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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二十分鐘后，靈緒塵忐忑不安地避開了值夜的教徒，來到了趙夜袂房間的門前。

就在她放空思維想入非非的時候，靈魂微微一動，忽然收到了熟悉的通訊。

當目標明晰了之後，靈緒塵心中便再無迷茫。

都把色孽叫出來現身說法了，還能有假不成？

面對索菈的這番言語，趙夜袂居然無言以對。

「嗯？」索菈卻疑惑了起來，奇怪地看著趙夜袂說道：「這有什麼不對的嗎？通過雙修，來讓各自獲得益處，而且又不是為了你一己之私，而是為了更好地面對未來的危險，為了拯救整個齊衡天而雙修，這不是十分正當的事情嗎？」

「色孽之神……文明試煉……」

「然後，先把衣服脫了吧。」

而這時候，如果加入另外幾位雙修對象就不一樣了。

變革一個世界，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世界不是一個具有獨立人格的人，而是由無數個單獨的個體形成的集體，想要與這樣的世界進行抗爭，很容易就會讓自己陷入迷潮之中，難以找到目標。

而現在，趙夜袂為她們指出了目標。

邪神竟是我自己？！

他能夠明白索菈的意思，當務之急是通過雙修，讓黑日得到修復軀體以及更進一步的能量，而在這個過程中，索菈也能夠恢復戰力，可以說是一舉多得的事情。

她建立靜夜教派的初衷是為了改變齊衡天，但落實到實處時，卻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趙夜袂之前也起過將靈族作為柴薪的想法，但靈族的數量實在是少之又少，每一位的生死都有許多人關注，趙夜袂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打悶棍的機會，而他又不可能拿自己人當柴薪——那可真就是不折不扣的邪教行為了。

意識到自己是邪神后，趙夜袂忽然看開了。

儘管有母親遮掩，但她還是覺得十分丟人和*圖*書，同時感到深深的自責。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一件聖物了，畢竟當初它可是陪著靈緒塵一同覲見了安夜，無論在哪個宗教里，這都當得起聖物之名了。

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按照慣例，還是有安排負責值夜的教徒，不過崗位都是靈緒塵親手布置的，所以靈緒塵要避開她們簡直是輕而易舉。

趙夜袂他們抵達駐地的時間按照齊衡天的方式來劃分，已經是下午時分，在經歷了對靈緒塵她們的解惑，並與索菈進行了第一次雙修后，時間便來到了深夜。

為了拯救齊衡天，趙夜袂決定舍了這張臉皮。

而「安夜」也的確沒有經過任何登記的手續，除了齊衡天人，索菈，還有黎隨夜黎諾懿她們外，應該只有趙夜袂自己一個人知道安夜的存在了。

「可這麼一看，不是很像仗著神權欺男霸女的神棍嗎？」趙夜袂沉吟著說道：「強迫和女信徒進行雙修併為她們注入正能量……這怎麼聽怎麼像邪教啊。」

趙夜袂沉吟著說道：「好像也不是不行……但，這好像跟咱教派的教義有點不相符啊……」

靈緒塵提起來的心放下了一些，她關上了門，緊接著就聽到使徒大人接著說道：

這是趙夜袂給出的說法，靈緒塵也並無懷疑。

靈緒塵精緻的臉龐彷彿凝固了一般，獃獃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但……

她虔誠地于神像前默默祈禱著，但往日能給她帶來寧靜與力量的教文卻彷彿失去了作用。

「牧首小姐，能請你現在來我的房間一趟嗎？記得不要告訴其他人，你自己一個人悄悄地來就好，不要驚動別人，直接推門進來。」

看起來，索菈不愧草履蟲之名，在她的世界里大概只有「對」與「不對」，既然雙修的目的是為了抵抗敵人，那麼在她看和-圖-書來，這無疑就是正確的事情。

舉個例子，將黑日比作勤勤懇懇的耕牛的話，那麼烈日就是幾近乾涸的荒地，如果太過於粗暴的話，不僅會累死耕牛，荒地也會隨之崩解。

那麼，既然是為了齊衡天，做出一點小小的變通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是高塔議會？是靈族？還是整個齊衡天上萬年來形成的這個社會？

之前她的心中一直有一種不安定感，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

趙夜袂微微一愣，緩了一下后才明白了索菈的意思。

「嗯，那又怎麼了嗎？」索菈疑惑地說道：「你是使徒啊，你說的話，她們難道還有不遵從的道理么？」

靈緒塵這麼想著，然後就聽到了——

而在確認了色孽為敵人後，靈緒塵忽然放鬆了下來。

……

祂是齊衡天罪惡的顯現，是齊衡天的惡兆之花的具象化，唯有將祂擊敗，齊衡天才能夠真正邁向未來。

「……」

這麼一看，我還真是邪神，靜夜教派還真是邪教？

這個時候，如果拉進來其他幾位屬性相同的雙修對象，那麼就可以通過與她們的雙修讓這個循環重新流動起來，達到生生不息，循環往複，耕地肥沃，耕牛滿足的美好境界。

儘管這個目標是趙夜袂自己造出來的，但從結果上來說是沒差的。

趙夜袂看著現在的索菈，她白金色的眼瞳中滿是認真的意味，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在剛剛的運動中半解的衣衫，還有尚未從那張絕美的臉龐上褪去的潮|紅。

就在前一天，她還在為色孽的誕生而哀嘆不已，畢竟這怎麼看都像是針對靜夜教派，針對齊衡天而誕生的神祇，如果發罪己詔有用的話，靈緒塵鐵定寫它個百八十封的。

可就在不久之前，就在使徒大人面前，她破戒了。

但房間里的布置一切如常，使徒和-圖-書大人的隨從小姐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使徒大人則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右手，隨著靈緒塵開門的聲音，使徒大人將目光移向了她，溫和地說道：「來啦？先把門關上吧。」

