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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評價將大幅度提升】

【玩家夜凜已獲得靈感「復讎之焰」】

只不過，天逸集團的速度比他想象得還要快。

男人先是一陣意想不到的狂喜，沒想到趙夜袂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但當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時，卻發現自己彷彿陷入了流沙之中，越是掙扎，就陷得越深。

還沒等柳青青鬆口氣，趙夜袂就緊接著說道：「但，不需要等以後，就在此時，此地，我將擊殺張懷民。」

張懷民不會知道天逸集團為了投他所好，逼迫趙月霜交出越女劍法；

「張懷民絕對不知道我和她的關係，不然這隻老狐狸不會做這種會激怒我的事情，再不濟也會以她為籌碼要挾我。」

……

「天逸集團……呵。」

柳青青只是猶豫了一瞬，便正色向趙夜袂說道：「刺殺張懷民，並取回他身上的一件東西。」

正是這種茫然，才最是可怕。

話畢，趙夜袂往焚灰室內丟了個一環法術魂靈顯形，隨後一腳把男人踢向了深處，便轉身離開了。

男人看不到，但趙夜袂可以看得見。

因為，已經沒人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了。

它們似乎被什麼東西壓制住了，無法成形，也就無法凝聚成足以干涉人體的力量，只能日復一日地在這狹小的屋子內回蕩，逐漸消亡。

由不得他不害怕，一個小時前，這個男人莫名其妙就沖了進來，從大門一路殺到了總裁辦公室，然後順手就把副總給砍了，拖著他詢問關於早上剛剛處理的趙月霜的遺體。

這裡是天逸集團在法之城內城區的駐地，趙夜袂曾經來過一次，借用了他們的實驗室進行情感崩壞試劑的研究。

「她，她們，只是這塊罪惡的土地上的無數被壓迫者的縮影之一。就像是無數的人工智慧一般，只因有需要，為了滿足權貴無休止的慾望，便被剝和*圖*書奪了一切。在更廣闊的地方，依舊有無數我沒看見的人正在因為這扭曲的秩序而遭受苦難。」

趙夜袂低垂眼眸，說道：「時代的一粒灰，落在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而這個令人作嘔的秩序，更會造就無數悲劇。」

總之，先燒個法之城再說。

趙夜袂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說道：「第一階段的交易是讓我明白國師的敵人究竟是誰，並讓我明白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以此來讓我做出自己的選擇么……」

趙夜袂的身形自血汗工廠中浮現，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不過，在這之前，他隨口問了一句：「剛剛與我對戰的對手，是你們法之城的手筆？」

「我不知道國師在做什麼，他又想做什麼，但這病態的扭曲的秩序絕對需要被更正。」

冥冥之中，命運遊戲的提示聲響起：

張懷民瞳孔微微一縮，不動聲色地說道：「那當然是無所謂的，我們也只是需要他們的渠道罷了，只要留個天逸集團的殼子就好了。」

張懷民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神情逐漸變得陰沉了起來。

趙夜袂倒是施展了法術將趙月霜的那部分取出來了，可他還沒到能從分子開始還原的境界，有這功夫不如重新再造一具軀體出來。

趙夜袂早就猜到這老狐狸肯定全程都在觀戰，所以他的一舉一動，張懷民肯定都看到了。

這個世界的蒸汽體系很奇怪，修外不修內，對於靈魂力量並不敏銳，如果不是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世界都沒有出現過怪異的話，趙夜袂覺得這群只會夯大力的傢伙被弄死是遲早的事情。

另一側，趙夜袂已經回到了外城區，輕嘆了口氣后自言自語般說道：「看來只能等之後我親自動手給你捏一具身體出來了……尺寸不對別怪我啊，我又沒上和-圖-書手過……」

「先生，關於您朋友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人死不能復生，還請您節哀……」

無論是張懷民還是趙月霜，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作為北郡府內新晉的生物腦供應商之一，他們的效率十分之高，取出生物腦後，便將無用的屍體連人帶衣服一起焚盡，最後統一倒入這焚灰室里。

他已經沒有虛與委蛇的心情了。

「也就是說，她的死，雖然有一些巧合因素，但也是一種必然。」

【玩家夜凜實力已完全解封】

慢慢地，張懷民冷靜了下來，不由得皺眉說道：「她到底是誰？」

「這便是第二階段的交易內容，時間不限，直到蘇公子你有把握戰勝他為止，如果蘇公子你對他的實力沒有具體概念的話，可以想想古仙道的聖境，這裡是他的主場，他只會強，不會弱。」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離自由只差一步了！再也不用戴著鐐銬，整日提心弔膽地活著了！」

趙夜袂淡淡地說道：「而且，我同意國師的交易，也不是因為我想要跟他干，只是因為，法之城的這群王八蛋惹怒我了罷了。」

在柳青青緊張的眼神中，趙夜袂說道：「好，這個交易，我接下了。」

【十八聖徒陣營聲望鎖定為死仇】

「那如果，我將這整座城市都燒成灰呢？」

「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彷彿有火焰於他的心間燃燒，要麼燃盡他自己，要麼在這之前先將他的敵人焚盡。

「原來如此。」

張懷民神情陰沉，低聲咆哮道：「該死，蘇明遠認識她！而且關係還不淺！都到了這種關頭了，我就是陪著笑臉也不想惡了他，你們究竟在做什麼！」

他抬起頭，看向了柳青青，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剛剛說，交易內容，是刺殺張懷民？」

