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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建軍點頭，從站里推出自行車跟姚衛民一塊兒回到了四合院。

姚衛民回到家裡的時候，蘇建軍正在跟父母客氣的拉扯呢。

「傻柱，我覺得吧，你最好還是親自送一趟菜進去，說不定會有驚喜。」

韓桂鳳滿臉笑意，臉上帶著高興神色，朝姚衛民嗔怪道。

「接下來，我再次強調一遍上面的領導精神，要講科學，不要封建迷信；要勤儉持家，不要鋪張浪費；要參加正當文娛活動，不要到處遊盪；要堅持生產工作，不要班前喝酒！同志們一定要謹記這四要四不要的精神，在新的一年裡，努力提升個人專業水平，為集體做出更大貢獻！」

許大茂拿起把菜刀，藉著刀面兒整理著自己的頭髮，「那小子的朋友吹牛皮說今兒個來咱們廠吃飯，還說什麼楊廠長宴請的就是他，嘿，真是給爺笑死了，放心吧，待會我可能也有機會進去給領導敬酒，有哪些人吃飯還不是看得一清二楚？等明天見到姚衛民我就要好好問問他。」

姚衛民確認空間除了變大之外，跟之前並沒有任何不同之後，便放下心來，稍微緩了會兒，離開這裏回了四合院。

他沒有立刻提審崔元剛，而是坐在椅子上緩了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當姚衛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第一時間發現隨身空間已經停止了擴張，本來一千平的面積，現在足足有一萬平了，擴張了十倍！

他先是回顧了一年來站里取得的成績，又表揚了工作出色的一批同志，其中姚衛民赫然在列，成了受表揚的同志裏面，工齡最少的一個，引得所有人掌聲鼓勵。

姚衛民擺手，不打算讓蘇建軍摻和四合院兒里的事。

說完，他繼續彎著腰，一直出了包間的門，這才直起身子，滿臉心有餘悸的長長出了口氣。

馬文勇的話引來熱烈掌聲，其實他要調走的事兒基本上都已經知道了，只是今天算是一個正式公開。

「許大茂，站門口發什麼愣呢？走近點啊！」李副主任見許大茂跟掉了魂兒似的，不由皺著眉頭開口提醒。

蘇建軍笑著擺手，「麻煩您了楊廠長。」

「什麼事？跟我裝糊塗是吧？」

「傻柱，知道我剛才碰到姚衛民，那小子怎麼說么？」

「別，親大哥就算了，我不缺弟弟。」姚衛民擺手，平淡看著許大茂，「以後和和氣氣的就行，少些誤會比什麼都強，對吧？」

朱萍跟崔元剛兩人還是被限制在很小的一塊區域內，分開囚禁著，其他存放進空間的物品也沒有任何變化，那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

他到家已經凌晨一點多了，父母聽到動靜跟他打了個招呼，也沒多問什麼，姚衛民沒開燈，直接上床睡覺。

這小子沒帶禮物，但他有法子，直接掏出了五塊錢當做禮物，好說歹說非要讓姚祖德收下。

宴席設在了食堂最大的包間里。

畢竟新橋飯店就是大院子弟最愛去的地方，平時就喜歡聚在那兒喝酒吃飯。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採購站要舉行團拜會，姚衛民吃過早飯便趕到了單位。

