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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沒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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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戀棧

第351章 戀棧

王雲鶴笑笑:「你呀,心太軟,得讓歲月磨一磨才能出鋒刃。」
冼敬道:「我怕北地要先打起來,除非胡主橫死,又或者胡相暴斃。胡人上馬為兵、下馬為民,十四、五歲咱們這兒還不成丁,人家已經是勁卒了。人家不管幹什麼,都很快!」
王雲鶴對鄭侯、冷侯點點頭,鄭熹也對一人使眼色,一人微笑對王雲鶴致意。
王雲鶴不為所動,道:「會知會你們的。」
冼敬輕聲道:「鄭相公是個聰明人,無奈對地方上的事還是知道得少。他家又是那樣的一個出身,在軍中有舊情啊。」
「他說了什麼?」
祝纓嘆了口氣,道:「我這就去。」
「空餉是其一,侵佔土地是其一,再有將士卒視作私屬部曲,還這還能為國家作戰嗎?冷將軍是打贏了,可誰都看出來贏得蹊蹺,對不對?他自己都說,對方是試探。但是你看看他呢?一行動,向朝廷要了多少糧草?除了貪墨,其中還有是不能說的窟窿、爛賬都是靠這一仗給填平的!」
「再說土地,抽丁的,隱田隱戶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軍屯的土地,呵呵!」
祝纓道:「刀架在脖子上了,傻子都知道有危險,靠騙是不行的。這些人,不、不必他們,我現在就問你,若有人上表,哦,不,只傳些流言。陳相公急流勇退,劉相公閑雲野鶴,施相公一十年太平宰相。王相公為何戀棧權位?王相公要如何應對?不,他連答話的人都沒有!因為沒有人當面問他。」
祝纓盤算著得給齊王送新婚禮物了,她打定主意不要出挑,隨大流就行,也不弄什麼特色。她更關心王雲鶴這是怎麼了,想著王雲鶴得先面聖,她先回大理寺, 不再派發新案子。然後往政事堂去見鄭熹。
這年頭的兵分兩種,一種是常備的,一種是臨時徵召的。臨時徵召的很好理解,就是人頭不足了,額外的抽丁。
祝纓點頭。
鄭熹看了她一眼,祝纓坦坦蕩蕩:「我本來就不懂兵事,能給我說什麼?你們弄吧,我回家睡覺去了。再不管這些破事了,沒意思。」
冼敬道:「我倒說,一切都準備好了,讓他們結結實實地吃一場大敗仗,他們不改也得改、反對也無用了。都死在大戰里,還省了許多事呢!正好換上些好人來!可老師說,那是要拿將士的性命來換的。兵敗之後,邊境百姓又能有多少人可以活命呢?縱活下來,有多少□□離子散?多少人傷病殘疾?多少人被擄為奴隸?」
鄭熹笑道:「怎麼就突然喪氣了?打起精神來,宮裡還有喜事呢,耷拉著臉,叫人看到了還不知道陛下娶兒媳婦犯著你什麼忌諱了!」
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說的又何止是「不歸我管的我不擔責任」,而是「不在那個位子上,很難想到其中的問題」。
如果讓冼敬遇到這件事,他或許也能查出來。但是沒遇到,他也就不知道。祝纓明白這個道理,但沒心情安慰他,只說:「這一關不好過。」
祝纓一臉茫然:「我不懂兵事啊!哪能看得出什麼來?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能想到的就是上次面聖,冷將軍說,看出來胡人在試探?看出來胡人軍容比以前嚴整了。那反過來,胡人是不是也試出什麼來,看出咱們的疏漏了?是不是因為這個,王相公才要動手的?否則,實在不像是他的作派!」
太子也笑吟吟地說:「一郎長大啦!」
王雲鶴回到政事堂,冷將軍等人仍在。王雲鶴毫不尷尬,先與鄭熹等人打過招呼。再質問冷將軍:「軍中積弊,究竟如何?」
冷將軍很直接地問祝纓:「我說話無禮,大理莫要哄我,你與王相公素來交好,有什麼消息莫要瞞我們!將士是乾的賣命的營生,眼裡是揉不得砂子的!」
