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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這還關係到源輝的話，那麼便大不相同了。」

「只要能夠讓我和源輝在一起，無論怎樣的條件，我都能接……」

即便在地心那個比地表世界危險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地方，烏列爾也是叱吒風雲的最強者之一。

「所以，它其實對你並沒有什麼用。」

「這個樣子，也算印刻嗎？」

「對你來說，應該非常簡單吧？」

「這裏的【墮天】之所以會這麼容易，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源輝用頗為無語的目光看了看正滿懷期待地看著他的路西法。

即便現在被束縛在這一具人類的軀體之中，化身成為了【聖約翰】，松村美惠也依然沒有讓出這個寶座。

此刻的路西法板起了臉，像極了正準備為難兒媳的惡婆婆。

源輝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驚喜：

「不，應該說，改換自己所在的星球什麼的，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路西法如此解釋道。

伴隨著這樣的動作，兩顆星球的虛影也逐漸靠近，最終——

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這陣咳嗽聲，並不是從其他的地方傳出來的。

源輝能夠感到松村美惠的顫抖。

「當然。」路西法點了點頭。

「那時的她，說不定會低三下四的懇求你們回來。」

「畢竟俗話說得好，『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要帶點綠』嘛。」

因為——

這也是主之前根本不在乎天使長們想法的原因。

「無論是華國、印度還是西洋，都有著通過觀看對方的掌紋，為其進行占卜的辦法。」

一說到那件事，松村美惠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些許酡紅。

「尤其，還是這種覬覦你的背叛。」

畢竟，這裏可不存在什麼太乙真人來給你塑蓮花身，還教你三頭六臂什麼的。

他非常明白，自己懷中的這位可人兒，雖然已經度過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歲月，但她卻遠遠談不上堅強。

松村美惠的本質，其實是地心天國中名為【烏列爾】的天使長。

松村美惠不僅是【聖約翰】，同時和*圖*書也是沙利葉墮天後、現存十位天使長中的【烏列爾】。

「如果我不贊同你和源輝的事情，所以為了為難你，我提出了一些非常苛刻的條件。」

當然不會。

而這個印刻的位置——

「所以，才能夠允許她們左右橫跳。」

就算是源輝，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消除松村美惠心中的恐懼。

「不過。」此時此刻，松村美惠小聲地插嘴道，「主是一個很驕傲的人。」

「其實一般來說的話，並沒有那麼容易。」

源輝的語氣有些意外。

當她還是【烏列爾】的時候，她便是這顆星球上最為強大的預言家。

「甚至會允許你們繼續和源輝保持那樣的關係。」

「多麼難堪的條件都不可能。」松村美惠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在他的右手掌心。

「路，你醒了嗎？」

女僕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

比如說莎蘭所代表的【聖彼得】曾受到主的認命，掌管通向天國的鑰匙。

這條即便過了兩千年，也依然在淌血的傷口，需要極為漫長的時間才能愈合。

……路，你要不要聽一聽你在說些什麼？

那樣的她，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全知全能的至高神明』。

「對於她來說，背叛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這麼推斷起來的話，與之相反的過程也是如此吧？」

「所以，你在誘惑那些天使長的時候，做的要比那條誘惑夏娃吃下禁果的蛇還要優秀，絕對不能讓她們有任何動搖和後悔。」

這個聲音是！

在那之後——

要不然，就是和使徒以及天使長的能力有關。

源輝安慰性地拍了拍松村美惠的背部，似乎在說：「一切有我。」

這裡是存在怪異的異世界……

源輝自然看出了這份不甘。

她只是在恐懼路西法身上那屬於主的影子。

「咳咳。」一陣咳嗽聲響了起來。

作為路西法曾經的同事，她知道對方並不是會在乎這種事情的性格。

「對我們來說，主是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暴君https://m.hetubook.com.com。」

「從此以後，所有人都無法窺探到你的未來，所有諸如未來改寫、逆果為因這類必須觀察到某個確定的未來，才能發動的能力，都會對你無效，甚至會反噬其身。」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松村美惠才會讓源輝用自己的魅力去俘獲天使長，讓她們墮天，而不是誘之以利，或者說什麼其他的辦法。