傻柱頭也不回的來了一句。

「我得去跟家裡人說一聲，不然回來太晚的話家裡人擔心。」姚衛民解釋道。

蘇建軍繼續堅持，最後索性把錢往姚祖德的兜里一塞，直接走出了屋外，「伯父伯母你們再不收下我可就真走了哈！」

「衛民，要是投票選舉的話，你打算選誰？」蘇建軍一臉神神秘秘的湊近，遞上煙捲后，小聲問道。

「哈哈哈……看到沒傻柱，這就是區別，你在這兒炒菜，我進去坐楊廠長身邊兒陪客人，你站著，我坐著，你看著，我吃著，哎呀，我進去了哈！」

許大茂輕佻的捏了下秦京茹的臉蛋兒，得意的也出了門。

他內心自語，痛恨之前為什麼要跟姚衛民把關係搞得那麼糟，同時憤恨為什麼不相信蘇建軍在院兒里說的那番話。

「好，我馬上去辦！」

姚衛民仔細琢磨了番，排除其他可能性后，低聲和_圖_書自語，「難道，是跟過年有關？人的話過完年大一歲，這空間過完年，也自個兒成長了？」

許大茂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心虛問道。

蘇建軍搶先得意的說道。

「姓姚的，你給我等著！等我忙完了廠里今兒晚上的菜，回來再找你算賬！」

「衛民，你還回家不？不回家的話咱這就直奔軋鋼廠了，如何？」

「軍子，都是些鄰裡間雞毛蒜皮的事兒，我自己處理，你先去我家吧，就後院正屋，左邊數第三個門兒，待會我就回去了。」

「成吧，有事喊一聲我立馬到！」蘇建軍收起了架勢，神色緩和下來，獨自去了後院。

這時，找許大茂的人來到了這裏，當看到許大茂一副悠然神態坐在椅子上時，頓時呵斥道：

「上次出差幫他們廠辦了點事兒，非要感謝我們，行了，爸你進屋吧，我們走了！」姚衛民說完跟蘇建軍推著自行車向外走去。

「許大茂，衛民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們既然住一個院，以後要記得跟衛民搞好關係，我要提醒你，這可不是為我，而是為了咱們整個軋鋼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呵呵……」

他怎麼也沒想到姚衛民真的是楊廠長今晚要宴請的貴客，因為在他看來，姚衛民根本就不可能跟軋鋼廠產生任何交集，甚至還能讓楊廠長親自宴請，憑什麼啊！

姚衛民再次加重了語氣，冷冽呵斥。

許大茂臨了不忘記又拿傻柱調侃了一把，這才滿臉得意的走去了包間。

「算了，空間變大是好事，這樣就可以有更多用途，至於是不是因為過年才會增加面積，等再過個春節驗證下就知道了！」

姚衛民聞言氣的哭笑不得，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人，不了解情況就跟著瞎摻和，關鍵還特么說的跟真事兒似的！

「嘿嘿……還是我媳婦兒明白事兒，放心吧，今晚廠里去的可都是大領導，我興許還得上桌陪領導喝酒呢，晚上……我回來了再安排你！」

「今兒個晚上沒事兒的話，哥們請客，一塊兒喝點？」

蘇建軍臉上帶著興奮，他雖然是大院子弟，但在楊躍進那些人跟前兒並不太顯眼，甚至是經常被忽略的角色，楊廠長如此熱情的感謝他跟姚衛民，讓他覺得臉上倍兒有面子。

楊廠長依舊笑呵呵的，大有深意的看著許大茂說道。

姚衛民弄出些靈泉水喝著，打算補充精神力的消耗。

李副主任走後，許大茂閑著沒事兒也來到了后廚，見傻柱忙活著炒菜，悠然的往椅子上一坐。

「許大茂！許大茂在這兒嗎？」

許大茂滿臉不屑的冷笑著。

「楊廠長，聽說你們廠里還能放電影是吧？」蘇建軍故意好奇問道。

「客人都快等急了，我滿廠子找你，合著你貓在這兒躲清閑來了是吧？今天叫你來是幹嘛的忘記了么！趕緊跟我走！」

「衛民你胡說什麼呢，我跟你爸怎麼能收你朋友的錢啊，再說也太多了，這可不行！」

紅星軋鋼廠。

「他叫許大茂是吧？哦，我好像在衛民住的院兒里見過他，原來他也在你們廠上班啊。」

「得，那我跟你一道兒吧，正好過年了也去給伯父伯母拜個年！」

「長官，就在屋子隔牆裡，我都可以給你，饒了我行嗎？求求你了！」

此時的食堂大灶前，傻柱坐在那兒悠閑的喝茶，馬華按照他的要求正在菜墩兒上切菜配菜，劉嵐則在一邊擇菜。

李副主任笑呵呵的提醒道。

「得，愛信不信，衛民，等等我！」

說完這些，馬文勇環顧在座眾人，神色緩和下來，「同志們，新的一年，我即將要去往新的工作崗位，沒辦法再跟各位一起工作了，但我想在臨走之前提醒大家一句，採購站事關百姓生計之大事，因此相當重要，不管你們將來誰做了站長，都希望能以身作則，帶領採購站順利完成老百姓的重託！」

