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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仙緣(舊版)

作者: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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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棋子之路

第23章 棋子之路

顧朝夕站起身,「我去煉器了,十一我會北上入京,你看是否要去,不願同往就去靈穴那邊散散心好了。我見你一到了城裡就慵懶疲憊,還是生活上不能習慣吧?這裏確實像個籠子。再過一年,等我畢業了,或許可以天南海北地走走。」
「我們?」顧朝夕看向凝碧的眼神變得有些遙遠。「如果追尋天道是一種信仰,我們或許就是最後一批教徒,這樣說也不對,應該說,我們是最後那波教徒的後裔,有信仰的烙印,卻找不到通往信仰地的門徑。最終被異教的,也就是信仰科學的教派清除。所以,要麼升華離開,要麼和光同塵,要麼……創……」顧朝夕說不下去了,最後一種選擇,在現在看來,實在是比夢還不真實……
「怎麼,想煉製一口趁手的兵器了?」劉啟年從一架陳列後轉過來,笑問停步在礦料前的顧朝夕。
凝碧也不是第一次聽顧朝夕此類的話了,不過她就是願意聽,聽多少遍也不覺得厭。不過若換成以往,凝碧只會回一句:「貧嘴!」便算了事,今次卻鬼使神差地添了一句:「眼神清清淡淡的,動了什麼心?」話一出口,連凝碧自己都小吃了一驚,輕捂著嘴有些發獃。
顧朝夕走後,珍瓏閣專門的記錄員詳細記載:編號XD040316EM021,零四年九月十八日,購得陰澗草五株、烈焰果四枚、癸水靈液五十毫升……模糊判斷,煉寶。而劉啟年,也在自己的工作記錄里,記下了推薦之事以及顧朝夕的主要言談反應……
「那可以尋求修真宗派庇護啊?」
「哦,劉先生,您好。距上次一別有兩個月了,您還是那麼健朗。」寒暄之後,顧朝夕解釋道:「我見這鐵精,想到煉製不易,突然有感,這才不由地呆了。」
「沒想到你會痛快地答應招攬,我以為你會專心向道。」凝碧雙腿盤曲於一側,有些慵懶地坐靠在鬆軟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顧朝夕那滿足的模樣,兩隻白|嫩的纖足,美得能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經過半年多的相處,凝碧現在跟顧朝夕相處十分融洽,亦友亦伴,基本上沒有什麼不可討論的話題。
「我正是在為『道』開創局面。我的道,即使窩在靈山裡,也難能修成。別人視我為棋盤上的棋子,我視這天地間的人間為洪爐,修鍊,就在此間。」顧朝夕又道:「這是積極的看法。消極的,與其不久之後被動,倒不如現在主動選擇。若沒有霧松嶺事件,我或者能多做幾年隱修。如今卻是不成了。修真者在世俗是個敏感的存在,官方既然發現了,就絕不會放任不管。」
「運道,欠缺者,難成事。」顧朝夕答的認真。
顧朝夕點頭,「這樣我就更沒理由阻攔你了。說實話留下你我還真不放心。那些專門搞情報工作的,恨不得把調查目標每頓飯吃多少粒米都搞清楚。我走後這裏少不得人來拜訪。暑期小鏡湖就是很好的例子。說不定,以後在適當的時間,我會看到自己的檔案資料里有當時的衛星照片。」
