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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服用失敗品藥劑的孩子們……

路奚寧不由好奇起來。

路奚寧想了想，說道：「陳園長在收集亞人玩家和吃人玩家的屍體，而在亞人玩家和吃人玩家的體內，人類基因和異生物基因一直平衡得很好，讓玩家時刻保持著理智。」

不過范肖沒找到現代武器的殘留痕迹，不出意外的話，這裏發生的應該是玩家間的戰爭。

除了進化者外，普通人也是目標。

這處地下研究所，似乎曾經歷了一場戰爭的洗禮。

范肖看向了這些研究資料上最顯眼的署名——陳博士。

是他一手主導了能將人類變成進化者的藥劑的研究。

如路奚寧猜測的那般，星憶城動物園的前身，是一座大型孤兒院。

路白梔一邊翻閱，一邊疑惑地低喃了句。

范肖說道：「你們覺得，一個已經悔過自身殘酷行為的人，會將小孩們的屍骨，棄置在這個地方不管嗎？」

范肖提醒道：「而且我們已經收集齊了徽章，隨時可以通關副本離開，安全還是有保障的，走吧。」

部分地面焦黑一片，地磚早已破碎，到處是肉眼可見的坑坑窪窪。

路奚寧將資料拾了起來。

這就是先入為主的壞處了。

「你們想帶可以帶著，等回去後上交國家，估計能換來豐厚獎勵。」

「你想到了什麼？」

路奚寧也意識到了這個細節，連忙問道：「陳園長幫地面上的那些動物恢復部分理智，並照顧它們，是有目的的？」

單純的小白鼠，滿足不了這些瘋狂的傢伙們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m•ｃom。

因為研究藥劑，自然需要有試藥的人。

范肖打開檔案室的門，如之前打開其他房間一般，一陣灰塵揚了起來。

路奚寧看完資料后，歸納整理，勉強理清了事情的脈絡：「而且還讓他們給研究成功了！」

范肖說道：「所以應該是後者，遊戲在我們沒察覺到的情況下，已經幫我們做好了翻譯。」

她這會兒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猜測中，存在著一些矛盾的地方。

上面都是一些非常學術性的專業術語，閱讀起來有點吃力，一句話往往要看好幾遍。

上面記載了很多人的姓名，性別，年歲等一些基本資料。

這是一本名冊。

路奚寧姐妹聞言，紛紛停了下來，朝他投來疑惑的視線。

范肖站起身來，說道：「我們去研究所的另一邊看看。」

「你是說……陳園長也無法攻擊我們？」

路奚寧將資料放下，說道：「服用失敗品藥劑的孩子，會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為何地面上那些動物……還殘存著理智？」

路奚寧第一時間問道。

「這些資料怎麼辦？」路白梔問道。

他將手裡的一本小冊子遞到了路奚寧姐妹面前。

收斂了發散的思維，范肖開始專註閱讀起手裡的殘缺資料。

范肖提醒了兩姐妹一句。

不出意外的話，這位陳博士就是陳園長了。

然後他進入室內探查了一圈，發現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后，便動用「無塵之盾」，將留存下來的資料都搬運到了室外的he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ｏm走廊內。