「嘿我說許大茂，你不是進去喝酒了嗎？這菜都送進去了，怎麼還就把你和圖書給擠兌出來了？」

「哦，小弟又說錯話了，不能叫大哥，我掌嘴，嘿嘿……」見姚衛民微微皺眉，許大茂連忙象徵性的給了自己一下，滿臉嘿笑，「我知道您在家裡排行老二，那我以後就管您叫二哥好了，二哥，以後有事兒您說話，只要我能辦的，絕對不含糊！」

「看什麼電影啊，客人要你進去給介紹下最近都有哪些新電影，人家就是找你打聽下，哪兒有閑工夫看電影！」

蘇建軍懶得多解釋，快步追上姚衛民，兩人離開了四合院。

「就你現在跟我說的這番話，要是讓你妹妹何雨水聽到了，都得撕了你的嘴，信么？我何時答應你妹妹跟她交往了？你特么還真是聽風就是雨，閃開！沒工夫聽你在這兒扯淡！」

「沒事兒，這才哪到哪兒啊，我跟衛民是鐵哥們，今天來的匆忙，實在是沒時間準備禮物了，伯父伯母您就甭跟我客氣，要是不收下，以後我可就不來你們家串門了哈！」

「肖幹事，張幹事，王幹事，你們幾個待會兒留一下，我跟你們還有話說，其他人可以自由活動了，外面桌子上有瓜子，有糖果，茶葉也準備好了，大家不用客氣！」

「楊廠長，既然他跟衛民認識，那麼我想了解電影的事兒就不在這兒耽誤大傢伙兒的時間了，以後我去院里找他就行。」

姚衛民笑著在旁邊說道。

……

傻柱此時看著劉嵐往裡面端菜，手裡習慣性的顛著勺兒，幸災樂禍的奚落走出來的許大茂。

蘇建軍看不慣許大茂那賤笑的樣兒，忍不住揮手說道，接著又跟楊廠長解釋起來：

「紅星軋鋼廠的楊廠長？衛民，人家可是大廠長，怎麼會想起來請你們倆吃飯啊？」

「放心吧，有我在，耽誤不了事兒！」傻柱神色自信，快步走進了廠區。

同時今晚本來還想去新橋飯店簡單做個了解，因為有大院兒的蘇建軍一起去，他倒也不擔心引起那個孫祥的警惕。

剛才廠里保衛科的人來通知他，楊廠長今晚要在廠里宴請重要客人，特意來叫傻柱去炒菜，他顧不得追上去找姚衛民理論，怕耽擱了楊廠長的正事兒。

「有屁快放，沒見爺爺這正忙著呢么！」

傻柱見蘇建軍去了後院，又開始嘚瑟起來，神色不忿。

會議結束，馬文勇笑著沖所有人說道。

「衛民……衛民哥，以前咱住一個院兒里是鄰居，但現在當著楊廠長的面兒，我要隆重聲明一下，什麼鄰居啊，以後你就是我哥，親大哥！」

「科長，客人不是準備吃飯了嗎，現在還要看電影？」

姚衛民率先解釋道，說完后，便也跟著走出了屋外。

他算了下，站里就放三天假，時間根本不夠用。

敢情在知道兩人有關係可以弄到進口配件兒后，覺得以後可能還會麻煩到兩人，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宴請。

「這哪兒話嘛，你們是我今天請來的客人，這點要求真不算什麼，呵呵……」

楊廠長看時間差不多了，朝李副主任示意道。

李副主任跟其他幾個科長親自在門口等著姚衛民跟蘇建軍到來。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姚衛民覺得無比奇怪。

許大茂一臉好奇，皺眉問道。

「行了，我跟衛民和你們領導談事情呢，沒事要不你就先出去吧。」

傻柱滿臉得意，把茶杯往檯子上一放，擼起袖子上了灶台。

「別磨蹭哈，快點的！」那名科長說完，率先離開。

李副主任微微沉吟，連忙朝身邊的一個科長吩咐道。

「姚衛民，來來來，我跟你說點事兒！」傻柱看到姚衛民后，臉色難看，邁著四方步幾步走到了近前，指了指蘇建軍，「哥們，稍微給我點兒時間，我跟姚衛民有話要談，要不，您受累先自個兒去後院成嗎？」

姚衛民冷笑，再次把她收進了空間里。

唰！

「傻柱，客人來了，趕緊炒菜吧，弄得像樣點兒哈，楊廠長剛才又交代了，今天的菜千萬不能掉鏈子！」

李副主https://www.hetubook.com.com任來到傻柱跟前，嚴肅囑咐完，又難得露出了一抹微笑，「楊廠長就因為聽說你燒菜好吃，今兒個特意都沒去外面飯店裡吃，你是不知道，咱們廠能讓楊廠長這麼重視的，你傻柱可是獨一份兒，今晚可就看你的了！」