離著國慶日還有半月,已經有不少人在翹首以盼和*圖*書這次長假了。顧朝夕不在此列,那一紙畢業文書,在承襲姬原道統的那一刻,已經失去了最重要的作用,如果需要,顧朝夕現在就是立刻放棄學業文聘也沒有關係。仍這般甘於平淡和平凡,無非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在「乍富」之後,心境實是有必要好好地沉澱一下,順便消化霧松嶺囫圇吞下的一干修真者的財、法。令顧朝夕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樣的做法,無心插柳之下,反倒贏得了一些人的好感。比如,國安局十八局的劉啟年。
「這論調倒也別緻。」劉啟年微微一笑,這話題便算揭過。劉啟年無意深入討論這些抽象的哲理內容,他僅是通過交談和話題揣摩顧朝夕的品性。他是十八局放在民間的一雙眼睛,發現和舉薦才是他的主要工作,之後的事,不在他的權力職責之內。而以他的人生經驗,自然清楚和這些特殊的人士,保持怎樣的距離尺度才算合適。
顧朝夕能一口應下,有點出乎劉啟年意料,他原本精心準備了說辭的。輕啜了幾口茶,劉啟年心中略一計較,便直說道:「既然如此,我留著的舉薦名額,總算是有了著落。」說著放下茶盞,從懷中拿出一張金屬質感極強的卡片。「十月三十一日之前,北京海淀區浩宇大廈明達電子進出口有限公司,找吳佩冉。」
「我的封氣印這幾天就能修鍊成,藤鐲也重新煉製了。到時即使沒有你的五色巾,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發現我的存在,藤鐲還能發動『幻霧』和『葉翼』兩項術法,這樣,也沒人會疑心藤鐲的功用。所以我決定,陪你看看官方的嘴臉。」
顧朝夕笑笑,「我說到底,不過一個凡人,以你的仙姿容貌,見了哪能不動心?」
欣賞凝碧的美,對顧朝夕來說,是永無厭倦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無處不顯靈秀,就彷彿那是一個叫做凝碧的無盡世界。
顧朝夕嘆道:「我輩中人,天資高絕的,總還是有的。只是江山遲暮,身在局中,想要破之談何容易。我也只是空談,跳不出這圈,唯今之計,也只能是行這棋子之路,慢慢聚集力量,尋找機會。」顧朝夕沒有說,他隱隱覺得,機會也許就在姬原留書中所述的翠虛境等異位面,至少也能延長氣數。只是他能認識到,別人也能,真正是千軍萬馬過沒有架好的獨木橋,以他現在的實力、勢力,想也不要想。
「所以說,以這樣的態勢,再過三五百年,或許都不用那麼久,停滯不前的修真界面臨的也許是被融合或完全抹去的命運。科技將是唯一的神話。」說這話時,顧朝夕彷彿看到了藉助基因工程和先進儀器,單兵實力已不輸于融合後期的軍隊對仙山福地發動攻勢,宗派被抹去,留得三兩個老渣也再難成氣候,最終成為時間河流中的絕響。
「我倒寧肯選擇官方。同樣需要為上位者效力,世俗一方最起碼還算是奇貨可居。修真宗派的那些人,能不覬覦我的那些東西就不錯了,哪能談得上賜予。」
「我們已經觀察了半年了。對,全天候的那種。這個人雖和_圖_書然年輕,但沉穩克制,為人做事都有分寸。在人前從未動用過特殊力量,也沒有仗著能力去做一些所謂『劫富濟貧』的事。本分?不,這已經不是本分,一個普通市民遵紀守法那是本分,但這不能套用在一個修真者身上。在我看來,這個叫顧朝夕的年輕人,是一個隱於市、融於世俗的修真者的典範。對,我已經準備發展他為會員。他的家史也已經查過,清白,其祖父參加過解放戰爭。嗯,當然還需要一個磨練考驗的過程,不過我對這樣很有信心,稍加鍛煉,至少可以勝任行動組組長的職務。是的,已經有了計劃,你跟相關單位打個招呼,我不希望再看到什麼『不知此人是培養對象』的誤會。」
「那麼,何為運道?」
「那,那我們呢?」
