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卷 李炎的不滅之火
第403章 深海內的火焰
成步堂律師頭疼說道:「桐生先生,快一點阻止李的行動吧,不然就有防禦過當的可能了……而且據椎名小姐分析,拍照的應該不是那一個人。」
青木太太遲疑著,勉強露出討好的笑容,對她說道:「……我知道自己以前對你做得不好,小遙,你原諒媽媽吧,我和你的後父都需要你的能力啊。」
李炎擦了擦手上的血,他還沒有揍夠,就被一群人給阻止了。
「你們剛……剛才有看到路邊有什麼人偶在看著我們嗎?」
一瞬間,李炎擰斷了墨鏡男的手腕,發出清脆的骨折聲響,將青木太太和律師都嚇得大叫起來。
青木的母親也對班主任這一般說道。
門打開了。
坐在車上的三個人狼狽不堪地逃離了壹元公寓。
「是啊,不過我的愛好也有其他的,比如我也喜歡遊戲還有漫畫,以及自行車運動,你若是培養興趣,不僅僅自己會有樂趣,也會認識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的。」
「奇怪了啊,青木她不是沒有父母了嗎?」
【叮咚!】
「很漂亮嗎?」
李炎看著突然在三點中就回來的青木,好奇問道:「怎麼了,小遙,你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壹原侑子小姐完全沒有怒意,笑著說道:「我是壹元公寓的房東喲,而且我有好好洗澡,才不會臭呢,倒是先生你一身都是臭味,K粉,還有一股怎麼都洗不掉的罪孽氣味。」
李炎露出溫和的笑容,對她介紹說道。
不過,剛剛下到樓梯,走出壹元公寓的時候,一群人也隨機停住了腳步。
「搞什麼,她怎麼還不開門,這一招不會不起效果了吧?」
墨鏡男有些搞不懂這一個公寓樓的情況了。
他的學生若是信任他,他就全力以赴的信任自己的學生,這就是他的師道。
無論幸福怎麼延續,她很清楚,讓一個有著自己生活的老師服役一個多月來擔負責任的事情並不可取,這一種幸福是不可持續的,她這樣的孩子,遲早真的有一天就成為名副其實的怪物。
寒冷而濕潤的風更加劇烈起來,青木遙微微低著頭,小手已經微微握緊。
天氣已經比較溫暖,所以青木遙只是穿上了淡薄的外套,還有一件黑色的短褲。她蹲在花叢邊上,偷偷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蝴蝶,但是蝴蝶就在少女一動之下飛舞而去了。
坐上了的士之後,青木遙幾乎把自己都藏在李炎的懷裡一樣,李炎沉默了片刻,說道:「她有些快要感冒了,所以很怕冷而已。」
努力地相信,努力的堅持,努力的尋找,一定,能夠找到自己最幸福的生活。
墨鏡男冷笑起來,說道:「那一個小丫頭似乎還是對那一個中國佬挺關心的,小小年紀就太早熟,只要用那一個老師作為把柄來要挾她,她遲早還是會為我們賺錢的,她逃不了的。」
那一刻,她就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媽媽了。
小女孩被自己母親牽著手,一步一步地開始往樓下走。
「我是人類……」
逃……
傳說這裏居住了會飛的人,還有吸血鬼,龍,還有用繩子攀岩下去的怪人……又似乎在謠言中能夠看得到他們又是一群不被社會接納的特殊人群們。
「啊……」
她微微張開嘴,痛苦萬分,糾結著是否真的要殺掉自己的母親,了結這一個無法醒來的夢魘……
一瞬間,她的記憶中,回想起自己被她母親不斷用刀亂刺,差一點被她拖到屋內肢解掉的那一段經歷。
青木遙嘴唇微微動了動,問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在門口那裡溫和地說道。
「抱歉……老師。」
李炎隨即奪過了青木遙,露出猙獰的笑容,用那沉重的拳頭重擊在那一個人的臉上,幾乎都把頭骨打成扭曲一樣,鮮血飛濺。
李炎看在眼裡。
六點五十分,這裏已經人山人海了。
剛剛準備動能力的時候,突然,一隻蝴蝶飛到了青木遙的眼前,讓她的意識被打斷了。而蝴蝶似乎翅膀沾上了濕氣,竟然落到了青木遙的衣服上,不斷微微擺動自己的翅膀。
「好吃,老師。」青木遙對李炎說道。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的債怎麼償還啊!?」
這就是世界最不可思議的公寓樓,壹元公寓。
外面的雨已經逐漸晴了,顯得有些破舊的公寓里也很安靜,不過還是能夠聽到一些吵鬧的聲響,李炎牽著小遙的手,往五樓方向走去。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美好的。
「……」
這一個地方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這一個小鬼我一定要帶走的,他媽的,你以為拿出一張廢紙就能讓我罷休嗎?」那一個墨鏡男獰笑起來,他一把抓起小遙,說道:「我不帶走他,我可要永遠都躲藏度日了,被那一群高利貸的人抓到下場……能逼我做任何事,你們不要逼我現在就做!」
「……」
墨鏡男三人組發覺到這樣的情況不大妙。
她有些猜想著,若是李炎老師幫她渡過家長會,她是否也會緊張呢?