「大茂，姚衛民那朋友就是吹牛呢，你甭搭理他。」

「李主任，客人已經來了，你去食堂交代下，趕緊上菜吧！」

「李主任，客人來了！」

可讓他相當無語的是，隨著不斷喝下靈泉水，空間的增大也越來越快，自身的精神狀態卻並沒有得到太多緩解，很快腦袋就昏昏沉沉起來，最後靠在椅子上竟昏睡了過去！

「爸，媽，你們就別忙活了，晚上我跟建軍還要去參加個酒場兒，是紅星軋鋼廠楊廠長特意安排的，以後有機會我再帶建軍來家裡吃飯吧！」

其他軋鋼廠的領導也紛紛站起身，笑容真誠，嘴裏說著感謝的話，整個包間的氣氛頓時特別熱烈，姚衛民和蘇建軍當仁不讓的成了今天的主角。

「還用問嘛，必須跟指導員統一步伐啊，嘿嘿……」蘇建軍笑著吐出一口煙霧，滿臉期待的問道：

「有，有的，我琢磨著這不過年了嘛，廠里也沒什麼娛樂設施，特意把放映員也喊了來，你們要是想看電影的話，我馬上安排！」

許大茂見風使舵的本領不是蓋的，即使之前跟姚衛民有過不對付的時候，但現在他依然滿臉鄭重的沖姚衛民大聲說道。

「幹嘛的啊你，衛民是我哥們，有什麼事你沖我來！」蘇建軍看出了傻柱來者不善，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聽他的，聲音比傻柱還高，語氣帶著嗆人的味兒。

「嗯，都行，呵呵……許大茂，你先下去吧，記住我說的話！」楊廠長人老成精，早就看出來了蘇建軍對許大茂不待見，自然不會把許大茂留下來吃飯，此時笑著吩咐道。

「得，兄弟照辦，大哥您說了算！」許大茂連忙點頭，他擔心的是姚衛民會藉著跟楊廠長的關係，直接把他放映員的差事給一擼到底，那樣的話，可就真的徹底完了。

「客氣了李主任，我們也只是做了分內的事兒，真不用這麼隆重。」姚衛民笑著擺手，把自行車交給了迎接的人，跟蘇建軍兩人朝著廠區內走去。

許大茂聞言臉上露出巨大欣喜，在他看來，今晚這頓酒局，必定是能參与了。

許大茂腦子不笨，漸漸反應過來，連忙大聲說道。

不過剛冒出這個念頭，他自己都笑著搖了搖頭，覺得這種想法有點不切實際。

楊廠長笑呵呵的看向了姚衛民。

春節期間工人們都放假了，廠里顯得很空曠，少了人氣。

可當許大茂興沖沖的剛一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楊廠長身邊的姚衛民跟蘇建軍，頓時整個人僵住了原地，神色獃滯，目瞪口呆。

「長官！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都告訴您了，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許大茂此時心裏琢磨著怎麼幫二哥在院兒里立威，覺得先把傻柱弄服帖了也不錯。

「好嘞，楊廠長那我先出去了！」許大茂點頭，不敢有半點怠慢，又彎著腰沖姚衛民跟蘇建軍笑著道：「二哥，您二位慢用，我到門外候著，有需要您隨時叫我就成！」

姚衛民冷嗮，「行了，別那麼多廢話，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很忙，沒時間陪你擱這兒打牙磨嘴的耽誤功夫兒！」

