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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彰儀式雖簡短但不失隆重，俞副司令親自宣讀記功命令，親自給韓渝等防救船大隊官兵頒發獎章、證書。

「現在沒時間，不過我愛人經常去講，她剛調到長州海事處，調動之前就是我們南通海事局的安檢科長，就是負責PSC檢查的。」

打記事起老師就說曾母暗沙是我們中國的，可搞來搞去海軍艦艇直到1983年5月才去過，這也太讓人失望了。

「轉運大鯊魚我也沒後悔，不過你說得對，出訪是比轉運大鯊魚有意思。」

「你去嗎？」

「明年搞不搞演習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明年要組織兩個艦隊編隊出訪，一支編隊出訪美國的西雅圖等城市，一支編隊出訪非洲。」

「出訪編隊有多大？」

「沿途要訪問馬來西亞等國家，預計要兩個月。」

至於獎金，由南通海軍干休所代為發放。

韓渝既是緝私民警也是一個海員，如果說以前覺得引水員是船長中的船長，那麼現在卻覺得只有給科考隊或海軍做過「護航船長」才是船長中的船長！

「不感興趣？」

「去多長時間？」

玉珍很高興，給韓渝打電話表示感謝。

韓渝想想又笑道：「你說奧運會，不是明年舉行嗎？」

韓渝反應過來，欣喜地問：「去哪兒，明年還要搞演習？」

韓渝正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吳參謀接著道：「我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們很少出遠門，對航線、海流和沿線港口的情況不熟悉，遇到一些突發|情況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知道該怎麼應對，不懂國際公約，英語也不是很好，所以每次出訪都要請交通部安排駐軍聯絡員，也就是像夏老師和王老師那樣的護航船長。」

「是明年。」

就在韓渝被他們兩口子搞得哭笑不得的時候，上海基地俞副司令和海軍總部的吳參謀趕到了南通，慰問完在干休所頤養天年的老前輩，就馬不停蹄趕到防救船大隊出席表彰儀式。

韓渝越想越激動，嘿嘿笑道：「感興趣，算我一個！」

「你雖然不是海船甲類一等船長，但你的資歷擺在那兒，連大鯊魚都參与轉運過，只要你願意，上級肯定會同意。」

「你們以前沒去過非洲？」

「你立二等功了！」

「嗯，不只是我，老王和老劉也一樣。」

「我沒跟你開玩笑。」吳參謀摸摸額頭，一臉不好意思地說：「地震那天晚上，要不是去你船上蹭飯，我哪有機會立二等功。」

「我們不能繞過交通部，如果這次我們自己找人，下次人家就不幫我們了。」

「可以帶我去見見世面？」

由於薪資待遇和社會地位的關係，大多經驗豐富的船長不願意去海事局工作，也不太願意去航海類院校任教。畢竟他們無論是在海事系統還是在院校，都沒什麼晉陞空間。

岸上照樣排查，同時要組織力量去江上蹲守。

「出訪跟轉運大鯊魚不一樣，到時候沿途的華人華僑和中資機構代表會熱烈歡迎和_圖_書我們，駐外大使會親自去碼頭迎接，我們甚至要在艦艇上舉行甲板招待宴，邀請當地華人華僑上艦參觀，那場面想想就激動，你肯定不會後悔的。」

小魚不是學習學到走火入魔，是玩電腦遊戲玩上癮了！

「有沒有搞錯，你是總部的參謀，我沾你光還差不多。」

「這是趕上了，地震時你們正好在錨地，而且數你們職務最高，當然要由你們組織救援。」

韓渝被問的一頭霧水，說道：「看我們中國運動員拿金牌是挺意思挺激動的，但對體育項目我不是很感興趣。」

並且馬上元旦，元旦過後又是春節，如果不儘快破案，怎麼讓廣大船員過一個安定祥和的春節？

護航船長一般來自海事系統和航海院校，主要負責要與交通部搜救中心和沿經各國的海事和港口溝通，在通過馬六甲海峽等繁忙的水道時，要與同樣在海上航行的各國商船溝通，確保航行安全。

