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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作者:木蘭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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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老師你又猜到了

第211章 老師你又猜到了

東|突厥算是滅亡了,但也沒滅亡。只要草原還在,他們隨時都可能死灰復燃。所以大唐要趁著他們還未再次聚攏,給他們制定新的秩序。
她在李世民突襲頡利可汗時,作為偏軍主帥抵擋住了頡利可汗麾下其他突厥小可汗的軍隊。李世民擒獲頡利可汗,她與李世民合軍,把剩下的不聽話的小可汗都敲了一遍。
第一, 小五已經告狀, 但自己沒有告訴母親;
幾日之後,長孫晟上書監國親王李玄霸,請求經略西域。
李玄霸見長孫老師猜出來了,便把心裏憋了許久的話一股腦地倒給了長孫晟。
長孫晟失笑:「也對。」
他嘆了口氣:「看來那位新帝不僅和李二郎後宮妃嬪勾搭上了,還是在李二郎重病垂危的時候勾搭上的。真孝順啊。」
他一一送別老師,老師離別前都為他整理衣冠,好像出遠門的是他自己。
李玄霸垂首,乖巧地讓長孫晟為他整理衣冠,好像長孫晟要送他出遠門似的。
李玄霸道:「他們都很孝順,肯定都願意用自己一生的富貴來換你多活十幾年。若你說不是好事,他們就該哭了。」
李昭的軍隊,就是制定秩序的保障。
李玄霸很想點頭。對啊,太孝順了。
爽!
隋朝繼承了許多魏晉南北朝關於世家勛貴的蔭官制度,勛貴世家的子弟自出生就有蔭官,世世代代都能吃皇糧。
不僅二哥該挨揍,嫂子也該好好被長孫老師罵一頓,才能解他心中鬱氣。
李玄霸點頭:「我知道。如果不是老師猜出來了,我會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
李玄霸拱手作揖:「老師保重。」
長孫晟笑道:「你是我的弟子,我自然要將所有的思考都告訴你。何況我原本也很好奇,四郎犯了多大的錯,才會牽連滿門。」
「是!」
嶺南多瘴氣疫病,隴右河右還在鬧骨蒸病瘟疫。
啊!順暢!終於能說出來了!
長孫晟聽了李玄霸的「告狀」后哭笑不得,十分感激李玄霸的敏銳。
第二,請你和嫂子都注重一下言行,你們現在上面還有個能管住你們的太后,不要太肆意妄為。
無事養病的這十幾年,他一直在思索這件事,終於思索出頭緒,才來找李玄霸「聊天」。
李世民道:「三姊才保重。請三姊照顧好觀音婢和弟妹了。」
李世民在位的時候下令民間只需要避諱「世民」二字,以免擾民。徐世勣、裴世矩等人,在李世民在位期間是沒有改名的。
至於長孫老師會在信中和嫂子說些什麼,他就不管了。
李玄霸將工作重心轉移到防控瘟疫上時,房喬每日加班忙碌的就是如何把泛濫的蔭官至少削個五分之一。
薛道衡曾在南方待過很長時間,又因文名盛于江南,所以很得江南士人崇敬。他要去幫李靖安撫南方。
李玄霸對這個玩笑並不生氣, 但他向來比較悲觀,想得又多又複雜。
長孫晟無語。這還是我的錯了?!
雖然被嚇到了,長孫晟也很開心。
唐太宗溺愛李治。長孫皇后病逝后,他將李治和晉陽公主接到寢宮親自照顧,親征高麗的時候給李治寫信「憶奴欲死」;李治出宮建府,他都和_圖_書要哭成個淚人。為了李治能坐穩皇位,他甚至到年老垂危的時候還要當一次昏君,冤殺桀驁不馴之臣,為李治鋪路。
待李玄霸喝了一口淡茶后,長孫晟才道:「房玄齡現在制定的官制,有意削減蔭官。」
李世民安排好草原的事後,南下與高熲匯合。
「總要有個人替你們鎮住朝中老臣。我若是離開了,蘇威那老匹夫不知道會倚老賣老到何種地步。」裴世矩道,「你和二郎說一聲,讓我當幾年中書令。房玄齡和杜克明資歷還是太淺了,精簡機構和裁減冗官的事,我來牽頭。」
說是告狀, 但李玄霸告的不是李智雲所說的內容。
老子云:「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
二哥,你知道你最愛的兒子在你纏綿病榻的時候在和你的妃嬪纏纏綿綿,你去世一周年的時候在你供奉牌位的寺廟裡纏纏綿綿嗎!
