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第八章 死神與破壞神
這個召喚法術，詩函當然是第一次使用，本想說能叫來個破壞天使就很了不起，但是這種氣氛，也太異常了。
這時，血焰陣營中有幾個被召喚來的惡魔開始互相詢問，這女的該不會是誰的親戚吧？有沒有惡魔認識的？
夢無涯和另外那名男天人這時分別出現在牧童兩側，替他截斷了敵方左右兩股分流，牧童也沒餘暇問他們為何會出現，立刻全神集中在自己的劍陣上。
這些話讓馮聯想到從那場可怕雷暴中安然渡過七天的亞格斯，還有那條龐大到難以想像的東方巨龍，他覺得亞格斯這次又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吧，亞格斯全身上下可都是謎團啊！
接著，這扇門扉慢慢的朝左右打開，通往冥界的道路開啟了。
如果有人眼力好的話，會發現在島外十五公里的海面上空正漂浮著三個人。
以往他對大明雖無了解，但是在PACO的這段日子以來他聽到關於大明的事迹可多了。對每個PACO的成員來說，上帝之手是一個傳奇人物，喜樂在耳濡目染下對大明也多了幾分敬意。
馮揉了揉太陽穴，他對這仗也是沒什麼信心可言。可假若從這裏撤離的話，要再次從領域外面打進來就更困難了，加上又有牧童保證絕對沒問題，雖然他很懷疑這股自信是從哪來的就是了……
大明顯得頗為意外。自從上次見過喜樂后已經有一年多了，這段時間里自己因為開始尋找詩函和無痕的事而忙的團團轉，根本就遺忘了他的存在，不過這小傢伙這些日子里看來也相當努力。
沒辦法，誰叫他個子太小了，坐在椅子上根本看不到地圖，於是乾脆直接坐在桌子上。
雖說眾人聲勢十足，但對方數量畢竟還是太多了。尤其牧童本是計劃三方攔阻，可沒想到大明出了岔子，以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全數阻擋下來，所以讓許多怪物從兩旁沖了過去。
這個應詩函咒語召喚來的遠古神祇，以前人們是這麼稱呼他的。
如果說神是真的存在的話，那麼他沒血沒淚是再正常不過了，越是恐怖的力量，就更不應該被私人感情所左右。大明能了解伊諾和莫菲絲他們為何都那麼冷血了，因為一開始他們就不該有感情存在。但是大明不懂為什麼他自己偏偏會被選上，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
「妖靈縛身陣。」
自從天劫過後，無痕的樣子就顯得畏畏縮縮的，就算她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因此被留在了後方。清兒要負責照顧玉真和霓裳的安全，也不能上前線，所以算來算去，能上場的就只剩他們四個了。
牧童等人看詩函玩鞭子玩的這麼順手，心想該不會她們每晚都在玩女王遊戲，把大明抓起來當練習對象吧？
和詩函、無痕她們談開后，大明的心情已經沒原先那麼的沉重，不過代價也太慘烈了點。
分別是大明、詩函和牧童。
三四句念完，葉若秋的劍已經舞成一團，周圍儘是倒下的不死生物。
三百名破魔師以三人為一組，在島上布下密密麻麻的伏魔陣法作為第一線，PACO的兩百名人手則以四人為一組散布各地作為第二線，至於最後方的那些士兵，牧童只要求他們別亂跑就好了。
從一開始侍劍的顧慮就是對的，如果發生什麼事讓大明瘋起來，這個世界是真的會消失的。就算是在創造，失去的東西就已經是失去，永遠不會再是同樣的東西。
在三聖靈要將他封印時，曾跑出霹靂狂刀和蓋特機器人來鬧場，還有這幾年來自己具現化的異能，都是來自絕另一面的創造之力。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得想個辦法重振夫綱才對！早晚有天把和-圖-書她們這樣那樣，接著再那樣這樣，然後再……
陷入宴想中的大明目光偶然在大街上一掃，沒想到讓他看到一個蠻意外的人。
第一句剛念完，葉若秋的炎皇瞬間離鞘斬斷一隻殭屍。以詩入劍是需要醞釀意境的，雖然需要點時間，但威力絕對驚人。
念到第二句，葉若秋的動作已然快了許多，在漫步走向敵陣的同時，讓六隻不死生物永遠的安息了下來。
「那我該怎麼做？」喜樂聽的迷糊糊的，彷彿身陷五里霧一樣，這些道理對他來說還是太深奧了。
「結陣！」
「天絕出鞘！乾坤八劍式。離火燎原！」
大明也召出【修羅】、【夜叉】、【烏鴉天狗】、【迅雷】和【疾風】等荒獸，這樣地面上一支突擊小隊也就算是成型了。