「那你要抓緊時間研究航線和沿途的港口情況。」

一回到家就給柳貴祥和趙局等人打電話，建議在偵查江上系統盜竊案上最好雙管齊下。

「如果沒記錯，明年的奧運會在悉尼開，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司令員是誰？」

陸書記去省里開會了，王市長也不在家，秦副市長和軍分區領導陪同。

吳參謀是打心眼裡感激韓渝，看到韓渝是真高興，可再說感謝的話又覺得虛偽，乾脆笑問道：「鹹魚，你對奧運會感不感興趣？」

想到和圖書這些，韓渝禁不住笑問道：「我能去，我有資格嗎？」

「再就是你不能以緝私民警身份上艦，也不能以預備役軍官的身份執行任務。你要趕緊想想辦法，跟你們母校溝通，看能不能以你們母校實訓老師的身份參加遴選。」

「方組長去不去？」

小魚雖然跟柳貴祥一樣是副科級幹部，但柳貴祥是刑偵副支隊長，正在偵辦的案件影響又極為惡劣，就這麼被柳貴祥抽調進了「聯合專案組」，開始了沒日沒夜的蹲守。

「還有外快！」

「為什麼？」

有資格出任「護航船長」的海事系統工作人員和航海院校老師，主要來自中遠等海運企業，都是經驗豐富的船長。

「現在怎麼不去講了？」

「我真不是開玩笑。」吳參謀深吸氣，問道：「個個都知道曾母暗沙是我們中國的，但你知道我們海軍第一次去曾母暗沙是什麼時候？」

「嗯哼。」

這不是小事，他沉迷電腦遊戲不只是影響到了工作，也影響到了夫妻關係，韓渝覺得不能讓小魚沉迷下去。

吃完晚飯，秦副市長、王司令、陳政委陪俞副司令打升級，韓渝則來到吳參謀的房間，跟吳參謀聊天。

「沒有，這是第一次。」

柳貴祥和趙紅星認為可行，李軍安排邊防武警參与蹲守。

「你小子牛大了，對了，你回學校講什麼？」

「我帶你們，開什麼玩笑。」

韓渝被問住了，微微搖搖頭。

吳參謀笑道：「如果你對奧運會感興趣，你到時候每天都要收和_圖_書看，就不能出遠門，不能幹別的。你對這些不感興趣，到時候就可以出遠門了。」

總之，能執行這個任務的人選並不多。

晚宴是軍分區安排的，沒花防救船大隊的經費。

「不怕你笑話，我直到上初中時才看到乒乓球台，直到上中專都沒見人家踢足球。我在農村上的小學，什麼都沒有，小時候窮，也買不起球拍。我上學早，個子矮，別說上學時沒教過打籃球，就是教過也輪不到我上。」

「去美國哪輪得著我，我只能去非洲。」

吳參謀微笑著確認道：「出訪前的籌備工作是方組長負責的，剛才說的這件事也是方組長讓我問你的。」

近期發生的一系列盜竊案，相比之前破獲的監守自盜案件，其涉案金額實在算不上大，但影響非常惡劣。

王老師做過海軍編隊首次環球航行的艦艇編隊護航船長。

「去美國還是去非洲？」

「開始講船舶消防安全，後來講如何應對PSC檢查，講國際公約。」

「靠水吃水，你們兩口子可以啊！」吳參謀很羡慕，拍拍他胳膊：「兄弟，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我回去就向方組長彙報。」

「去非洲的編隊艦艇從南海艦隊抽調，出訪編隊司令員按慣例由南海艦隊參謀長擔任。」

「去，他是出訪編隊政委。」

「兄弟，這次沾你光了。」

這是一個海員的最高追求，甚至可以說是夢想。

「不大，由兩條艦艇組成，一條導彈護衛艦，一條補給艦。」

好多年沒出過國，韓渝真有點靜和_圖_書極思動，笑看著他問：「我真有機會做護航船長？」

吳參謀受海軍政治部委託，給包括韓渝在內的八名預備役官兵，頒發「優秀預任軍官」和「優秀預任戰士」的榮譽證書。

他們每次出遠門，都要請交通部安排經驗豐富的船長當嚮導，這次出訪繞過交通部是不太合適。

夏老師做過雪龍號科考船的護航船長。

「說定了，好幾年沒出過國，正好借這個機會出去開開眼界。」

「出訪編隊的艦艇從艦隊抽調，雖然要臨時組建出訪編隊指揮所，但指揮所的人員主要來自艦隊，留給總部機關的名額很少。本來我是沒機會的，因為沾你的光，立了個二等功，上級決定安排我明年參加出訪。」

吳參謀猶豫了一下，帶著幾分尷尬地說：「不是帶你去見世面，而是你如果感興趣，到時候可以帶我們出遠門。」

參加演習的軍官那麼多，光將軍就有上百個，想在演習中脫穎而出談何容易！

韓渝明白過來，得意地說：「我們母校那邊沒問題，我本來就是我們學校的特聘講師，以前經常去講課的，學校還給我講課費呢！」

「沒問題，我們南通有船務管理公司，連我們老家啟東都有，我認識很多船長，我可以虛心跟人家學習。」

俞副司令是少將，將軍來了，軍分區要接待。

吳參謀苦笑道：「1983年5月，我們的艦艇編隊歷時30個晝夜，航程6720海里，首次到達曾母暗沙，編隊中的艦艇就有以你們南通命名的『南通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