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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

趙夜袂還沒開口，索菈就已經轉過了身，嚴肅地說道：「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不要說只是為了修復傷勢，就算是您真的打算和我們大被同眠，又或者是想將我們作為鼎爐，那也是您一句話的事情，您是吾主的使徒，我們自然會遵從您的意志。」

「太太，你應該也不想緒塵在教派里受欺負吧？」

「不過……」

「靈婉柔女士，你，索菈小姐，還有牧首小姐，齊衡天乃至星海之中的每一個人與我都是平等的，我沒有權力踐踏一位未負罪孽者的意志，更何況你們還是我的同僚。」

趙夜袂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

「……」

或者說，驚嚇。

趙夜袂震撼地看著索菈，索菈這個晚上實在是給了他太多太多的驚喜。

想必她低下的臉龐早已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單純的羞恥，還是因為趙夜袂的緣故。

「是的。」靈緒塵點了點頭，說道：「月如也要一起來嗎？」

「……不，你是對的。」

那無疑是靈月如的聲音。

之所以是索菈來而不是趙夜袂來，一是因為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顯現本相對於趙夜袂而言就像是呼吸一樣的本能，本能這玩意顯然是沒辦法教給別人的，而索菈則是經過學習才得以體現的，這才有教人的資格。

索菈見趙夜袂看著自己，不由得疑惑地說道：「嗯？觀者先生，我有哪裡說錯了嗎？」

靈緒塵堅毅地說道：「就是我的母親，靈婉柔女士。」

靈緒塵低著頭不敢去看索菈，更不敢去看正假裝在看石室里的風景的趙夜袂。

「記得換上淺色調的，布料盡量少的內衣物。」

「其次，修復與否只是我個人的私事，而不是教派的公事，更不是吾主的意志，所以靈婉柔女士和靈緒塵信者，你們完全可以拒絕我的要求。」

這倒不是索菈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單純只是趙夜袂他們進行的雙修性質特殊，就像剛剛趙夜袂和索菈做的那樣，他們是以各自「日」的本質進行交合和圖書，更像是靈魂交融，而不是以軀體進行交合。

「人越多越好，雖然已經有了靈婉柔女士，但如果月如小姐也能夠加入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雙修的效果也能好上許多。」

隨後，她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靈緒塵，罕見地溫聲安慰了一句：「不是你的問題，緒塵小姐，是我的問題。」

不過，靈緒塵大概能分辨出趙夜袂所說究竟是真實還是謊言，所以最後還是義不容辭地這麼做了。

「所以，還需要更多人，或者說，更多的靈族。」

靈婉柔就坐在趙夜袂身邊，聽著自己女兒問出了這種問題，不由得和趙夜袂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還沒等趙夜袂想好要怎麼回答她，變故便發生了。

「使徒大人？使徒大人？使徒——」

「最後……」

所以，為了雙修能夠順利進行下去，索菈不得不再給靈緒塵進行特訓，具體表現就是以自身的意志——體現在外就是烈日所迸發出的光芒，于靈緒塵軀體之上銘刻知識，以達到速成的效果。

二則是因為黑日本身的特質。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如果只有這種程度的話，沒辦法讓我們的循環流動起來。」

又過了十分鐘，將這個晚上已經被翻來覆去講了好幾遍的事情再複述了一遍后，靈月如老老實實地坐在床邊，說道：「所以，大家是為了幫使徒大人療傷，所以現在才聚在一起嗎？」

索菈用平靜的語調說著奇怪的話語：「說到底，我覺得還是直接不|穿要好一些，儘管是淺色調的單調織物並不會太過遮蔽光芒，不過還是直接以肌體接觸為最佳。」

「靈緒塵小姐，請放下你遮攔的手臂，這樣我的光芒無法將你籠罩……」

「你所要承擔的，是原本我應該負的職責，但我的權能相比起你而言太過浩瀚，所以如果只有你一人的話，恐怕還是沒辦法讓這個循環成立。」

任憑誰一推門看見這個情景，都不會覺得他們是在排練的。

靈緒和*圖*書塵沒有抬起頭來，只是微不可覺地點了點頭，下一刻，一輪有些虛幻的銀日自靈緒塵軀體之中誕生。

索菈當然是無可置疑的天驕，空想之國嫡系，星海最強君王，有一位座當老師，接受過完善且高深的超凡教育，而且在這之前為了達成這一點還經過專門的訓練，能做到這一點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話畢，她抬起眼眸，就有一輪凝實的銀日自她背後躍出：「就算再怎麼不堪，我好歹也是位君王，將權能具現化什麼的，還是能做到的。」