更不要提這顆星球上最為尊貴的存在了。

「嗯，我信你。」松村美惠乖巧地點了點頭，那原本就已經緊緊貼在源輝身上的嬌軀，再次想著他的方向縮了縮。

只要是稍微有些血性的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屈辱。

「讓她們達到和烏列爾差不多的標準，就算是合格了。」

「可能稍微有些煞風景，但是不好意思，我可能要稍微打斷一下你們。」

所謂的情感，只是弱點的同義詞罷了。

「歸屬權在我這裏，還是在她那裡，都不會對這些怪異造成任何的傷害。」

以往的使徒印刻，要不然就是包含使徒自身事迹的圖案。

「臉面、驕傲、尊嚴……」銀髮龍女頗為感慨地搖了搖頭，用嘆息一般的話語說道：「在真正的愛人面前，這些都是可以隨意捨棄的東西。」

源輝感覺自己懷中的軀體又小了一圈，松村美惠看向路西法的眼眸之中，也滿是恐懼。

可想而知，這對她來說，究竟是多麼大的屈辱。

源輝對面前的銀髮龍女說道。

「那這樣吧，烏列爾，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了。」路西法指了指源輝，「如果，我是說如果。」

但是。

「但是，稍微有些天真了。」

她看了一眼松村美惠，那微帶著些許紫色的藍色眼眸中，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息。

但這份忠誠所伩換來的，卻是徹徹底底的忽視。

「但源輝你是異世界的存在，所有預知系的能力，本來就不會對你生效。」

但是，對於從來就如此強大的主來說，卻並非如此。

而她的臉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通過看和-圖-書手相，就能預知對方的未來運勢以及禍福凶吉。」

她明明如此盡心儘力地侍奉主，將自己完完全全地視為主的忠實僕人。

沙利葉有過一次墮天的經歷，但主最終還是允許她回歸了天堂。

「那我想問一下你，究竟要多麼令人難堪的條件，你才會知難而退，放棄源輝呢？」

主甚至根本就沒有詢問過她的意願，便擅自揪出了她作為怪異最為重要的部分，甚至還把其塞到了一副由蒼鷹轉化而來的軀體之中。

松村美惠輕撫源輝掌心的動作顯得有些不甘。

在他與松村美惠彼此心意相通之後，他的身上，便出現了這位十二使徒中最為年長、同時也最為神秘之人的印刻。

「這些占卜者們堅信，人們手心中的紋路，是來自未來的隱晦提示。」

本來就沒有什麼可驕傲的。

不得不說，能夠讓這位之前一直冷靜自若、玩世不恭的女僕小姐露出這樣的表情，還真是頗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但【聖約翰】的印刻，卻不屬於這兩種中的任意一個。

之所以會採取這樣的方式，最為主要的目的，其實是讓松村美惠安心。

源輝在心中感謝對方體貼的同時，表情也變得逐漸嚴肅了起來：

松村美惠看了源輝一眼。

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

也就是說，即便已經墮天了，但只要天使長們想的話，也能重新回歸主的懷抱？

這是這個曾經弱小的族群，能夠逐漸強大起來，最終接過星球霸主旗幟的重要原因之一。

兩人就維持這樣的姿勢，稍微溫存了一會兒。

「……我想變得更有用一點。」松村美惠低聲說道，「有用到無可替代，有用到你絕對不會拋下我。」

「【墮天】的過程，只需要我或者你的同意，就能立刻進行，並不需要主的同意。」

她喃喃地說道。

主之前的行為，對她的傷害太大了。

她們是彼此的同類。

它並沒有讓源輝的體表出現圖案——

這個說法，其實也並不算錯誤。

一邊說著，路西法一邊指了指源輝懷https://www.hetubook.com.com中的松村美惠。

其實，他和路西法之間並不需要這種面對面的交流模式，兩人本來就是彼此意志想通的存在。

路西法將兩隻手逐漸合攏。

「一個人的掌紋，便是其未來的縮影。」松村美惠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源輝的掌心，「而我的刻印會將你原本的掌紋覆蓋掉，化為一層絕佳的偽裝。」

