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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嫡長子

作者:皇家雇傭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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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五章 誰敢攔我!

第八百三十五章 誰敢攔我!

「好!」載壦一步不讓,「官銀走私是不是理由?陷害夏言這等忠臣是不是理由?擅自截留大臣奏疏是不是理由?上奏本欺騙君父是不是理由?!這哪一條理由不夠我斬下你的腦袋?!髙沨,想好你的根在哪裡,要聽誰的命令!」
月余前,姚玉林向父皇上奏,說雙流田長夏言貪贓枉法、欺壓百姓,這事是完全的捏造!可姚玉林還不止欺君,私下裡還夥同一眾官員走私日本產的官銀,數額巨大,似你這樣的官員,還想著到父皇面前爭辯,要父皇為你做主?你連我都瞞騙不過,又豈能騙得了父皇?!
「成山!」載壦大喊。
「二殿下,奴婢也來了。」髙沨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二殿下,你沒事吧?」
髙沨臉色都嚇白了,他奪了一把刀,自己就往前沖,並罵了樂爾山等人,「事關二皇子性命,讓你們不動,你們就不動!蠢嘛?你們不動,咱家要上去拚命!」
載壦則是上前猛得踹了他一腳,「不敢砍你瞎舉什麼?!」
「讓他們進來。」
過後不久,外面又有人進來稟報,「二殿下,外面有個叫徐敏的人求見。」
載壦轉頭看向瞳孔都有些渙散的苗子恕,輕聲說:「看到了吧,你平時孝敬的這些人,賣你的是時候是什麼樣的嘴臉。」
「名單?」
高公公,名高沨,年歲其實不大,應該才三十齣頭,不僅無須,便是連皺紋都沒幾道的。
到底是封疆大吏,不像商人、知府那般隨便可以忽悠。
「高公公,這都是您的人,在下不明白,今日這是唱得什麼戲?」
「罪臣、罪臣在!」
正德十七年,天子北巡九邊,帶的皇子當中,也有皇次子朱載壦。
姚玉林緊要后槽牙,他還沒遇到過這樣嚴峻的時刻,當朝皇子提劍要和他搏命,這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載壦又換回了自己那一身綉著猛獸的青色綢緞,他便這麼往巡撫衙門門前一站,挺拔身姿、俊秀的面容一下子便與旁邊的人完hetubook.com.com全區分開來。
「這……」髙沨被說得糾結,正為難之間。
姚玉林往後退,並使喚那些他的心腹之人開始動手,當官當得像他這麼大的,多少還是有幾個絕對信任的傢伙。
這話出來,便是髙沨也有些震驚。
「潤山、爾山。」
「哎喲!」髙沨一驚,差點沒嚇死,但好在是借住了。
「我很明白!」載壦面對眾人的視線也很自然,他雖靦腆,但畢竟是皇子出身,看這些人先天有心理優勢,況且這麼多年下來,更大的場面也見過的,「官銀走私,自四川巡撫姚玉林之下,你們個個都有份,而且心知肚明,因而才攔下夏言的奏本。我這裏,可是有名單的。」
「是!」
像是面前的載壦,
載壦大吼一聲。
要說這明晃晃的鋼刀並不是假的,但載壦下定了決心,
載壦並未轉身,但聽到這聲音嘴角已經勾起來了。
接著他怒視一圈,
「屬下在!」
一時間都已經手上刀把,準備隨時護衛左右。
父皇的脾氣你們都是知道的,從來都是以國事為重,你可是堂堂的四川巡撫啊,像你這樣的封疆大吏,天下一共才幾十個。可這次在我過來之前,父皇授予我先斬後奏之權!誠可見對你欺君之舉已是恨之入骨!
姚玉林臉色發寒,甩了甩衣袖,「恕下官愚鈍,聽不明白二殿下此話何意。還請二殿下說明白些。」
「中丞大人,中丞大人救命啊!」
他們看到載壦之後立馬行下大禮,「臣徐維明、夏言參見二皇子殿下!」
「瘋了,瘋了,瘋了……」
即使姚玉林本身也不過是在硬撐,「二殿下要查案,下官可以協助。可二殿下不能聽信一個小小的成都知府的幾句話,便將我們這些人都有什麼官銀走私扯上關係。即便您是皇子,做事也不能如此不講道理吧?而且下官乃是一省巡撫,要下官的命,至少我們要到皇上面前分說清楚!」
裕郡王載壦奉皇上密https://m.hetubook.com.com旨入川辦事。
入了巡撫衙門之後,徐敏的身後還有兩個人,都是中年模樣。
載壦自己帶的屬下自然完全以他為尊,他們還從來沒見過裕郡王有今日這樣的氣魄。
「知道你要嘴硬。」
「裕郡王!本官是一省巡撫,你無旨意擅自抓人,可還將皇上放在眼中?」
「都不要動!」
噗通!