烈日的光輝照耀在靈緒塵的嬌軀上，反射出象牙般的柔順光澤，牧者小姐有些不安地蜷縮著身子，用手臂擋住關鍵部位，但卻被索菈冷酷地喝止了：

用玄幻一點的說法，靈緒塵她們就像是沒有根腳的散修，雖然看起來各方面素質都還不錯，但在很多地方終究比不上大家族出來的天驕。

……

趙夜袂見牧首小姐這麼一副怯怯的模樣，覺得自己的行為果然還是太粗暴了一點。

趙夜袂還在思考的時候，索菈卻在仔細辨別一番后，搖了搖頭，說道：「還不行。」

二十分鐘后。

「不過，要怎麼跟她說呢？」

「這樣，這樣就可以了么……」

趙夜袂看向了門口的方向，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什麼表情來了。

黑日悄然展開，將漆黑的觸手伸向了高貴清冷的太陽們。

「……大概就是這樣了。」

靈婉柔似是驚訝，片刻后，感慨似地搖了搖頭：「使徒大人，您還真是個好人啊……」

「使徒大人，不然，我將母親叫過來吧，她應該也能夠理解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的。」

趙夜袂眨了眨眼，和索菈對視了一眼，心情有些微妙。

眼看氣氛越來越不對勁了起來，索菈又在裝死，趙夜袂作為既得利益者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靈婉柔女士，我覺得有幾點我需要重申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抽出來的時候就自然而然會了（攤手）。

索菈又冒出來說道：「那麼，m.hetubook.com.com月如小姐，請將外衣先脫了吧，我幫你先做個事前準備。」

就連單細胞生物索菈也感覺到了這尷尬的氣氛，面對著牆站著，也不知道究竟在從石壁上研究著什麼東西。

他還在措辭要怎麼跟靈緒塵講「能不能喊你媽一起來雙修」，結果靈緒塵自己就主動提出來了。

趙夜袂坐在象徵著陽極的那一側，看著對面的四輪太陽，只覺得這個晚上實在是太離譜了點。

靈緒塵說完后，輕呼了口氣，看著靈婉柔說道：「母親，你有什麼沒明白的嗎？我可以再說一遍。」

雖然給美少女牧首小姐檢查身體聽起來是一件十分引人遐想的事情，不過最終還是決定由索菈來做。

趙夜袂沉默了一瞬后，聳了聳肩，說道：「我接受的教育塑造了我的三觀，而我的三觀不容許我視人命如草芥。」

什麼叫草履蟲克萬物啊（戰術後仰）。

因為他的這個想法暴露出來兩個悲慘的事實。

趙夜袂看著似笑非笑的靈婉柔，還是沒最後出個什麼來。

「雖然我們之間的身份註定了這份請求會帶有諸多其他因此，不過，我也只是在徵求你們的意見，求個問心無愧罷了。」

今晚是單細胞生物的舞台。

靈婉柔話鋒一轉，神情微妙地說道：「那個，雙修……對內衣物有要求嗎？是要……只穿著內衣物，還是……」

此刻的靈緒塵穿著十分清涼，寬大的制式教袍和原本穿在教袍下的勁服被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一旁，身上只有純白色的貼身衣物，在烈日的照耀下，還能看見純白織物上綉著的小熊。

趙夜袂扶額長嘆。

「真是荒誕至極的夜晚啊……」

也正是在這時，自門外傳來了輕柔的呼喚聲。

靈緒塵認真地說道：「時間已經不多了，得先試著進行第一次雙修才行，畢竟我們等下還得趁教徒們還沒起來做禱告前回到自己的房間呢。」

也許，牧首小姐跟童童會很有共同語言……

靈婉柔神情複雜地站在趙夜袂的房間里，聽著自己的和-圖-書女兒只披著大衣給自己普及雙修的含義，心中五味雜陳。

為了防止能量外泄引起注意，這間石屋已經被設下了層層結界，所以靈月如沒有感應到這裏面已經湊齊了能打麻將的人數也是人之常情。

她看向趙夜袂的目光溫柔了許多，微笑著說道：「那麼，從身份上來說，您是我們的上司，我沒理由拒絕您的要求；從私心上來說，我想要幫助您，這麼看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呢。」