趁著現在皇帝還是李淵,又有李建成為他們提供借口,李世民可以藉著李淵的手先把一些會得罪勛貴的事做了。
但四年後,李治還是借許敬宗的手逼死長孫無忌,還牽連自己母族滿門,沒摻和過朝堂之事的同母妹新城公主的駙馬長孫詮在謫所被縣令活活杖斃。
幾日後,除了已經領兵去洛陽的高熲,薛道衡、宇文弼也遞上了文書。
房喬和杜如晦府中每隔幾日就有人騎著馬出城送信。他們不需要經過李玄霸,重要的事都是直接和李世民商議。
現在開國最大的功臣就是李世民本人,房喬才能放心大胆地整頓蔭官制度。
長孫晟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讓李玄霸喝口茶,別激動。
他成功嚇到了李玄霸,李玄霸又再次反手嚇到了他,真有意思。
長孫晟十分肯定地道:「他心裏有愧。」
李玄霸沉默不語。
李世民忽地預感,或許這是他最後的肆意時光了。
李玄霸道:「也不算,因為女帝是奪的兒子的皇位,勉強可以稱為四世而亡。何況神龍政變后,女帝也把皇位還給唐朝了,沒亡,沒亡,哈哈哈哈。」
長孫晟打斷道:「以我對四郎了解,他即使有攬權之心,但當皇帝展現出對他的厭惡后,他一定會及時急流勇退。接下來的皇帝也是他的親外甥吧?按照常理,如果他主動後退一步,皇帝應該會放過他。但他不僅自己身死,長孫家也覆滅了。」
既然他把什麼責任都讓別人擔著,那麼擔責任的那個人成了女帝,也是理所當然。
長孫晟道:「除了給四郎一道護身符,我自己也不想老死榻上啊。」
他再次沉默良久,才低聲道:「老師不必為輔機打算到這地步。有我和二哥在呢。」
李玄霸很想抬杠說不一定。但他最終還是嘆氣:「後代子孫的地位,還是讓後代子孫賺吧。」
母親就算再大度,事關嫂子,母親聽后難免膈應。即使他騙母親, 說這個「笑話」是二哥一人說的, 謊總有被戳穿的時候, 被戳穿了意見更大。
他盯著牆上的弓,很想把弓取下來抽李玄霸幾下。
長孫晟一直在觀察李玄霸的表情。
新城公主在後世有傳言死於家庭暴力,史書和*圖*書中其實有記載,新城公主十分得寵,是因為思念前夫抑鬱成疾,不願意和新駙馬相處,兩人有過爭吵后,然後就各過各的。新城公主的死亡與新駙馬無關。
我回去就給小五增加功課去!別以為當了楚王就可以不做功課了!
這作為奪取天下的策略,不僅算不上錯,還很聰明。兩人的政治水準都不錯。但新王朝鞏固后,蔭官泛濫的事就要解決了。
李玄霸臉上燦爛的笑容消失。
李世民準備南下洛陽,李昭繼續駐紮在邊塞,配合長孫晟重建草原秩序。
李玄霸卻辯駁:「如果長孫老師的女兒不是皇后,長孫老師仍舊會這麼做,所以與其他老師的選擇並無不同。」
歷代皇帝和舅父對著乾的很常見,但一般也就是與漢文帝一樣,哭死舅父就算完事。與母親關係不差,還會流放自己母族滿門的皇帝,長孫晟翻遍史書也罕見。
你最愛的三個好兒子,一個要謀反,一個想殺兄,一個讓大唐三世而亡,你真是太會養孩子了!牛逼!
