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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告白的人們，你拒絕他們，是因為認定了，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可能，對吧？」

因此，她自己就左右相顧不及，助攻妹妹，還是便宜路滿，對她而言，結果沒有多少區別，自然也沒有太強烈的趨向和決心了。

路滿繼續闡述自己拒絕的理由：「所以，你能感覺到對方的好意，又不想和對方有進一步的發展，早點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顧苓依沒好氣地賞給他一個白眼：「我妹妹又不是峨眉山的猴子。」

「額外附贈的捏爪爪，不用抵消上次欠的，也不要從三天一次的機會中扣。」

顧苓依又弱下聲音，低低地嘀咕：「戀人比朋友更容易絕交。」

她又不像路滿那樣，整天想著澀澀的事情。

當路滿走到與她並肩之際，顧苓依心思電轉，忽然說道：「哥哥，你剛剛說，感覺到對方的好意，又不想和對方有進一步的發展，早點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路滿呵呵一笑：「這一聽就是沒有男朋友的人，說出來的話。」

顧苓依忙點了點頭：「嗯。」

顧苓依之前默認了，不會立即反對他的曖昧，而且有了捏爪爪這個初步進ｗwｗ.hｅｔｕbooｋ•ｃoｍ.ｃｏm展。

一邊是路滿和自己的曖昧，她也默認了，因為她也不想失去路滿。

「嗯，怎麼了？」

「呸！」顧苓依瞬間漲紅小臉，她飛快地啐一口，「什麼話到了哥哥的嘴裏，都變了味道。」

所以她的心思舉旗搖擺。

同時，小姨子顧嘉兒那邊，也需要謹慎對待。她那邊完全是個木桶的短板，處理不好就滿盤皆崩。

「我現在對你妹妹做的，也是如此。」

她現在不貪圖路滿的懷抱、擁吻和餘生，只有陪伴的友情就安於現狀。

「你拒絕那105個梁山好漢加3個巾幗英雄的理由是什麼？」

「好了，那我盡量少提他們是梁山好漢了。」

路滿聳聳肩：「可你別忘了，如果我喜歡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子。你妹妹敢愛敢恨，失戀一場，過段時間就沒事了，或許還會謝我的不娶之恩。」

只捏了幾秒，顧苓依不作猶豫地鬆開手，即將推門而出時，隨著身上清甜香氣一起飄過來的，還有留給路滿的兩句話。

「他們中也有很優秀的男生，只是……」

被拒絕的梁山一百單八將，是妹妹顧和圖書嘉兒和閨蜜凌芝，記錄了顧苓依拒絕的表白者的數量（雖然有72個是幼兒園小學階段的），因為個數正好，她們便打趣地給失敗的人們排了《水滸傳》的座次。