於是,顧朝夕放開手腳,繼續他一意孤行的煉器,不在乎消耗,不計較損失,甚至整件羽衣都可能報廢,百多個日夜的心血和大量材料都付諸流水也在所不惜。只為了通過煉器,磨練自己的意志。那種便是面對十分在意的事物,也可以做到從容自若地凝練意志;那種即使前途一片黑暗,也可以以最佳狀態去迎上去的堅強意志。如此,時間一長,顧朝夕的煉器技藝不但隱隱有了自成風格的趨勢,也漸漸多了幾分難能可貴的靈性。而這時,顧朝夕再看煉器方面日漸熟練的手法造詣和漸漸自成一脈的格局,和心境上的獲得,反倒覺得是次要的附帶品了。
被動術法(使用了就已經發動)有兩個,翼翔,顧朝夕也可以變成一隻大雉雞做多短距離的快速飛行或者滑翔了。另一個是「生機」,鴉羽同顧朝夕之間有了更進一步的融合,區別就如同裹著一層皮和長著一層皮。這個輔助術法可以提升法寶與使用者之間的契合度,如此一來,法寶的威力等於是全面提升了。從另外的角度看,鴉羽不再是「保鮮品」,而是真正活了,顧朝夕也變成了一隻人形烏鴉。
「原來如此。」
「道心。」顧朝夕心中暗嘆:「若過不了你這關,我將來恐怕也無力留住些什麼。」
「兩百年來未出一位元嬰期的修真者。真是只因為靈氣稀薄,環境惡化么?活得越久,越明白生的可貴,越明白生的可貴越怕死,越怕死就越會死。還不是過不了自己這關?再有靈丹妙藥、先天法寶相助,也不過是個死格局。有如此掌權者,宗派氛圍可想而知。被濁氣污染的不僅是環境,還有人心。那靈韻仙山圖有瓊樓玉宇,卻也只能顯些金碧輝煌的俗氣。」
「既是道,當有理可循。」顧朝夕思忖片刻,斟詞酌句道:「晚輩認為,運道是一個以理智為核心、努力為枝幹、勇氣為實體的倒立金字塔。無勇氣,不足以得取,無努力,不足以開創,無理智,不足以把握。三者俱足,運道方顯,以此為點為基,拓展開來,愈是向上,運道便愈廣博綿長。」
「原來你對現今的修真門派如此沒信心。」
更安全的措施、更穩定可行的操作計劃、更精準的控制力度、更完善的應對手段……這樣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個個要求,逼迫著顧朝夕更多地在精化、簡化、細化、這類的字眼上下功夫,而不是酣暢淋漓地閉關若干天,回氣丹藥吞下若干枚,然後將房間弄的如同遭了地震火災,從開始到成功一鼓作氣、一揮而就。
凝碧在看了顧朝夕穿著「灰鴉」后,打趣道:「比當初的鴉疾看上去更有陰森的感覺,你應該為自己煉製把鐮刀當武器。」
劉啟年是以珍瓏閣老管事的身份認識顧朝夕的,因顧朝夕的謙和沉穩而相交,往來已半年有多。每次無非是飲茶閑談,要麼手談幾局,風雅而清淡,彼此融洽又很好地保持著距離。這不是他一人刻意如此,而是他跟顧朝夕之間的默契。每每想及此,劉啟年就對顧朝夕這人的老成感到驚訝,他所見過的年輕一輩修真者,在自控自律上能比此子者,鳳毛麟角。
「其實,我倒是更願意做一名自由的賞金獵人。不過從立場的角度講,我也並不介意從事官職。」顧朝夕這麼說,便等於是委婉地答應了。他在了解大勢之後,也花了不少精力和時間來判斷分析,他發現,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在修真和政府之間保持中立超然,是不可能的。中立可不僅僅是一個選擇,想要兩邊都不得罪,結果就是兩邊全部得罪,長袖善舞也是需要資本和實力的。對一個沒有師門後盾和世俗力量支持的散修,這正是他的硬傷。
這件法寶被顧朝夕命名為「灰鴉」,攻擊術法只有一種,羽射,同鴉疾當初的差不多,只不過,九百九十九支成了六百六十六支,也沒有了若干種毒素羽箭的區別,但在鋒銳度和速度上有所提升,五百米之內可洞穿鐵石。再遠,以超出顧朝夕的感應距離,等於是超射程射擊,精準度大幅度跌落,對修真者已經沒有意義。而羽射的理想距離是三十至一百二十米。再近,可供選擇的手段會多很多,超過一百二十米,對方也就有了越來越長的反應和應對時間。