儘管只有短短三次的接觸，但靈緒塵已經記住了這種特殊的感覺，神情立刻變得肅穆了起來，選擇了接受通訊。

「我依稀記得，咱教派的教義是節制慾望吧……」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趙夜袂如果真要這麼做的話，別說是靈緒塵她們了，就是要整個總部的人，甚至是全齊衡天的靜夜教派的貌美教徒都與他雙修也未嘗不可。

如果是假的話，那靈緒塵完全理解不了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真是醜陋至極啊，被慾望操縱的模樣……」

「如果方便的話，最好帶上換洗衣物。」

是來自使徒大人的訊息！

回想起那恥辱的一幕，靈緒塵依舊感覺臉頰微微發燙。

在這之前，趙夜袂大概永遠也想不到，自己會有反過來被單細胞索菈做思想工作的一天。

但索菈現在的狀態並不算好，黑日所做的畢竟是吞噬，除非是以純粹破壞為目的進行吞噬，不然索菈是沒辦法長時間堅持下去的。

這麼晚了，使徒大人找我，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然而，門內卻不是她想象中的極樂之景。

邪神就邪神吧，也挺好的，說到底，我最初建立靜夜教派好像也不是真為了拯救齊衡天吧？

一般而言，雙修是一個正循環，而現在問題卡在了索菈這裏，她無法獲得收益，於是循環就卡死了。

「難道，不是嗎？」索菈猶豫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有翻過你們教派的教典，大部分教義似乎的確比較偏向邪惡陣營那裡吧……」

當夜深人靜之時，靈緒塵就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自己在使徒大人面前失態的那一幕。

靈緒塵和圖書輕聲呢喃著，心中卻十分安定，不再迷茫。

深夜，傳喚，孤男兩女，還能發生什麼呢？

使徒大人就是安夜冕下意志的延伸，這跟對著安夜冕下發|情有什麼區別？

「而且，你信奉的那位神祇，應該不是登記在冊的正神吧？那不就是邪神么？」

既然要節制慾望，那麼當然要以身作則，靈緒塵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那我試試吧。」趙夜袂最後只能嘆了口氣后說道：「畢竟，看起來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而在使徒大人到來后，在使徒大人平靜的指引下，靈緒塵已然明白了色孽的本質。

雙修雙修，既然帶著雙字，那自然是雙方都要參与進來並得到補益，而不是一方單純的索取。

……

通過冥想與暗示來壓抑慾望，一次次將其克服，靈緒塵以為自己已經戰勝了慾望，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靜夜教派教徒了。

不過，現在靈族們除了柴薪這種一次性用途外，似乎還多出了可持續性使用的作用。

末了，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趙夜袂接著傳訊道：

無論怎麼看，剛剛都不像是發生了什麼正經的事情。

趙夜袂的嘴角抽了抽：「這一群人雙修……應該叫群修么？怎麼看怎麼色孽啊……」

但，說到底，我為什麼會只對使徒大人產生情慾呢？

「你的意思是，喊上她們一起么？」

聽起來很美好，但……

都能夠顛覆整個齊衡天了，那還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何必浪費功夫，大費周章跟她們扯謊呢？

在門前躊躇了一下后，靈緒塵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按照趙夜袂的要求，直接推門而入。

不知道使徒大人那時候看出來了么……又或者，是為了照顧我的面子而沒有說出來呢……

罪之巔，傲世間，有我安夜便有天！

簡直就是再褻瀆不過的行為了。

哪怕是背負與和-圖-書四位如花似玉的美人群修的罪名，我也一定要將齊衡天從深淵之中拯救出來呀！

但在靈緒塵決定成為安夜的眷者，踏上拯救齊衡天的道路時，她就再無任由慾望將自己控制的行為。

齊衡天是沉浸在黑夜中的世界，沒有晝夜之分，人們只根據時間來劃分作息。

靈緒塵一如既往地待在禮拜堂里，雙眼上依舊矇著當初的那一條白布，除了必要的時刻，靈緒塵一般不會將它摘下來。

靈緒塵她們是靈族，靈族是繼承了靈日的神權與神血的種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每一個人都是一輪微型太陽，趙夜袂聽靈月如說過靈族內部的年齡劃分就是以恆星的各個階段來劃分的。

與索菈不一樣，靈緒塵她們是在齊衡天這種特殊環境下成長起來的齊衡天人，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肯定有所耳聞，對於趙夜袂的這種舉動肯定會有所想法，而不是像索菈這麼想當然。

這就是，我作為男人的承諾！

靈緒塵小時候曾經「有幸」撞破過一次靈族內部的特殊聚會，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所以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叫上靈緒塵小姐，靈月如小姐，還有靈婉柔女士一起？

《長夜教典》的確就是這麼個東西，畢竟誰能對複製粘貼的產物抱有更多的想法呢？

靈緒塵一時之間忘記了禱告，罕見地出神了。

在使徒大人面前發|情，發|情對象還是使徒大人……

靈族固定會有一段慾望高漲期，靈緒塵從前也在靈婉柔的引導下，將這份慾望發揮在諸如學習術法等積極向上的愛好上。

她的心亂了。

「不，我覺得還是有難度的……」趙夜袂思考了一下后說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腦子裡只有一根弦，牧首小姐她們都是有著獨立思考能力的人，怎麼看都不會覺得這是什麼正常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