至於那個被牧童等人談論著的男子，現在則是閑閑沒事幹的走在大街上。
「吳鉤霜雪明。」
「這是異界召喚，黑龍召喚來了本命冥界的死神。」迪蘭朵在詩函身邊補充道。
「我啊，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有人不幸，別人幸福的話，我就會覺得很快樂。當然，我也只是儘可能的幫助發生在我眼前的事情而已，畢竟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做的面面俱到，我只要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你也別發懶了，下去幫忙吧！」
「要玩召喚的話，我也會。」詩函撤去手上的法術，並將右手高高舉起，在頭頂上構成一個新的魔法陣，「被遺忘的遠古神祇，吾以戰爭作為獻祭，劃開虛空的大門，于現世降臨吧！」
只見牧童身周都是劍影，讓人搞不清楚總共有多少把劍。
「哈哈，雖說我有點特異於人的能力，但我的心終究只是個平凡人啊！況且我有著非常重要的人存在，我希望她們幸福的心情遠勝於這世間所有的一切。」
「許久沒見，沒想到你已能將自己的能力控制的這麼好。但不管怎樣，你終究還是不該來這裏的，喜樂，你還只是個孩子。」
那換個角度想好了，如果是自己的話，會怎麼運用這個能力呢？不需要任何花巧和繁雜的技術，僅僅是最單純的運用。
然而，大明不得不再度嘆息為何沒帶小雪出門。在海面與冰原上，煉獄的炎魔軍團根本就沒有搞頭，真是殘念。
「不要把我當小孩看待！我很強的，我比學校內的許多人都還要強。」喜樂激動的說。
牧童說著，抓起肩頭的阿獃，一腳往底下的冰原踢去。阿獃在半空中變化成人虎的模樣虎吼一聲，抗議牧童虐待動物，然後重重的在冰面上頓了一下，還好詩函這冰原弄得夠結實，不至於給阿獃踏崩了。
至於其他幾個……底牌當然不能一次全打出來。
創造與毀滅，這才是【絕】力量的本質。
牧童一眼望去，天上飛的、冰上跑的、海里游的，擠的密密麻麻到處都是，根本是數也數不盡。
就在眾人的合力之下，宛如一面盾牌般硬生生的將這股血色洪流擋住，絲毫無法再前進半分。這時，正上空的部隊開始朝兩邊散開，露出後面黑色巨龍的身影。
她想做什麼？牧童看了大明一眼，但是大明卻搖了搖頭，真不知她是從哪學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法術。
「靠！小子，你不會在這時出事吧？」
氣到快瘋的沃夫加這時全身開始冒出黑氣，而且黑氣在它頂上聚集成一個巨大的門扉。
惡魔，這女的絕對是惡魔……
大明覺得套在他身上的五個金剛體幾乎快崩裂了，這種肉體瀕臨失控的感覺他已經有很久沒有嘗試過，但是他現在所驚恐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想到此處，眾人看向大明的目光不由得和_圖_書多了幾分的同情，雖然大明覺得挺莫名其妙的就是了……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喜樂彆扭的叫著。
牧童盤腿坐在桌子上，用手撐著小腦袋說。在他身前的桌面上鋪放著一張大大的地圖，以及這兩天偵查而來的各種資料。
然而重生不久的沃夫加情況卻是非常虛弱，這點從它背上深可見骨的傷勢看得出來，皮肉缺了一大塊不說，連整條脊骨都露了出來，一對肉翼也顯得破破爛爛的，虧它這也能硬撐著出戰。
此時正好是太陽西下，月亮剛升起的時刻，天空中呈現出了昏明相接的混沌狀態，同時也是這場戰爭序幕的開始。
「但這也說不過去，佔盡優勢的它們沒道理要出動這麼多的數量，這簡直是傾巢而出了吧！除非……」
小時候有夢想就是好啊，現在要他喊這種口號他也喊不出來了，可看喜樂說得那麼認真，大明也不好笑出來。
由於他原來的模樣不好在外走動，所以詩函動了點手腳讓他維持著封印被解前的樣子，看來回去得讓詩函弄得年輕一點。
可是回頭他得問問馮，PACO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把這麼小的孩子送到這種危險的地方，要是美幸知道可饒不了他。
「那要是你的正義和別人的正義有所抵觸，你又該怎麼做？將自己的價值觀強行套在別人身上，強迫別人同意嗎？其實說穿了，這天底下的紛爭根源，就是來自於這『自以為是的正義』。一旦正義這兩個字被濫用后，那反倒成為是一種邪惡了。」