「小顧,有沒有興趣做一名特殊戰線的公務員,為國效力?」如往次般的閑談之後,劉啟年終於引入正題。
三日前,顧朝夕對羽衣的重新煉製已經處於尾聲階段。今日,購回輔料,調製之後,羽衣進入最後的完成合煉步驟。亮如水銀的液體在顧朝夕的操控下如瀉地的水銀,汩汩流入羽衣中。隨後,在顧朝夕連著打出兩道法訣后,先期均勻置於羽衣表面的葯氛開始泛起晶瑩的淡綠光澤,並漸漸隱沒。又是兩道法訣下去,「嘭!」氣爆聲中,羽衣膨出大量黑色的煙霧。顧朝夕並右手食指中指,虛空一引,那翻滾的煙霧便逐漸凝成一縷,沒於事先準備的一個密布符文的單孔空心玻璃球中。此時再看羽衣,鴉羽已經全部變成了略深的灰色。一枚枚如同仍生長在陰鴉身上般,釋放著柔而淡的光澤。
……
「確實,人類在近代短短兩百年的發展,過去幾千年加起來也難以媲美。」
從凝碧那裡接過一杯由她炮製的「露茗」,拿到面前,輕輕地嗅了嗅那滿是芬芳的香氣,小飲一口,韻著靈氣的和*圖*書茶水將酥鬆愜意流便四肢百骸,只余經久不散的余香在唇齒間。顧朝夕幸福地半眯著眼睛,回味良久,才道:「精密、龐大而嚴謹的機構體制。」顧朝夕向凝碧這樣回答他對國安局十八局(特殊事務局)的看法。
顧朝夕說:「如果我惡趣味一點,可以戴一頂有著尖而長喙的鳥頭面具帽,那樣,人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說:『哇,看那個鳥人……』」
「喂!你又走神了。」凝碧嗔了顧朝夕一眼,清眸流盼,秀色可餐。
顧朝夕租住的房子,是間普通的兩室一廳,一室他用,另一室凝碧用。兩人的房間陳列都極為簡單,顧朝夕的房間里僅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套電腦桌椅。凝碧那邊則是個典型的花房。因為布置了禁制,只要不踏入屋內,即便是凝碧四下走動,也不會有妖氣從房中外溢。但儘管如此,這屋對兩人來說,仍有著諸多不便。凝碧生活在如此狹窄的空間中有多難受這不必細說,單說顧朝夕。煉器也好、煉丹也好,整個過程中都伴隨著能量的縱橫往來,雖然有陣法保護,且是「空中作業」,卻也存在著諸多隱患,畢竟,煉器、煉丹便等於是修真界的物理實驗。這樣一來,顧朝夕自然是難以放開手腳。
「你還沒回答,為什麼如此痛快地答應官家的招攬。」凝碧轉移話題,解除了尷尬。
與此同時,顧朝夕正在珍瓏閣中悠閑地踱著步子瀏覽架上的陳列。珍瓏閣是官設的修真者物品連鎖店,就如超市是主要面向廣大群眾消費體系一樣,珍瓏閣的顧客,主要對象是像顧朝夕這樣的築基階修真者。罕見一些的藥草,有些年輪的首烏、黃精、人蔘之類,稀有的礦石,品色各異的玉料,孤本、珍本的書著,還有就是不甚稀罕,卻要花不少力氣才能提煉出的材料。
就拿顧朝夕目前煉製的法寶羽衣來說,這件法寶曾經是鴉疾的得意作品,功用極多。顧朝夕對其設計理念也是極為欣賞的。同時,這法寶的主材質陰鴉之羽,也是稀少的寶物。可要想將一件修魔者的法寶收為己用,並不容易。不提法寶核心的陣法改造,單是去除鴉羽上的邪氣和魔元殘留,就是件不小的工程。
容器已成,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部分,器法陣。三個器法陣,泄風、活氣、陣射,不但花費了顧朝夕大量心血,就連凝碧也參与了設計和改進以及部分的製作工序。青光、綠光、銀光,三個器法陣依次注入羽衣,法陣圖案在羽翼表面閃得一閃,漸漸隱沒。這時,顧朝夕再注入兩個輔助器法陣,圓融、通聯,羽衣猛地三色光芒大盛,最終融成幽綠色的光,沉寂于羽衣中。時間不長,又有更深的墨綠色光芒一閃而沒,顧朝夕心中一喜。原來,最後這光芒乃是器法陣觸動容器本質,產生了額外的一個功用。至此,羽衣算是完全煉製成功。