她的心,對於普通人能夠過得上的生活的希望,已經徹底覆滅了。
結果,敲門的聲音剛剛落下,門就緩緩地打開了。
青木遙愣愣的站在那裡。
五月份的上野公園有著許多棵開滿了粉紅的櫻花樹,草坪上有很多一家大小特意過來這邊賞櫻。李炎牽著青木遙的手,在尋找著這一片賞櫻聖地中的一席之地。
「對了,你在學校里過得怎麼樣?」李炎倒好了熱氣騰騰的豆漿,自己拿著飯糰,問道。
「說得好,成https://m.hetubook.com.com步堂醬!」
「額……」
結局 以後,也會是美好的時光
墨鏡男等人看在眼裡,他真的搞不懂這一件事關他們什麼事,竟然要用那麼大的舉動來阻止他。
天空陰沉,在晴朗了一周之後,空氣漸漸轉寒起來,外面似乎已經開始下毛毛雨了。
【哈哈哈!!】
壹原侑子笑嘻嘻地誇讚了一句。
她微微抬起頭看了一下李炎,看著李炎那一雙被魅惑住的暗淡眼神。
一個金色頭髮,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打了哈欠,百無聊賴地說道:「說到底不過就是想要對這一個小孩證明一件事罷了。」
雨霧中,人群的中央走出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和服女子,不過她一邊撐著傘,一邊抽著煙袋,眼神迷離誘人,一言一笑之中風姿多彩。
蓮華悄聲地問道:【你們猜猜看,這輛車會開到哪裡呢?】
她的母親,本質上就一開始都不愛她,無論怎麼暗示,都不可能改變事實。
所以,她要怎麼做才好,怎麼做,才能夠讓自己自由起來……
司機打趣地對後座的李炎說道。
躲在這裏,真的可以嗎?
但是為什麼……剛才她是發自內心的突然極度害怕起來?
其實,按照她的智商水準,現在要去任何一座高級學府都不成問題,一年多以前,她曾經就利用貨幣匯率和股票操作給自己母親賺到了數千萬日元的資產,但是錢全被她母親給移走了。
青木遙靜靜地看著他們互動,這一次的她似乎對同學的反應還是感興趣的。
青木遙看到這一張張照片,頓時臉色都青了。
青木遙說道:「我喜歡電子類的東西,還有舞蹈,我在學校里有學芭蕾舞的。」
李炎一愣,抬起頭來,回過頭看了過去。
她總覺得自己真的如同墜入深海之內一般,快要無法透過氣一樣。
「……」
「愛好……老師你的愛好是寫小說嗎?」青木遙疑惑了一下,好奇問道。
青木遙微微愣住了,暫時沒有動心念。
結果,青木遙就聽到了那一個恐怖的女性聲音。
「怎麼了?」
「不過不用擔心。」
帶著哭腔的小女孩,不斷呢喃著這一句。
跪倒在地上的青木遙伸出雙手,一把抓住了俯下身來的李炎。
「我不是怪物啊!」
【你,要si一次嗎?】
照片里,都是她跟李炎老師的合影,鏡頭無論怎麼樣都看起來有問題,一起吃早餐的照片,還有一起進到屋內的照片……
她來了……
櫻花飛落,小女孩靜靜地坐在那裡,聽著李炎的話語,沉浸在這一刻的平靜之中。
「糟了,要被揍了!」
「不大清楚,若是她不聽話,這可怎麼辦!?」
【咕隆……】
蓮華露出不喜的表情,說道。
他們這一邊,起碼在能見光的情況下已經輸得徹底了。
「是,老師。」
青木遙看著那飛舞而去的蝴蝶,對蝴蝶躲避自己有些失落,沉默了一會兒,應了一下。
在細雨中,李炎和青木遙搭上了一輛的士,往壹元公寓那邊前行。
「……」
墨鏡男看到這樣的陣勢,有些分不清形勢變化,驚愕地問道。
都是她控制了李炎的意識之後,那一段時間的經歷。
上午十點三十分。
站在小女孩身後的李炎低著頭問道。
