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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背後的公司本來就沒有什麼實力，而她們原本也沒有準備那麼早出道，全都是因為靈境道士當初一個突發奇想提到了申荷娜的名字，讓SBS的製作人硬把她們加入了第一次森神祭的表演名單，公司老闆才決定讓她們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匆忙出道。

這時候，他卻意外地看到了早已經被他淡忘的那個女孩。

他的本體高度此時已經快到兩千米，神域的範圍也已經達到一千二百多平方公里，整個首爾幾乎都已經在他的控制範圍內，就連京畿道也有相當一部分被他掌控。

錢反正是沒有的，出道已經兩年，每個人每個月還是只能拿到遠低於首爾最低工資的生活補助，理論上還欠了公司一大筆錢。

他事實上已經成為這個世界上最令人驚嘆也最受尊崇的存在，從遍布首爾大街小巷那些外國人的行動和表現就能看得出來，西方國家對森神的封鎖事實上已經完全失敗，雖然他們已經很努力地去封鎖有關他的一切消息，努力地刪除一切鼓吹他的內容，但關於森神的事情還是m.hetubook.com.com早就已經傳遍了全世界，而且，隨著一批批遊客返回自己的國家，他的影響力還將繼續在全世界擴張。

……

神域畢竟是神聖的地方，遊客眾多，但卻沒什麼人敢在這個地方擺攤設點。

表演結束之後，女孩們開始換裝、卸妝，然後在經紀人一番嘮叨之後各自散開。

看著她的樣子，左騰的心情卻變得越發不好了。

左騰的意識隨意地在人群中飄蕩著，就像是一個可以在大白天出現的幽靈。

成為明星已經越來越像是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迷夢，對於她來說，更像是當前唯一的精神寄託。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充滿了對未來的期盼和憧憬，言語間全都是對森神的崇敬和感激，這讓他的心情很好。

這讓神域周圍人流涌動，熱鬧非凡，但煙火氣卻嚴重不如首爾的其他五個分會場。

這些地方不單有各種各樣的遊樂設施，各種各樣的小攤小販，甚至還都有沒什麼名氣的小藝人、小樂隊和小糊團在不斷地進ｈｔtps://www•ｈｅtｕbook•cｏｍ•ｃom行熱場表演，但最讓左騰心癢難耐的，還是朴元順特意準備好的來自中國、東南亞各國的特色小吃攤子，圍在這些會場周圍加起來至少有上千個，香氣撲鼻，看起來色味俱佳，但身為世間唯一真神的他卻只能看著別人吃！

「表現得不錯！」經紀人在簡易後台努力地給女孩們打著氣，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例行公事，並不代表她們的表演就真的有什麼水準。

雖然一直嫌麻煩，沒有特意往這個方向努力，但真的快要達到這樣的成就，要說不得意那也是假的。

這樣的糊團也不存在會被粉絲糾纏的危險，公司發不出錢，也就沒有理由要求她們在森神祭這樣的特殊日子繼續接受嚴格的管理，只是重申了最基本的禁令后就宣布放假，讓她們春假結束后再到公司報道。

團內氣氛漸漸變得糟糕，甚至已經到了惡劣的地步，所有人都把團糊了的責任安在申荷娜身上，一開始的時候她們有多感激她，後來就有多怨恨她，而這則進一步導致Luwwｗ•ｈｅtubｏｏｋ.ｃom•ｃｏｍna-Girls快速跌落深谷，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

「好好表現！只要給這些遊客留下深刻印象，接下來我們就準備進軍中國市場了！」社長又在給她們打雞血，但所有人都打不起精神來，表演的時候甚至都沒有那些比她們更默默無聞的團體賣力。

她們不是還曾經在第一次森神祭的時候參与過演出嗎？

左騰的心情終於變得不那麼愉快了。

古往今來，信徒人數能夠超過這個數字的宗教加起來也沒幾個。

沒有人惡語相向，但從經紀人到所有隊友，所有人都在無視申荷娜，彷彿她就只是個表演時的道具，一個不認識的人。

神域周圍的房價又那麼貴，也沒有人會把這個地方的房產拿來開店。

左騰估計自己在全世界的信徒應該已經快有一億人，就算還沒那麼多，等到這一批遊客各自回國之後也肯定會達到這個數字。

其他人有家裡支撐還算好，起碼不會挨餓，但申荷娜這樣的孤兒已經淪落到要去便利店打工才能生存的地步。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希臘-和*圖*書羅馬眾神和北歐眾神真的存在過，以他們那個時代的人口基數，信徒的數量也肯定遠遠沒有森教會這麼多！

怎麼回事？

這是她和奶奶最後的約定，如果連這個約定都沒法再履行下去，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還可以去做什麼。

這樣的現實讓左騰的心情越發愉悅，整個白天他都在首爾各處閑逛，就像是個沒有形體的普通遊客那樣到處看熱鬧。

而她則一個人背著包，默默地向場外走去。

社長不會承認是自己實力和人脈不夠，只是一個勁地給她們打雞血，同時拚命地想要通過申荷娜去攀上森教會的關係，卻一直都沒有成功。

這簡直……

「你可是隊長！要負起責任來！」社長最後不滿地說道，隨即離開。

她正和自己的隊友們在台上努力地進行著表演，但看她們身上演出服的質感、妝容和群眾的反應就知道，她們這個團絕對不是什麼出名的女團。

只有社長還拉著她又說了一番讓她想辦法去找靈境巫女的話，但她卻只是低著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雖然下面的觀眾肯定超過了一萬人，但真正會hｔｔps://m•ｈeｔｕｂｏｏk.ｃoｍ.coｍ因為這場表演而記住她們，喜歡她們的人又有幾個？

憑藉著森神祭上露臉的機會，她們也的確小火了幾個多月，但公司實力不夠，沒錢進行後續包裝和宣傳，又收不到好歌，請不來好的編曲者和製作人，後續推出的單曲都沒有任何水花，她們身上的熱度也就迅速降低，甚至很快就變得無人問津。

最初的九人團現在只剩下七個成員，她們這個在2011年森神祭上正式亮相的女團，淪落到依然在唱著最初的那首出道曲，靠著曾經在森神祭上表演的資歷到處混演出費的地步。

看看下面的觀眾就知道了，知道Luna-Girls這個組合的根本就寥寥無幾，除了公司安排的那幾個托，也根本就沒有什麼粉絲到場。

不知道是願力的作用還是某種暗藏在他體內的潛在規則的作用，身為神明，給自己所在的這一方土地，給這些崇信自己的人帶來富足幸福的生活，帶來的成就感和愉悅感要比四處搞事當樂子人強得多。

怎麼會糊成這樣了？

他很快就決定停止這樣的自虐行為，跑到中間的舞台去看表演，遠離這些小吃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