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卷 小說家的歸宿
第376章 再見,輕小說先生
「是,老師,安原小姐,請多多保重。」
「!!」
李炎看著自己的導師,認真地對他鞠躬了一下,將一直想要說出來的感恩之情吐露出來。
旅館通融到溫泉池開放到凌晨兩點鐘,澤村英梨梨自然是被霞之丘詩羽狠狠地數落過,但是漫漫的大雨一直下到十點鐘才算平息。
「……」
山道邊,古色的屋檐流淌著直的雨簾。
李炎隱隱約約察覺到英梨梨是否記起了什麼,但是他沉默片刻,最終用一個模糊的話語回復了英梨梨。
拿到了東京大學畢業證書以及小倉研一教授給英國新導師的推薦信的李炎,在春季的某一天選擇登上前往英國牛津郡的飛機。
李炎突然回答說道。
對於英梨梨而言,李炎身上有著太多她沒有知道的秘密,一個二十齣頭的男生,怎麼會露出這樣的笑容的……
屋檐下,肌膚感覺到那一絲絲的涼意,英梨梨則是聽得有些忽冷忽熱,那一張面容都顯得愣愣出神。
最終,新的一年,初春的季節。
李炎那一張明明還很年輕,微微笑起來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說的滄桑感和溫和感,看著英梨梨,坦言說道:「即使曾經有過悲傷和痛苦的日子,或許今後都再經歷這些,就算是這樣……我也好,包括大家,我會珍惜,這樣寶貴的每一天。」
英梨梨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著李炎。
自從在聚會結束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專註於前往英國前的各種準備,包括簽證、生活費、風土人情、還有學業方面的思考轉換。
「!?」
漫漫而漆黑的雨道之中,兩個身影拿著一把傘,就在這一場暴雨之中慢慢的朝著山上閃爍一片亮光的旅店餐廳前去……
他稍微別開頭,看著這一座機場,還有那一片機場外面微微搖擺的櫻花樹,心中不禁有些捨不得這一個生活了好幾年的地方。
「宅、宅男李,你是認真的嗎?這樣的想法簡直就是昭和年代的……嘛,雖然這樣想也不是沒有道理,你若是真的覺得這樣好……暫時保持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一年多的時光,李炎似乎跟曾經的靈異現象徹底道別,他沒有再遇到任何的邪魔妖怪,也沒有跟地獄少女們邂逅,編輯系統也已不在,他很久也沒有再聽到支配者的呼喚,似乎真真切切的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人類。
澤村英梨梨在雨中轉過頭看著李炎,露出淡淡的微笑,突然問道:「宅男李,若是……若是這一座山上有著數不盡的妖魔鬼怪,我又失蹤在這裏的話,你會過來救我嗎?」
「……若是你記得提前告訴我你在哪裡的話。」
李炎眼睛靜靜地看著英梨梨,說道:「雖然我以前真的很討厭幻象的戀愛系小說,但是不代表我討厭戀情。」
玩著掌機的珈百璃不動神色地說道。
「宅男李!!」
送走了畢業生天野遠子和天草筱之後,時光匆匆,李炎也成為了大四年級的學生,在年末的時候接受了論文答辯。
「早知道就不要鬧脾氣出來了……」
猶如大和撫子一般,如此不屈。
「一直都沒有可能是假的……」
人的感情複雜到難以言喻,即使是李炎也需要冷靜才行,他自己,包括冥冥之中陷入迷惘的人,遲早都會在冷靜下來只有,找到自己最想要的答案。
李炎看著金色劉海粘在額頭的英梨梨,說道。
此刻已經是夜晚8:50分,大雨仍然沒有減弱的跡象,澤村英梨梨看了一下時間,站了起來,露出笑容,對李炎說道:「好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奔跑中,學生時光
和圖書如同夢境一般匆匆而逝。
李炎和萩村鈴臉色瞬間蒼白,李炎隨即在跟眾人道別之後,兩隻手提著行禮,一隻手順勢掄起萩村鈴,朝著檢票處跑去。
似乎,這一位少女並沒有因此而倒下,那一個回頭和微笑,似乎比起以前而言,更加真實了些。