「媽媽。」
不過,他們的表情卻並不像是在擔心,而是在觀望著什麼。
到了壹元公寓之後,李炎就將青木遙帶回了東京中,乃至整個世界最為安全的地方。
【吶。】
李炎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對她說道。
「這是30分鐘前,我從檢察院那裡拿到的法律文書,法律生效時間是今天早上10:00,也就是剛剛好。」
青木太太看到這一副神色的女兒,似乎仍然有些畏懼她。
「你,果然躲在這裏啊,小遙~~~」
「青木,你出來一下,你的父母過來了,一起到會議室那裡一下。」
躲進了505室之後,青木遙一直都躲在被子里,在客廳內一聲不吭起來。
「讓你他媽的拍照!!」
「對了,那一位太太,麻煩你放手,小心告你誘拐兒童喲。」
這已經是第七天的時候了,離老師復職的時間還有很多天。
「我有愛好。」
李炎微笑地對她說道。
突然,青木遙的班主任對青木遙說道。
※※※※
屋內,在昏暗的天色下一片漆黑。玄關那裡,則是站著一個明明長得很可愛,但是氣息卻陰森可怖,一雙眼睛盯著他們三人的小女孩。
倒在座位上的墨鏡男痛苦不堪地罵道:「閉嘴,臭娘們……都是你的錯,你這個……」
「呀呀呀——!!」
即使是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青木遙的身軀還是在顫抖。
墜入寒冷海底的少女重重地撞到了海床上,整個身軀都反彈了起來。
這些天以來,李炎也不曾怎麼離開,除了在走廊外面似乎跟什麼人說話之外,很快就回到她身邊來了。
青木遙乖乖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氣喘吁吁。
「放心吧,這裏很安全,只要你不自願,誰都帶不走你。」
青木遙站了起來,身軀微微顫抖著,低著頭,小聲問道。
小遙靜靜地看著他,一時半刻都說不出話來。
青木太太已經按耐不住,問道。
那一個女性,的確是她的親生母親。
所以,她才對李炎說過,他們就算相似,她也很難被這個世界所接納一樣。
很冷,很冷……
「……」
青木太太似乎有些畏懼這一個男人,低聲下氣地說道:和*圖*書「我……我知道。」
另一方面。
「我早就覺得青木這個傢伙在騙人了……」
或許,她的暗示對這一個老師的效力,估計都維持不到一天的時間。
「好拳,讓我深刻地感覺到李君心靈上的憤怒。」一個穿著白色西裝,身材魁梧的男人凝神注視李炎的拳頭,感慨說道。
已經不成人形的墨鏡男牙齒掉的差不多了,說話都口齒不清起來。
「不要過來!!」
舊日支配者的最大能力,就是精神力的接觸,小遙親眼看到她歸來的母親的時候,就看得出,那一個母親還是那一個母親……
「老……老師,我的父母……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
青木太太心裏也似乎定了下來,說道。
公寓樓內,一片寧靜。
「小孩看到親生母親回來,只是有些受到刺|激了。」面容一臉煞氣的男人說道。
她微微閉上了眼睛,撲到了李炎的懷抱里,頓時痛哭起來。
【啊啊,打斷淑女的提問,真不禮貌。】
奇迹的是,她跟學校請假之後,又過了三天的時間,她的母親竟然還真的找不到她,漸漸的,也讓她心情平靜下來。
他曾經對他們說過,他相信自己的學生,所以也讓他們的學生去相信他。
墨鏡男急忙想要動,但是那一隻手卻猶如鋼鐵一般,絲毫無法撼動其半分,這又是什麼怪力!
