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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在你解開撒旦的全部封印之前，它們並沒有辦法變成你的力量。」

「就像法拉第籠會屏蔽掉電流，讓人類能夠在高電壓環境下安然無恙一樣，只要被你緊緊地抱在懷中，就能屏蔽掉他存在窺視的目光。」

在源輝的心中，其實非常明白彼此在力量上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但是。

……究竟在怎樣的情況下，要用到這樣的技能啊。

「你不是想要打敗主嗎？」

即便是四道封印全部解除，源輝其實也並沒有打敗主的把握。

「你是說，沙利葉？」

松村美惠如此說道。

然而現在這個辦法，卻就這麼被松村美惠告訴了自己。

「我現在還不能墮天。」松村美惠輕輕地晃了晃腦袋，表情有些苦澀，「我並沒有那樣的資格。」

然而源輝卻突然非常正經地點了點頭。

這種行為彷彿旋渦一般，一下子攪碎了松村美惠自認為極為堅定的意志，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身處何地。

「要有七名天使長，吹響滅世的號角。」

這一點，在《啟示錄》的原文之中也有體現。

說到底，所謂的親吻，不過是黏膜與黏膜之間的摩擦而已。

「但是，主卻必須要切割自己的規則，分化出七名到達天使長級別的分身才行。」

「唔……」

即便天使長們侍奉了她不知道多少年的光陰，但在主的眼中，她們也依然只是可以隨便使用的東西而已。

「雖然不知道具體能夠做到怎樣的地步，到底有沒有用，但是這可能是我們所能做到的全部了……」

「源輝，你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松村美惠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少年，從喉中發出了溫潤的低鳴，「異世界的規則，在你的體內沉睡。」

「你要牢牢記住這一點，因為說不定用得上。」

甚至就連此刻自己所告知的信息，都要抱著三分懷疑的態度。

因為這可能是削弱主、增加源輝這方勝算的唯一手段了。

松村美惠說的十名天使長中，自然和-圖-書也包括她。

「放心吧，那時候還來得及，我是不會扯你後腿的。」

「你現在……」

隨即，便將兩人那本來就幾乎不存在的距離徹底歸零。

「那時的撒旦，應該已經恢復了全部的力量。」

源輝一邊注意著不要真的傷到松村美惠，一邊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但是。

「你已經見到過沙利葉的墮天了吧？」

既然如此的話，那在天國的時候……

「就算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在如此做之後，力量也會無可避免地滑落。」

「而在墮天，也就是切斷了自己和這顆星球的聯繫之後，沙利葉便失去了替主吹響號角的資格。」

而是真有必須要這麼做的理由。

但墮天的整個過程，其實是很簡單的。

【啟示錄】。

「儘可能地讓所有天使長墮天嗎？」源輝自言自語地說道，「總感覺我好像變成了伊甸園中的那條蛇。」

而想要接觸這些依然在源輝體內沉睡的規則，最為簡單的做法，就是肢體上的接觸，依靠自己體內的規則，吸引源輝體內相對應的部分。

原來，舌尖也是一種『鉤』……

「她是能夠牽制住主的。」

「至少，讓我墮天的空閑，還是存在的。」

松村美惠本來只是在開玩笑。

當時的沙利葉，所花的時間其實稍微有些長。

「在湊不齊七名天使長的情況下，我並不覺得主會輕易讓你擺脫控制。」

松村美惠本以為這便是親吻的常態。

「嗯。」松村美惠的小瓊鼻發出了甜膩的輕哼，「沒錯，就是她。」

「接下來，就趕快去誘惑天使長們，讓她們吃下禁果吧。」

她和源輝，並非沒有接吻過。

「還是說，源君。」松村美惠的聲音帶上了些許調侃——

「對於連兩千年的時光都頂過來的我來說，這隻不過是一眨眼的時光而已。」

銀髮女僕那雙漂亮的灰眸極為認真地源輝。

「我不放心。」

她是真的沒有騙源輝。

如果不是源輝那堅決的hetubook.com.com制止態度的話，她們可能就會走上烏列爾的後塵了。

「如此寬鬆的要求，再加上天國早已有了十一名天使長，超出這個數目一半多，所以這個條件其實和沒有一樣。」

「……」松村美惠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得有些勉強。

「不過，除了屏蔽作用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其實是主不太想要看到這樣的景象。」

對此，松村美惠其實相當有信心。

「……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到那種地步吧？」源輝吐槽亠歸吐槽，但還是就這麼照做了。