一是朝廷會劃撥一些糧餉,一就是分一片地,給你們經營,主要是種糧自己補貼。在梧州的時候,祝纓就遇到過,她與幾個校尉相處得都還不錯,他們除了種糧還會種甘蔗呢。
接著, 衛王出列,說的是齊王的新宅建成了, 是不是得選個日子給齊王辦婚禮了。一件好事, 生生給拖了大半年,再不辦就要過年了。
冷將軍道:「何曾有失?我們才退了胡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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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敬道:「不必猜,一定是的。他夾在中間也是難的,他心裏有天下,卻又有恩人。」
一番饒舌,鄭熹果斷地將前情講了:「我們昨天說到了王相公,不想他今天就要在軍制上動刀子。」
兵將互不相識,士兵對將領的信任度就會降低,容易一敗即潰。
鄭熹又找到了祝纓,詢問王雲鶴是不是以後都要照忠武軍的樣子改了。
鄭熹道:「我亦不知他為何如此!」
冼敬道:「他們日常怎麼維繫呢?又分兩部分……」
冼敬道:「募兵,先練一支勁旅,也不讓他們種地自籌錢糧,由朝廷按人頭撥給……」
次日,許多人都等著王雲鶴怎麼與鄭侯等人對上。不想冷將軍先上了一本,道是一場大戰下來,發現了軍中有些事情需要整頓,申請自己動手。否則,等到下次與胡人再戰,可能會吃虧。
接著,各地刺史又來不少。今年卓宇沒來,他的上司與祝纓也不熟,但是又有別的幾個南方出身的官員投帖到了祝纓府上。
鄭侯、冷侯對望一眼,他們是絕不願意輕易改動軍中規矩的。兩家至今在軍中都還有勢力,否則鄭熹安排金彪入禁軍做軍官不會這麼順利。而冷將軍現在還在領兵。
祝纓也嘆了口氣,這個她懂,福祿縣之前的軍屯,不提也罷。各地還有沒有類似的情況呢?不好說。再說她後來撥給後到的軍士的荒地讓他們開荒,出力的是士卒,產出歸誰管呢?軍官。可不就是軍官的私屬嗎?
聽說她來了,太子笑道:「他來是見你,你的面子比我大。」
冷將軍搖頭。
當時只顧著福祿縣,現在想想,如果認真清算,不該是那麼樣一個結果。
鄭熹笑道:「您可真嚇人,我還道您要不管不顧了。」
太子笑道:「左右逢源也是左右為難,倒不如定下心來呢。」
「知道和_圖_書水深還扎猛子,王相公的體格,撲通一聲下去他不怕沉底兒嗎?」
雖然許多人都看出來王雲鶴是要變一變現在的規矩,但是王雲鶴下手是知道輕重的,沒有上來就掀攤兒。王雲鶴沒有上來就拿出一整套的方案出來,與各方勢力也在不停的磨合,宛如一個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不停地在打補丁。
鄭侯眼中精光一閃:「你也覺得不像他?」
「想怎麼改?」
雖然批了,皇帝卻又以「備胡」為名,下令再組建一支新軍,賜名「忠武」,錢從戶部出,人從民間招,選「良家子」,直屬皇帝。人不多,先練三千。
「確切嗎?你們關於軍中的消息,知道得確切嗎?」祝纓認真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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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纓道:「就王相公今天說的那個事兒,獨瞞我一個人?」
鄭熹揭開了一看,不由皺眉,試探地問王雲鶴:「這?」
其他的以此類推,在朝廷的地面上,對自己人防備不深。竇朋又是個精明能幹、見微知著的人,查出來也不難。竇朋知道事情不簡單,沒有當面質問冷將軍,只是暗中扣他撫恤之類,背後卻給王雲鶴說了。
祝纓擺了擺手:「他事兒那麼多,吃多了撐的與你過不去。我就說我看到的?陛下現在心裡不安,安排個人,朝上推三阻四的,一個禁軍恐怕只有時駙馬是他真心喜歡的。陛下不會堅決反對的!您現在得跟我說實話,我知道軍中有空餉,有用軍屯謀私利等等。你的手下,有多嚴重了?」
王雲鶴卻不笑了,他緩緩地往政事堂踱了去,胖胖的背影越來越遠。
鄭侯道:「三郎,你猜一猜。」
祝纓一看在座的這些人,一坐下便直言道:「今天這朝上是怎麼了?您別是已經知道什麼風聲了吧?」要不然怎麼昨天跟她說那些話?