李玄霸含淚道:「是!老師!」
李玄霸只是去宮裡告狀,說二哥仗著自己身體好,對預防生病不重視, 請母親在信中對二哥說得嚴重一些,如果二哥出事,不知京中的老母親和幼弟要怎麼活。
可惜這個弟子體弱,他不敢體罰太重,只能自己忍下這口氣。
「你其他老師也準備活動起來了。不過他們與我不一樣,他們只是因為終於守望到了盛世開端,不願意死在榻上罷了,可沒我想得那麼多。」
他雖然嘴上喊長孫康寧嫂子,實際上和妻子一樣, 將長孫康寧當年幼的妹妹看待。長孫康寧這輩子順風順水, 沒吃過苦, 最大程度保留了少女的天真爛漫, 對身邊的感情十分信任。
……
他微笑道:「你縱觀過往未來,還如此評價老師,老師很高興。」
虞世南私下給李玄霸布置了許多功課,並讓人送給李世民一大堆功課。
長孫晟譏笑更甚:「更加虛偽陰險?李二郎教的什麼太子,教得與他完全不像。不過這可不是他要滅我長孫家滿門的理由,一定有更重要的理由。」
李玄霸道:「或許是因為他擔心二哥另一個兒子對新帝威脅太大,逼殺了新帝的兄弟。」
李玄霸做了一番心理鬥爭,還是去找了長孫老師, 把這件事告知長孫老師。
不僅蔭官,滿朝文武甚至李氏宗族,他都要動一動。
除了強調「我查探過那家人,那家人不存在,估計因為會讖緯的我沒死,上天要保護歷史中唯一一個女帝」之外,包括長孫家全族被流放嶺南,唐朝差點三世而亡的事,他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長孫晟。
而在唐太宗最痛苦的時候,他最疼愛的李治在和小媽勾勾搭搭,嘆息著阻礙愛情的老父親什麼時候咽氣。
李玄霸道:「長孫家滿門忠臣,新帝還是可以不給臉面。」
他送別李玄霸后,站在門口呆立了一會兒,才轉身回府。
「趁著我還活著,能多提點觀音婢和輔機幾句。」長孫晟嘆息,「我多活了十幾年,讓他們少吃了許多苦,不知道對他們的未來是不是好事www.hetubook.com.com。」
李玄霸道:「已經不一樣了,輔機現在沒有攬權之心……」
唐太宗病逝前非常痛苦。他渾身已經幾乎癱瘓,渾身疼痛,連走到卧室門口都艱難。為了止疼,年輕時對丹藥之道不屑一顧的唐太宗,在戰場上身披數創也不皺眉頭的秦王李世民,只能靠著大量的阿芙蓉才能熬下去,然後吃阿芙蓉吃死了,死得十分窩囊,常常被後世諫臣拿來做勸阻君王磕丹藥的反面例子。
什麼錯都是別人的,唯獨他李治清清白白。不愧是能君賢主,李治的權術真的很厲害。
武則天在唐高宗在位期間「受國之垢、受國不祥」,那她自然會走到「社稷主、天下王」這個位置。
隋煬帝曾經削過蔭官和爵位。楊玄感和李淵這兩個國公起兵的時候,都說隋煬帝「暴虐」最主要的原因是對勛貴刻薄寡恩。他們二人都宣布了官制一切遵循舊例,李淵為了獲得支持,還濫封官職,只要投奔他,人人都有蔭官。
李玄霸心情複雜。
他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去經略西域,若是死在西域,未來即使四郎出事,新帝看在我這個外祖父馬革裹屍的臉面上,或許也能放他一條命。」
回頭,他搖搖頭,然後重新揚起燦爛的笑容。
李玄霸道:「他也沒有滅長孫家滿門。十幾年後他為輔機平反,把國公爵位給了輔機的曾孫。」
李玄霸:「……是,蘇公。」
「我等了十幾年,終於等到觀音婢當皇后,看到了你所說的盛世王朝的開端,現在可不想再無所事事地等下去了。比起沉寂十幾年老死榻上,身後名只有一個長孫皇后的父親,我更希望馬革裹屍。」
如官制、爵位,以及需要徵發徭役的大型基礎建設這等事,監國的李玄霸也不能做決定,只能奏請李世民下命令。
蘇威也找到李玄霸。這一個時空中因勸諫而被隋煬帝貶官為民,沒來得及投奔其他反王就直接入了李唐的蘇威,現在自恃直諫剛烈之臣,一副和李玄霸很熟的模樣:「你的老師離京后也不需要擔心,有我替你鎮著裴世矩那老匹夫,隋朝老臣翻不出波浪!」
唐太宗在貞觀二十三年(公元649年)五月己巳日剛死,李治在永徽元年(公元650年)五月己巳日唐太宗忌辰一周年之際,在老父親的周年祭上,再次和愛人你儂我儂。
當然,李玄霸也是真的小氣。他在京中提心弔膽,身在疫區的二哥二嫂還在開地獄玩笑。不讓這小兩口哭出來,怎麼能彌補他心裏的創傷?
