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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挑選出來，如果它們的願望是玩遊戲，直接和所有動物全玩一遍就好，『孩子們』自然會被覆蓋進去。而且……」

「當然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路奚寧回答道：「敵人對我做了什麼，我就全部……或者加倍奉還回去！」

不過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如果真發生了這種事，她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他才會把亞人玩家和吃人玩家的屍體收集起來，試圖研究出這兩類玩家能夠保持理智的秘密，做出更完美的理智回復藥劑。」

路白梔代替范肖作出了回答：「他們只是想離開這個地方吧。」

「他們把失敗品藥劑，用在了陳園長的家人身上……不，不止是家人，就地面上的動物數量而言，恐怕陳園長的親朋好友，都被瘋狂的玩家們波及到了。」

范肖接著問道：「你們覺得就復讎而言，怎樣做才能令自己最爽快？」

路白梔猜測道：「我們帶上這些屍骨，離開動物園，就算達成第二個任務條件了？」

「陳園長是研究項目的主導者，說不定也是研究所的所長，你們覺得玩家會對他做些什麼？」

路奚寧問道：「你那個時候就想到了？」

路白梔也反應了過來。

「恐怕陳園長都不一定能全選對吧？」

但他們早就於多年前死去了。

路白梔沒說話。

路奚寧提醒道：「現在它們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孩子，還有待定論。」

「也行。」

推測完后，她輕輕嘆氣，評價和*圖*書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確實是最爽快的復讎方式。」