「怎……怎麼了!?」
青木太太似乎心裏也沒有底,她神色嚴肅地說道:「我也不大清楚,但是這一招她應該是無法招架的,再怎麼樣,某一方面這個丫頭還是很天真的哦,畢竟她也只有幾歲而已。」
「哎呀呀,你們可不是這一座公寓樓的住民對吧,訪客的話需要好好登記,電話通知我才行喲。」
「老師不相信嗎?」青木遙看著李炎的表情,問道。
在平靜了一會兒之後,B班的班主任再一次進來了。
——【五月份的話,蝴蝶們已經恢復了精神了……躲避寒冬之後,破繭而出,是最美麗自由的一種生物。】
「快放手!」
突然,以50公里的時速開在能見度不高的道路的時候,律師的眼前,公路路邊突然略過兩個黑色頭髮,穿著和服,如同日本娃娃的身影。
她曾經要綁架李炎意識的時候,特意調查過這一個地方,這一座公寓有著很多的傳說,大多不是很讓人安心,以至於租金一直難以提高,而這裏居住的,都是一些很獨特的人。
坐在後排的閻魔愛抬起頭,聲音詭異而陰森,對著他們說道。
他大致知道,今天的小遙,是真的很開心。
「混……混蛋……」
一個斯文的男人突然問道。
「是……是嗎?」
「好了,好了,不要廢話了,我們快一點從這一個破地方回去吧。」墨鏡男露出得意的笑容,對青木太太說道。
幾乎都來不及帶走任何物品,像是逃難一般的從青木家裡離開了。
「小遙,是媽媽喲,不要讓老師久等了,快一點過來吧。」
「啊!」
「不,太太,你已經不是當事人青木遙的合法監護人了。」
「老師!」
「你、你們是什麼東西!?」
威脅的照片是一種比較麻煩的手段,誰也不清楚照片是否還有存底,是否已經外流出去,算是信息時代中最無法保密的一種工具了。
如此脆弱的蝴蝶,卻能夠戰勝數百天的寒冬,何嘗不是一種強大的生物?
要改變現狀的方法,其實還是挺多的。
公寓外面。
李炎微微低著頭,看著自己學生。
青木遙看著這一切,想不到她這次是要逆向回到這一個疑點重重的公寓樓里。
「!」
「我不是怪物……」
李炎聽到她單純彙報了成績的事情后,說道:「有時候,你也應該培養一下愛好。」
「老師……」
這一個李炎,無論如何都不是她暗示后的李炎……
周二。
坐在附近的遊客們,都被青木遙給吸引住,待到小女孩跳完了之後,周圍就傳來了讚賞和鼓掌的聲音。
青木遙恢復了精神,繼續跟李炎一起好好度個假。
必須要逃走!
「?」
小女孩驚呆了。
「這個世界上的壞人的確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也不少,但是這不是逃避的理由。有些人用了一輩子都或許不會懂這樣的真理,無論你多聰明,被自己的意識和經歷所限制了視野,看吧,這一個世界里,也有一群為了光明而努力地人們在。」
「騙人的吧?」
奇怪了,李炎老師剛剛出門,怎麼就突然有人找上門了?