雖然靈魂的火焰已經熄滅,但是李炎卻覺得他周圍的人已經成為了新的火種,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雨點滴落在腳邊上,滴滴答答細微而柔和,形成了一圈圈的漣漪在水面上蕩漾開來。
李炎有些驚訝地看著英梨梨,最終,他欣然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抓住了英梨梨的手,站了起來。
——【距離飛機檢票的時間還有15分鐘,請在機場的候機乘客準備到檢票處排隊,重複一遍……】
送別的隊伍實在有些壯觀,多得難以數的過來。
珈百璃、薇奈特、薩塔妮亞和菈菲兒四位後輩站在一塊;神樂坂菖蒲、和泉正宗、以及只能視頻送別不敢出門的和泉紗霧、千壽村征、獅童國光、草薙龍輝都紛紛集合了過來;旭丘村被大人們送過來的村民學生們似乎也很用心從很遠的地方來到東京;武藏田公司的宮森葵、小笠原綸子和坂木靜香似乎集體曠工跑了出來;抱著貓咪老師的夏目貴志與一群妖怪們則是站在一旁,顯得比較不矚目;雪之下雪乃和雪之下陽乃、開始吸煙而被隔離的比企谷八幡,平冢靜,還有由比濱結衣似乎也是從四面八方來到這邊;eagle jump公司的一伙人和涼風青葉也站在前面;小林也帶著托爾和康娜也隨後到了加入了隊伍裏面;小林都在,就更不用說上氣不接下氣的椎名真白、青山七海和麗塔她們三人組了……而遠處,光頭老師,閻魔愛和蓮華則是站在對面的公路那邊,看著李炎。
「那個……李,雖然然這時候說出來有些遲,你真的不打算讓大家過來送行嗎?」
不知道為何,他似乎總覺得已經很難離開這一個國度一樣。
「知、知道了!」李炎和萩村鈴兩人臉色蒼白,忍不住咽了咽,認真地回應。
澤村英梨梨那一雙蔚藍色的眼睛倒映著這一片景色,她在雨霧圍繞中微微仰起頭,猶如置身於夢境中。
——【日本東京飛往英國希思羅機場的乘客請注意!】
最終,眾人平靜下來,紛紛帶著笑容看著李炎,站在中間的澤村英梨梨露出燦爛的笑容,對李炎說出信念一般的話語。
一年半之後。
七嘴八舌的叮囑和道別話語包圍著李炎,在櫻花的世界里,李炎幾乎一下子要聽好幾個人的話語,從孤身一人來到這一個國度,如今被這一大群人簇擁著,這不是幸福的時光,又是什麼呢?
「我說……」
他在這裏遇到過搭檔,朋友,天使,惡魔,妖怪,神明……以及輕小說。
「……」李炎總覺得這樣緊要的時刻讓他們過來,氣氛有些不大妙了。
「……」
櫻花飄落在李炎的眼前,白髮蒼蒼的導師和安原繪麻這一天都早早地過來這邊送他們登機。
「李,萩村,你們兩個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記住了,去到英國之後,一定要把我的信好好交給那個約翰教授,那個傢伙是個真正的科學怪人,不會把心思放在身邊學生的身上。若是你們學不到東西就來見我,替我警告他,我一定會及時去英國那邊幹掉他。你們好好爭氣吧,知道嗎?」
夜晚,在9:06分左右,李炎和英梨梨全身濕透的回到了旅館。
這是一個不一樣的清晨,對於即將離開日本,前往和圖書英國的旅者而言,他必須要道別生活數年的故地,前往新的天地謀求新的開始。
只要他能夠留在這一個世間,就仍然有期待的機會和未來……
不管是英梨梨,還是加藤惠,兩位少女之後都不再提到當天的事情,兩天的相聚旅行中,第一天的燒烤、漂流和採集山珍,到第二天坐纜車遊覽山脈風光,去瀑布合影留念,到鎮子那邊品嘗特色美食和購買紀念品,一直聚會到周日的下午四點鐘,才回到了東京市區里,各自再一次道別。
「這又有什麼,有育幣公司在的國家不是挺好的嗎,這樣讓這個傢伙跑過去,趁機懲罰他買些遊戲光碟回來,我一定會原諒他的。」
就在這個時候,機場傳來了提示的聲音。
英梨梨不再看天際,而是默然看著腳邊的雨景,金色的劉海微微遮擋住眼睛,平靜中又帶著幾分疑惑,似乎有些走神,說話也像是竊竊私語。
「……繪麻,你不要插話。」
「誒……你在說什麼!?」英梨梨猛然一震,問道。
突然,小倉教授聽到了再一次提示之後,臉色驟變,對他們兩人厲聲說道。
這一位少女將雙手放在雙膝上,微微挺直了腰桿,卻不見她的胸脯有增加多少,眼神都恢復了少許生氣,帶著自信的笑容對李炎繼續說道:「好了,我的啰嗦和胡話已經到此為止,今天我的表現的確很差勁呢,沒有好好給大家採到食料,還像個小孩一樣對霞詩子發火,我很早就已經決定了,我要自信才行,不能一直都依賴著你,無論怎麼樣……宅男李你都不可能一直都沒有心儀的少女待在身邊吧。」