顧朝夕雙手接過,不由一笑,暗忖:「這修真也是與時俱進了。」原來,劉啟年給他的卡片上,不但有特殊的金屬性氣息,還有一組條形代碼,字則一個都沒有……
「我也希望。但你也清楚當代科技力量的強大和-圖-書。一顆核蘑菇放出來,元嬰期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還有一個額外的特殊術法,潛影,這是顧朝夕根據此術法的特點取的名字。同樣是被動術法,非陽光直射的地方,比如樹蔭、比如房屋的陰影,又比如黑夜,就能隱形,如果顧朝夕可以把自身的氣息完全斂去,那就真做到隱形了。否則,便相當於可以用紅外線看到的光學迷彩。
比如鐵精,普通的鋼鐵中就含有,想要萃取卻極耗時間和精力,如同沙中篩金。且這個過程非融合期以上的修真者操作而不可得。以顧朝夕現在《養氣訣》第二十二層爐火純青的能力,不考慮胚料的收集過程,全力煉製一把以鐵精為主料的劍,大概要花掉一年半的時間。而在這之後,還需要半年調養,才能恢復狀態。由此可見,古來就有窮文富武之說,這修真者四要素——財、侶、法、地,財排在首位,卻也有些道理。
而另一方的顧朝夕,自從半年前透過簡婕的那張名片正式登錄造冊,一扇普通人不可能觸及的信息大門,便緩緩為他開啟了。如果說修真以後有什麼令顧朝夕害怕的,「無知」當算一個。而現在,顧朝夕總算對當今的修真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或者說,對普通世界背後隱藏著的另一個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也對修真人士和政府之間的關係有了些隱約的推測。這讓他更加清醒的認識到,一株幼苗要想茁壯成長,外在因素對其影響的重要性。
「哦?想到了什麼?」劉啟年問的隨意。
顧朝夕提到的靈穴,正是釣得大魚的那個小鏡湖。經凝碧鑒定,那裡是方圓百里之內天地靈氣的匯聚之所,一眼在地下水道深處的靈泉,便是小鏡湖鍾百里秀美於一處的關鍵所在。凝碧說,這靈泉也有興衰榮枯,小鏡湖下面的這眼,早在幾百年前便開始了衰落,否則,小鏡湖現在還不知靈秀成什麼樣子,斷不會無人問津。不過也正是如此,才便宜了顧朝夕。顧朝夕在靈泉周圍拓出一室,然後將「星野」展開,以術讓星野同靈泉根連,再布一陣,以凝碧分出的一點靈識操控,這樣,即對星野中的植被有利,也可以有意識的引導靈泉對小鏡湖周邊環境進行調整,匯聚轉化更多的靈氣,形成良性循環。顧朝夕甚至已經想好,等實力再提升一個層次,便在小靜湖底建一洞府,以方便他將來入定閉關的需要。
若按姬原所留的煉器之法中敘述,這鴉羽、尤其是箭羽,淬鍊最好是一次性完成。顧朝夕偏偏捨近求遠,箭羽一根根煉製,這樣一來,品次自然有細微的差異,甚至有不少失敗的殘次品,沒有原料的補充,這千羽飛蝗也就在難重現,且威力因為箭羽的品次不同,將來也會大打折扣。顧朝夕最初自然是心疼的,挺中意的物件,被他折騰得半廢了。但顧朝夕很快認識到,這種思想要不得,如果缺乏開拓精神,如果不能突破,如果只是照著別人的老路走,那麼他將來也必然陷入不久前他所嘲笑的那種死格局。對未知的畏懼,是大敵,此敵不是未知,而是畏懼,是自己的心態。
「沒有那麼誇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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