在師生關係敏感的國度里,這樣的照片對於李炎而言,實在太過危險,一旦某一張泄露,真的會毀掉李炎一生的努力。
「!!」
壹原侑子小姐露出笑容,打趣地說道。
原本小女孩的身板有些輕飄飄的,跳著這樣迴旋的天鵝舞的時候,伴隨著粉紅的櫻花,有一種說不出的精彩和美感,又充滿著童話的浪漫。
她蹲下來,那一雙有些缺少小孩獨有活力地眼睛靜靜看著這一隻美麗的生物。
那一個穿著工作服,裝扮顯得很有素養,容貌還算好看,年紀大概在二十七八歲的女性對著她露出笑容,而那一個女性的身邊,則是站著一個看起來不太好惹,面容猙獰的中年男人。
白茫茫的細雨天地,小女孩已經跑得氣喘吁吁起來,但是她幾乎無法停下腳步,如同後面就有鬼怪追襲一般,如此的飄渺,如同灰白色的世界里只有她一個人,而她就在尋找回家的路一樣。
女孩帶著幾分新奇,選了從來沒吃過的和圖書早餐咬了一口,出人意料的是,口感酥脆,味道淡香,竟然還挺好吃的。
恰好在這個時候,可怕的聲音出現了。
「!」
她隨機露出微笑,說道:【對了,對了,我們的網站收到了哦。】
大雨。
一生之中,小遙沒有用過幾次自己的能力,那不是屬於人類的能力,而她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己是個人,而不是個怪物。即使有過人的智力,但她的世界內,還是渴望小孩都在渴望的東西,玩具、朋友、美食……痛苦萬分之下對李炎動用一次能力,明白了被疼愛的感覺,但卻反而更加痛苦不堪。
青木太太頓時惱羞成怒,呵斥道:「什、什麼,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這一個可是我的女兒,倒是你們這裏誘拐了我的女兒,報警的話,你這樣的房東的責任也不小吧?」
律師先生也露出笑容,說道:「那麼,剩餘的款項,還希望兩位客人即時打到我賬戶上,多謝惠顧了。」
若是這樣一直維持下去,那該有多好。
李炎沉默著,他雖然還是問不出青木遙為何要逃,但是也大概明白她似乎碰到了誰了。
青木太太驚恐地問道。
半田抱著頭,痛苦萬分地說道。
眼淚一滴滴滴落在照片上。
「離開!」
終於,她跑回到了家門口,一把跪倒在門口前,不斷喘氣。
壹原侑子看著青木太太這邊,眼神多了幾分銳利,說道。
日本,一年到頭,無數的地獄通訊幾乎塞爆了地獄的網站,所以需要數量眾多的地獄少女來行動,地獄少女一般都會按照順序完成工作,有的人,甚至直到一百年之後,都不一定能排的上,但是地獄少女也有優先去做哪一個工作的權利。
眼鏡都破碎掉,還在開車的律師則是後悔不已,看起來他的后一半的報酬完全拿不到了,他也不清楚那一個金頭髮的女孩到底掌握了多少線索,但感覺威脅性太大,也不知道是否也有他不可告人的把柄落到了她的手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終於消散,能夠晒乾他們衣服的陽光總算是灑落在這一片濕漉漉,空氣中瀰漫著泥土氣息的街道上。
「五月份的話,蝴蝶們已經恢復了精神了,老師家鄉那邊一般都是驚蟄氣節之後就能夠看到蝴蝶,躲避寒冬之後,破繭而出,是最美麗自由的一種生物。」
太容易了,做到這些,但是一旦做了,她就真的回不了頭了……一輩子,都是手中沾滿鮮血的怪物。
那一個男的,只是看中她母親的錢,賭光之後,再讓她母親想辦法,才導致她母親突然回來……而且他各方民意義都不是善類。
寒風吹拂著青木遙的劉海,她的眼睛還帶著眼淚,但是眼神已經不再有畏懼的情緒了,而畏懼是人性的本能。
蓮華微笑著說道:【怨恨,讓你們墜入地獄的怨恨啊。】
「現在動手,就算是拍到照片,也算是正當防衛了吧?」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在那一刻,青木遙一瞬間從座位那裡逃走了,發了瘋一樣,朝著校門口外面逃。