一直鬧到了夜晚十二點鐘,大家各自就寢之後,一直放心不下加藤惠心情的李炎偷偷回過頭看了一下她。加藤惠似乎發覺到了背後的目光,在有些昏暗和古舊的木色旅館走廊里,她回過身來,報以溫暖的笑容。
「前輩,你這樣一聲不吭地就跑到英國那邊去,我們之前都完全不知道呢。」薩塔妮亞帶著淚光地抗議說道。
澤村英梨梨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起來,她滿臉通紅,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和緊張,但是話到後面,似乎才是她真心想說的,她似乎挺希望在她頭腦混亂的時候,稍微讓這一個狀態不要變得那麼快。
再見了,輕小說大師先生……
「……」
澤村英梨梨那一副驚愕的表情,簡直可以當表情包使用了。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依賴著你了,說出這麼任性而奇怪的話語,我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只是,英梨梨……」
李炎和安原繪麻表情各異地看著萩村鈴,總覺得這樣的處境的確挺委屈的。
涼風青葉露出笑容,神色似乎很替李炎開心,但是也看得出那一種不舍的傷感,她抬起頭來對李炎說道。
李炎看在眼裡,愕然問道。
「誒!?」
在山林的山道那裡,剛剛走了一段路的英梨梨已經被雨水打得完全濕透,在刺耳的風聲中,英梨梨幾乎眼睛被雨水打得快睜不開了。
「誒……」
今天可謂是真破例的一次,說了那麼敏感而深刻的感慨。這些話,要是在平時,她是無論如何都難以說得出口的。
站在霞之丘詩羽和加藤惠的中間的英梨梨氣喘吁吁,她幾乎快要坐在地上,不過忍住了勞累,走了上去,氣惱地呵斥道:「你這個傢伙,今天要登機,竟然什麼都不說,就這樣跑了嗎!?」
櫻花浪漫的東京街道,春風陣陣,櫻樹搖擺,如同落雪一般,美麗的景色中,站著形形色|色的一群人們hetubook•com•com,他們似乎是從附近的地鐵那裡趕過來的,氣喘吁吁。
「咳咳,李,雖然你說的話很不錯,但是我這邊情況你顧慮一下,我的家可是在東京啊,非但學姐和津田他們都沒有過來送我……我的父母都沒有過來,我應不應該用豁達的語氣解釋這樣的情況呢?」
李炎一行人聽到之後,意識到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我是說,在沒有固定職業和生活地之前,我暫時不會考慮談戀情。」李炎臉色有些尷尬,再一次重複了這一層意思。
「……」
※※※
「最起碼……直到研究生畢業之前,我都暫時不會交女朋友,所以起碼你這樣的問題還不需要擔憂,還有好幾年,這樣難以捉摸的事情真的很說不準的。」
「……」
小林則是接過托爾手中拿著的袋子,交給李炎,說道:「這個帶在身上吧,英國那邊的食物可不是那麼好吃的哦,這裡有很多拌料,到時候你看著辦吧。」
「謝謝大家……」
英梨梨沉默了片刻,意味深長地說道:「不怕你嘲笑我……總覺得若是真的發生了這一件事情,就算墜入了地獄……宅男李你也會過來救我的,不清楚理由,但是……我的意識里就是這麼認為的。」
在她的記憶里,雪之下雪乃、加藤惠、霞之丘詩羽、椎名真白……這樣優秀的少女都讓她有著莫明的壓制感,她這樣極度不安和彷徨的心情,英梨梨至今都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焦慮什麼。
英梨梨撐開了這一把傘,低著頭看著李炎,伸出手要拉他起來,露出那輕快的笑容,說道:「你穿著雨衣,我幫你撐著傘,兩個人慢慢走回去的話,也不會讓你的傷口再一次沾到雨水的,來吧,宅男李,這一次我來護送你。」
——【日本東京飛往英國希思羅機場的乘客請注意!】
李炎身後的安原繪麻膽怯地看著李炎,解釋說道。
在沒有決心和準備讓一個少女獲得幸福的情況下,他何嘗不也希望有一段能夠冷卻一切的時間。
小倉研一教授似乎不敢對安原繪麻語氣太重,頗為頭疼地說道。