「與其損百姓軍士,不如損我,」冼敬悠悠地說,「老師是這麼說的。」
「兵,分兩種……」
看到她來,鄭熹道:「怎麼過來了?坐。」
只有冷將軍出列,問道:「大敵當前, 不知要如何改動?」
祝纓道:「你們在說哪一出?」
「這是要順手把兵權給收了?端誰的碗、受誰的管。陛下心裏一定是願意的。可你們一群書生,要讓誰來干這個事呢?」
他們或許還要從旁的地方,譬如地方上的兼并等事再生出事端,令人無暇他顧。直指中心,讓他們知道厲害,才有得談呢。」
冷將軍後頸發汗,在王雲鶴目光之下腰越來越彎,最終埋下了頭去。
軍屯再疊加一個隱田隱戶,兩條腿都折了!這個時候就要看朝廷的底子了。
冼敬道:「殿下哪裡話?他不是需要應付的人。」
「你要早早與他們講,他們必是不肯接受的。又或面上糊弄過去,沒幾天故態復萌,真要用的他們的時候,有不頂用了,不知道要拉扯到什麼時候去。
王雲鶴道:「容不得你們胡亂應付了!」
祝纓認真地看著他:「不像!必有緣故!」
冷將軍與祝纓不熟,他帶點警惕地看著祝纓。鄭侯緩緩地問:「什麼風聲?」
https://m•hetubook.com.com纓道:「您還當我是孩子?」
冼敬微笑道:「老師又不是什麼都不懂!此番對戰胡人,雖然不盡如人意,倒也能看出一、一新出之輩。挑出來,換個地方,讓他先做!」
早朝竟在一片熱鬧聲中結束了。
「正要請教。」
王雲鶴道:「冼敬對你說什麼了?」
祝纓扯出個很假的笑來,鄭熹又笑了。
王雲鶴不在,鄭熹與鄭侯、冷侯等幾個人坐在一處說話,在他們的下面,冷將軍乖巧地坐著。
祝纓點了點頭:「確實是個平賬的好機會。」
祝纓雙手一攤:「我並不知道,讓我別問呢。」
祝纓道:「我明白了,我會儘力同他們講的。」
祝纓道:「為什麼不先與他們商議?你們任過地方,知道地方上的積弊,做事有分寸。軍中事務你們又懂多少?不摸一摸將軍們的底,不問問他們的心,就動手?」
冼敬道:「是呵,他是個極能幹的人。他若能定下心來,事情就會順利很多。」
「你站住,不要動。冼敬糊塗!該我說的,你能說什麼?」王雲鶴嚴肅地說,「你莫要管。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你要留下來。只是日後你與他們分道揚鑣的時候,不要太傷心。」
「他還真是聰明。」
皇帝批了。
祝纓道:「是。」
冷將軍等人私下做了什麼祝纓不知道,可確乎有些宴席上有些人傳出王雲鶴的閑話。說他看起來為民請命,實則自己把住權柄不放之類。流言漸漸傳了開來,以至於一些閑人也聽到了。
冼敬道:「所以拜託你啦,我知道老師是會得罪人的,咱們能給他轉圜一下不?」
鄭熹想了一下,也說:「對,就是你,猜一猜為什麼他突然著急了。」
祝纓簡要複述了一下兵制上了問題:「鄭侯他們剛才還在政事堂,我先去對他們講。」
齊王娶的是舊勛王家的女兒,祝纓在宮裡吃了喜宴。
祝纓道:「您要搶時間。」
祝纓道:「王相公要怎麼改?這麼劇烈,這些人脾氣上來可不比地方上那些士紳好應付。士紳還與你打打嘴仗。今天這個,能直接打起來!」
嘀嘀咕咕,傳言不止,以致到祝府的南士們也忍不住想打聽王雲鶴的為人了。
冷侯咳嗽了一聲,道:「他們也都是慣例,還不至於。」