血色大軍沖在最前方的飛行部隊就這麼隨著大明一抹，數量驚人的一大群就這麼整個完全消失無蹤，彷彿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過一樣。
堂堂一方王者當眾遭到這種羞辱，沃夫加氣的不知從哪湧上來力量，奮力的掙脫束縛后，向詩函吐出一發黑炎彈。
然後，他摸了摸下巴，怎自己看起來很老氣嗎？
然而詩函對此彷彿視若無睹，只是淡淡的將左手舉起。
大明摸了摸喜樂的頭，然後掉頭走開。
「亞格斯叔叔。」喜樂看到大明朝自己走來，很拘謹的站了起來。
只是一個分心下，牧童的劍陣就隱隱快被衝破。
蒼冥不在手上，他威力最強的蒼冥四訣就使不出來，用白骨劍杖的話，又無法將乾坤八劍的威力發揮到極限。
喜樂說的威風凜凜，讓大明聽的亂不好意思的。
最讓人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該是好好運動一下的時候了。」
牧童看了一下大明，後者擺擺手表示自己並沒啥大礙。牧童知道詩函曾解決沃夫加一次，於是也沒說什麼，分開劍陣讓沃夫加沖了過來，然後再結陣擋住後面的來兵。
PACO里把接受異能訓練和教導的地方通稱為學校，不過裏面學生的年齡很不一致就是了，大大小小都有。
雖說如此，可當沃夫加衝撞上劍陣時，牧童還是感到劍陣上傳來一陣沉重的壓力。
「也許……是想藉此立威？」馮猜測的說。
念到此處，葉若秋的身影已經化為一道流光遁去，十步之內所殺何止一人，被取命者凡不知幾許。
當血焰的血色天譴軍離這海島不足三十公里時，牧童這邊所有人馬也都安排好了陣勢。
牧童和詩函發現大明的異樣后立即沖了過來，只是大明輕描淡寫間就做出這麼恐怖的事連牧童看大明的眼神都有點變了。
看到這一幕的敵我雙方都覺得，今天場上最恐怖的，應該就是這個女人吧！
這時，對方打先鋒的飛行部隊已經發現到了他們，一下子整群沖了過來。
【迅雷】和【疾風】皆化回巨大的原形，闖入不死生物群中全力撲殺
www.hetubook.com.com著，【修羅】、【夜叉】和【烏鴉天狗】也不落人後的跟了上去。「嚇死人……這數量也太多了些。」
在門扉后，一個手持鐮刀，身披黑袍的巨大骼骼怪物跨過門扉而來。
另外，葉若秋嫌御劍飛行太浪費真氣，留在底下由詩函凝結出來的冰原上，杵劍默默地站立著。
連接崑崙的路徑被封后，葉家在人力上明顯的產生不足，這三百名破魔師已是目前能調動的極限，所幸這些人都是斬妖除魔多年的老手，實力無庸置疑。
「誅仙劍陣，開！」
牧童見狀后暗自叫糟，照這樣下去，島上的防禦陣線沒多久就要潰散掉。
是荒獸嗎？不是，它們只是絕以前所創造的物種而已。一直以來大明自己只是憑藉著力量大一味蠻幹，並未發揮過絕本身的真正力量。
喜樂想了一下說：「那我將嚴守自己的正義。」
在這些由吸血蝙蝠及幽魂混編的飛行部隊里，夾雜著不少長的奇奇怪怪的改造生物，數量上雖然驚人，但普遍都只是不堪一擊的雜魚。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那些穿黑袍紅衣的吸血鬼，看樣子並不怎好對付。
但也如此，這段時間里大明一夜十四郎的名號可是往上翻了幾倍，若不是陪著無痕渡劫時受惠不少，開玩笑！他早掛了好不好。
「趙客繩胡纓。」
說到蒼冥，不知道侍劍那個傢伙現在過的怎樣，自己拖了那麼久才去找她，到時肯定會被暴打一頓吧！
可血焰的天譴軍團那邊，漫天鋪地的不死生物就不提了，血傀儡人偶、食人巨魔、異種巨獸多不勝數。這股血色的大軍在一群寒冰幽影的開道下，用冥府的力量在海面上凝結出數十公尺寬的冰道，浩浩蕩蕩的往這裏筆直而來。
至於那千名的軍方士兵都只是平常人，連裝備也只是普普通通，要應付一般的不死生物都有問題了，所以頂多隻能作為後勤支援用。
到底……【絕】真正的力量是什麼？
「把它給我對付吧！」詩函移到牧童身邊說著。
包含牧童等幾人在內，在島上的人都親眼目睹了這怪異的一幕，所有人都愣的說不出話來。
牧童在心裏附和了一句。
牧童往前一指，這無數的劍影立刻衝上去和血焰的人馬撞在一起，斬殺所有闖入陣勢的東西。
聽到喜樂的話，大明也並不怎為意，「那是因為你還小，慢慢的長大后你就會明白了。」
只要冥府尚在，這隻冥府大門的守護之龍就能不斷的重生。
大明在喜樂面前蹲下來說：「你不該在這裏的。還有，我沒那麼老，你叫美幸姊姊，居然叫我叔叔。」