長孫晟拍桌:「你還笑得出來!」
這對於一個皇后而言,不一定是好事。
李玄霸無奈道:「若是老師一開始就說這個理由,我直接就同意了。」
李玄霸皺眉道:「老師,你的身體才稍好一點,怎麼能去西域?長孫家已經夠富貴了,輔機也是守得住家業的人。老師何必消耗自己的壽命?」
李玄霸畢竟還是愛護自己的哥哥,所以哪怕知道了現在劇透二哥也不會牽連無辜,但他還是擔心二哥直接被氣得中風,一直把這件事悶在心中。
宇文弼道:「隴右河右是你們的龍興之地,又與西域連通和圖書,不能亂,需要一個老成持重的都督。」
長孫晟的神情從淡然到驚訝再到憤怒,最後變成了一副思考人生的超脫神情。
勛貴世家也知道開國皇帝的許諾往往是空頭許諾,何況許諾的只是一個名義上的開國皇帝。
於是當時民間傳言,「新城以病而卒,夫子受其戮辱」,「娶婦得公主,平地買官府」。李治的心虛遷怒,倒是為新城公主頭上扣了一口黑鍋。
房喬看著脾氣最溫暾,實際上性情十分剛烈,手段也最為激進。
多少年了,他怎麼又被長孫老師嚇住了?長孫老師的推斷怎麼和預言似的,究竟誰真的會讖緯?
李玄霸笑容燦爛,神清氣爽,將桌上茶水一飲而盡,連茶葉都咀嚼咀嚼吃了。
長孫晟停下腳步,伸手替李玄霸正了正頭冠。
李玄霸道:「他比李淵還是厲害些。」
「累得三姊與三姊夫天各一方。」李世民半開玩笑道,「等事情了結,三姊和三姊夫生兩個兒子,我多給你們一個爵位。」
李玄霸不意外長孫老師看出了房喬現在在做什麼,他道:「二哥確實有意裁減冗官,但這不會裁到長孫家上。」
如果沒有唐玄宗,唐朝就是三世而亡,只比大隋多一世,真是李治的福報。
長孫晟又敲了敲桌面,慢吞吞道:「皇帝為何會如此懼怕他?」
李世民在打仗的時候,也要分出心思處理政務。
長孫晟眨了眨眼,戲謔地笑道:「那就用長孫家滿門忠烈的名聲,拉著新帝的名聲一起滾泥里去,高低給他在史書上留一個千古罵名。」
長孫晟:「……」
他十幾年沒有和人鬥智斗勇,很少有如此酣暢淋漓地嚇出一身冷汗的時候,真舒暢。
李治真的太孝順了,好歹在老爹死後忍了一年。
李玄霸道:「又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歷史。」
李玄霸扣住了長孫晟的上書,當即離宮上門詢問。
長孫晟按著眉角道:「好了好了,別說了。這些話你不要和任何人說!」
李玄霸回家叮囑李智雲以後口風嚴一點,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丈人去了突厥,宇文老師坐鎮張掖,薛老師要去嶺南……」李世民翻著書信苦笑,「虞老師倒是哪都沒去,只給我布置了一大堆功課。三姊,你帶兵護送丈人,若看到不長眼的部族,不需要我的命令,直接開戰。」
救命!怎麼當晉王了,還要被督促讀書啊!