這些都不是祝纓的主職,她像是聽進去了王雲鶴的話,蟄伏了。大理寺該做的事還是照做,不再特別的針對一些地方——害!一年過去了,該換的都換差不多了。
祝纓放下心來,對王雲鶴笑笑。
「你怎麼說話呢?」
冷侯道:「知道無禮還不客氣一點?」他皺起了眉頭,低聲喃喃,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王雲鶴抽出一個本子扔在桌上:「是嗎?」
王雲鶴笑了:「他也不懂!我可以告訴你,不會馬上就動鄭、冷等人大戰在即,臨陣換將已是不妥,何況這樣大動干戈?動,也不會馬上動邊軍!募兵不過試行,數目也不會太多。但有這麼個說法,我就可以逼他們自己整肅!讓他們能夠應付馬上要來的一戰。」打完了再動。
「如此一和圖書來,在一地久了,就要出事了。」
「我?猜?」
「國家財力不當捉襟見肘如此!」
「我可沒有嚇你們。你們做得成還則罷了,一旦有失,就什麼都掩不住了。到時候就不是我要如何,是胡人會把朝廷官軍如何了。」王雲鶴冷冷地說,「元光你也是知道的,這兩年朝廷賦稅如何,還禁不禁得起他們這樣揮霍?一旦戰敗,百姓遭殃不說,你們就一定能保全首領嗎?」
太子道:「我猜他是為了今□□上的事。」
祝纓想了一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去探探冼敬的口風?」
冷侯道:「你們且慢,這又是在說哪一出啊?」
祝纓去了東宮,冼敬正在與太子說今□□上的事情。
鄭熹果斷地道:「要快!否則,一旦陛下下了決心,就麻煩了。」
冼敬道:「都看出來胡人有南下牧馬之意,你還能安心睡覺嗎?他們吃空餉,有多少?我們雖摸不清,但是吃個兩成不算少數吧?再不管管,就要出大事了!他們出兵伸手要錢糧,打完了伸手撫恤。以前風調雨順,還能支應!如今朝廷也不能任由他們施為了啊!」
冼敬道:「那可也沒辦法了。對上了就對上了吧,總也無愧於天地了。」
冼敬道:「竇朋都快氣瘋了,他查的。大軍行進得埋鍋造飯吧?甭管要了多少錢糧,吃飯的人就那麼多。派個人,途沿一問,空餉多少就知道……」
冷將軍梗著脖子道:「都是舊例!絕無越軌之處!」
祝纓也不避諱,直接問冼敬:「今□□上這是怎麼回事?你莫敷衍我,你若不知內情,我等一等去拜見王相公,親自問他。他上一次與我說的可不是這樣。」王雲鶴跟她說過,不會拿出一整套的「變法條陳」出來,只做、不說。現在怎麼變卦了呢?
冷侯道:「我只怕陛下聽了他的說法,一時頭腦發熱點頭了,又是一樁麻煩。子璋啊,你看他會說什麼呢?」
說完,離了太子跟前,請祝纓到自己的房裡坐下。兩人進房,侍從們又搬來兩個炭盆,屋子裡更加暖和了。
冷將軍猶豫了一下,道:「還能維繫!」
與冼敬道別之後,祝纓沒去見鄭熹,他等了一等,攔下了面聖完的王雲鶴。
「誒?」
說到底還是運氣不好,這一年的收成是真不如之前的許多年!從南到北,南方好點兒,有雙季了,兩季的收成比一季總數好一些。朝廷還能比之前多收上來一點兒。北方還如之前,又受災,餘糧雖有,但朝廷得考慮到最糟糕的情況。
王雲鶴微笑道:「怎麼?」
「又要掰腕子了!人家傻啊?」
王雲鶴的手段也不激烈,以至於鄭熹認為祝纓給人家當馬前卒了,忍不住給祝纓再拽回來。若是王雲鶴上來就擺明車馬,祝纓還這麼給王雲鶴賣命,鄭熹對祝纓就不止是「聊聊」了。
這一動,怕不是動他們?