「那麼，什麼又是正義？這世界上每個人看待事物的想法都有所不同，連帶的每個人對正義這兩個字的解釋也都不一樣。你又怎知道別人口中的正義，就是真正的正義呢？」
「該死！該死的……」
「破壞神。」
「那情況又不一樣了。血焰的正義傷害了太多的人，讓太多人遭遇到了不幸，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阻止他們。當一個正義開始去傷害他人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是錯誤的開始。」
牧童兩手指握劍訣，分朝天地，接著做太極圖示一轉，背後如孔雀開屏開出一圈劍屏，閃亮亮的煞是好看。
「聽起來蠻自私的。你不是被稱為上帝之手嗎？應該能做到更多的事情才對。」喜樂覺得心中大明的形象有點幻滅了。
隨著血色天譴軍的逼近，牧童和詩函等人都已做好全力一搏的準備，但是只有大明還愣愣的在發獃著。
頓時沃夫加上下左右出現了四個魔法陣，陣中冒出無數的深綠觸手將它纏得死緊，讓它絲毫動彈不得。和圖書
「那麼……喜樂，你擁有了力量后，你又想怎麼做呢？」
元素體的力量是一體兩面的，有著正與反兩種力量。
仇人相見可是分外眼紅，沃夫加看清眼前的女子后激動的咆哮連連，張牙舞爪的朝詩函衝去，誓要把這個偷襲它的卑微女子撕的四分五裂，將她的靈魂永遠禁錮在地獄的業火當中。
冥龍沃夫加，死之國度的王者又回來了。
雖說這支大軍行進上是慢了些，但那聲勢可是相當的驚人，相對帶給人的壓力感也沉重的可怕。加上駐守在這基地的才這麼一丁點人，沒多久底下的士兵就出現要求撤退的聲音。
不過，在認識牧童后，他見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了，或許真的會有奇迹出現吧！
直到最後一句「白首太玄經」念完后，在葉若秋身後儘是散落一地的屍骸，拖行了約兩三公里之遠。
就在開戰的前一刻，大明卻反陷入了沉思中。
原本如月也是要參与，但是被大明給婉拒了。
反觀葉若秋，這時倒是顯得不疾不徐，沉穩的低吟念起詩來，而且還是李白的俠客行。
不停的相吻、相擁，激|情得幾乎融成一體，為的只是證明彼此間的存在，這是屬於情人們之間才有的語言。
所幸，這時有人出手了。
「破魔師三百名、異能術士五十名、特種部隊一百五十名、軍方派遣協助的士兵一千名，這些就是我們目前手上所有的戰力總和。」
「喜樂？」大明朝他走了過去，納悶他怎會出現在這裏。
牧童已經從詩函和練霓裳口中聽過沃夫加的事，但萬萬沒想到這廝居然強橫至如此，能把三位龍女打成重傷，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時，大明舉起右手來，由左至右就這麼在眼前淡淡一抹。
前者，目前是派不用上場了，現在就算是弄一百台鋼彈出來，也只是讓場面更加混亂而已。大明現在需要的是後者，將一切歸於虛空的力量，但是……要怎麼做呢？
人生啊，在一輩子當中總會發生好的事和不好的事，這些東西都會慢慢的變成經驗累積起來，有些東西你要碰過一些事後才會長大明白的。
PACO那邊的五十名異能者能力千奇百怪，團隊合作經驗也十分豐富，加上這次PACO啟用一直秘密研發的異能增幅器，而且還有一百五十名武裝著超高科技武器的特種部隊，戰力上也是不能小看。
「嘖！詩函，你看好他，真不行的話就退回去，這裏交給我。」
「那前提也得我們能贏這一戰再說。就靠這點人，真的能打退這支恐怖的軍隊？」
也許是心靈上的創傷尋求著肉體上的依慰來撫平，詩函和無痕這些日子來的激|情索求程度遠非過去所能比擬。喪子的心中悲痛、這些年來累積的思念與折磨、在相會時的喜悅與悸動，這些情感一口氣爆發出來，是很嚇人的。
敵方的軍隊也因為此變故而止步，它們根本不明白為什麼打頭陣的部隊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對方根本完全沒有攻擊啊！
「七寶菱華鏡。散！」
也有可能是被無痕的天劫給嚇到，感覺到大明等幾人存在的威脅吧，況且【絕】的出現，對方不可能沒有發現到。
在滾滾烏雲內，一雙巨大的手掌破開烏雲伸出，接著一個全身覆滿硬甲，面目猙獰的巨大人型怪物緩緩從烏雲內出現。
想著想著，大明發覺自己至今為止都忽略了一件事。
「說了半天，我還是不太懂你在說什麼。」