靈婉柔一雙美目滿是無奈之意，輕嘆了口氣后說道：「沒有，牧首大人，你講的很清楚，我完全領會了你的意思。」

「稍等，我測試一下。」

「不過，我應該不需要索菈小姐的幫助。」

一通折騰后，最終，這場「雙修」終於拉開了序幕。

「首先，這次雙修只是為了修復我的軀體，以保證後續的行動，沒有摻雜其他事情。」

「這麼一想，牧首小姐還真是為了教派兢兢業業，給我打工勤勤懇懇，嘖，我該怎麼回報她呢……」

「這是超凡的規則，弱者與受到保護者就應該服從強者與提供保護者，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該說什麼好呢……

「如果做好準備的話，就請你現在來使徒大人的房間一趟，記得不要告訴其他人，你自己一個人悄悄地來就好，不要驚動別人，直接推門進來。」

這種事情是能夠主動發出邀請的嗎？？？

他覺得大概只能看到幾十條漆黑的觸手將靈緒塵重重疊疊地包裹在其中，將靈緒塵變成自己的形狀，而不是向其傳授知識。

末了，靈緒塵還不忘以過來人的經驗補上一句：

趙夜袂最終只能僵著臉點了點頭，說道：「如果能夠找到靈婉柔女士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這個念頭自趙夜袂心中一閃而過，然後他很快就為自己有這個想法而感到羞愧不已。

趙夜袂看向了正身化烈日的索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索菈微微頷首，烈日便綻放出耀眼的光輝，將靈緒塵籠罩在其中。

片刻后，索菈放下了手，向靈緒塵和-圖-書平靜地說道：「緒塵小姐，你現在可以試試了，直接激活我剛剛留下的印記就好。」

……趙夜袂確實沒想到自家的牧首小姐居然這麼有少女心，誰能想到平日里嚴肅冷靜的牧首，她的教袍下穿著的卻是綉著小熊的織物呢？

趙夜袂腦子裡跑火車的同時，索菈依舊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她的檢查工作。

然而，靈緒塵沒辦法像趙夜袂他們這樣，將自身的力量融為一體，化作具體的象徵。

本來只是深夜慾望有些發作，想找趙夜袂聊聊天，排解一下情緒的靈月如頓時愣住了，好一會兒后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對不起，我想我來的不是時候。」

靈緒塵一進門，趙夜袂就告訴了她關於「雙修」的事情，之後就快進到了這一步，連給她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使徒大人，使徒大人？您在嗎？」

「那就好。」

「——都不|穿？」

「我來就好。」靈緒塵思考了一下后，通過黑夜神權向靈婉柔發去了訊息：

靈月如似乎是打算敲一下門，結果石門根本沒鎖，於是她便隨著被推開的石門一同走進了房間里。

而靈月如也不負眾望地板起臉，凝重地點了點頭：「既然是為了使徒大人，那麼我當然會全力以赴。」

似乎還挺有反差萌的？

索菈已經殺瘋了。

靈婉柔看著這樣的趙夜袂，卻忽然輕笑了一聲，說道：「使徒大人，您何須向我們解釋這些？」

索菈能夠用烈日來教人，但趙夜袂的黑日么……

「……」

至於趙夜袂么……

靈緒塵終於抬起頭來，認真思考了一下后說道：「靈族的話……駐地里雖然還有幾位，但實力大多不高，大部分人的實力比我還低，想來是沒辦法滿足需求的……」

正在處理教派事務的靈婉柔：「？？？」

靈緒塵小聲地問道。

並看見了房間里的三女一男。

「不過，駐地里還有一位靈族君王。」

「這樣就可以了么？」

靈緒塵有些不適應地低垂著眼瞼，鮮紅的眼瞳下意識地躲避著來自烈日的光輝，低著頭小聲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