「可能本來就是一樣的，」路奚寧說道：「也可能是遊戲幫我們翻譯過了，只不過我們沒察覺出來而已。」

范肖沒受光線影響，D級道具「血族」賦予了他夜視能力，在黑暗中看清東西，對他來說很簡單。

「這個功能真實用，」路白梔說道：「要是外語考試的時候也能幫我翻譯就好了。」

范肖：「……」

「把這些死去的孩子們火化一下，建個簡單的墓地安葬，應該不是很難吧？」

從年齡信息判斷，這本名冊應該屬於孤兒院里的孩子們。

是的，這所地下研究所之前一直在研究如何讓普通人也成為進化者。

「也可能是陳園長想讓孩子們重獲新生，告別過去，所以給他們取了新的名字？」

最終目的不用說，肯定是想要擴大本世界的玩家群體數量。

「放心，遇到了也沒事。」

「那你怎麼……」

「這個可能得問陳園長本人了。」

剩下的資料范肖看了看目錄，全是些理論、數據、實驗記錄之類的東西。

甚至很多地方的房間，整個都是垮塌的。

路奚寧搖搖頭：「一個科學怪人有些變態嗜好，讓動物們跟著自己姓，也不是不能理解……好吧，反正我理解不了，但我不否定有這種人。」

范肖說道：「我們無法攻擊陳園長，他卻能攻擊我們——你們覺得如果副本規則如此失衡的話，玩家還有沒有活路？」

「可能是陳園長後來給動物們取了新的名字吧，至於為什麼很多和圖書動物取的都是陳姓……」

「是啊，不認可。」范肖點點頭：「如果說之前還有所懷疑，那麼現在就是肯定了，地面上那些動物，肯定不是我們要找的孩子。」

「我們的猜測算是被驗證了，不過還有個矛盾的地方。」

藉著走廊的燈光，路奚寧姐妹開始幫忙一起翻閱資料。

「好吧，我換一種問法。」

范肖說道：「不過這裏都是些殘缺資料，最關鍵的部分缺失了，作用不是很大。」

「是什麼？」

路白梔也把腦袋湊了過來，仔細看了看。

「十有八九。」

J4藥劑的成品，也不知道是犧牲了多少孩子才換來的。

路白梔順著范肖的思路猜測道。

「那個……我們去研究所的另一邊，會不會有危險？」路白梔提醒道：「陳園長有可能就在那邊。」

光鮮亮麗的背後，有著遠超人想象的黑暗。

「裏面留存下來的資料不多，都積著灰，跟之前的屋子一樣，估計很久沒人打掃了。」

范肖輕輕搖頭：「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覺得惡魔會懺悔嗎？」

范肖賣了個關子，回道：「先返回之前的位置吧，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她粗略看了看，發現上面記載著一長串的名字。

路奚寧剛想繼續發問時，忽然反應過來：「等等，你難道還是不認可『動物就是孩子們』這個結論？」

「可能他已經悔過了吧？」

范肖這時說道：「上面全是陌生名字，沒有陳曉、陳清泉、陳烈、陳然這些動物的名字。」

研究人員們把沒人要的ｈｔtｐs://m•ｈetuｂoｏk.cｏm.ｃoｍ孩子聚集到一起，把他們當成實驗品，不斷用他們的身體測試最新研究出的藥劑，然後觀察不良反應，一次次記錄，直到研究出了最終的成品——J4型進化藥劑。

「這是什麼？」路奚寧接了過來。

作為主導了這一切的陳園長，這個不把人命當人命的男人，真的會因為後悔、良心不安等原因，去彌補他傷害過的那些孩子？

一開始就認定了某種結論的話，很容易忽略掉周圍其他的東西。

三人收拾好資料后，朝著研究所的另一邊走去。

「話說……為什麼平行時空的文字，跟我們地球上的文字是一樣的啊？」

路白梔說道：「不然的話，他應該不會主動建造這麼一座動物園。副本沒開啟，玩家沒來的時候，每天照顧這些動物們的飲食，替他們清理糞便，和他們玩互動遊戲的人，只有陳園長，如果不是真心悔過，應該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吧？」

「先帶著吧。」

「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檢查過的那些房間里，全部積著厚厚的灰塵，滿地的屍骨無人問津。」

天花板的燈也是壞的，路奚寧姐妹跟了進來，藉著走廊的燈光，勉強能看清室內的一部分。

「竟然是關於普通人類如何成為進化者的研究……」

「你是說……」

「補償？」范肖搖頭：「惡魔可不會懺悔。」

頓了頓，他給出結論道：「陳園長從來不曾在意過這些成為實驗品的小孩，就像他從來沒在意過這些房間里的屍骨。」

三人花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wｗw.hｅtｕｂooｋ•cｏｍ.ｃｏm勉強把資料啃完一小部分。

「說不定陳園長是想通過研究這兩類玩家的身體，找出更好的理智複原方法，讓那些動物們徹底恢復過往的理智。」

「別急，還差最後的拼圖。」

室內很大，有很多鐵架子擺放在地板上。

他們無一例外，都變成了沒有理智的怪物。

路白梔猜測道。

范肖停下了腳步，提醒道：「不用繼續往前走了。」

「有沒有可能是陳園長良心發現，又研究出了新的藥劑，讓沒有理智的怪物，恢復了部分理智？」

「他這算是……在補償那些孩子？」

范肖說道：「謎題我已經解開了。」

路白梔猜測道：「他能研究出J4藥劑，讓人類變成進化者，想必再研究出能讓怪物恢復理智的藥劑，也不是沒可能。」

「恢復理智的藥劑么……確實有可能是這樣。」

不過大部分鐵架都是破損的，上面積滿灰塵，也不知道被棄置了多少年了。

一路上，他們看到了越來越破敗的研究設施。

他用「無塵之盾」彈開灰塵，進入室內，觀望了一圈。

為了實現這個目的，他們抓來了很多進化者，暗地裡搞起了違背倫理道德的人體實驗。

部分走廊上充斥著大大小小的裂痕。

「人都是複雜的，不能臉譜化。」路奚寧提醒道：「這句話可是你說的。」

「和不同分區玩家交談時，我對過口型，有一些人說話有違和感。」

「不，」范肖說道：「我倒是認為僅就照顧那些動物而言，他是真心實意的，這也和副本的背景介紹里的描述相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