只是,面對著這一個渾身是傷、一年未見仍為改變,這樣默默待在她身邊的李炎之後,她面對著這一片山嵐風雨,忍不住傾訴了出來。
英梨梨特意將大部分雨傘遮擋住李炎那邊,自己則是大半個身子暴露在風雨中,但是那一隻抓住李炎的手掌如此灼熱,似乎真的在護著他一樣。
李炎一愣,看著英梨梨,這一個問題怎麼問得那麼熟悉。
就在兩人匆匆最後一刻趕到檢票處的時候,李炎不經意中,他看到了機場的某一處,那一位衣著和服,面容清秀柔美的女子帶著她的助理看著這邊,在兩人視線交錯之際,小百合微微一愣,隨即,她露出那如同櫻花一般美麗的笑容。
這一個青年在黑暗眼神猶如專註,但是專註中卻又帶著幾分迷惘,他第一次談論到「戀情」這樣的話題,說道:「人似乎就是缺失了另外一半,總是希望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到另一半自己,大家都以為都能理解戀情這樣的東西,但是戀情比我們想象的複雜得多,又簡單得多……」
一瞬間,這一聲吶喊如同深深震撼了李炎的心靈一般,讓他豁然抬起頭來,看著街道。
明明已經決定好了,看著這一條空曠而有著粉紅色的櫻花街道,李炎心中卻空蕩蕩的,一種難以言喻的迷惘瀰漫在心田裡。
離別之日,總是溫暖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感。
「你……你們怎麼來了!」
上杉炎在第二部作品完結之後和*圖*書,便一直都沒有發布任何的新作。
「那個……是我叫過來的,抱歉,我之前還以為你跟大家都有說過的,所以跟小葵她們說了一下,但是小葵卻跟神樂坂小姐取得聯繫后,這樣漸漸讓消息散開了……」
澤村英梨梨一直微微仰起頭,展露出那俏麗的臉頰,帶著絲絲自嘲笑意,看了一下李炎,吐舌苦澀笑著說道:「剛才仔細想了想,總覺得說這些話很莫名其妙呢,抱歉呢,宅男李。」
李炎和萩村鈴聽到這裏,心中才稍微鬆懈了下來,他們可真的不清楚「學到東西」這樣的學術概念怎麼理解和衡量。
天野遠子和天草筱以及七條天空則是在萩村鈴這一邊。
李炎和萩村鈴帶著敬重的神色對小倉研一教授說了一聲之後,準備拉動行李,往檢票處走去。
「我也一樣,至今都對自己的戀情感到期待和彷徨,有些小心翼翼地質問著自己的內心,質問著世界的內心到底是怎麼樣的,戀情不是等價交換,也不是無償所得,也不一定會讓你一直活得喜悅……」
「那麼,老師,安原小姐,我們準備登機了……一直以來,都很感謝老師您的照顧,請您多多保重。」
「英梨梨,發生了什麼?」李炎聽得不大對,問道。
東京羽田國際機場門口。
「總而言之,我們等你回來,宅男李。」
這一天對於非畢業生和工作人員而言,並不是休息日,所以李炎沒有把去英國的日程告訴給大家,以後的日子,他還可以通過視頻、電話、line等等工具跟他們聯繫,在今後的日子里,他們都要開始習慣用另外一種方式彼此聯繫。
貓咪老師那一種古怪的叫聲讓李炎渾身難受。
這一次,他真的要大部分時間離開日本,前往另外一個陌生國度生活了。
夏目貴志抱著肥胖的貓咪老師,一直吸引著身旁雪之下雪乃的目光,他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我們也是,假以時日,不僅僅是我和貓咪老師,包括多軌,田沼……以及你忠實的書迷們都會等你回來相聚的那一天,我們會思念你,前輩。」
但……
而靈魂的火焰也似乎徹底熄滅了……
路燈昏暗,如同水墨點綴渲染的世界一般。
李炎微微一愣,在春風吹拂著他的劉海和衣裳那短暫的時間,他都說不出話來,最終他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了,現在大家都在上課,走出社會的也需要努力工作,我之前畢業的時候就麻煩過他們了,這一次就算了……以後我們都走出社會,見面的機會也會很少,這是必然的道路,我們都需要用另外一種方法保持聯繫才行。」
美好,悲傷,希望和挫折,這就是生命的全部。
李炎接過了禮物袋子,這時候,雪之下雪乃則是在李炎身邊,神色平靜地對李炎和萩村鈴說道:「學長,學姐,之後我會好好打理社團的,請你們儘管放心好了。」
椎名真白抬起頭,對李炎交代說道。