【玩家夜凜已完成主線和圖書任務第一環：自牢獄中脫身】

【備註一：本任務難度極大，請玩家夜凜慎重考慮】

趙夜袂瞥了眼任務提示，很難想象到了現在他才完成第一環任務，按道理來說，這種難度對於其他人來說應該已經是最終任務了才對。

至於現在，趙夜袂來這裏只是為了找某個蠢女人的遺體。

趙夜袂一向樂於助人，所以，他決定給予它們一點小小的幫助。

現在之所以被重視，也只是因為趙夜袂的關係。

「雖然比爛沒什麼意義，但比起他們，國師簡直就像是白蓮花一樣。」

「該死，該死，該死！」

趙夜袂抬起頭，看向這漫天的飛灰。

回到等待室時，張懷民早已等候多時，笑容可掬地說道：「恭喜蘇小友取得了第四十七屆蒸汽無限制格鬥大賽的冠軍，我早就知道這難不倒你，特赦令已經頒下去了，現在，小友你就是清白之身了。」

與此同時，趙夜袂接到了第二環任務的提示。

【備註二：接受此任務即默認為加入國師陣營，與十八聖徒陣營聲望將鎖定為死仇，請玩家夜凜謹慎考慮】

可這種東西本就是隨取隨焚，人體什麼的又根本賣不出價錢，不燒了難道留著佔位置嗎？

「我不需要你的東西，我的朋友我自己會去救，至於你么……」

【玩家夜凜已進入第二環任務分支】

趙夜袂站在漫天飄揚的灰海之中，一時無言。

他根本不認識趙月霜。

雖然在笑，但他卻在打量著趙夜袂的狀態。

很快，他的口鼻便被飛灰所覆蓋，衣物，皮膚，彷彿碰上了什麼強腐蝕性的液體一般逐漸溶解，但速度並不快，足足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他甚至連哀嚎聲都發不出來，就這麼與這漫天飛灰融為一體。

【玩家夜凜已加入本世界國師陣營】

趙夜袂忽然說道：「聽說，你們剛剛和_圖_書收購了它？」

【任務目標：擊殺法之城城主張懷民，並取回連桿】

現在想來，這大概就像用他們的鏟子為他們自己掘墓一樣，充滿了諷刺意味。

「你還是跟他們去求情，看看他們會不會原諒你吧。」

但，趙夜袂不在乎。

……

「因為缺少一位司機，所以就剝奪一位司機的人格；因為缺少一位劍客，便剝奪一位劍客的人格。不管是誰，只要有需要，就可以肆意剝奪她們的一切，將她們作為工具來使用……」

血汗工廠中樞，柳青青依舊在時刻不停地工作著。

現在的趙夜袂，看上去平靜，但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平靜之下是洶湧澎湃的怒浪與狂潮。

【玩家夜凜目前已超出原本任務地點，請自行探索第二環任務】

【玩家夜凜已接取第二環任務：蒸汽黎明】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在乎什麼任務不任務的了。

柳青青一開始就看出趙夜袂的狀態不對勁，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重磅的消息，不由得驚呼道：「您的朋友？」

趙月霜也不會知道，她之所以淪落至此，就是由於張懷民的緣故。

趙夜袂微笑著說道：「那我順手把它解決掉，會影響你們的產業嗎？」

「去查，天逸集團交上來的那個駕駛員是誰！」

似乎一切都顯得理所當然。

兩個小時后。

話畢，他將一封信交給了柳青青，並說道：「上面是我需要向國師預支的報酬，同等性質的替代品也可以，你告訴他，他什麼時候將東西送過來，就是我們第二次交易開始的時候。」

因為她只是法之城上千年來所踐踏的無數無辜者之一，微不足道的一個犧牲品。

張懷民微眯起眼，說道：「嗯，那是我們最新研製的初號機，駕駛員則是天逸集團交給我們的，他們的主要產業本就是義肢安裝和生物腦移植，也只和圖書有他們能夠剛好找到這麼合適的駕駛員了。」

趙夜袂聳了聳肩，輕聲說道：「但，整件事情最讓我感到憤怒的地方並不是她的死。」

「第一階段交易的報酬我會讓人立刻送過來，您請放心。至於第二階段的報酬，國師大人暫時還沒有告訴我……」

然後便與張懷民擦身而過，打算離開等待室。

但張懷民甚至什麼也沒做，他甚至不知道趙月霜的存在，便有無數人的命運因他而改變，墜入無底深淵。

即使他停止動彈，也依舊越陷越深，淺淺的骨灰彷彿成為了無底洞一般，將他拉扯向了地獄。

「怎麼說呢，死了，但沒完全死，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算是社會性死亡了吧。」

「這樣。」

【第二環任務：蒸汽黎明】

「就在剛剛，我有一位朋友因為他們的緣故死去了。」

那個被趙夜袂踩在腳下的，是趙夜袂之前聽牆角時的那個中年人，此刻他正苦苦哀求著：「先生，您想要什麼？法幣，還是股權？您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您……」

作為這個扭曲的秩序的締造者，他的存在本身就會讓無數人的命運扭曲。

所以，趙夜袂只是淡淡地說道：「哦。」

「我已經取得蒸汽無限制格鬥大賽的勝利了，接下來呢？」

那漫天的飛灰中，深沉似海的怨念。

「是的。」張懷民回答道：「是文聰主導的收購計劃。」

【目前勝場：10/10】

趙夜袂沒有再說什麼，直接離開了等候室。

趙夜袂平靜地向柳青青問道：「你所說的，第二階段的交易內容是什麼？」

柳青青接過了信，但還是有些猶豫：「蘇公子，您確定嗎？張懷民的實力恐怕比您想象的要強得多，他絕對不是什麼易於之輩……」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武館館主嗎？甚至還不是內城區的人，那麼，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