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跟我們一樣做警察也行，走，外面冷，我們進去說。」

武漢那邊可是一年能賺上百萬的大生意。

「師娘和葛局去燕陽跟浩然哥、小芹嫂子一起過年，你想師娘，師娘一樣想她的孫子。」

「沒打車，是劉局給我們安排的車。」小魚笑了笑，又得意地說：「春運忙，齊局和劉局請我們學校派學員來協助執勤，學校領導知道我要回老家過年，又讓我帶隊。」

「沒什麼，我先點上。」

「誰說我沒被同學笑話，因為這個破名字，我從上小學一直被笑話到參加工作！」

小魚掏出香煙，一邊給馬金濤、楊勇等人發，一邊笑道：「她帶孩子回白龍港了。」

「鱷魚，聽上去是挺霸氣的，不行，你讓我再笑會兒。」

梁鱷魚，這名字取的真沒誰了。

早在跟鹹魚去營船港的時候，他就吃玉珍的、喝玉珍的。

「凌姐，你笑什麼。」

小魚沒想到鹹魚干會問這個，猶豫了一下說：「我不光想開船，我也想調回來。其實在警校也不是不好，主要是越干越沒勁兒。」

小魚不假思索地說：「玉珍說要把市場里的生意安排好再回來，可能要到八九月份。我不著急，反正有好幾條船在武漢建造，等那幾條船交付，我再調回來。」

馬金濤則笑問道：「魚老師，你兒子的名字究竟有沒有想好？」

「騙你做什麼。」

小魚不這麼認為，嘀咕道：「鹹魚都沒人笑話，鱷魚鯊魚怎麼了。」

之前是做過啟東的政協委員，不過那會兒代表的是長航分局白龍港派出所。

「魚老師和圖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韓渝低聲問：「武漢的批發生意做不做了？」

「你回來玉珍怎麼辦，玉珍能答應嗎？」

提到這事小魚就鬱悶，悻悻地說：「我說了不算，只能聽玉珍的，玉珍說叫梁軍那就叫梁軍吧，小名叫軍軍。」

長州、啟東水域的錨地停滿了很多外地船，再加上水警三大隊轄區有三個船閘，幾乎每個船閘都不同程度的「堵船」，江上的治安防範和消防安全工作必須要做好。

「我不認識齊局，我只認識劉局。我跟劉局說過，劉局說我隨時都可以調回來，學校那邊他幫我去做工作。」

總之，楊勇等人很羡慕小魚能娶到玉珍那麼能賺錢的小娘。

「她說實在想回來就一起回來。」

鹹魚干是在重慶出生的，所以叫韓渝。韓寧姐是在南京出生的，所以叫韓寧，帶地方的簡稱多有意義，我本來想綜合一下的，可玉珍和我爸我媽死活不同意。」

跟已經走上正軌的慧美服飾相比，武漢那邊的批發生意很快就會成為小生意，可見玉珍是經過反覆權衡才決定回來的。再說只要加強管理，武漢那邊的批發生意應該不會受影響。

「魚書記說得對，小魚，其實鱷魚還不夠霸氣，如果你家二小是在沙市或者帶沙字的城市出生，可以考慮叫鯊魚，鯊魚多兇猛，長大了肯定沒人敢欺負！」

馬金濤不敢相信玉珍居然敢把那邊的生意交給親戚負責，忍不住問：「那麼大生意交給人家你們能放心嗎？」

「大中華，好煙啊！」楊勇接過煙，調侃道：和-圖-書「老實交代，你收了學員多少好處？」

小魚回來沒見著001，心裏總覺得缺點什麼，邊走邊說道：「鹹魚干，你怎麼讓范隊長和朱叔他們開001去拖駁船，001不是拖頭，001是執法救援船，哪能幹這種事！」

小魚愣了愣，撓著脖子道：「我沒正兒八經上過學，這些我真不知道。」

不過他也沒閑著，反而很忙。

小魚回頭看了看，確認韓向檸不在，不管說什麼不會傳到玉珍耳里，眉飛色舞地說：「鹹魚干是鹹魚，我是小魚，魚局也是魚，再說我家是漁民，名字帶個魚多好！

韓渝能理解他的心情，把他拉進小會議室，坐下笑問道：「劉局說你想開船，到底有沒有這事？」

西至重慶、東到上海，兩千多公里長江幹線兩岸的各長航公安分局，只要是這幾年從長航警校畢業的民警，見著他都要立正敬禮，畢恭畢敬地叫一聲「魚老師」。

「他們明後天就回來。」

「鹹魚干，馬哥，你們怎麼才回來，我等你們半天了！」

因為這事，玉珍恨不得要跟他離婚。

韓渝帶著他走到二層，指著不遠處的江堤：「今年夏天刮颱風，好幾處江堤被淹了，幸虧沒決口，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市裡下決心整修江堤，我們必須支持。」

好兄弟現在也是有靠山的人！

「真的？」

眼前這位絕對是吃軟飯的典範，不勞而獲的楷模。

「市裡整修江堤跟001有什麼關係？」

「湖北的簡稱是鄂，再加上一個魚，就是鱷魚。你們說叫梁鱷魚多好，多霸氣，鹹和-圖-書魚，小魚，鱷魚，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比一代強，想想就有意義，可她們不懂。」