「……是。」
她的衣服只有兩套,一套是自己穿過來的,一套則是借了珈百璃的,珈百璃的衣服對十歲的孩子剛剛合適,多少也是讓某一個天使心情陰沉了好幾天。
就算是掌握很精湛的IT技術,也不是網路散布的對手。
今天的時候,李炎將她帶到了公園這邊透透氣,青木遙倒是並不喜歡外出,不過只是限制于自己一個人出來的時候。
青木遙微微一愣,她放下了筆,好奇地看著門口處。
一瞬間,那一股寒意直接纏住了女孩,她顫抖著,往前門的方向看去。
「老師……」
青木遙雙手捂住臉,發出害怕又痛苦的叫聲。
麗塔也接著說道。
突然,在壹原侑子的背後,一個衣著西裝,二十多歲的青年人站了出來,對青木太太正色宣布說道。
門口的那一個律師帶著輕鬆的語氣,繼續說道:「你無論如何都是青木太太的女兒,法律始終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你就這麼想要讓你老師吃牢飯嗎?」
他們都是壹元公寓的住民,單純從外表看,各個都挺有特色的。
壹元公寓的居民們紛紛挺住了腳步。
她幾乎在掙扎。
猶如霹靂一般,青木遙頓時退後,眼睛驚恐地看著那一扇門的背面。
在最為害怕的時候,她只是想要逃到那一個人的身邊去。
【咕隆……】
「小遙,這一下沒事了,不管是陽光下,還是黑暗裡,都已經結束了。」李炎對她說道。
一隻蝴蝶在鮮花叢中飛舞,吸引了路過的小女孩的目光。
她表現得就像是個局外人,畢竟她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父母參加了,而且現在也變得有些無所謂起來。
青木遙頭髮在亂風中不斷飄舞,問道:「媽媽你既然一開始都不準備愛我,為何要把我生出來呢?」
她咬著自己的嘴唇,嘴唇都漸漸滲出了鮮血。
其實跳得還真的很不錯。
……
「嗯。」椎名真白點了點頭。
「混蛋!」
在客廳那裡自習的小遙抬起頭來,中午的時分,她看著這一片梅雨的天氣。
水霧瀰漫的轎車,在伴隨著蓮華的笑聲和一車人的慘叫聲中,整輛車都消失在道路上,如同被神隱了一般……
「啊,無聊呢。」
那一個墨鏡男頓時一驚,他臉色陰沉起來,對青木太太說道:「你和我可是在拉斯維加斯那裡欠了高利貸好幾千萬啊,我們後面的生活可是要靠這個搖錢樹過活呢!」
老師,不一定只是教導知識上hetubook.com.com的東西。
青木遙也是一愣,她看著前方,被這一個場景所吸引住了。
在那一個清晨,李炎曾經對她這麼說過蝴蝶的精神。
小林則是無奈地看著她,解釋說道:「雖然這麼說……這就是人類之間最好的解決辦法了,若不這麼做,以後還是會給李炎的學生生活秩序造成困擾的。」
那一個陌生的男人,單純從精神感應而言,就讓青木遙感覺到一股無法靠近的臭味,很有可能就是她母親的新男人了。
「啊……」
證明這一個世界的光明,用嘴和殺戮無法拯救一個在親情上失敗,心靈上受傷的女孩,心理的彌補,是一個極為難以完成的舉動。
墨鏡男還在罵的時候,突然,坐在後座的他和青木太太都看到了那一個原本空空無人的副駕駛上,突然多了一個人。
「?」
這一位站在最前面的律師青年拿出一份蓋有日本政府印章的法律文書,說道:「青木太太,你已經徹底失去了監護權了,之後的警方會詳細調查關於你虐待兒童和吸毒的事情,但是首先的是,請你放手,你沒有權利來帶走她,甚至不允許有嫌疑的你握住當事人的手!」
青木遙漸漸地,眼睛湧出淚光,她一直都覺得很孤單,但是,如今的她在那麼多人的庇護下,她已經沒有道理去反駁李炎的話語了。
律師幾乎被嚇破了膽。
今天下午是學校的家長會時間。
「!」
她果然找到這裏來了!