「不急,請姚中丞稍待。」
而是直呼其名的對著對面的人講,「姚玉林,此番我是奉皇上密旨而來,所要查的是你欺君罔上之罪。你可認罪?」
四川的事到了這個程度,已經沒有再拖下去的必要了。
「髙沨!」姚玉林這樣的文官,嘴皮子溜,不過皇子帶著大兵上門,不由他分說,一口咬定了他有罪,他也實在沒有辦法,所以也是著急起來,「你想清楚!本官是堂堂四川巡撫,二殿下所說的一切都沒有確鑿的證據,你聽的是皇命,不是皇子的命!將來鬧到陛下那裡,你能得著好?!」
只聽院子里忽然響起寶劍出鞘的聲音,這聲音刺耳,『刷』得一下引得所有人矚目。
「來人!來人!二殿下魔怔了,快阻止二殿下。」
徐敏是受他的命令行動的,事情也不難。
他是一步,一步,
隨之響起的便是『咣當、咣當』的聲音,是這些巡撫衙門的大兵紛紛將刀扔在了地上。
作為一名高級官員,他自然清楚,天子雖然至今沒有立儲的意思,但是天子和皇子的關係還是非常親密的。
苗子恕跪著哭喪,「回二殿下,那奏本,下官已轉呈了上去了!」
「老實人瘋起來最可怕。」載壦最後把劍落在他的肩頭,「不要動,我說過,我有先斬後奏之權,就是殺了你,父皇也是準的。」
但載壦被逼急了也是有主意的人,他將寶劍拔出直接前指,「所有人都給我聽好,我乃當今皇上,正德天子的親子,我此番入川,明面之上是為督辦魚鱗圖冊一事,實際是奉密旨查明姚玉林和*圖*書欺君一事!
「你們各自帶足人手,抄家去。但是記得,不要做出奸淫擄掠、無辜傷人之事。這件事是父皇關注的大事,你們誰要是犯了錯,自己割了自己腦袋,我可求不來情。」
「是啊,二殿下,我們真的與此事無關,這一切都是這個苗子恕所為啊!我們都不知道官銀走私是什麼。」
載壦則不顧,他還是徑直往前。
而他身旁官員一個個也都面露懼色。
姚玉林身後的官員略微有些慌亂起來。
我此番入雙流,破了夏言被陷害一案,抓了你的同夥,帶了鎮守太監府的兵丁到巡撫衙門興師問罪,事情已絕對無法隱瞞的情形之下,你仍然要負隅頑抗!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姚玉林身後,四川的一眾官員紛紛開始下跪,「二殿下饒命!二殿下饒命啊!姚玉林欺君之事,我等俱不知情,還請二殿下明察!」
他還沒說話,那人自己就急了,「胡言亂語!本官何時收過你的奏本?!更不知什麼官銀走私案!二殿下,苗子恕這是病急亂投醫,這個時候胡亂攀咬,請二殿下明鑒!」
拔劍之人正是載壦。
這是皇帝親自撫養長大,據傳聞不論是讀書寫字、騎馬射箭皇帝都一直帶著他們。
原本他是想著從知縣開始,順著往上將這些人全都抓了,不過仔細想來還是擒賊先擒王。
緊接著就是載壦將劍杵在姚玉林的臉上,「你不會也要和我動手吧?」
先斬後奏?
