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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東西放門口就行了。」中年漢子背著老人，喘息著向宋詞說道。

「第四，鞋架上只有一雙女士拖鞋，卻沒有男士拖鞋，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難道一家人，一個換鞋子進家門，一個不換鞋子？」

「你這態度不對，怎麼能因為有案子而高興呢？應該為沒有案件而興奮才對。」宋詞說道。

周小芹點了點頭，然後隨著人流，向著市一院院內走去。

電梯很快就到達了十三樓三零二。

這座小區，在過去算是江州市比較好的小區之一，只不過隨著年代久遠，很多設施有些落後，而且有些建築還是幾十年前的風格，看起來竟然別有一番景象。

果然，聽宋詞說十五，對方也沒還價，就打開後座車門，扶老人上車。

而老人也就沒再開口，車裡一時安靜下來。

中年漢子看了宋詞一眼，然後道：「那就麻煩師傅了。」

「要我送你們嗎？」宋詞透過車窗，向中年漢子問道。

宋詞啪嗒掛了電話，啟動了車子。

「沒事，應該的。」

宋詞也很有眼力見兒地閉嘴，沒再開口。

「我也不是無緣無故地瞎猜啊，警察同志。」

中年漢子顯得非常和*圖*書緊張，語氣之中更是充滿了急促，看起來對自己父親很是關心。

宋詞下意識地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正對上了中年漢子看過來的目光，宋詞心中微凜，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心中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別廢話，快說……又是那些『朋友』親口告訴你的？」雲萬里試探問道。

鞋架上落了一層灰，但是有幾雙鞋，被擦拭得非常乾淨，就如同中年漢子腳上那雙，都是男士鞋。

……

「第六，他一個中年邋遢男人，身上卻有一股香水味，而且用的還是女士香水，很顯然這有些不太合理，彷彿是在掩飾什麼……」

市一院的精神科很有名，在全國都能排上前三，而馮志恆就是市一院的一名精神科專家醫生。

「好，好，我知道了，你別說話了，閉目休息，我們一會就到家。」中年漢子無奈地道。

「去臨淮路的天通苑小區多少錢？」

因為老人行動不便，又帶著一大堆行李，所以在和門衛商量了一下以後，直接把車子開進了小區里。

「那她去哪裡了，你知道嗎？」

「不是，hetubook.com.com是我猜測而已，你先幫我查查天通苑6棟13樓302的信息，有沒有人報失蹤案什麼的。」

「爸，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我們馬上到家。」中年漢子打斷還想繼續說話的老人。

「是新的案子？」他語氣里透露出絲絲興奮。

「沒關係，都是一些小事。」

別看電梯老舊，但是電梯里依舊裝有監控。

「大妮回來了嗎？」就在這時，後座的老人忽然問了一句。

「我怎麼知道，誰知道她跑哪裡去了，這又不是第一次。」中年漢子的語氣里略顯不耐。

見周小芹下車，宋詞又和她約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

「舉手之勞，不麻煩。」宋詞笑著說道。

「第五，他明明還背著一個人，顯得很吃力，卻非要等我進了電梯才進門，很顯然，他是在防備我。」

不過小區管理得非常好，無論綠化還是衛生，都搞得非常不錯，就是老齡化有些嚴重，居住在這裏的，大多數都是一些老人。

「你就因為對方一雙鞋子太乾淨，所以就猜測人家殺了老婆？」雲萬里在電話里很是無語地道。

但是很顯然，在醫院門口想要打車wwｗ.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om.coｍ，還是很不容易的，於是宋詞緩緩把車子駛了過去。

除此之外，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穿著的黑色夾克衫，袖口都磨得有些發亮，下身的褲子同樣充滿褶皺，唯一讓宋詞感覺有些詫異的，就是對方腳上的一雙皮鞋一塵不染，光亮如鏡。

「不考慮。」

「三天後我會再去看望孫奶奶，到時候我們在那見面。」

看著中年漢子吃力把老人背下來，宋詞問道：「需要我幫忙送上去嗎？」

宋詞並沒有獅子大張口，印象中，從這裏到天通苑，最少要十八元。

見她離開，宋詞踩著油門，也準備離開，就見前面一位中年漢子，正吃力地背著一個老人，腳下還放著一大堆行李，正在路邊打車。

於是宋詞拎著東西，跟在中年漢子的身後上了樓。

宋詞放下東西，沒做絲毫停頓，轉身就走向電梯。

「爸，你別說了，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別管我。」

等對方上了車，宋詞打開導航，駛向天通苑的方向。

而在電梯里，聽到關門動靜的宋詞，蹙著眉頭，這才按了向下的按鍵，同時抬頭看了一眼電梯四周。

「好。」宋詞把東西放下，眼睛掃過旁和-圖-書邊的鞋架。

宋詞隨口說了一句，並且隨意打量了中年漢子一眼。

於是宋詞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雲萬里。

「小宋同志，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來我們刑警隊？」

而雲萬里幾乎秒回，不過不是信息，而是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進電梯的時候，被中年漢子背在身上的老人，滿是歉意地向宋詞說道。

「首先，在車上老人第一次提起他老婆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是先觀察我，這顯然有些反常。」

「你打個電話給她，跟她道個歉，夫妻倆哪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和……」老人話還沒說完，就急促地喘息起來。

宋詞趕忙解開安全帶下來，幫忙把東西拎上車。

鞋架上同樣還有幾雙女士鞋，但是卻已經落了一層灰，再結合車上的話，宋詞猜測應該是那個叫大妮的女人鞋子。

等宋詞進了電梯，中年漢子這才打開門，背著父親走了進去。

老舊的電梯，電梯壁上還有許多未清理乾淨的小廣告，雖然搞得還算乾淨，但在昏暗的燈光下，給人有一種鬼影曈曈的感覺。

而一路上，也沒再開口說話，車子很快就來到天通苑小區。

「師傅，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中年漢和_圖_書子向宋詞道了聲謝。

「十五，你看行嗎？」

「第三，我把東西送到他家門口的時候，見鞋架上，唯有他自己的鞋子，全都擦試過，鞋架上幾雙女鞋都落滿了灰塵，如果只是單純地愛乾淨，絕對不會如此。」

也許只是巧合，只是宋詞多想罷了，這時就聽中年漢子嘆了口氣道：「沒有。」

「我不管你，誰管你，誰讓你是我兒子呢？」老人即使喘著氣，依舊堅持說道。

等出了電梯，宋詞給雲萬里發了一條信息。

「天通苑？」宋詞隱隱有些印象。

老人身材消瘦，和中年漢子有些相似，但顯得更加虛弱，如同風中殘燭。

看樣子應該是住院回來，大包小包的，不但有一大袋換洗衣服，還有盆和水瓶等物件，在宋詞的幫忙下，一一塞進了後備箱里。

「第二，他全身邋遢，唯有腳上那雙鞋子乾乾淨淨，肯定是有什麼原因擦拭過的，當然也不排除有特殊癖好。」

宋詞向周小芹交代一番以後，就開車載她來到市一院。

看年紀，應該四十來歲的樣子，身材消瘦，長相普通，剃著個板寸，發叉根根豎起，不過看起來應該很多天沒洗，發叉之中有不少的頭屑。

「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