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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沒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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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重複

第316章 重複

也有人想要投靠,但是歧陽王住在宮裡。離皇帝近了,好處極大,不便之處也頗多,接觸不便。
駱晟認真地道:「那可不一樣,我雖不會做官做事,這些年來也看得多了。肯多費一點心,與敷衍塞責是全不相同的。我雖說不出要怎麼做,也看得出來一二。只恨自己駑鈍,不能講明。子璋,拜託,拜託。」
晚間, 祝纓回到家中, 蘇喆與蘇晴天等人都在談笑。一見到祝纓回來,她們忙起身相迎:「阿翁/老師!」
蘇喆答應了, 林風不知所措:「我?還有我什麼事嗎?」
「勞您惦記,挺好的。對了,怎麼梧州變成了吉遠府,那咱們的糖……」
駱晟辦事手段不夠高明,上朝卻帶了耳朵和腦子:「哦,前幾年你還在梧州,還不知道。等你回來,東宮又有主了,也消停了一陣子。現在又開始了!從幾年前,諸王打得……唉……」
歧陽王道:「她已好多了,並不會耽誤。」
「好!」蘇喆大聲說。
「那,我這就去東宮了?」
祝纓道:「殿下如今該侍奉父祖,且不急出遊。」
祝纓道:「大人言重了,願與大人共同參詳。」
駱晟道:「且看吧,又開始了。怎麼立了太子還不消停了呢?」
「是!」
他算是皇帝的長孫,也是第一個有「實職」的皇孫,歧陽王很珍惜這樣的機會。
她將蘇喆帶到書房,蘇喆乖巧地立在她的案前等她說話。祝纓道:「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是。」
「你現在就要學會穩重些,聽別人把話說完,用心記一記別人說過的話。」祝纓點了點自己的額角,重複告訴他歧陽王的事情。
祝纓道:「你們兩個都準備一下, 明天開始先不要出去了, 我找人給你們複習一下禮儀。」
駱晟道:「這個……」
祝纓聽他不把魯王叫叔叔,知道兩家這結怨有點深。她選擇避重就輕,問道:「王妃還好嗎?」
祝纓心道:要是都消停了,都甘心了,不就是大家一塊兒等皇帝死了,好各晉一級再作威福么?我看咱們這個陛下沒這麼樂天知命。先太子不就是和_圖_書因為這樣,才被親爹給盯上的么?
東宮都是太子的人,歧陽王雖然已經是郡王且娶妻了,他在東宮裡沒有自己的屬官配置。太子有事時,就讓兒子參与到詹事府的事務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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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主面前,安仁公主笑問:「剛才他們的娘子都在我這裏,問起來才說,你還沒有娶妻?如何?要不要我為你保個媒?」
祝纓先給老駙馬拜壽,安穩吃了一席,將要回家的時候被安仁公主請去說話。
歧陽王嘆了口氣:「太遠了啊,真想親自去看看。」
林風說:「反正我也想不太明白,全聽義父的。」
藍德見縫搶了一句話:「陛下命奴婢就在殿下這裏伺候,為的也是王妃。」
「孝子順孫我自認做得還好,總不見阿翁展顏。倒是魯王,深得阿翁歡心,我想學又學不來,實在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誰不想令阿翁開懷呢?虧得還有阿姳。然而昨日我們去探望阿翁,遇著阿翁杖斃了兩個內侍,阿姳又被嚇到了……」
祝纓道:「大人何必擔心?我與梧州有緣,也想把梧州安排好的。」
詹事府的設置也很有趣,皇帝為詹事府選的官員,多少都與皇帝的「舊家子弟」沾點兒邊。
當晚飯後,蘇喆寫出了一份草稿交到書房,祝纓為她批改奏本,一邊修改一邊告訴她要訣:「第一,要把陛下寫上去……」
「好、好。」
歧陽王的使喚人倒有不少,祝纓到時,是藍德將她引到歧陽王的面前。歧陽王夫婦在東宮有自己的一個院落,兩進,前面是歧陽王待客議事的地方,後面是駱姳的居所。歧陽王也不同駱姳同住,他只住在前面書房裡。
「陛下所喜者,無非忠臣孝子。」
好好一個郡王,在皇宮裡的住處還不如祝纓在自己家住得寬敞。
祝纓道:「以後是想回老家做個輪流的別駕、長史呢?還是在外面做官?」