新城公主三十多歲抑鬱而終。李治遷怒新駙馬韋正矩,說是韋正矩害死了新城公主,後來又給韋正矩平反,讓韋正矩和新城公主合葬。
李玄霸:「是,老師,一切都拜託老師了。」
他重新回到中原時,回看已經看不到的茫茫草原,神情有點惆悵。
長孫晟話鋒一轉,彷彿說起了不相干的事:「在你預見的歷史中,長孫家一定過得很不好。」
李玄霸眼神無辜。你自己猜出來的,和我沒關係。
李玄霸還沒回答,長孫晟繼續道:「他不是對四郎心裏有愧,而是對李二郎心裏有愧,而這件事又和長孫家有關……什麼愧事能和長孫家有關?對了,長孫家是他的母家。是後宮的事?」
李治和真愛結合之後,要求全國為「世」「和圖書民」單字避諱,「民部」也改成了「戶部」,還給唐太宗的謚號「文皇帝」增加了一連串美謚。從此皇帝的謚號從此變得不值錢,李世民也成為歷史中最有名的「避諱小氣鬼」,連觀世音菩薩變成觀音菩薩也變成了他的鍋。
長孫晟嘴角上提:「如果不從最親近的人動手,朝中人能服他?他要削減李氏宗族的爵位,你和楚王待他登基后,就會主動上書對吧?」
長孫無忌在阻止李治封后無果后,就放下權力不問政事,閉門修書。
「我還有點時間,會好好教導觀音婢和四郎。他們雖這輩子沒吃過苦,但多了我十幾年的教導,希望他們能比你預見的時空過得更好。」
「打下南方只是第一步,治理才是難點。我好歹當了許多年地方官,與你其他老師那種只待在京城的人不一樣。」薛道衡倨傲道,「我還與佔據嶺南二十州的馮盎有交情,看我兵不血刃幫李二郎把嶺南拿來!」
長孫晟毫不客氣道:「你那身體,肯定活不過你二哥。你們活著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急,但誰管得了死後的事?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長孫家自己沒有依仗,只是憑藉外戚的臉面,那麼新帝就可以不給臉。」
「論政務我不如你其他老師,但你們即使再忙碌,也不可荒廢讀書。」虞世南語重心長。
現在朝中例行運轉都由杜如晦控制。當李玄霸將注意力轉移到瘟疫和李世民的後勤上時,包括關中整修水利在內的民生大事也都是杜如晦負責。
整頓蔭官只是一個開頭,房喬真正要做的事是精簡機構、裁撤冗官。
宇文珠要負責防治瘟疫。長孫康寧自請留下協助李昭。李世民同意了。
二哥夫妻倆的事,李玄霸身為弟弟沒資格管。這次涉及了他,他才順帶提醒一句。
等二哥得到母親的信后,就能從中了解兩層含義。
「房玄齡在動蔭官爵位,李二郎要從最親近的人動手才能服眾。所以你和楚王會自願上書,我長孫家身為後族,也要捨棄后族的蔭蔽,堅定不移地站在李二郎這一邊。將來長孫家的孩子若沒有本事,寧願當個富家翁,也別捲入朝堂爭鬥了。」
「走,我們去取東都!」
李玄霸:「……」
長孫晟譏笑:「這個新帝怎麼和李淵似的,做事都躲在其他人身後,借別人的手達成目的,又哭訴自己於心不忍,斥責別人太殘忍。他難道是被李淵帶大?」
竇慧明笑著應下, 寫信「恐嚇」二兒子。
長孫晟起身,讓李玄霸跟在他身邊,出門散了一會兒步。
「哈哈哈,他們是真的高尚啊。」長孫晟笑道,「和我不一樣。」
他伸出顫抖的手揮了揮:「等等,聽你這麼說,李二郎都這麼努力了,大唐還三世而亡了?」
李昭抱拳:「是。」
李昭失笑:「好。二郎,保重。」
長孫晟不想說這個話題了。他趕緊轉移話題道:「以四郎和李二郎的關係,他只要在朝中,如果活得比李二郎長,在新帝繼位初期,肯定會有權勢過重的情況。新帝需要用這個舅父來幫他清洗舊臣。而長孫輔機在權術上並不出眾,對家人又很心軟,恐怕難以自保。」
裴世矩沒有離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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