「哈哈哈哈。」

不像鹹魚，一個月只有三十。

韓渝憋著笑拍拍他肩膀，煞有介事地說：「既然玉珍不同意，就讓孩子叫軍軍。反正你們有的是錢，不在乎那點罰款，而且湖北的計劃生育管的沒我們這邊嚴，你們完全可以生二胎。」

看到好兄弟，韓渝欣喜萬分，跳上躉船問：「玉珍和孩子呢？」

「我也有點不放心，玉珍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總是疑神疑鬼不放心別人，不管做什麼生意都做不大。」

「我知道。」

「我有點想001，我也想范隊長和朱叔了。」

玉珍在慧美服飾投的錢不少，股份比有婆家支持的柳小美多，現在是第二大股東。

想到這些，韓渝笑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韓渝再次拍拍他胳膊：「叫軍軍挺好，長大了跟浩然哥一樣當解放軍，背鋼槍保衛祖國，多威武啊！」

「這有什麼好笑的，習慣了就好，現在有人笑話鹹魚幹嗎，有人笑話我嗎，有人笑話魚局嗎？沒有！」

後來買了商品房，三十都沒了，口袋裡總是空空的。

凌大姐追問道：「怎麼綜合？」

「整修江堤需要大量砂石料，整修江海堤防的經費就那麼多，市裡要省著花。航運公司的拖頭壞了，正在白龍港船廠搶修，001不幫著去把砂石料拖回來，難道讓航運公司花大錢找拖輪拖？」

「怎麼了？」

玉珍會做生意能賺錢，出手比「老闆娘」大方，玉珍在營和*圖*書船港江面上做小生意的時候，每個月就給他五十塊錢零用。

「有魄力！」

看著韓渝等人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小魚得意地說：「玉珍不是在林小慧和柳小美的服裝廠里投了點錢么，林小慧要跟劉國華一起出去跑訂單，雖然蔣經理退休了在廠里幫忙，可還是忙不過來，她回來可以在廠里幫著管管事。」

沒什麼親戚的孩子真可憐，好不容易回一趟老家竟沒地方去。

「什麼魄力，她也只會做生意。」

「你打算調回來的事跟齊局、劉局說了嗎？」

「我還想讓軍軍將來上警校做警察呢。」

馬金濤驚詫地問：「你想調回來？」

據說今年獎金和招商引資提成拿得多，「老闆娘」很高興，給了鹹魚五十塊錢，也不知道鹹魚有沒有捨得花。

全線都在整修江堤，出河工的群眾回家過年，許多運輸砂石料的貨船沒回老家。

事實上他不只是有靠山，還桃李滿長江。

他乘南通公安002在江上巡邏了一圈，剛靠上躉船，就見小魚正在走道里朝這邊傻笑。

現在白龍港派出所變成了長航分局啟東派出所，他也不再是代所長，並且也沒時間和精力參加政協的會議活動，主動退出了政協，陳子坤被臨時增補上了，這幾天在啟東政府招待所開會。

凌大姐眼淚都笑出來，指著他們笑罵道：「你們別鬧了，什麼鱷魚鯊魚的，孩子真要是取這名字，將來會不會被人欺負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打賭，孩子上學之後肯定會被同學笑話。」

「這次帶了多少學員？」

「嗯，我想跟你們在一hetubook.com.com起。」

「生二胎跟取名字有什麼關係？」

「老大叫什麼名字聽玉珍的，老二取什麼名字你說了算！」

「二十個，南通派出所留了十個，五個安排去了東啟派出所，還有五個去白龍港幫忙了。」

「照樣做，可以讓她表妹在那兒盯著，大不了多找幾個員工。」小魚笑了笑，補充道：「其實玉珍回來進貨什麼的更方便，我家批發的衣裳大多是從對岸的熟州進的。」

玉珍那丫頭精明的不能再精明。

年底了，各種會議很多，甚至要開兩會，不過跟韓渝的關係不大。

警校學員都要到各分局實習，而每到春運各分局也需要學員協助維持秩序。再想到長航分局的劉副局長之前既是小魚的領導，也是小魚的老師，韓渝猛然意識到小魚到了南通就等於到了家。

「一條！」

「我怎麼可能收學員的好處，再說學員有錢嗎？」小魚給了他一拳，得意地說：「煙是玉珍買的，她說過年了，出門見人不能不發煙，就給我買了一條。」

三河港巡大隊的凌大姐不明所以，迎上來好奇地問：「魚老師，你打算讓孩子叫什麼名字？」

「師娘也不在。」

「今天回來的，夜裡在南通港下的船，一下船我就過來了。」

韓渝赫然發現小魚不只是在長航公安系統站穩了腳跟，而且在長航公安系統混得比自己這個長航南通公安分局消防支隊的前副支隊長好，真有股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之感。

對於小魚出手越來越大方，韓渝見怪不怪，笑問道：「夜裡下的船，這麼說你們坐計程車從南通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