載壦將手中的劍扔給他,「接好。」
朝廷命官輕易不能殺之,哪怕是皇帝親至,要殺一個二品巡撫,那肯定也是要把他的罪名說足了,殺得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再靠近一分時,
「慢!二殿下要抓下官,總要說得清楚理由!」
這也是一種狹路相逢。
好!姚玉林,你不是負隅頑抗嗎?我這個裕郡王親自來抓你!若是我有半分污衊你,到了君前,我向父皇領罰!可那不在今日,今日我是奉父皇之命來拿你,我看在場之人誰敢攔我www.hetubook.com.com?!」
所以他直奔巡撫衙門。
但他們也是邊舉邊退。
至於那些小蝦米,自有人能夠收拾得了他們。
載壦心中冷笑,他已經一步步走上前,他就是不信,這種情況下,誰有膽子擋他。
「是!」
「罪臣自然是轉呈到布政使衙門。」
倒是姚玉林很是詫異,他待人從屋裡到外面院子里,看著滿滿當當的帶刀兵丁,臉色很是不好,「裕郡王,你這是何意?」
姚玉林一時聽到,自然也是不信,「二殿下如此說,有皇上的聖旨嗎?」
姚玉林就是渾身是膽他也不敢。
而看戲到現在的髙沨一看真有幾人猶猶豫豫的、稀里糊塗的拔出了刀,當即拍著大腿怒叫,「姚玉林!你他娘的腦子被狗吃了!你要對二殿下做什麼?!快快快!都給咱家上,將那些拔刀的全都給咱家剁碎了!剁得碎碎的,咱家不要看到一塊整肉!」
其實載壦和姚玉林哪裡有什麼過節,不過他一向是柔和的性子,也就沒糾正髙沨這話里的不準確之處。
「混賬!我是皇上的親兒子,聖旨封得裕郡王,難道會假傳旨意?!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載壦這話落下也沒多久,巡撫衙門外面果然又有人腳步急促的往裡走,仔細一瞧,那是載壦的屬下樂爾山和一個公公,兩人帶了十個人,綁了一個身著圓領藍袍的八字鬍官員。
「這群人全都給我綁了,一個不準少!」
「姚玉林,你知法犯法、無君無父,上不能盡忠於天下,下不能造福于百姓,我今日若不親自將你抓了,我就對不起『朱』這個姓!你們這些人,若是想誅九族的,就上來試試!」
他右手一伸,樂爾山便將東西遞了過來。
一個皇子,奉了天子密旨,那就相當於天子親至,他這個宮裡人自然不敢怠慢。
「是是是,奴婢曉得,這就去辦。」
姚玉林的身前,確實有幾個人舉著刀擋著。
「二殿下,此事完全是個誤會,您要麼,還是將這些人馬都撤去,以免鬧出笑話,惹皇上生m.hetubook•com•com氣。」
姚玉林歪頭眺望,心思急轉,他不明白,為什麼鎮守太監府的人也摻和進來,而且沒有什麼徵兆,就這麼便將一個程度知府給抓了。
面前的刀終於落了下來,那護衛後退半步連對視都不敢。
「我來問你,夏言上疏官銀走私一案的奏本何在?!」
而這次再來,他便不是只帶自己的屬下,還有鎮守太監府的高公公也在一邊兒候著呢,他已接到從司禮監來的急遞。
髙沨其實和姚玉林更熟一些,畢竟在一個地方嘛,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辦法了,「奴婢自然是聽二殿下的命。來人,將姚玉林等捉起來。」
「高公公,讓你的人控制好這座巡撫衙門,原巡撫衙門之人全部待在原地,沒有我的命令,」載壦轉過身來,語氣加重,「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
載壦現在精神高度集中,他管不了背後的事,他就是衝著這些人過去,最後是離刀也只有一步的距離了,還是不停。
載壦也算是見識到了,他現在終於知道,原來他的父親都是在這樣的無恥之徒之間鑒別消息的,治國,當真也是不易。
至於巡撫衙門當中的那些士兵……呵,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皇子動刀槍?!
「屬下在。」
越走越快,
載壦視線微轉,望向姚玉林身後的一個矮個頭的中年男人。
「中丞,裕郡王在此,咱家是聽命行事,至於說您和裕郡王的過節,咱家是真不清楚。」
「二殿下,您快冷靜下來!」姚玉林徹底的慌了。
說著,他邁開腿就往前跑,「二殿下,奴婢來了!你們這些賊子,都給咱家讓開!」
「轉呈給誰?」載壦繼續問。
「苗子恕!」
苗子恕一個大老爺們,眼眶中也帶著淚水了。
「你們根本就不了解父皇。」載壦鮮少的語氣硬起來,「父皇根本不會在意這些虛頭巴腦的所謂朝廷臉面,出了這檔子事,是你們丟臉,我們姓朱的有什麼好丟臉?姚玉林,我實話與你說了吧,父皇早就知道你在奏報之中胡說一氣,妄圖隱瞞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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