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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這個方月夜硬是讓他顏面掃地，他能忍？他能忍就不是曹輝了，曹輝能成功就是一句各項「捨得一身剮，敢把皇上拉下馬」，所以曹輝就誓死捍衛尊嚴啊。

反正我現在就是個煤場，你守得住就按老三他們那邊的份子，反正你自己斟酌！」

公安戰線有些年沒有全額的財政撥款，單位需要自主創收，那個時候管理又鬆散，吃吃喝喝迎來送往都不怎麼管，公安隊伍龐大，一年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曹睿覺得方月夜絕對是個托兒，這是高藝專門安排負責招呼曹輝下三路的。

曹睿就說方月夜的事情，說這個方校長著實太誇張難搞了吧？

曹睿道：「那些事兒改天再說，您剛才聊的新城建設的事兒，目前縣委和縣政府主要領導還在協調，沒有完全落地！

「不，不，小睿！一山還比一山高，雍平藏龍卧虎，我王華算不得什麼，不過，有機會的情況下，我也可以帶你去認識幾個人，不是趙文龍那種，別人是真有實力的。」

曹睿到王華住的小區，推開王華的家門，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大眼睛的小伙兒，小伙兒個子不算高，國字臉，看上去敦實。

今天曹睿見一下蘇明陽，也僅僅就是見一面而已，王華的心思比較明確，就是要讓蘇明陽明白是誰保了他，蘇明陽隨他父親的性子，很仗義的風格，這是他和一般混子不同之處。

現在他們可能比你領先一和-圖-書個身位，但是未來又怎麼說得准？」

卧槽！

王華這個時候從廚房跑過來：「快，明陽幫忙收拾桌子盛飯，馬上開飯了！」

「曹哥，我知道了，我會認真跟七叔！」

所以今天這個調研參觀，你們調研了什麼又參觀了什麼呢？你們那幾個人，幾條槍，根本做不到規範管理……」

曹睿咳了一下，王華立馬住口。

……

這一次你落難了，我是你的長輩，小睿是你的老哥，現在你說想干點事兒，我覺得可以干！

別說是曹輝了，曹睿都覺得這人太你媽噁心，哪裡有這種素質的中學校長？

曹睿見曹輝這麼惱火，實話講他真的有捂著肚子大笑的衝動。

在社會層面，煤場一直很被動，很顯然王華這一次想藉助這個機會改變，要不然他也不會找曹睿解決問題。

聯繫上之後，曹睿才明白，這個方月夜真的是個寶。

曹輝走不能走，留住耳邊天天都有像蒼蠅一樣的人，就那麼嗡嗡叫啊。

但是……有些事情說不如不說，三緘其口反而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曹睿都覺得方月夜噁心到了極點，他好像專門就為噁心人生的，曹校長這個人用陳福生的話來說，最是看重名利，一般看重名利的人都看重面子。

忍了兩天，曹輝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強烈的準備撂挑子，直接不幹了。

王華冷笑道：「你沒錢怎麼養人？你不養人怎麼混下去？hｔｔps://ｗｗｗ.ｈｅtｕｂｏｏk.cｏｍ•ｃom夏老師和『鐵腦殼』他們比你厲害？要說鬥狠，這兩個怕跟你提鞋都不配吧？

你們雍平那地方我去過，一條臭水溝貫穿整個縣城，哎呀呀，臭氣熏天，那真就巴掌大一塊地方，你們怎麼向名校看齊嘛，你們的領導明顯就是拔苗助長……」

他不捍衛還好，一捍衛方月夜的鼻子捂得更誇張，好像曹輝身上有酸臭味兒似，那傢伙毫不掩飾自己的歧視。

這頓飯曹睿沒喝多少酒，吃完飯之後，他拍了拍蘇明陽的肩膀：「跟著七叔幹活兒，關鍵是要學七叔做事的腦子，不管這個社會上你混什麼，混哪個行業，歸根到底都是混腦子！」

曹輝這個人性格的弱點在哪裡，他哪裡軟對方就捅哪裡，捅得曹輝相當的難受，曹睿心情也不愉快。

曹睿給王華遞了一根煙：「七叔，做生意慢慢來，急不得，現在有一口飯吃了，後面再擴大規模就全是賺的！」

還有一個更要命的地方，曹輝是好酒之人，但是這一次考察團嚴格規定不準抽煙，不準喝酒，曹輝連續幾天不喝酒，吃東西如同嚼蠟一般，根本就吃不進去。

曹睿來了，小伙兒下意識就站起身來，他一站起來，曹睿就覺得對方眉眼熟悉：「你是明陽？」

所以那個時候亂象多，一直到後面國家財政充裕了，對政法戰線全額財政兜底了，各方面規範才跟上，當然就算是現在和*圖*書問題還是存在，只是和以前比如今成熟太多了。

真的是肝火上揚，本來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硬是成了折磨。

王華點點頭：「小睿，放心吧，七叔經歷了那麼多沉浮，如果還不懂這個道理，這輩子就活該翻不了身！對了，我聽說政府要搞南城開發，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