歧陽王見問不出什麼來,眼中現出一絲失落來,他很快又振作起來,問道:「對梧州,要我做什麼呢?」
太子父子,現在沒有一套完整的可靠的班底——www•hetubook.com•com他們能有的詹事府的名額,都被皇帝給塞滿了。
藍德道:「您就是太苛待自己了,小時候受了苦,長大了不得對自己好點兒么?」
歧陽王看著祝纓的背影,對駱晟道:「您有個好幫手,可恨我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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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纓到東宮時,藍德迎了上來,殷勤地道:「祝大人,殿下等您多時了。」
「去準備。」
祝纓道:「都知道了?」
林風道:「義父,我把京城逛了好幾圈了,我自己……沒想明白,那個,還是義父來安排我、教一教我吧。」
祝纓道:「卷宗之外倒也不多,五縣本無文字,朝廷知之甚少。便是如今這些卷宗,都是臣寫的,臣知道什麼,就寫什麼。」
駱姳道:「嗯……有點熱。」
「怎麼說?」
祝纓比蘇喆更早拿到這份批複, 她先在鴻臚寺這裏給蘇喆備了案,再會同有司將這批複轉了出去。
離得比較近的、駱晟又極力說可靠的就是祝纓了,祝纓偏偏玩著吞餌吐餌的遊戲。
「那比登天還是容易一些的,」祝纓說,「殿下與其空坐憂慮,不如將事做好?過兩天,我將蘇喆與林風帶來見殿下,如何?」
駱晟將此事都交給祝纓去處理,殷殷囑咐:「藥師年輕,子璋你德才兼備,做事周全老到,還望子璋多多提點。」
歧陽王的舅舅們,之前也有好幾個白身,最近才授了官,幾個新人跑到官場上……
「好。」
「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服了兩劑安神葯,還不敢對那邊姑姑說呢,對阿翁也不敢說是嚇著了,只說染了風寒。啊!還請少卿保密。」
駱晟不無憂慮地說:「我以前也這樣想的,今天看著,不太像。子璋,拜託!你是聰明人,比我強百倍,有事時,還望你指點迷津。」
「可……」
歧陽王道:「我自是信得過少卿的,少卿一向口嚴,想從你這裏問到事情,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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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帶過,祝纓又轉身離開,也沒有如歧陽王所想的那樣留下來,與他聊一聊朝政時局之類。東宮的官員以及歧和-圖-書陽王的舅舅等人,這兩天又挨著參了。朝中大部分的官員都有或多或少的一些毛病,真正清廉如水者乃是少數。
祝纓寫了公文,駱晟簽名,再發到禁軍、東宮等處,當天沒有迴音。次日上午,皇帝頭一天的批示來了——可。東宮、禁軍也陸續來了回復,都是同意,東宮的事情多一點,要求祝纓提前到東宮去,歧陽王希望祝纓提前介紹一下梧州的具體情況。
「不不不,現在不一樣了,又彷彿幾年了。」
祝纓道:「管它改叫什麼名兒,三縣都還在。」
祝纓心想,藍德還在這兒戳著,我能跟你說什麼?與他約定了帶蘇喆、林風來見面的時間。過幾日帶二人過來時,藍德仍在,蘇喆、林風皆表面出色,多一個字也不說,在歧陽王面前悶得要死。
公主府里也是一個長史將她迎了進去,比許多的官員都靠前。長史一路走還一路說:「這是我們家鴻臚的得力幫手。」
情況堪稱慘烈。
祝纓道:「怎麼敢對殿下說『提點』?殿下有問,下官有答。」
祝纓對蘇喆道:「你還有事呢, 來書房說。」
祝纓對歧陽王道:「外頭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有駱鴻臚天天數著日子,他數好了,每旬都能見著女兒的。王妃的病要是還沒好,見不著人,他該著急瞎猜了。」
蘇喆想了一下, 說:「阿媽做縣令的時候我還小,不過記得要寫奏本?」
這話不能直說,她只好講:「東宮立得太晚了,不得不如此。時間長了就好了。」
祝纓道:「對, 要寫謝恩的奏本,陛下見不見你是他的事,你是必得寫的。再有, 由歧陽王遙領梧州,他是新刺史了,你和林風都要見一見他,這個我來安排。又有王相公等人, 也是我安排。你今天的功課,就是寫一個奏本,晚飯後你就動筆,睡前交功課。」
祝纓道:「要見新刺史了,你是梧州出來的, 當然要見他。」
祝纓道:「讓廚下準備,今晚咱們慶祝一下。」
