏匿地點。」周末打斷了剛要開口的簡:「你聽我說,現在的情況是我們都無法讓羅賓開口,這個孩子身上的恐懼感已經被訓練的麻木了,他面對任何恐懼都不敏感,所以,我們必須要製造出一種假象,那就是您,深陷囹圄之中。我明白,這兩起殺人案與你無關,但是我們必須這麼做才能讓羅賓說出一切。完成了這一步,我竭盡所能,可以幫羅賓爭取的,或許只是一個自首而已。」
疑心產生了,簡想知道羅賓究竟怎麼了,可是她卻不能問,每一次詢問丈夫都會指責她因為事業而忽略了家庭,于簡的自責中對一切避而不談。
更詭異的還在後面,那個男人坐在床邊,嘴唇不住嚅動,他好像在不停地說著什麼,就這麼足足說了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的過程中,從肢體動作來看,那個男人有時候在大吼,有時候在低語,語調不同,彷彿是和衣櫃的孩子對話。
「局長。」
「我要去工作了,我可不是有母親擔憂被警察審了一晚上有沒有喝過水、吃過東西的人。」
這是嚴重的心理扭曲,變態完全在享受被害人于房間內的恐懼,在被害人認為危險解除,心裏徹底放鬆時,等他的竟然是死亡。
羅賓對著母親儘力解釋著,眉頭緊皺又要用不能點明的方式道:「媽,別相信他們,他要是真的拿到了手槍肯定會把證據拿出來,就像是他們挖到了屍體和判斷出了屍體的死亡時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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