「不對呢！」牧童伸出手指頭搖了搖，故作神秘的說：「要對付那支軍隊的主力不是這些人，這些人的目的只要防守住這裏就好。對方有怪物，我們也有啊，而且還是最恐怖的那種和*圖*書，搞不好哪天這個世界就毀在他手上也不一定。」
「就這麼些人要擋住這支天譴大軍，想想簡直是在做白日夢，也難怪那些人急著離開。」
此時詩函在外形上多少做了些改變，所以被看到或拍到照片的話，並不用擔心被認出來，而大明自己則以藍發的面目出現。沒辦法，用亞格斯的身份的話，他以後就不用混瞭然而算了一下，大明發現自己目前可用的招式還真的很有限。
「是我自己要求要來的。而且，我也擁有力量。」喜樂右手一舉，猛烈的火焰隨即從他手上翻騰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絕】的力量」的可怕！
同時底下的突擊小隊也和對方開始短兵相接，展開激烈的衝突。
「可這麼說來，我們和血焰的戰爭，也不就是將自己的正義強行套在血焰的身上嗎？難道說這就不算自以為是的正義？」
「那麼，你的正義又是什麼？」
「小子，中間就交給你了，我去右邊。」牧童說著，御劍往右移了過去。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大明牽起詩函的手拍了拍，「你自己也要小心。」
這種力量已經不是用危險兩個字所能形容的，而且這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該掌控的力量，人類的情感過於複雜，偏走極端時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如果讓人類控制這種力量，後果將難以想像。
然而詩函只是左手一轉，在身前張開鏡面護盾，將沃夫加的攻擊給反彈回去，使它自己反而倒吃一記悶虧，接著再趁機鞭打了它幾下。
接著，詩函右手上出現了長達千尺的火焰鞭子，詩函操弄它在虛空中拍打了幾下，發出爆裂不斷的聲響，宛如一條火龍在虛空中飛舞一般，然後她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凌虐鞭打起沃夫加。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當然是去打擊邪惡，維護正義！」
「你也一樣。」詩函點了點頭后，便到了左邊位置上待命著，身旁還有璐考妮雅和迪蘭朵跟著。
大明這隨手一抹，就像用橡皮擦一樣，直接擦去了血色大軍十分之一的兵力。然而他本人此刻卻是緊緊的抱著身體，口中不停的咒罵。
隨著牧童一喝，身後的劍屏立即飆射散開，並且每柄劍在空中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分裂著。
詩函的咒語唱誦完畢后，從魔法陣中開始湧出了灰黑烏雲，在她頭頂上聚集了一大片，並且烏雲內閃電雷暴不斷，有種異常沉重的壓迫感開始散發了開來。
「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啊！小傢伙，不要一味盲從別人所說的，而是要自己去知道自己真正在做些什麼。尤其你是擁有力量的人，這點尤其要記住，不要讓自己的力量去傷害無辜的人。」
「不會吧！傷成這樣，還有這種力量。」
「除非對方實際上已經外強中乾，才急著要以優越的兵力數量決一勝負。那麼只要我們能撐過這一戰，也就是說該是我們反擊的機會了。」牧童替馮把話給說完。
可恨的是每當他被榨成人干時，詩函和無痕卻是一副容光煥發、神清氣爽的模樣，就叫大明看的牙痒痒的。
「要離開就讓他們離開好了，把普通人卷進這場衝突中反而不好，況且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是，要對付我們這一丁點人，出動這麼多怪物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牧童看了看偵查照片上那些怪物的數量，嘖嘖！比上次在樹海戰役還要嚇人。
血色大軍雖然停滯了一會，不過也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於是大隊人馬又氣勢洶湧的沖了上來。
大明知道這時自己再怎勸喜樂，他也都是聽不進去的，那就隨他去好了，反正自己並不打算放這些怪物跨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