「哦對了，你再去告訴下傻柱，有什麼拿手菜系儘管上，材料的話讓馬華立刻去買，廠里可以給他配車！」

站里的團拜會一直持續到下午四點多才結束，好在坐著車還快點，不然一天都跑不完這麼多單位。

兩人站在門外聊了會兒，實在覺得外面太冷，便回到了屋裡，跟著其他人一起磕著瓜子兒侃大山，喝茶消磨時間。

姚衛民示意他跟著自己來到了屋門外面抽煙，笑著反問道。

「嘿！您老這過年是收了多少紅包啊，都能去的起新橋飯店了？」

和_圖_書這次使用空間提審朱萍，讓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疲憊，精神虛弱。

「得嘞，科長您別急，我知道該怎麼做，保證幫廠里把客人服務好！」

姚衛民呵斥完，推著自行車就去了後院，只留下傻柱一個人愣怔在當場。

只是在他心裏，此時已經可以用天翻地覆來形容了，現在這個場合，簡直都要顛覆他的三觀了，姚衛民到底為軋鋼廠做了什麼貢獻，竟然被楊廠長當成客人，大過年的親自趕來招待！

「爸，媽，這是我單位上的工友，他的心意你們就收下吧，不然反而顯得太客氣了。」

「衛民，剛才擱屋裡聽你說什麼楊廠長，你說的是我們軋鋼廠的楊廠長？」

楊廠長說完，朝身邊人示意了下，那人立刻起身，出門去找許大茂了。

他說完隱晦的朝姚衛民眨巴眼兒，意思是故意讓四合院里遇到的那哥們兒來這裏亮個相，見識下他到底有沒有說大話。

「嘿，真有脾氣，活該受累的命！」

沒一會兒，卻是傻柱率先趕到了。

馬文勇公開離任的消息，自然接下來站里人的關注點就落在了新站長的人選上。

蘇建軍也不例外，笑著來問姚衛民的想法。

傻柱氣呼呼的朝後院瞪了眼，轉身出門走了。

「我選紅英姐，你呢？」

今天都已經年初二，可還有很多人過年沒有見到面呢，比如全叔、井世元、劉成等人，比如安置辦的馮良成，比如花黎這幫兄弟，以及說要去認識下戚姐的對象林哥等等。

許大茂說著，索性翹起了二郎腿，「我就說衛民啊，昨晚上我跟我們廠的領導一塊兒吃飯，咋沒看見你啊？哈哈……你猜到時候姚衛民會是什麼表情？」

「傻柱，你知不知道我特么現在真想抽你丫的！」

他不由得去查看那方空間，結果驚訝的發現，隨著他精神力的快速消耗，那方空間竟然在肉眼可見的……擴展變大！

中午飯堂準備了酒菜，但每個人都控制著沒喝多少酒，因為下午還要跟馬文勇一道兒去其他單位拜年呢。

楊廠長滿臉含笑的說道。

所以在聽到姚衛民的話之後，一顆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里，莫名升起巨大的感激之情。