朝上馬上熱鬧了起來,皇帝笑道:「著欽天監測算吉日!」皇子結婚自有其一套程序,禮部等處都忙了起來, 連內侍局都得跟著辦差,又要選內侍又要選宮女的。
「我不會傷心啊。m.hetubook.com.com」祝纓喃喃地說。
冼敬道:「他肯掀這個蓋子就不錯了,多的是糊弄過去的人!」說著,不由切齒。他以前也干過戶部的,當時沒尚書,他一個侍郎管戶部,覺得自己盡心儘力,管得效果還挺好。哪知下面也是糊弄他,現在這個局面,冼敬自覺臉上不好看。
「竇尚書摳是摳了點兒,輕重緩急他還分得清,上回你們爭得那麼凶,恐怕不是他挾私報復吧?」
冼敬苦笑道:「將校與文官不同,他們領了一支兵就不會輕動。兵士調動頻繁,不利戰事。上戰場,都是以性命相託付的。」
祝纓道:「那就是軍制上讓他看到了危險!有沒有人向將軍打聽過軍中內幕?」
冼敬道:「不幹不知道!這裏面的水比想象的還要深!」
現在大家正在掰扯著選官、兼并、考試等事項呢,老王又來說軍事?這是要幹嘛?
祝纓道:「轉什麼轉?不如把實情對他們講了!挑明了,要麼身死家敗,要麼就認真起來。不過據我看,難。」
鄭侯道:「那就奇怪了。要改動,又沒有馬上說如何改,反對都插不進嘴。」
「什麼事?」
冷將軍還要說話,冷侯輕輕地咳嗽一聲, 以眼神讓他退下。冷將軍站著不動, 又被鄭侯飛了一個眼刀,才不情不願地回到了隊列里。
王雲鶴來這一出實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在此之前他從沒表示過要對軍制動手。
到了最後,祝府的李娘子一邊剁著肉餡一邊罵:「王相公忒好一個人,我恨不得他一直做丞相哩!換個別人,做甚?欺負百姓么?」
京師之內不好騙,京城之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信了這種說法。
這裏面又有輕重之分,這很好理解。
冼敬嚴肅了起來:「你這是什麼話?難道老師不知道難嗎?你知道如今兵制已經很難維繫了嗎?竇尚書難道是個故意為難將士的人嗎?他為什麼扣了他們的賞格一個月沒發?」
常備的就是日常的兵役。這種兵役有年限,也有些待遇。常備兵又分兩種:邊軍、禁軍。即在外的,與在京畿及附近的。
整王雲鶴的辦法,祝纓都能想出來許多種。別人,就更不會留情面了吧?
祝纓怔住了。
鄭侯道:「可是奇怪!這不像是他會做的事,你們出什麼岔子了?」
祝纓道:「那我再問得明白一點兒,你們軍中,爛到什麼程度了?」
冼敬道:「殿下說笑了,若是朝臣都圍在殿下的周圍,將置陛下於何地呢?他也是為您著想。」
冼敬擺了擺手,道:「老師會與鄭侯他們協商的!只要各家有將帥之才,絕不壓抑!」
皇帝沒有馬上表示反對,他說:「卿細細列個條陳, 容后慢慢奏來。」他的目光往下面看, 卻見前排謹慎的人雖面露猶疑之色,但都沒有馬上反對。
太子道:「你見他去吧,咱們的事兒等會兒再聊。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只管對我講。不過,只怕這位面前,我不大應付得來。」
冼敬道:「你知道兵制嗎?我以前也不太清楚,現在因著這次戰事也才弄明白些。」
祝纓道:「我才見了詹事。他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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