「嗯，醒了呦。」伴隨著這樣的回答，銀髮的龍女出現在了源輝和松村美惠的面前。

只是改變了他右手掌心的紋路而已。

雖然在解釋自己印刻的作用，但是松村美惠的語氣之中，卻沒有任何驕傲，反而稍微有些失落。

「但是，你卻是她唯一的軟肋。」

「你還是不夠了解主啊，烏列爾。」路西法用頗為感慨的語氣說道。

那便是兩顆星球的縮影。

在她加入了源輝之後，主所能夠使用的天使長便再次少了一名，只剩下九名了。

那麼，她的印刻，便是一把金色的、甚至還長著翅膀的鑰匙。

自從那件事之後，烏列爾便不再相信任何人，心中也缺乏安全感。

有情感這件事，是不是一件好事？

「我們已經『拉過鉤』了嘛。」

「怪異雖然無父無母，從死氣之中誕生。」

「很聰明的辦法。」路西法讚許地點了點頭，隨即又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懂了，之前確實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松村美惠雖然沒有反駁，但是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並不是特別服氣。

在她看來，這顆星球上的所有怪異，本質都是她的造物、是她的所有物。

她的規則核心，便是【預知】。

它們的來源，是源輝的體內。

路西法和主在本質上是一樣的。

「路，我想問你一件事。」

因為她本來就是源輝的『地球母親』。

她的話語之中，滿滿的都是安心。

這是因為沙利葉的那次墮天是出於她的本性，和源輝並沒有什麼關係。

那麼，主自然也不會。

「原來如此。」

她會奉行神秘主義，徹徹底底地讓自己隱居幕後，不讓任何人得heｔubｏｏk•cｏｍ•ｃｏｍ知自己的真面目，這其實也是極為重要的一個原因。

「我和她是不同世界的同一個個體，」路西法舉起雙手。

沒有絲毫感情，如同『天道』那般冷酷無情的主是完美的。

在沒有任何超凡能力的世界里，這樣的觀點無疑是錯誤的，是毋庸置疑的封建迷信。

但是這一次，就相當於牛頭人在給苦主戴了綠帽子之後，還要重新回歸苦主的手底下做事，並苦主要對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

「如果只是關係到自己的進化的話，她其實並不至於認真到這個地步。」路西法說道，「就算是眾叛親離，也只要從自己的身上切割出分身來進行補足即可。」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這其中的不確定因素就稍微有些多了……

「可不只是既往不咎那麼簡單。」

……簡直就像是要把自己擠進源輝的身體里一樣。

人類在改造自己的模型時，讓其變成各種缺德模樣的時候，會考慮模型本身願不願意嗎？

比如說掌握著【電】之規則的大雅各，其印刻便是一道閃電。

她倒不是因為被『抓姦在場』而感到恐懼。

「而且，你本人對我來說，就已經夠【有用】了呀。」

「但這死氣之中，卻有著星球自身的烙印。」

在她的左右手上，分別升起了兩個完全一樣的球體。

將自己那完全癱軟下來的嬌軀靠在源輝的胸膛，松村美惠用極為慵懶的語氣說道。

「我不會拋下你的。」源輝在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隨即再次抱緊了松村美惠。

「如果被她知道我們是為了你而背叛她的話，主是絕對不會原諒我們的。」

他有些好笑地用臉頰蹭了蹭松村美惠的香腮，「怎麼會沒有用呢，有了它之後，我才能解開【血田】的第三道封印呀。」

如果對於人類來說，自然是的。

這其實是路西法那邊率先提出來的。

「如果是這個星球上土生土長的存在，這個印刻倒也稱得上有用。」

「如果想要改換球籍的話，其實並不亞於華國傳說中的『削骨還父，削肉還母』，幾乎就等同於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