青山七海介紹了一下椎名真白,帶著自信地笑容說道。
茫茫白色的雨仍然沒有停下的意思。
是在人群中,那一個情感中似乎也總是有著各種經歷的女子也在那裡。
彷彿空氣頓時被凍住了一般。
周圍同學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表情各異,但是無論怎麼樣,坐在中間的青木遙表情獃滯,隱約還有一種害怕,什麼都聽不到似的。
李炎笑了一下,說道:「是嗎,你喜歡就好,我學生第一次請我吃的東西,就是油條。」
車輛行駛在山路上,細雨中的能見度並不高。
幾十個居民開始圍了上來,聲勢浩大,將青木太太等人逼退到了門口那邊。
……
李炎的身後,包括壹原侑子,珈百璃,椎名真白等壹元公寓的一大群人都露出笑容地看著她,要在數天的時間完成保護一個小孩的法律籌劃工作,他們都盡了力。
「今天的衣服不會幹了……」
青木遙低著頭,一股腦地往家裡逃走。
無論她母親如何對待過她,她始終還是無法對自己母親做出會泯滅親情的事情。
「我說過吧,壹元公寓,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不是你自願的話,沒有人能夠把你帶走。」
青木遙抬起頭,眼睛帶著淚光,害怕到了極致,對他顫聲說道:「必須要快一點逃走才行,老師,求求你……我不想被帶走,所以!求求你帶我逃走這裏吧!」
一旦沾上了,她就真的再也不可能當一個普通的女孩了。
「你這個臭女人又是什麼人?」墨鏡男一臉橫肉,威脅地問道。
只是,這一幕,也是被一個衣著西裝,看起來有些精明的男人看到了,特意拍下了照片。
壹元公寓的花壇上,飛舞著雨過天晴的蝴蝶。
李炎拿著菜籃子,準備出門,他對她說道:「我現在去買食材了,你要好好看家,知道嗎?」
大人的世界里除了那一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能夠保護她了。
所以,她出來了,再一次直面自己的母親。
她跪在玄關上,抖動的手撿起了自己跟老師的照片。
無論海有多深,其實都是有光芒接觸到地方。
班主任完全沒有察覺出學生的情緒變化,面無表情地說道:「啊,你之前說你的媽媽離家出走了,青木太太解釋說只是出差了,青木你的玩笑開的太大了,今天她跟你的父親過來給你開家長會了。不要拖拖拉拉的,快一點過來吧。」
李炎站了起來,有些啞然,在陽光下,跟那一個女子彼此對視,終於,兩個人彼此露出笑容。
「是。」
「是嗎,一開始媽媽你就是把我和教會當做賺錢的工具來利用的,我只是媽媽賺錢的工具而已。」
黑暗,漸漸籠罩在她的身上。
那一個律師,也只是小人而已。
不得已,李炎還是在比較邊緣的地方找到了一個空地,將乾淨的毯子放在草坪上,在這裏吃一頓早餐。
車內的三個人都幾乎說不出話來,用那一種驚恐的目光看著她們。
他什麼時候,能夠擺脫掉她的力量的?
「是嗎?」小遙回過神來,說道。
若是有父母的話,這一種害怕父母,又在討論自己評價的氣氛有一種在冒險的感覺,比猜猜樂這樣的賭博遊戲還要刺|激。
「你在發什麼神經……」
「啊啊……」
「我不是怪物……」
突然,她感覺到背後有什麼目光在看著她,頓時讓她渾身一震。
早餐也挺特別的,打開飯盒的時候,就看到了熱食的金黃色的油條,還有冷食的海苔飯糰,味道都挺香的,保暖瓶還有牛奶和豆漿,這些都是李炎五點鐘起床之後準備好的。
李炎從晾衣房那裡走出來,對小遙說道。
青木遙點了點頭,說道。
「這一群傢伙是怎麼回事……」
一瞬間,對面那邊早已一片手機拍照的閃光燈。
「半田,你的父母來了,一起到會議室那邊一下。」
※※※※
「哈哈,你活該!」一旁的女生們冷嘲熱諷起來。
不然,在中國,在世界里,就不存在【吾愛吾師】這樣的話語了。
「嗯……」和圖書
就在這一刻,已經料到無法用合法手段奪走小孩的墨鏡男一把掏出小刀,架在小遙的脖子上。
「……」
「啊,好的,我們走吧。」
接連幾天的梅雨天氣,衣服就成了一個難題,導致青木遙有幾次是把李炎的襯衣當做連衣裙一樣穿,就待在屋內過了一天。
不僅沒有電梯,而且牆壁都有些潮濕,鐵架也都生鏽了。
「……」
陰沉的天色下,青木遙急忙把門反鎖起來。
那一個面容猙獰的墨鏡男對青木太太說道。
而她,已經被自己母親逼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
但是,並沒有意義。
天空下著毛毛細雨,街道有些灰濛濛的。
她臉色蒼白,似乎有些緊張,伸出手使勁敲門,大聲說道:「小遙,不要任性了,快一點出來吧!」
「啊啊啊啊啊!」
青木遙豁然回過頭看去,但是在茫茫的遊客人群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人。
青木遙聽到這一句話之後,徹底懵了。
