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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有義插話：「廳長來了，董總不在家？」

陸皓明說：「那就開組長會，布置下去。」

肖歌把房卡給了另外三人，陪著杜頌然上樓，打開杜頌然的房間，為他燒茶水，泡茶。

秦朝老練，只聽不說話。張慧嘴巴張得老大，幾乎合不上。

段有義說：「有些事有點怪，我們村裡有位奇人老張，有人卡了魚刺，只要他到場下碗水，魚刺就下去了。

肖歌淡淡地回答：「通報了。」

段有義對張慧開口就問車很不滿意，他不喜歡被人看成鄉巴佬，「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改裝了的，我一眼還沒認出來呢。」

肖歌覺得要挑明一下，董總不會因為你一個廳長來了，就當成一回大事。當然不能明說，便道：

「這是董總派的車。董總老家是淡水縣的，他與何書記，陸廳長是朋友，為我們這次活動提供了很大支持，是個有家鄉情結的大老闆……」

接機還算順利。他們在機場大廳會面，肖歌引大家到停車場。宋司機忙來幫大和圖書家提行李。

這個細節被段有義捕捉到了，他盯了張慧一眼。

肖歌坐前排，他們四位坐後排。張慧畢竟是從縣城上來的，從沒有見過這種好車，好奇地問：「肖主任，這是什麼牌子的車？」

肖歌向杜頌然解釋了。

段有義說：「真的。這就是說，不一定是那碗水起了作用，是老張自身有這麼一股神奇的力量。別人相信他，崇拜他，這水一衝，魚刺正好下去了。

肖歌實在想笑，萬難忍住。秦朝上齒咬著下唇，克制自己不笑。

「廳長，我建議你還是去一趟，臨行前，你給演員們打氣，你看他們就進入了前六強。

肖歌心裏急了，因為谷團長反覆叮囑，今天晚上要讓演員好好休息。演員們也疲勞，九點就要入睡。以充沛的精力演好明天上午的戲。

像杜頌然這種廳級幹部，頂多也是坐30多萬的轎車。偶爾坐過私人老闆的車，牌子五花八門，也記不住。

段有義建議：「那吃了晚餐去慰問一下演員吧wｗｗ.ｈeｔｕbｏok•com.ｃｏm。」

然後引大家進入大廳，何書記一招手，服務員送上四張房卡。何書記說：

杜頌然看著這豪華越野車，很有面子，只是這車他從沒見過。

「馬上就到了。」

今晚再去慰問一下，說不定就得個第一名。精神的鼓舞力量是巨大的，在家裡你不去鼓勁，說不定就進不了前六強。」

有一次，老張不在家，有人提議打個電話。老張接了電話，叫打電話的人端一碗水，把話筒對著水面，他說幾句話。

肖歌問了一下宋司機，宋司機說：「賓士威霆高頂改裝，黑金雙拼執政官七座。」

杜頌然問：「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杜頌然被段有義這幾句馬屁一拍，說道：「有道理。去。」

杜頌然被段有義這麼一歌頌，心想：三等獎是穩拿，如果去了，拿了個二等獎呢，那麼也是一段傳奇。

不過，剛才被段組長盯了她一眼，她就條件反射似的，有意地克制住了。

「也不是，董總很忙，也不一定晚上能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m見面，和他見面是需要預約的。」

肖歌到走廊上去打電話給穀雨。把杜要來慰問的事說了一遍。

杜頌然進衛生間洗漱。

「董總沒在家，去了黃永玉先生的萬荷堂聊天，挺遠，還在通州的徐辛庄，在那邊吃飯。晚上會趕過來。我們再和他見面。」

杜頌然本來也準備放棄，想不到段有義說：

「對對對。也是一個收藏家，我沒有看過他的藏品，據陸廳長說，董總收藏的一張桌子就是一個億。」

秦朝和張慧不敢吱聲，肖歌在心裏罵道——想不到天下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穀雨接了電話，向陸皓明彙報。

肖歌說：「廳長，我現在向你介紹一下我們的行程安排。首先去董總的紫竹賓館住下，晚餐由何書記陪同。」

大家心裏想，廳長來了會給我帶來好運，上次就是他帶來的，這次，我們一定能獲得第一名。結果真獲了個第一名。」

肖歌心中叫苦連天，又不好反對。

肖歌說：「這正是我要向廳長介紹的。演出隊今ｈｅtuboｏｋ•cｏm.ｃom晚休息一夜，明上午九點就演出，演完就沒事了。接下來就是剩下的五支演出隊演出，兩天後開表彰大會。」

張慧好奇心比較強，問道：「真的？」

到了賓館門口，何書記站在那兒迎接。肖歌把廳里的四位向何書記作了介紹。

穀雨說：「一定要來，那也沒辦法。不過要早點，不能喝酒喝得太遲啊。」

這跟我們以及演員們崇拜杜廳長是一回事。廳長一去，這股巨大的精神鼓勵就像定海神針一樣，使他們吃了定心丸。

「不好意思，沒有商務間了，每人一間。」然後給了肖歌。

段有義說：「你和董總通報了吧，廳長今天要來。」

肖歌說：「對，但現在與陸廳長也成了很好的朋友。在京期間，原來是派一輛小車給我們用，現在人多，就換這輛越野車給我們用。」

這種越野車，他從沒坐過。

肖歌回頭用上州話向杜頌然介紹：

杜頌然很有風度地說：「很多人出來了就不認老家，這個董總，看起來是一個熱愛家鄉的老闆嘍。」

肖歌也不和-圖-書知道，說：「賓士系統，具體我問一下司機。」

杜廳長帶3人下機，肖歌負責接機，因為人多，董總給肖歌換了一輛七座商務車。

人家照辦，果然喝了那碗水，好啦。」

杜頌然問：「為什麼呢？是因為要和董總見面嗎？」

肖歌說完，給何書記打了一個電話。

肖歌正在介紹，段有義插話：「董總是淡水縣的，父母官嘛，他肯定要尊重。主要是何書記的朋友嘍。」

肖歌說：「最好明天上午八點半候場時，廳長再去。」

何書記說：「歡迎以廳長為首的各位領導，董總不在家，我代為他當半個家，我們上二樓先住下，半個小時之後用餐。」

便問肖歌：「還有多遠？」

張慧的嘴巴再次張開，馬上合上了，黃永玉在她眼裡是個很大的藝術家，董總可以跟他去聊天，可見董總老闆之大。

肖歌心裏想，段有義你是真不懂還是想拍馬屁？在京城一個大老闆眼裡，老家一個不熟的廳長算個什麼人物？他又無求於你。便說：

段有義說：「那就去慰問演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