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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舒力問道：「你覺得這個對你有沒有用處？」

暗光條件下，色彩更有味道，照片也有層次，照片中的何筱芹溫婉俏麗，極富女人魅力，他問道：「這幾張照片我要留下來，可以吧？」

「你學過素描吧？」楊舒力問道。

「想不想要一部？」楊舒力問道。

置換過來是為了上下班方便，每天回西郊有點遠，尤其是早上趕車過來，必須起早床，置換過來后，每天可以睡到7點。

楊舒力從秦華玉那裡聽說過，南山小學的一大優勢是美術教育，是重慶市的小學美術教育基地，全市美術基礎比較好的小學生都想擠進南山小學。

「吃過沒有？」

何筱芹沒有點頭，她對花楊舒力的錢有顧慮，在不斷勸說下，終於有所鬆動：「我過兩周再來，好嗎？」

畫架上有一幅基本完成的水彩畫，應該是近期畫的，畫面是春天的景象，色彩鮮亮明媚。

何筱芹抿抿嘴，不置可否。

楊舒力勸說何筱芹下周又到成都去一趟，從上次的情況看，星期五下m.hetubook.com.com午出發，在成都過一夜，星期六回去，是一種理想的安排，很多重慶市人是當天去當天回，以節省住宿費，確實累了點。

在大巴上，楊舒力美美地睡了一覺，迷迷糊糊中，他感到一種懶洋洋的幸福。

1996年夏天，19歲的何筱芹從成都大學師範學院美術專業畢業，分配到重慶市東郊一所小學擔任美術教師。

「暫時……不用。」何筱芹說道。

楊舒力講解了數碼相機的特點以及操作流程，併當場給何筱芹拍了幾張照片。

寒暄一番后，楊舒力拿出相機，再次講解數碼相機特點和操作流程，並給曹寧妤拍了幾張照片。

買兩套春裝，把門口那雙皮鞋也換了，穿得漂漂亮亮的，精神煥發地擁抱春天，不好嗎？

簡訊聯繫時她說過，今天會早點過來。

紅油兔丁特別對楊舒力胃口，店主是一個瘸子，店名叫瘸子兔丁，他家的店下午4點開門，到6點去，可能買不到紅油兔丁了，只能買其他的hetubook.com.com滷菜。

兩人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依偎在一起聊天。

屋裡沒有人，把雙肩包放在小茶几上，從裏面掏出一些東西。

曹寧妤坐在椅子上，面對鏡頭，表情平靜，咔嚓幾聲后，楊舒力看相機的回放，感覺何筱芹的人像如果說像明亮的水彩畫，那麼，曹寧妤的人像就是色彩濃郁厚重的油畫。

何筱芹走到小茶几邊，放下包，楊舒力從後面抱住她，嘴唇碰觸到她的耳垂，感覺她還在喘氣，身體一顫一顫的。

聽她這樣一說，楊舒力暗自點頭。

「水彩寫意，素描寫實。」

到家后，打開電腦，把相機里的照片傳上去，看著照片中面對鏡頭的何筱芹，不由自主地咧嘴笑著。

第二天早上6點半，楊舒力起床，趕上7點半從汽車北站出發的大巴。

3月10日星期六，傍晚6點過，重慶市家家戶戶廚房傳出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以及炒菜的香味時，楊舒力背著雙肩包走進市商業局老宿舍的一間屋裡。

「吃了。」

打開電和圖書視，一邊吃一邊看，在時代南岸養成的習慣，吃飯時總要看點什麼，在家裡他是看下載的一些電影，在這裏只能打開電視了。

繼續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電視，8點過，門開了，何筱芹進屋。

何筱芹用鑰匙打開那間一直鎖著的門，這是一個次卧，面積不大，屋子中間擺一個畫架，還有一張書桌，靠牆有一個放工具的架子。

「好吧，再晚的話就是夏裝了。」楊舒力說道。

「嫌我長得丑？」楊舒力笑著說道。

星期二晚上，楊舒力帶著相機，來到7號院門口，曹寧妤等著他。

「為什麼？」

帶來的東西全部吃完，剛剛好，肚子是8分飽狀態。

上次何筱芹來楊舒力家裡，給她提過這事，當時沒時間細看，這次帶來了。

本來應該買一瓶330毫升的罐裝啤酒，但喝酒的味道很難消除，在飲食方面的享受就得克制一下了。

「好了，我看看你的畫室。」

何筱芹也笑起來：「寫意更能表現你的氣質。」

「什麼時候給我畫一幅？希望和-圖-書給個友情價。」楊舒力笑著說道。

半斤紅油兔丁，三個鹵鴨掌，一小包油炸花生米，一個肉鬆麵包，這是他今天的晚餐，都是從成都買回來的。

何筱芹看著他的臉，說道：「我覺得用水彩好一點。」

剛畢業那陣的失落感已經沒有了，新的生活已經建立起來，眼下的幸福程度，和他與塗藝來往最勤那陣差不多。

兩年後，也就是1998年中，南山小學通過教育局的協調，把她調入南山小學擔任美術教師。

抱了一會，鬆開手，從雙肩包里掏出數碼相機，遞給何筱芹。

「素描是基本功。」何筱芹點頭道。

何筱芹想了想說道：「其實用處不大，只是可以作為素材記錄，比如我要畫一個人，他又沒有照片，就給他拍一張，拿回來畫。景物也一樣，可以知道那裡有什麼物件，大致什麼樣子，膠捲相機記錄素材就太花錢了。」

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置換房子是大城市常有的事，後來就變成單純的買和賣了，可能和政策有關，房產買賣的各種稅收是越來越ｈｔtｐs://ｍ.ｈetubooｋ.ｃｏｍ•ｃoｍ高了。

楊舒力觀察她的衣服，品質不錯，但不是新的。

楊舒力知道，再過若干年，像何筱芹這樣的資歷，可以在外面去開辦美術班，或者暑假美術培訓班，能賺不少錢，但現在還沒有那樣的氣候。

現在小學老師的工資還沒有漲起來，即便是收入不錯的南山小學，全部加起來也就一千元出頭。

趁她換鞋，楊舒力走過去攬住她的腰，女人特有的溫馨氣息若有若無地飄來，翕動鼻翼捕捉，低頭一看，發現她穿的皮鞋半新不舊，說明今年沒有添新裝。

把茶几上的東西收拾乾淨，扔到門口的垃圾桶，又到衛生間洗浴，用牙線仔細剔過，再用牙刷，然後洗澡，換上帶來的乾淨衣褲，一個乾淨清爽的人，替換了剛才那個風塵僕僕的人。

「這是我的第二部數碼相機，明顯比第一部好不少。」楊舒力說道。

進入一棟樓，上到三樓，也是一套2室一廳房，陳設比較簡單，但很整潔，曹寧妤說這房是用西邊一套房子置換過來的，那套房子比較新，但地段差一些，所以還補了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