駱晟不得不又說了一些舅子們的壞話:「他們互相爭,底下的大臣有幫這個的也有幫那個的,大臣之m.hetubook.com.com間又有得爭。且又互相攻訐。今天又開始了。有御史彈劾魯王跋扈,七郎都不得不謝罪,說自己在京城沒有好好管束魯王家奴。」
祝纓道:「配點山楂丸吧,那個不錯。」
祝纓向他的彙報卻是中規中矩,將一些官樣文章告訴了歧陽王。歧陽王道:「這些卷宗里都有,卷宗之外呢?」
「是!」林風聽祝纓在為他考慮,也來了精神。五家雖然有些宿怨,但是對祝纓有一個共識,她要幫你的時候,必是會為你考慮的。
哪知不過三日,安仁公主家裡駱老駙馬做壽,帖子下到了她手上,應卯的時候駱晟還特意邀了她去。
蘇晴天道:「如此一來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不過爭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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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刺史?」
林風呆了一呆,道:「外面,怕不喜歡我們吧?」他說這個是有依據的,他是「蠻夷」,天然就比別人低那麼一點。讀了點書就該知道「夷夏大防」,梧州番學生大戰官學生,林風可是一大主力。
駱晟道:「你不知道,近來朝上更煩人了。我恨不能不去上這個朝,轉念一想,我要什麼都不管,家裡的人怎麼辦呢?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次日一早,祝纓拿著修改後的奏本為蘇喆遞了上去,蘇喆這一封奏疏單純就是謝恩,上面批了個已閱,皇帝心裏懶,沒有召見蘇喆。祝纓便向駱晟說了「歧陽王遙領梧州,蘇、林想拜見歧陽王。然而歧陽王久居深宮,相見不易,還須請示。」
祝纓並非不願意理會歧陽王,只是覺得歧陽王現在其實很穩,不用她再多嘴了。言多必失。
這位公主從未如此客氣過,祝纓有了點不好的預感,摸了摸腰間的短刀。
像祝纓這樣沒有欺男霸女、侵奪百姓家業,也沒宗族橫行鄉里的,已然算是好人了。本領再高一些,落在王雲鶴眼裡就是好後輩。
看到歧陽王臉色不太好,藍德有意賣祝纓一個好,笑著對祝纓說:「小祝大人真是的,這兒又沒有外人。咱這兒的人,嘴也是嚴的。」
歧陽王道:「夙夜憂心,唯恐侍奉不周,又不知阿翁之喜惡。」hetubook•com•com
祝纓又讓祝文去把林風叫來,林風進來的時候尷尬勁兒已經消了不少。祝纓問道:「到京城有些日子了,有什麼想法嗎?」
「你這一身,夠值錢的,一看就是陛下身邊出來的,與東宮簡樸不太一樣。」
起手拿御史當槍,這是慣例。此外,今天又有大臣之間的爭執,是兵部查出了幾個軍官晉陞有問題,背後干這事兒的是唐王的乳兄。
祝纓只好備了一份壽禮,到了安仁公主府。
祝纓點點頭,道:「我從不將宮裡的事對外講。」
蘇喆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是!謝阿翁!」
駱晟對女婿十分滿意,道:「由鴻臚寺行文。與宮中協商,定個時間,本也該拜見的。」
「請請。」
祝纓道:「好。你也要準備,好見新刺史。」
林風在一旁摸鼻子, 他是山雀岳父家的小兒子, 繼承是他哥哥的事兒,沒了大哥還有二哥,他的排序宛如一個魯王。碰巧了遇到蘇喆的好事,他又有點兒小尷尬。
祝纓與他往裡走,不問東宮的事務,只問藍德:「在東宮還慣嗎?」
兩人到了歧陽王面前,歧陽王十分高興!他可以與祝纓獨處一段時間,再討論梧州等處的事務了。
歧陽王道:「配著了,有。」
祝纓道:「回去?倒也可以,那就要著緊學業了。輪到你的時候你有官做,不輪到你,你幹什麼呢?還是要學。」
林風道:「是。」
新太子又遇到了與先太子一樣的問題,東宮的官員是皇帝給的,但是官員有事太子得跟著連坐檢討。皇帝今天又罵了:「我好好的人給了你,怎麼到了東宮就變壞了?」太子臉上的表情相當糟糕,虧得皇帝瞎了沒看見,不然又得是一通好訓。
祝纓道:「那便好,我每天見到他,還要忍著不告訴他,可難為著我了。」
後天是歧陽王帶著駱姳去見駱晟的日子,駱晟看到女兒瘦了也沒有直接問,而是說:「夏天了,又是脾胃不好嗎?」
藍德從許多採買事宜中獲利頗豐,他這身行頭,比一般的官員都要好。給宦官送禮,這個她做得,「勸諫」宦官,祝纓便不肯自討苦吃了。
祝纓道:「垂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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