「對了。」松村美惠用自己的小瓊鼻碰了碰源輝的鼻子，「抱緊我。」

源輝微微一愣。

如果不是那微微有些發酸的腳跟的話，松村美惠差點都忘了自己還有『正事』要做。

松村美惠發出了低低的笑聲，顯然心情十分愉悅。

「唔……這樣就好。」

「哪怕所有的天使長都失去了資格，【啟示錄】也依然可以發動。」

他這次前往天國，除了想要營救加百列之外，也未嘗不抱著想要尋找辦法，抹平這個差距的想法。

「吹響象徵毀滅和破敗的號角，為這顆星球獻上終末的怪異，必須是這顆星球土生土長的存在。」

維持著那稍微有些破破爛爛的笑容，松村美惠說道：

這既是能夠讓整顆星球破碎的最終一擊，同樣也是能夠讓身為星球意識的主涅槃，步入新境界的必備儀式。

人們總是會去期盼自己不曾獲得之物。

「誰說的。」源輝露出了一抹淺笑。

在數千年前的時候，她還一直怨恨源輝，和他作對。

或許是因為舌尖上的傷口，當然更可能是因為另外一個原因，松村美惠的話語聲有些模糊，還夾雜著無法言喻的慵懶。

「你覺得我到時候會突然變卦嗎？」

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源輝自身的魅力……

人們之所以會感到高興，只不過是因為其中所蘊含的別樣意義而已，並不是因為這種行為究竟有多麼舒服。

無m•ｈｅｔｕbook.cｏm.ｃｏm論是源輝，還是她，其實都沒有從那個吻中感受到快樂。

「對於這個能夠擊碎整個星球的龐大儀式，除了主之外，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了。」

光是溝通源輝的【血田】，她就花了不少時間，費了不少功夫。

「可供主所選擇的人選，便只剩下了十名。」

而【聖約翰】所盼望的，便是這一份『相親相愛』。

松村美惠的臉上突然劃過了些許狡黠之色。

「源君，你知道嗎，現在滿足這個條件的天使長，已經只有十位了。」

松村美惠的樣子十分認真。

就和她的心靈一樣。

「沒有必要。」源輝再次搖了搖頭。

主根本就沒有詢問烏列爾的意見，便自行將她的【核】拽了出來，將其融入了一具由蒼鷹所製作的人類軀體之中。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就算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銀髮的女僕呵氣如蘭。