路滿向前探探身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路滿若不可察地點下頭。

「啊？我？」

不要臉！顧苓依心裏翻了個白眼。

最難忘卻的就是愛而不得。

「那反過來，是不是也生效。」

「懂了。」路滿翹起二郎腿，優哉游哉地說，「你只想和我在一起，至於是丈夫還是妹夫，你無所謂？」

想了兩秒，顧苓依微微扭扭肩頭：「師哥，梁山好漢這種稱呼，你聽說過一次，知道就好啦，不要這樣子稱呼他們了吧……對他們也有些不尊重的。」

顧苓依伸出兩根手指，小聲但堅定：「獨一無二的雙胞胎妹妹，唯一的異性朋友，我不要失去任何一個。」

顧苓依緊張地後退一小步，接著側耳聽聽外面的動靜，確定妹妹沒有在門外偷聽。

顧苓依聽到路滿的嘲諷，頓時一氣。

路滿一翻白眼：「顧苓依你開始雙標了是吧？對別人和對妹妹是兩種標準。」

有種人生七苦的和*圖*書說法，生老病死為四種，再加怨憎會，愛別離。

沒等路滿搞清楚她的路數，顧苓依迅速地伸出纖纖小手，捏住了路滿的手掌。

顧苓依糾結地看看路滿：「不一樣，她是我妹妹……」

顧苓依杏眼一瞪。他剛剛說自己是妹妹嘉兒的姐夫對吧？說了吧？

她揪揪自己的小裙子，弱聲抱怨：「羞辱我的方式有很多，你偏偏選擇問我有沒有男朋友……」

「可以，既然苓依同學發話了，那就交給我吧。」

「我不想！」她轉而面對路滿，大聲拒絕。

「當朋友不好嘛，我們做了十幾年的青梅竹馬欸，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了……」

但她偏偏就是不喜歡。

一邊是妹妹和路滿複合，她可能心裏有些小鯁刺，但可以接受。

她就是這樣想的。

「反正，我要你和嘉兒好好的。」

他揶揄地問道：「你接受表白時，喜歡單膝跪還是抱在一起轉圈圈？」

最後是求不得。

顧苓依搖搖頭，他們有的人條件很好，長得帥、運動好、有才華、幽默風趣、陽光溫暖……都是非常優秀和受人喜歡的加分項。

愛而不得，又怎麼會輕易甘心呢？

顧苓依對一百和-圖-書單八將的態度就是，早點早乾淨，長痛不如短痛。

「我感覺，如果哥哥你對嘉兒好一些，再慢慢開導她，她會理解接受的……」

顧苓依抬起柔和的杏眼：「感覺到對方的好感，但是不拒絕，意味著可以進一步。」

路滿站起身來：「出去看看你妹妹，她不會氣到錘牆吧？」

顧苓依一怔，可是問題難就難在，路滿的下一個目標不是陌生女孩……

誰讓他是哥哥呢。

「接受嘉兒的那份禮物，就是白嫖你妹妹的好感，享受吊著這種好感帶來的持續利息和福利，而消耗掉的，卻是她的期待和真心。」

顧苓依在心底想道。

但她對自家妹妹就是，顧苓依知道短痛好，但是她想讓妹妹嘉兒一點兒痛都不痛……

「要麼讓你妹妹在沒有結果的付出中，消耗掉白白被浪費的喜歡，這種傷害是最大的，會持續很久沒辦法消弭，姐夫變仇人，一直耿耿於懷。」

「是感覺，還是緣分，還是emmmm……」顧苓依有些苦惱，「我也說不上來，但就是一眼定生死啦，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顧苓依指指自己，她一時腦子轉不過來。

顧苓依感覺這樣有些冒犯人和-圖-書家，因為表白失敗也是一件很失意的事情，如果用這種方式打趣他們，也有點像嘲諷和落井下石。

但是，這並不妨礙顧苓依把棘手的難題，以及解決難題的期望，統統拋給路滿。

「這是用來謝謝哥哥的～」

后男友變親姐夫，以雙胞胎姐姐對妹妹的了解，顧苓依確信，顧嘉兒絕對會悲憤交加，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而她們父母那邊肯定也瞞不住，鬧到滿城風雨、一地雞毛。

顧苓依尊重表白失敗者，不以他人的失意當笑料，是她一貫溫柔的體現，路滿對此也理解且欣慰。

「你想有，下一秒就可以瞬間擁有。」

路滿陷入一時的懵圈。

要讓顧苓依感到戀愛和做朋友的巨大差別，她才會在丈夫和妹夫之間，傾向於選擇路滿作為丈夫這個身份。

是她妹妹的雙胞胎姐姐，嗯，是她本人沒錯。

路滿忽然把話題引到顧苓依身上。

有些人不在一起，是為了可以永遠在一起。

「雙標？」顧苓依今天這是從路滿口中，聽到第二個奇怪的詞了。也很好理解，雙重標準。

顧苓依沉默了一下，「白嫖」這個詞她沒聽太懂，但是大意猜出來了，就是白白利用不給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