如今只剩下了些許殘缺的骨頭，被棄置在積滿灰塵的房間里。

范肖推測比起她們的推測更合理，基本上沒什麼矛盾的地方。

決定好后，三人分別扛著一大袋屍骨，離開了這裏，往研究所的其他方向走去。

「靈魂論只是題外話，牽不牽強無所謂。」

路奚寧往前走了幾步，朝第一間房內部投去視線。

「所以。」

「玩家們最後沒殺掉陳園長，要不是打不過，要麼……他們故意讓陳園長活了下來，想讓他後半輩子都活在對親人的愧疚和痛苦中。」

因為它們都是陳園長的親朋好友變得，所以「陳」這個姓氏，出現得很頻繁。

范肖問完問題后，又提醒道：「注射……或者是喝下失敗品藥劑的普通人，會變成失去理智的怪物。」

「我覺得，這可能研究所抓進化者進行人體實驗的行為，犯了玩家們的眾怒吧？畢竟，玩家都是進化者，大家某種意義上算是同類。」

范肖也展開尼龍袋，朝一個房間走去，邊走邊說道：「別瞎打聽了，趕緊幹活兒吧。」

「怎麼可能，」范肖回道：「只是根據副本的背景介紹，做出合理推測罷了。」

通關任務條件二，可是要完成孩子們的心愿。

「沒事，我待會兒再把洞口挖大點就好。」范肖說道：「這種事情，還是一次性做完吧。」

「難道……我們要從這些動和-圖-書物里，挑選出曾經是孩子的那部分？」

「應該是這樣。」

連路白梔臉上都沒什麼緊張感。

「這裏的心愿，也可能指的是遺願。」

「……」路奚寧：「你都往儲物空間里放了些什麼？」

「這可是個人隱私。」

聞言，路奚寧終於明白了范肖的意思。

范肖一邊往來路返回，一邊朝兩姐妹說道：「而且還是玩家間的戰鬥。」

范肖看向路奚寧姐妹，想了想，戲弄姐姐道：「比如，梔子你姐姐被人抓去做實驗，被狠狠羞辱，最後還被殺了，你會做什麼？」

它們根本就不是孤兒院的人。

不過，光找到真相沒用，他們又不是來玩解密遊戲的。

路奚寧朝范肖問道：「你對孩子的定義是什麼？」

「難怪你之前在說，他是在真心實意地照顧這些動物。」

路白梔也察覺到了這點，說道：「地面上的那些動物，在變成動物前，應該不少都是大人，它們估計不符合『孩子』的定義吧？」

她順著范肖的推測說道：「憤怒的玩家們，攻破了這座研究院，搶奪了J4藥劑和失敗品藥劑。」

「還真是如你所說，人性複雜，非臉譜化，不是非黑即白。」

「看出來了，」路奚寧點點頭：「那些破損痕迹，不像是現代武器造成的，更像是來自稀奇古怪的各類遊戲道具。」

陳曉、陳清泉、陳烈、陳然……這些名字，也能和這個推測對應上。

很多屍骨都是零散的，東卻一塊，西和_圖_書缺一塊，根本拼湊不出完整的形狀。

朝前望去，所有房間的門全是打開的，范肖三人之前探查完后，並未把痕迹抹除。

路奚寧問道：「那些動物們的童稚嗓音，是陳園長後來搞出來的實驗結果？」

所以……孩子們去哪了？

穢土轉生？

路奚寧輕輕搖頭，說道：「陳園長可以是把小孩當成實驗品摧殘的惡魔，也可以是一位好父親、好同事、好朋友、孝順父母的好兒子。」

那麼，這個「心愿」該怎麼去完成？

說話間，三人已經返回到了靠近之前檔案室的走廊處。

一邊趕路，一邊偏頭看向路奚寧姐妹，范肖問了個相當哲學的問題：「你們相信人死後會有靈魂存留嗎？」

如果「孩子們」指的真是孤兒院的孩子。

「可能吧。」

路奚寧：「……」

「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孩子，自然就是孤兒院的那群孩子。」

不過范肖三人都是玩家，手上都沾過血了，也見過了很多血腥的事情，倒沒什麼害怕的情緒。

見這邊收拾完了，范肖便提議道：「地下研究所很大，有屍骨的房間，應該不止這裏。」

「所以。」

范肖說道：「為了救回自己的親人，陳園長研究出了可以讓怪物恢復理智的藥劑，但效果並不徹底，比如……理智只能恢復到幼兒水準。」

「畢竟進化者不是孤兒院的那些孩子，他們可不是孑然一身，就拿我們舉例……」

這項工作若是換一般人來做，配合處在地下的走和_圖_書廊、陰暗的房間這些環境營造出的陰森感，估計能嚇破人的膽。

從范肖的推測出發判斷，真正的孩子，肯定是孤兒院里被用來試藥的那些小孩們。

他接著說道：「除了研究所犯了玩家的眾怒外，可能也有部分玩家的親朋好友，被研究所抓來做實驗了，所以他們因為憤怒而出手，這算是一種復讎。」

「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見他這麼說，路奚寧只能壓下好奇心。

「行，」路奚寧點點頭：「屍骨有點多，可能得多搬運幾趟了。」

三人一間間房收集了過去，將能看見的骨頭全部裝進了袋子里。

三人花了大概十分鐘，將能看見的骨頭全部收集了起來。

這些名字就是動物們原本的名字。

范肖搖搖頭：「但遺願卻是個概率很大的推測，就看你們信不信了。」

范肖點點頭：「如果不成功的話，就按之前的計劃，再去和那些動物們玩遊戲看看。」

路白梔推測道：「所以玩家闖入了這裏，毀掉了大量研究設施，這座研究所從那之後便被廢棄了？」

所以他們只能做的粗糙一點，把骨頭全部放到了一起，打算集中處理。

七龍珠？

「你挖的洞口不是很大，袋子再裝下去，待會兒可能會卡著上不去地面。」

而且裏面還混雜了大量奇形怪狀的骨頭，完全分不清歸屬問題。

她回過頭，朝范肖問道：「人死燈滅，一切成空，他們生前的心愿會是什麼？」

范肖說道：「完成孩子們的心愿，也和_圖_書許不是讓我們如聖誕老人一般，滿足活著的孩子們的願望。」

「寧可信其有吧，」路奚寧道：「不過你這樣推斷會不會太牽強了？」

希望這些孩子們不要介意吧。

這就是這個副本隱藏在背後的真相。

路奚寧點點頭。

路奚寧接過後，將其展開，發現是特大型號的。

她基本已經斷定范肖的推測是正確的。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孤兒院孩子們的名冊上，沒出現這些名字。

「放心，我帶了袋子。」

范肖估計她大概是想到這些孩子之前的遭遇，起了同情心，懷著神聖的心情在做這些事的吧。

其他房間也還有很多。

范肖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猜測。

「可能……」

「這座研究所里曾發生過戰鬥。」

這個副本他們只會來一次，後面基本沒有打交道的可能了，自然不用做得那麼精細。

范肖從自己的儲物空間取出了好幾個尼龍袋。

通靈？

范肖說道：「就跟梔子說的一樣，這些孩子，或許只是想逃離這個會讓他們痛苦的地方，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想要把這些骨頭按照孩子們生前的身份，對應著一一拼湊完好，拼出一副副骨架……對范肖三人而言，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竟然是這樣的么……」

奇形怪狀的骨頭依舊被棄置在那裡。

「個人心愿無法確定，但集體都有的心愿……」

它們甚至可能都不是孩子。

路奚寧提議道：「我們先折返一趟再下來吧。」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