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怨氣之都·百鬼夜行
第三十五章 碟中諜
日記到此便結束了，之後的書頁似乎是被人粗暴地撕下了，只留下一片空白。
「嗤——」
但也僅此而已了。
趙夜袂只是平靜地啟動了【流光】，橫舉長劍，以揮舞球棒的姿勢揮動了【裁塵】。
「已經來不及了。」
「我知道。」趙夜袂看向了站在操場中央的那道身影，那赫然便是穿著一襲白裙的許灝寧。
趙夜袂嘖嘖稱奇，不過從他臉上可看不出半點「感同身受」的意思來。
此話一出，陳雅微微變色，但在她想要說話之前，趙夜袂便用冰冷的眼神制止了她。
「現在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去結束這一切。」
「叔叔，灝寧她……！」
趙夜袂的到來似乎是觸發了她的某種機制，許灝寧的身形驟然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了趙夜袂身前。
沒有多說什麼，趙夜袂立刻啟動了魔劍附帶的【咆哮】技能，魔劍刺入了許灝寧的身軀內，滾燙的蒸汽噴涌而出ｈeｔubooｋ•ｃｏm.cｏｍ，在許灝寧體內穿梭著，與灰霧相鬥，一時之間，許灝寧的身體竟成為了戰場。
灰霧自動索敵，接連向著趙夜袂砸落，操場頓時被破壞的坑坑窪窪，但卻始終無法擊中趙夜袂，很快趙夜袂便接近了還未恢復行動能力的許灝寧。
「只是被壞東西上了身罷了，不礙事。」趙夜袂輕笑了一聲后說道：「比起這個，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請稍等一下，陳雅同學。」趙夜袂回過頭，向她微笑著說道：「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灝寧同學。」
「十月十七日」
「將灝寧與這座城市推入無底深淵的……是我。」
「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結束這個無趣的劇本了。」
「編的還真是用心啊，從字跡到內容再到情感波動，主人公從不信到懷疑再到半信半疑，最終發現真相的時候已經徹底來不及了，這種追悔莫及的和_圖_書痛恨，真是讓人感同身受啊。」
「我……錯了。」
就算擁有再高的自愈能力，也不過是個沙包罷了。
零點的鐘聲已過，日記本上按照慣例應該有新的字跡浮現，不過趙夜袂並不急著去看，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拿出了日記本，上面的字跡比以往都要潦草得多。
「怨氣的量級已經達到了無法阻擋的地步，灝寧也變得完全無法溝通了。」
「嗯，很不錯的答案。」
「所以，合該由我來承受這一切。」
「啊，啊——」
「哦，好的。」雖然不明所以，但陳雅還是停下了腳步，站在遠處看著兩人。
「砰！」「砰！」「砰！」「砰」「砰！」
失去了操控的灰霧被趙夜袂輕而易舉地驅散，他看向了許灝寧，本應斷了脊椎動彈不得的對方此刻卻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灰霧幾乎將全身覆蓋，吞吐之間有灰霧瀰漫，原本燙傷的肌膚正在迅速恢復，就連斷裂和-圖-書的骨骼似乎都在愈合。
「也許我最初就不應該放過它們，怪異便是怪異，若是對它們產生了憐憫之情，只會反噬自身。」
勝負已定。
但許灝寧不管不顧，自她身上有灰霧衝天而起，分成數十道向著趙夜袂攻來。
三天前的許灝寧也許還能夠憑藉著較高的六維壓趙夜袂一籌，但在今天，在無法對趙夜袂實現六維的碾壓后，她就像揮舞利刃的三歲頑童一般，根本無法對趙夜袂造成威脅。
他看向了某個位置，向黑暗中的人影發出了提問：「你覺得呢？林老師？」
就像那個晚上見到的她一樣，渾身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氣場，即使背對著趙夜袂，也讓人覺得汗毛豎立。
人類的肌膚與三百度的劍身相觸，所帶來的便是嚴重的燙傷，隱隱可見許灝寧的雙臂與【裁塵】接觸的部分已經變得焦黑，甚至開始碳化。
更奇怪的是，自己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痛。
【擊殺和*圖*書許灝寧，拯救徽城市】
趙夜袂召出【裁塵】，藉助鐘樓的外牆跳了下去，徑直來到學校的操場，陳雅已經在這邊等著他了，一見他過來便一臉緊張地說道：
陳雅這時才靠了過來，一臉躊躇地看著許灝寧，說道：「灝寧……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擊殺許灝寧，拯救徽城市……也就是說，在命運遊戲的認定中，這也算是完成任務的一種方式？不過，這個結果導向的顯然是False End，雖然說我也不是完美主義者，但既然有能夠白金通關的方式，為什麼要選擇不那麼完美的呢？」
趙夜袂拔出了【裁塵】，劍身潔凈如初。
「徽城一中，這是我故事的開始，也是我故事的終末。」
「我這是……？」她茫然地說道：「……怎麼了？」
此刻許灝寧身體內的灰霧已經所剩無幾，眼神逐漸恢復了清明，入目便是手握長劍插入自己體內的趙夜袂。
「但成立劍道社的話
hｔtｐs://ｍ.hｅtｕｂｏｏk.ｃom•cｏm，不是我的主意，因為我不想讓其他人也加入我和銘昊的隊伍，不過林老師向銘昊提議成立劍道社，我覺得這樣也有名正言順的理由能跟銘昊在一起，就答應了。」回應她的則是熾熱的魔劍。
主線任務也隨之更新。
「灝寧同學，當初成立劍道社，是你的主意嗎？」
在魔劍的加成與【流光】提供的額外動力下，許灝寧跟一枚棒球也沒什麼區別，整個人如同炮彈般被趙夜袂擊打了出去，可以聽見噼里啪啦清脆的骨骼斷裂聲。
「成立劍道社？」許灝寧回憶了好一會兒后才說道：「當初，我只是想和銘昊多待一會兒，某一次見到他驅除惡鬼后，就以此為由纏著他，讓他教我……」
夜色寂靜，趙夜袂站在徽城一中的鐘樓上，靜靜俯瞰著腳下的學校。
許灝寧剛開始還在嘗試著掙扎，隨著蒸汽越發深入，她逐漸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軀淪為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