李炎何嘗不也是如此,他並沒有決心,他希望有一個,在冷靜下來之後,他也好,很多人都會知道自己的答案。
「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現在不回去的話,就泡不上熱騰騰的溫泉,也無法跟大夥一起享受夜晚的節目樂趣了,跟大家在一起的宅男李似乎才是最開心的吧。」
小倉研一教授看在眼裡,微微一笑,這樣的笑容,不知道的人,都還以為這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在跟自己的子女道別一般。
「是,老師,我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萩村鈴露出微笑,說道。
萩村鈴整個人都頹廢了下來,欲哭和-圖-書無淚地問道。
「所以等到雨勢減弱也不是不可以……」
默默地,給了三年時間等候……
【呼呼——!!!】
「額,現在就要回去嗎,你不是說要躲雨躲到天晴為止嗎?」李炎一愣,問道。
「好了,你們快一點登機吧,記得到了之後通知我一下。」教授看著他們,說道。
雨水輕盈劃過樹梢綠葉,路燈下顯得如此晶瑩剔透。水渠發出咚咚作響的悅耳之聲,長滿青苔的石階和路邊的地藏菩薩流淌著滾滾流水,山上的雨景,別有一番滋味。
……
不經意之間,一朵櫻花落在李炎的肩膀上,讓李炎看在眼裡。
李炎側過臉,用那一雙總是別人無法捉摸的眼睛悄然觀察了一下英梨梨,他的確很少聽到英梨梨會這麼直白說出這樣的話語。
安原繪麻有些拘束,雖然已經跟李炎很熟悉,但是說話的時候總是特別容易緊張,她注意到了李炎的熟人一個都不在,頗為在意地詢問道。
緊接的是,李炎申請前往牛津大學攻讀物流學碩士學位的日程被緊湊的安排了上來。
英梨梨似乎是真的後悔了,說出了對自己立場很不利的話語,一隻手緊緊抓住李炎的手臂,一隻手使出吃奶的力氣拿著傘,努力對抗著風雨,掙扎著嚷嚷說道。
李炎側過臉靜靜看著似乎想著很多很多事情的英梨梨。
「八神前輩去年的時候也去了英國那邊,這樣我在英國也就有兩個前輩必須要看望了,前輩,我找個時間一定會跟大家一起去牛津那邊看看你的。」
李炎抱著一大堆禮物,驚喜之色仍然未消退,他看著眾人,露出溫暖的笑容,對他們說道。
然而,就在這一刻,李炎的手剛剛觸碰到行李箱的把手之際,街道中傳來了一個少女的吶喊。
「英國那邊,我已經通知了維多利亞和愛麗絲,去到那邊,若是遇到事件,需要運用人脈的話,就拜託她們吧,福爾摩斯。」
李炎發覺到英梨梨有些懵懵懂懂的,隨即臉色也頗為讓人安心地繼續解釋說道。
李炎看著他們,最終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李,萩村,你們還不打算登機嗎,離登機的時間只剩下三分鐘了!」
「喵~~喵喵~~」
他還是無法看透澤村英梨梨現在在想什麼。
櫻花飛舞的街道,繁忙的清晨,李炎和萩村鈴兩人攜帶著沉重的行李,來到了東京羽田國際機場。
在溫暖了身軀之後的兩人才最終回歸隊伍裏面,窩在一個房間內開始了旅行的休閒遊戲。
小倉教授冷峻著臉,對兩位弟子諄諄教導說道。
與這一個滿臉殺氣的父親不一樣,安原繪麻真可謂是天使一般的容顏和氣質,她露出清新的笑容,解釋說道:「請不要聽我父親這樣冷言冷油,他之前就很緊張你們兩位出國求學的事情,也一直反省自己是不是把你們催促得太過分了,說過你們能夠學到自己想要學的就好了喲,所以,到了英國請好好照顧自己。」
在深夜的黑暗中有時候醒過來,李炎就嘗試召喚火焰,粗糙的手掌已經不再出現星火,暗淡的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
聽說夏目貴志有心思再人吉市那邊參加鄉間服務的公務員工作,在那一次旅行之後的加藤惠也終於漸漸寫出了自己的風格腳本作品,似乎在學生作品中有了不小的認同度。作為大四年級的雪之下雪乃則是接替了萩村鈴成為了下一任部長,堅持將這一個處於昏暗,卻意義非凡的【友好互助文學部】傳遞下去。珈百璃等人似乎大學畢業之後,會分配到天界和魔界的各個工作崗位,遊走於世界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