「負債能力完全不足以負擔小孩,而且兩位涉及吸毒的證據也收集到了呢,從美國和日本之間跟真白飛來飛去真的挺累的呢。」
只是,青木遙一直都在看日曆,知道時間一到,她一定要放手不可。
青木遙點點頭,說道。
青木遙決定出來了。
「老師,救我……」
青木遙內心中不斷地吶喊。
也有一股追求自由的嚮往……
「但是,這樣真的好嗎?」
班主任疑惑地問道。
「怎麼了,四眼仔亂叫什麼!?」墨鏡男情緒很不好,發火問道。
「收……收到什麼?」
突然,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叫了他一下。
律師顫聲問道。
「真是一個讓人操心的孩子啊。」
「你們快一點給我離開!!」
李炎感覺到了這一個學生抖得不得了的身軀,他並不清楚青木到底看到了什麼才那麼害怕,但是他沉默片刻之後,就把青木遙抱了起來,帶著一把雨傘,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青木家。
突然,門鈴響了起來。
門縫裡,被塞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進來。
「抱歉,很抱歉……」
不經意中,後排的右側空著的座位上,也多了一個低著頭,有著一頭黑色秀髮,穿著和服,神色冷漠,而眼瞳血紅的國中年級女子。
「真是的,為什麼不幹脆吃掉算了,人類社會的處理方法怎麼那麼彆扭?」一直觀戰的托爾忍不住皺眉起來,吐槽說道。
青木遙退後著,捂住自己耳朵,厲聲對門那邊喊道。
一個青年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已經在墨鏡男的身後,一隻手已經按在墨鏡男持有匕首的手腕上,問道。
「先生,看得出你的妹妹對你很黏的感覺呢。」
「芭蕾舞?」李炎有些驚訝,問道。
結衣,琴葉還有小幸在幾個女生的帶領下,竟然來到了壹元公寓的門口。
一位中年教師走到B班的教室內,對處於自習課的學生人群里說道。
青木遙認真地回答說道:「很好,考試也很順利。」
「關於青木太太你的經濟狀況,這一位天才已經好好地調查得一清二楚了,美國的銀行提供的報告,還有日本這邊的銀行的資料,都已經在前兩天拿到手,雖然我和麗塔跑腿也挺累的,不過還好趕上了。」
雨霧蒙蒙的公寓樓下,站滿了一大片人,圍住了出口。
在聊天和看風景之後,時間已經到了7:25分,已經吃完了早餐的青木遙站了起來,她已經雙手捏著自己的外套雙邊,像是天鵝舞的裙子兩邊一樣,做出開場的敬禮之後,就開始在比較空曠的草坪上跳起了優雅的天鵝舞。
青木遙一動不動,不是她不想動,而是完全動不了。
※※※
青木遙一愣,看著椎名真白,她突然意識到,之前李炎一直在門口跟鄰居談事情,可能就是安排了這一件事。
「抱歉……老師,火焰,果然在水裡無法存在的。」
「你這樣的人還真不配當個母親。」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隔壁的一個性別不明的鄰居倒是經常有過來串門,倒也沒什麼意外的。
3年B班的後排座位上,青木遙周圍的同學都在議論紛紛,大部分都是害怕老師跟自己的父母說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什麼?」
更巧的。
周六的清晨,上野公園。五月份的躲雨季節,讓公園的樹林更加鬱鬱蔥蔥,今天是一個好天氣,公園內的遊客也隨即多了起來。
站在門口的三個人都還在等待屋內小女孩的回應。
「老師……」
手微微顫抖,她已經打算用精神侵蝕的辦法,一瞬間把她眼前的三個人給秒殺掉。
青木遙回過頭看著李炎,驚訝地有些不敢置信。
李炎抱住青木遙,安撫著自己的學生。
小遙也一動不動,似乎完全不懼怕這樣的要挾。
黑暗,寒冷的海底,少女伸出的手,微微揚起,彷彿還是渴望著,觸碰到還幾萬尺的那一縷淡淡的光亮……
青木太太和律師都臉色一變。
「……」
「……」
「這樣真的好嗎,小妹妹你似乎很喜歡這一個外教老師呢,我是你母親聘請的律師,若是這些照片送到任何一個政府單位,你這一個還在接受調查的老師估計要被收監不提,老師是肯定當不成了。」
之後,她繼續將當天的功課給複習完畢。
「成、成步堂!?」青木太太身邊的那一個律師似乎聽說過他,頓時臉色更糟了。
青木遙抬起頭來,表情頓時僵住了,彷彿聽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少女的眼瞳都幾乎放大起來,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青木遙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