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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找機會，多送他幾次花吧？」

「那怎麼行呢。」王學愛依然是戴著亮粉色髮帶，她對著顧家雙胞胎笑了笑，「下次再見你們這兩個小美女，可能就要等九月份開學了。」

「哥哥，嘉兒她幫你工作，為了修好證件照，高考後她還啃書本學東西，這幾天忙得她，連想去的趕海都放棄掉了。」

路滿看看沒了活潑勁兒的顧嘉兒，可能是昨天告訴了她一句他有喜歡的人了，這姑娘的心境也有了些轉變，沒有糾纏女朋友待遇的問題，反倒把自己擺在一個曖昧的青梅竹馬位置上了。

「我又不傻。」顧嘉兒看著自己精心製作的禮物，語氣有點小幽怨。

「嗯，謝謝哥哥。」

「很好看，巧手蘭心。」路滿讚美了一句。

「哈哈哈哈，高考後還沒好好遠行旅遊過呢吧？快帶兩個學妹好好出門玩玩吧！」

「哥哥，你在學校實驗室還有事情的話，可以先去忙的。」顧苓依善解人意地說道，「我們沒什麼打算啦，還有給家裡買海鮮和伴手禮，可以放到明天一早去石臼市場。明早凌芝也會過來，拜託她開車送我們回家……」

綠燈一亮，一行人烏烏泱泱過了斑馬線。

路滿撇嘴道：和圖書「昂。不過送這玩意兒有什麼用？幾十年後我的墳頭上，又不是不長。」

隨之而行的只有寥寥疏拉的幾個備戰期末的大學生，夾著課本提著早餐埋頭快步向圖書館走去。

顧苓依輕輕嘆口氣，揪揪路滿的衣擺：「快去和她說點軟話嘛。」

顧嘉兒把乾花畫框抱在懷中，邁著小步子，來到他們兩人面前。

隨即，顧嘉兒把畫框往路滿身前一遞。

路滿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你們規劃一下時間，今天還有什麼想做的想玩的，要抓緊了。」

誰家純潔的兄妹會談戀愛？還分手！

「看你說的，學長。」路滿和他伸手相握，「就報濱海師大，沒跑了！」

「他是故意想氣我，氣得太明顯了。」

假的吧？路滿心裏犯怵，以前的顧嘉兒，哪裡會有這種胸懷……

「我以前也對他的禮物，有過這種不在意的處置吧？」

右邊的顧嘉兒氣得把一字肩向上拉了拉，衣服變成了正常的遮肩寬袖。

「路滿學弟！」

「路師哥，我們這兩天對業務也上手了，不用擔心你離開后的運行問題。」說話的是廣告學大一的楊澤凱，他依然對路滿稱呼為師哥，「啟承、丑神和鞠小鈺學ｈｔｔps://ｍ.ｈe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oｍ姐，聯繫了不少原本照相館打零工的同學，他們聽到我們這邊的待遇后，也想跳過來。」

雖然只是乾花。

戀愛兩年，他好像從這段關係中，得到的太少了。

「討厭……」顧嘉兒白了他一眼。

顧嘉兒偷偷又瞄了路滿一眼。

妹妹的低聲下氣，讓顧苓依驚得櫻唇微張。

顧嘉兒聽著路滿和姐姐苓依對今明兩天的安排，心思卻不在思考行程上面。

她輕哼一聲，撇過小腦袋。

走近時能聽到男生和雙胞胎的對話。

「小愛姐！」顧嘉兒朝人群中的熟人學姐揮揮手，「哎呀，不是說了嘛，我們的時間定太早啦，不用勞煩學長學姐們送行的。」

路滿招手道：「學長學姐們早。」

「暑假期間，我也會過來跟咱們的項目的，不過可能中途我會去一趟燕京，晚些再過來。」

遙遙地聽到一聲中氣的呼喊，路滿眺望馬路對面，球隊學長李朝暉帶著一隊十幾人往這邊趕來。

「路小滿你！」

「學弟，暑假期間，你還會回濱海師大的嗎？」藝設職院的周廣錦，眼神在雙胞胎和路滿之間掃視，一臉饒有興趣，「什麼時候分出多餘的機子和人員，駐紮進藝設和_圖_書職院呀？一些學妹總向我打聽，她們想拍精修的證件照，只能坐一路公交車跑到師大來。藝設的社團聯合會倉庫，我也聯繫好了，你們隨時可以租下來，進駐藝設。」