「姚衛民，蘇建軍，哈哈……都是好同志啊，你們年前那次出差，可替我們廠解決了大麻煩呢，對此，我代表我們軋鋼廠，再次表示誠摯的謝意！」

傻柱聞言臉色更加難看，浮現一抹怒氣，「我都聽說了，你昨天大年初一就帶了個女的回來，姚衛民，我就問你一句，什麼意思啊你，敢情之前全是糊弄我妹妹的是吧？！」

秦京茹此刻從屋裡跑出來，滿臉崇拜的看著許大茂，「路上慢點，晚上我等你回來再睡……」

結果還沒等走出後院，正好遇到要出門的許大茂。

姚衛民跟著眾人紛紛離開會議室，裏面就只剩下馬文勇跟幾個幹事繼續開會。

「不可能！我們楊廠長今晚要宴請重要的客人，讓我去候著，說不定還要給客人放電影呢，你擱這兒跟我吹，那可就沒意思了，呵呵……」

靜下心來一想，許大茂的臉上又漸漸恢復了自信，他覺得這也是個機會，心裏打定主意，以後要唯姚衛民馬首是瞻，盡職盡責的當好小弟。

「呵呵……那看來還真是巧了，這是我們廠的放映員，的確是叫許大茂，你們以前認識是嗎？」

路過中院的時候，正好碰見急匆匆要出門的傻柱。

「哈哈……感謝兩位同志前來赴宴，楊廠長在包間等著二位呢，這邊請！」

姚衛民趁機笑著拍了拍蘇建軍的肩膀，豪爽說道。

最後姚衛民實在推脫不掉，只得笑著點頭答應下來，決定晚上就在紅星軋鋼廠吃飯了。

「少給我戴高帽兒，我還不知道你咋想的，得，擎好吧，馬華，點灶開火！」

「許大茂你可真夠笨的啊，人家之前都告訴你了，還特么死犟，活兒該！」

說著，她的眼睛眨巴了幾下，帶著一抹兩人才懂的神色。

李副主任走出去后，楊廠長又跟ｈｔtｐs://ｗｗw•heｔｕｂｏok•coｍ•ｃｏｍ其他幾個軋鋼廠的領導說了很多感謝話。

朱萍聞言神色惶恐絕望，無助的哭泣著哀求。

等姚衛民進來后，楊廠長滿臉笑意的站了起來，招呼兩人落座。

「傻柱，今晚上楊廠長親自宴請重要客人，菜品方面務必要保證好，給客人留下了好印象，你也會得到表揚的，呵呵……」

蘇建軍故作一臉驚訝，隨後爽快答應下來。

蘇建軍故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大聲的指著許大茂沖楊廠長問道。

傻柱一邊炒菜，一邊氣呼呼的說道：「這小子凈吹牛，滿嘴跑火車，楊廠長今晚上要是真能請他吃飯，信不信我把這鍋吃嘍！」

「快，跟我上前迎接！」李副主任神色一正，還未邁步就先露出了滿臉的笑意。

「以後，我要徹底改變對待姚衛民的態度，看他跟楊廠長這關係，我只要把姚衛民巴結好了，以後想升職還不是一句話兒的事？」

一些大的工廠、單位以及其他部門，都要去見個面，說幾句新年賀語，這是年代特色，大部分單位都是這麼過來的。

「你是軋鋼廠的職工吧？恭喜你答對了！就是你們的楊廠長今晚要請我們哥兒倆參加個酒局！」

他為了能在年後升職，最近一直在急於表現，今晚可是重頭戲，楊廠長親自宴請客人，他務求要做到讓領導滿意，這樣機會才更大。

「不用，看電影太費時間了，麻煩楊廠長您把放映員喊來就行，我就是想問問他現在都有哪些新片子，以後休息的時候去電影院就不用挑選了。」

得，他整這麼一出，姚祖德老兩口也就沒辦法了，只得忙著泡茶，打算招待蘇建軍晚上在家吃飯。

「姚衛民，你看你都結交的些什麼人啊？打外面認識的混子吧？跟我炸刺兒，呵，這也就是趕上過年了，不然抽不死他我！」

身邊有人指著遠處的姚衛民跟蘇建軍輕聲提醒道。

「行啊，不過這次還是我請你吧，大過年的別去什麼小飯館了，今兒晚上帶你去新橋飯店搓一頓，怎麼樣？」

當來到紅星軋鋼廠的時候，楊廠長親自接待大家，並且特意讓旁邊的李副主任介紹了下，拉著姚衛民和蘇建軍的手熱情的單獨聊了很久，同時一再邀請，晚上必須要來軋鋼廠吃頓飯，以便讓他有機會感謝淘換到配件兒的事情。

這種人就得繼續磨，說不定下次逼問還能交代些什麼，留著也許還能用到。

姚祖德好奇跟出來追問道。

「嗯，住一個院兒里的，鄰居。」姚衛民微微點頭，神色依然很平靜，淡淡看了眼許大茂。

吃過午飯，採購站的人坐滿了兩輛汽車，浩浩蕩蕩的開始了團拜會活動。

「傻柱，信不信我把他身份說出來，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見姚衛民依然冷冽的盯著她，便咬了咬牙忍痛說道：「再就是我們在四九城的房子里，還放著些錢財，是打算以後再回來時當做經費的……」

「這是怎麼回事？！」姚衛民心中訝然，面對這種詭異的情況一時陷入沉思。

「呃，好，我……」許大茂只覺得跟做夢似的，一時慌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平時見到領導的機靈勁兒徹底消失，過了好一會兒腦袋瓜子還是懵的。

不過他想好了，哪怕是去新橋飯店吃飯，到時候也由他請客，畢竟是他提出來晚上喝酒的，讓姚衛民花錢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姚衛民一一客氣回應，隨著聊天，漸漸聽出了楊廠長大過年的非要親自請客的意思。

同時腦袋裡的虛弱感也完全消失，徹底恢復正常。

「其他的呢？我耐心有限，這回你要是不交代乾淨，那麼你就不會有下一次機會了，我這人說一不二，你應該是知道的！」

「楊廠長您放心，以後衛民就是我親大哥，他讓我往東我不會往西，讓我幹啥我幹啥，保證完成您交代的任務！」

按照慣例，上午是站里的茶話會，馬文勇作為站長親自主持。

「玩兒蛋去！別跟我提姚衛民那小子，我跟他還有筆賬沒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