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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四號，晚上十二點，趙夜袂將日記本隨意地綁在一隻鴨子身上，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房間。

當兩位心懷鬼胎的人對上眼時，雙方都只能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然後移開了視線。

「那，陳雅的？」趙夜袂觀察著老人的表情，一個一個名字說著：「許灝寧的？陳銘昊的？白占明的？林曉茸的？」

「我拯救它或摧毀它，與它何干？」

趙夜袂接了過來，彈了彈灰塵，便看見了首頁上那用醒目字體寫著的新聞：

陳雅只是看了一眼后就立刻將日記本還給了趙夜袂，說道：「哦，這是銘昊很喜歡用的一種密碼，叫波利比奧斯棋盤密碼，他以前經常跟我們玩這個，具體就是將字母排列好，用坐標的形式表現出來……像這樣。」

陳雅還特地拿了張紙向趙夜袂演示了一遍，趙夜袂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趙夜袂一邊自房屋之間穿梭著，一邊說道：「這邊是夜凜，白博士請回答heｔｕbｏoｋ•ｃｏm.com。」

等到陳雅走過來的時候，他大大方方地將日記本給了陳雅，問道：「陳雅同學，這是銘昊留下來的日記本，不過我不太清楚他寫了些什麼，你跟他熟，知道這是什麼嗎？」

「是的。」趙夜袂走了進去，將門帶上，坐在了老人對面，思考著說道：「唔，你這裡有什麼報紙？」

「明白。」

「白占明，生前是瀚宇集團下屬實驗室的一名實驗室負責人，後來墜江身亡，不過我……咳，銘昊覺得應該是因為集團內部利益糾紛導致的。」

從正門拜訪自然是不可能的，趙夜袂熟練地從側窗翻了進去，按照白占明的指示，直奔第四檔案庫。

「好強……」陳雅暗自心驚，就和昨天一樣，趙夜袂一連掃蕩了十幾位怪異都不帶休息的，就算是陳銘昊也做不到這樣吧？

趙夜袂拿出了鈴鐺，輕輕搖晃了一下，詢問道：「白博士？」

「白占m.hetubook.com.com明，我是來談條件的。」

「幸好，神聖的F2A連接著我們，他就算再強也只能淪為我們的助力……」

他拿出了白天時白占明交給他的一個小鈴鐺，輕輕晃動，過了一會兒，鈴鐺便傳來了白占明的聲音：「接收測試，請出聲。」

交代好後事后，趙夜袂面容冷峻地提著【裁塵】進了廠房，還沒等那位穿著白大褂的身影轉過身來，趙夜袂便將【裁塵】一丟，讓它自己發出聲響一邊玩去，對那道身影說道：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老人的身軀逐漸變得透明，他也滿足地合上了眼睛，無聲無息地消逝了。

第四檔案庫放著密密麻麻的檔案，但趙夜袂的目標不是這裏，而是檔案庫里存放報紙的小房間。

「但，作為代價，你將摧毀這座城市。」

老人注意到趙夜袂能看到他時，目光一下子變得熱切了起來：「年輕人，你是來找報紙的嗎？」

老人起身走向了hetubook.com.com故紙堆，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拿出了一沓布滿灰塵的報紙，從中抽出一份遞給了趙夜袂：「你看看，是不是你想看的那份報紙。」

目光在檔案庫里游弋了一下后，趙夜袂看到了那個小門，推門而入，裏面有一位身體呈半透明昏昏欲睡的老人被他驚醒，一下子將目光投向了他。

趙夜袂在夜風之中賓士著，很快便來到了徽城市城建檔案館門前。

老人的神情逐漸變得迷茫，直到聽到最後一個名字時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哦，這個我知道，我知道，你等著，我給你拿。」

十月十四號，早上九點，趙夜袂站在廢棄的廠房前，翻看著手中的日記本。

「好的，我大概明白了。那麼，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怪異是哪位？」趙夜袂收起了日記本，對陳雅問道。

「那真是太好了。」老人開心地笑了，絮絮叨叨地說起了自己生前這一輩子。

趙夜袂也是抱著相似的想法：「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hetubook.com.com什麼，不過如果沒有他們提供的資料的話，交涉想必也不會這麼順利吧。或許，我還要感謝他們？」

「徽城市每間報社自九四年以來的報紙都在這裏了，你想看什麼儘管跟我說。」老人拍著胸脯說道。

「救火英雄林奇雄，舍小家為大家，火場無情人有情」

……

「記住，進去之後跟他寒暄幾句，他說想跟你分享一段回憶的時候就接受，並聽完，這就是他的遺願了。」

趙夜袂本想客氣幾句就進入正題，但他想到了什麼，試探著問道：「那能夠找跟某個人有關的報紙嗎？」

陳雅在外面等待著，廠房裡面不時有爆裂聲與器皿破碎聲響起，大概五分鐘后，趙夜袂疲憊地提著【裁塵】走了出來，對陳雅說道：「完事了，去下一個地點吧。」

「這邊是白博士，測試結束，按照你的猜想，接下來你得去一趟城建檔案館，那裡有一隻很弱小的怪異，我接觸過他，知道他的遺願是什麼。」白占明冷靜地說道：「根www.hetubook.com.com據我的估計，你的猜想有很大的可能成功，只差一次驗證。」

陳雅熟練地將檔案交給趙夜袂，趙夜袂接過後仔細看了一遍，當注意到這是位可溝通的人形怪異后便微微點了點頭，向陳雅說道：「那麼，老規矩，我進去除掉他，你幫我在外面望風，有人來了就告訴我。」

白占明平靜地回答道：「嗯，怨氣沒有增加，甚至減少了零點三個百分點，恭喜你，你的猜測是對的，你找到了唯一一條拯救這座城市的道路。」

「可以，當然可以，這裏的每一份報紙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老人自信滿滿。

配圖則是一位抱著黑白全家福的小女孩，稚嫩的臉蛋上面無表情，用空洞的眼瞳靜靜看著冰冷的鏡頭。

「那又如何？」趙夜袂輕笑了一聲：「雖然客觀上我可能達成了拯救徽城市的目標，但，我只是來完成任務的罷了。」

趙夜袂默然了片刻，將報紙收起，對老人說道：「老爺爺，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嗎，我今天有空，剛好想聽人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