少年那彷彿晨星一般的雙眸就在眼前，他的眸色有些詫異和不解，顯然不太明白松村美惠為什麼要這麼做。

雖然松村美惠儘可能地想要讓自己表現得不在乎一些，但是源輝自然看出了她其實是在強顏歡笑。

也就是說，還有三名的空余？

因為主根本就沒有在乎過她。

但是，她和源輝現在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在這種情況下，拉鉤是不是不太方便。

這無疑是一記重鎚，直接將烏列爾打醒了……

那時松村美惠的唇是冰冷的。

就像是雛鳥啄破一直保護著自己的蛋殼一般。

但隨即他便反應了過來——

只要……拉鉤？

他如此說道。

但這一觀點，卻在今天遭到了極其嚴重的破壞。

甚至，變成了負數。

因為這個緣故，所有天使長都自認承源輝一個人情。

銀色的貝齒小心地繞過柔軟的『障礙』，咬住了她自己的舌尖，憑藉著這個行為，松村美惠那滿是迷離之色的眼眸，此刻終於恢復了些許清明。

「這裏的其他存在，也包括主。」

「只要有位格達到天m.hetubook.com.com使長的怪異吹響號角即可。」

松村美惠的眼中又有了生氣。

「但無所謂了，只要能夠達成目的就好。」

「你應該知道，我專精的領域，就是預知。」松村美惠感受著少年的溫柔，那她原本以為早已塵封的心靈，此刻竟然湧現出了一股暖流，「《啟示錄》便是出於我手。」

「記得越緊越好。」

松村美惠非常明白，讓天使長墮天這件事究竟有多麼重要。

不過，那是因為她的本體正在地心的緣故。

「如果沒有辦法湊夠七名天使長的話，是不是【啟示錄】就無法發動了呢？」源輝輕聲詢問道。

他是自信，並不是自負。

對於曾經身為【烏列爾】的她來說，這兩千年應該是一段無法抹除的噩夢吧？

「松村。」

「而且到了那個時候，我應該已經讓不少天使長墮天了。」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它們沒用。」

她看著眼前的少年，眼中盈滿了失落。

不過，【聖約翰】一定要他保持這樣的姿態，到底是想要告訴他什麼？

莎蘭她們曾經說過，【聖約翰】最經常使用的話語，就是『使徒們就應該相親相愛』。

「但是，真的如此嗎？」

只有擺脫了軀體的桎梏，主才能自由地遨遊于星間。

源輝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次的敵人，可是全知全能的主。」

雖然被主變成了這幅模樣，但是松村美惠的本質，卻依然是【烏列爾】。

在那之後，主才可以說正式進入了成年期。

「那你呢？」源輝看著眼前的女僕。

那麼……

松村美惠訴說著自己的計劃。

「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松村美惠其實早就想好了。

整個過程所花的時間，其實只有一個剎那。

「這便是你和撒旦的機會。」

「不需要特定的人選，也沒有特別的順序。」

「等到我完成【聖約翰】的職責后，便能夠重新取回自己的身份，那時候，我就可以墮天了。」

「並不排除這個可能。」

不知何時已和-圖-書經摟到少年脖子上的雙手微微用力，阻止了少年想要彼此分開的動作——

「我已經做好了骨折的覺悟了。」

看起來，這並不是在耍他，或者是某種情趣。

如果自己現在處於源輝的位置的話，可能會比他還要謹慎得多。

「我們只要拉鉤就行。」

但松村美惠卻搖了搖頭。

但那個時候，她的目的只是單純地拱火而已。

面對松村美惠如此誠懇的態度，源輝卻搖了搖頭：

「我身為【聖約翰】的職責還沒有完成，在那之前，我是無法逃脫這個囚籠的。」銀髮女僕安撫性地拍了拍源輝的背部，「沒關係的，很快了。」

「只要拉鉤的話，我就信你。」

「那，我們一會兒去找一下薇薇安吧。」

「就在今年的聖誕節。」

少了一個？

唯獨她此刻正在躍動的這顆心，她不希望被源輝懷疑，不希望被他否定……

但是。

而且，就算並非有求于源輝，天使長們其實也對他有著一定的善意。

「沒什麼問題呀。」松村美惠的美眸彎成兩個月牙，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在《聖經》中，那條蛇可是撒旦變的，為的就是能夠讓夏娃吃下禁果。」

「你看，我現在甚至連象徵天使的羽翼都無法呼喚出來了。」

而且，她還是突然投誠的。

也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主，也沒有辦法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

「你想得沒錯。」松村美惠用微小的弧度點了點頭，「就算再天國，這個辦法也可以用。」

「源輝，你可是撒旦的選中者哦。」

就是用意念向【血田】發送一個申請，然後獲得源輝或者撒旦中，任意一個的同意即可。

松村美惠第一次知道。

「其實，除了使徒的集齊之外，【啟示錄】的發動還有一個不算條件的條件。」松村美惠一邊輕啄，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就是——」

天使長們會接源輝前往天國，為的就是想要從他這裏得到異世界的規則。

女僕的聲音，就這麼在兩人的唇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