顧嘉兒手輕輕抬起到胸口前。

那時的哥哥，也會像現在這種心情嘛？

因為以前她也想不起來送日常禮物。

……

路滿也沒有料到，顧嘉兒一沒凶二沒鬧，還居然明擺著說出來，即使是他故意氣她的，顧嘉兒也不生氣。

第二天，6月23日周五，清晨六點。

零星的行人經過北門前的停車點時，總要抬起頭，目光被路燈下的一男兩女所吸引。

「真的辛苦各位。」路滿說道，「和大家隨時電話聯繫，而且有朝暉學長和小愛姐在，項目已經步入正軌，標準化流程一起來，一切都好說了。」

這一隊送行的聲勢浩壯，有球隊踢球時認識的隊員們，藏酒晚宴會結交的其他院校朋友，還有證件照項目啟動后招徠的勤工學生。

「反正這是你送我的花，我只是還給你一半，你把它壓箱底吃灰也好，留在家裡上大學不帶著也罷，總之不許扔掉，不許轉送你妹妹，也不許轉送我姐姐，聽到沒。」

她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個勸m•ｈeｔuboｏｋ•cｏm•com架的婆婆。

顧嘉兒聽到后，才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濱海師大附近霧蒙蒙的，北門傳來一聲哨響，國旗班的學生穿著禮服踢正步踏進校門。

「嘉兒，你什麼情況，肩膀全露在外面，不怕著涼？沒有肩帶你這衣服不往下掉么？老肩巨滑的。」

李朝暉伸出手：「這幾天快要出高考成績了，報志願時在我們群里嚎一嗓子，這麼多過來人都能給你參考經驗呢。」

推著路滿回到客廳，顧苓依站在路滿和妹妹顧嘉兒之間。

「而且這件裙子是可以一字肩和不露肩的！」顧嘉兒和路滿爭辯，「沒有肩帶不代表衣服穿不住！」

可沒等路滿開口，顧嘉兒卻轉過身來，先啟唇出聲。

顧嘉兒又收斂了一下笑容。

但是顧嘉兒心裏確實有些愧疚，她喃喃出聲：「好像，這是我第一次給男生送花。」

顧苓依扁扁嘴巴，可為了不讓雙胞胎妹妹傷心，就當一次和事婆婆了。

「那就拉上唄。」

……

雙胞胎的著裝也是一模一樣，梔子黃的寬袖方領連衣長裙，清新柔雅，襯得外露的小段胳膊和頸部白皙動人。領口是有加彈性的抽褶設計，一字肩顯出光滑細軟的香肩，以及精緻纖巧的鎖骨。

已經說到這種hetubook.com.com程度，路滿於是接下了畫框。

路滿撇眼看看顧苓依，顧苓依賞給他一個白眼，也默默地拉上了肩袖。

也不知道路滿作為男生，對於收到日常的花束，會不會和女孩子的心情相同，應該總歸也是開心吧？

「我們曲職這邊也是，和領導報備通過了，很支持。不過場地只給了演播廳倉庫，租金給你們按的還是貴一點點，希望學弟理解。」

「苓依和我穿的是一樣的衣服！你敢說我，不敢說苓依是不是！」

「象徵著我們純潔的兄妹感情。」

顧嘉兒想了想，談了這麼長時間的戀愛，貌似自己也沒問過路滿平時喜歡收什麼禮物。

男生一米八起步的個子，身形直挺，氣度昂藏，身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驚艷的女孩子，更令路人移不開眼光的是，兩個漂亮妹子身材長相毫無二致，赫然是一對鍾靈毓秀的雙胞胎。

一份期待已久的熱切，被冷淡后后變得空落落。

「哥哥也是第一次收到花吧？」

「苓依，你今天這身裙子蠻漂亮的。」

這還是自己妹妹嘉兒的脾氣嘛？

她這個中立裁判也只能說到這裏了，剩下的看路滿拿捏的發揮。

「苓依，算啦。」

顧嘉兒噘嘴說道：「喏，現在氣也氣到我了，是不是該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