「咳，咳……」

曹睿哈哈大笑，道：「七叔，雍平的幾個老闆在您的面前都沒有重量級一說！當初您發家的時候，他們估計最多也就和你實力相當。

曹輝私底下跟曹睿講：「本家，我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要發憤圖強，一定要學以致用，老子曹輝這一輩子不幹其他的事情，就你媽干一件事，把雍平教育抓上去。

曹睿大驚失色，立刻給高藝打電話。

曹睿哈哈一笑，道：「叔，這麼重要的消息怎麼今天才想著打聽哦！」

蘇明陽道：「七叔，您說什麼話？我蘇明陽命都是您和曹哥救的，我還有臉收你們的份子？」

吃飯喝酒的時候，王華跟蘇明陽講：「明陽，今天喝酒你第一杯敬曹哥，你出來是他幫忙的！你應該清楚，夏老三想過辦法，一毛不拔。之前你就說要跟我幹事情，我一直沒答應你，那個時候我沒跟你講太多。

對了，明天我就出差，應該說我的出差和新城建設可能都有點關聯！」

但是人家就是牛逼，因為背後有老闆，有錢能養人……」

一方面對方強調城鄉巨大的差距，和圖書把雍平當鄉下，把曹輝當空氣，另外一方面那自然就要彰顯自己有多麼好的優勢，多麼厲害的師資等等。

曹睿陪本家曹校長北行，出發之後曹睿才知道高藝對這一次出行部署安排非常地周密。

但是高藝這麼講了，曹睿當然就趁機去多方溝通聊聊，還真讓他又找到個別和方月夜有相似性的人，曹睿跟曹輝講，說這個活動中途退出，省教育廳層面都會發處分函件到單位，為了一個八天的活動，曹輝受這種奇恥大辱他划得來？

曹輝估計也不會想到，這你媽是套路，滿滿全是套路，高娘子辦事不止雷厲風行，而且她具備女人細心的優長，曹睿這一次考察之行，越品他越覺得有滋味，主要是高藝做事發力的點太不同尋常……

高藝讓曹睿一定要聯繫方月夜校長，這個人是省城紅葉中學的校長，曹睿剛開始沒明白高藝怎麼非得讓他聯繫這個人。

「哎呀呀，曹校長，這些名校參觀你們一個縣級中學湊熱鬧幹啥哦！一般的地級市我認為都沒有必要參加，辦優質中學是需要軟體硬體條件的！

官面上要有，目前就是杜祖剛，王華花了代價搞公關，曹睿也沒有過問，也不去干涉。

杜祖剛這邊和王華這邊去交涉錢的事情，第二天剛好曹睿休息一天，王華約曹睿去家裡喝酒。

高藝道：「曹輝敢回來，他回來我直接讓教育廳給他處分，你給他講明白利害關係！」

小伙兒道：「曹哥，和_圖_書您還認得我！」

王華嘿嘿一笑，道：「找我打聽消息的人多得很，其中不乏有重量級的存在，我一直捂著這事兒呢！其實我要打聽簡單，詢問你就能知道虛實。

如果讓曹睿來總結這一次考察，曹睿總結就四個字「奇恥大辱」，曹輝這一次絕對也是這麼想的。

關鍵是他那張臉，臉上有一道像蜈蚣一樣的疤痕，乍一看比較恐怖。

這樣吧，你挖掘出一個，獎勵現金三千元，挖掘出兩個以上，我想辦法明年豁出去，給你解決正科級，破格提拔！」

狗眼看人低的一幫貨色，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因為有亂象，所以有空子，社會治安混亂根本原因還是保護傘嘛，所以王華要把生意做好，就得要有自己一套完整的東西。

曹輝校長在雍平多有面子？官方也好，民間也好，誰不給曹輝面子？

高藝嘿嘿冷笑，道：「曹睿啊，曹睿，你動腦筋想一下吧？現在這個時候曹輝是對手，是敵人，我們一定要用飽和攻擊，像方校長這種校長，你這幾天多挖掘幾個。

然後第一站到湖南省參觀調研，在發言之前，他又皮笑肉不笑地跟曹輝講：「曹校長，參觀感受如何？我想最大的感受應該還是縣城的生源問題吧？人家一所中學，你們要幾所中學能比？無論是規模，教學，實力，管理等方方面面，對你們形成的是碾壓……

他認識了曹睿，自然就認識了曹輝，他跟曹輝講話都像是捂著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