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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算完啦？」

但這位自稱千變機詭之神的使者依舊不慌不忙，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女子。

祂擅長變裝，擅長詭計，但是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在「永凍的愛情」面前失去了意義。

「……才能夠吻到你呢。」

【權能·聖命蝕冕】

良久，唇分，達雅才說出了沒說完的下半句話。

趙夜袂抱住了達雅，與祂的眼瞳對視著，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你只是讓情況變得更糟了。我不得不一邊應付你的敵人，一邊籌劃著你的復活，如果你願意將你的秘密告訴我的話，這一切本來不應該發生的。」

化作漫天齏粉，于光芒折射下迸發出迷離色彩。

所以，趙夜袂很輕易地便構建起了與「安夜」的聯繫，並藉助著自己抽取的身份開始凝聚權能。

說著，使者看向了女子，似笑非笑地說道：「所以，您究竟是為何會凝聚如此神格呢？您愛慕的對象又是何人？據我所知，您似乎十分溺愛您的首席執政官，但是，祂似乎是由您親自撫養長大的……」

似曾相識的權能隨之誕生。

「僥倖而已。」趙夜袂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后，便坐了起來，凝視著達雅，認真地說道，「但，你這次真的做了讓我很生氣的事情。你不應該自己去承擔你認為該由你自己承擔的責任。難道你認為這樣的話，就可以避免讓我捲入漩渦之中嗎？」

「但，你會成為玩家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但，如果那是真的話，又有一個問題。

現在，趙夜袂正躺在祂的大腿上，同時身處祂合攏的羽翼之中。

說著，祂俏皮地眨了眨眼后說道：「畢竟，你可是將本應死去的我復活這件事情都完成了，還有什麼你做不到的呢？」

殿堂之中有風吹過。

與此同時，趙夜袂開始ｍ.hｅtｕｂｏｏk.ｃoｍ•cｏm向自己祈禱，令「安夜」于自己的身前現形。

呼——

【現提供以下兩種方案】

這是本不可能的偉業，不過，對於趙夜袂來說，這件事情的難度有多麼大，對他而言都沒有區別。

使者再也顧不上所謂的氣度與優雅，高聲說道：「我前來的消息，有多人知曉，你若是殺了我，就意味著與永生議會為敵！你當真要如此做么？」

在趙夜袂藉助奈爾斯亞特的半條命推演了「安夜」的存在後，現在的「安夜」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是個純粹的紙殼子。

日冕，日蝕，命運。

當這道趙夜袂曾經掌握過的權能再度出現，並真正為趙夜袂所掌握后，便宣告了這一次抽取身份的結束。

一個接一個的謎題將趙夜袂籠罩，但至少現在，他距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嗯，這是我個人的秘密。」趙夜袂並沒有隱瞞達雅，只是說道，「只要每完成一次場景，我就能夠抽取場景之中的身份來強化自己。」

說到這裏時，使者猶豫了一瞬，但還是咬牙說道：「我可以破例，為你保守這個秘密！」

趙夜袂想了想后，很快便選擇了第二項。

過去，現在，未來。

祂向使者伸出了纖纖玉手，無窮無盡的冰冷將其包裹。

祂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不管這個隱秘會有多麼令人難堪，祂都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個隱秘公之於眾，而後在當事人的憤怒與悔恨中大笑而去。

但這一次，祂踢到鐵板了。

於是，趙夜袂也不得不進行場景結算。

「嗯？」達雅眨了眨眼，退後了一步，似乎是有些摸不清楚現在的趙夜袂究竟是真的生氣還是假的生氣。

冰霜于殿堂之內蔓延，令這座恢弘的殿堂一點一點化作冰封的世界。即使是那些散發著神力波動的收藏品，也難以抵擋這純和-圖-書粹的冰冷。

祂目光灼灼，似乎已經通過女子的反應確認了答案，而後微微躬身，行了一禮后便打算像過往那般瀟洒離去。

但在那之前，他就已經與達雅會合了，因此現在的他並沒有回到現世之中他進入場景時的地點，而是暫時停留在了達雅的身邊。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女子凝視著使者，聲音已然徹底冰冷了下來。

【二：由玩家自行決斷】

說著，達雅便墊起了腳尖，深深吻在了趙夜袂的唇上。

當女子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之前還打算瀟洒離去的「千變機詭之神」忽然神情大變，祂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起來。

兩者之間的交談就像是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那般熟絡，但實際上，他們已經分開了很久很久了。

達雅開始打感情牌了，趙夜袂確實也沒辦法像最開始那樣綳得住，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下一刻，趙夜袂看到了【太司命】。

達雅輕笑著說道：「確實比我想象的要久一點，不過，你似乎通過結算直接增強了自己？是獲得了什麼特殊的道具嗎？」

這之中固然有祂的實力的緣故，但更多的則是祂身為永生議會第一使者的身份保護了祂。

因此，選擇什麼已經不需要多想了。

……

再加上那位女子所穿的服飾，以及趙夜袂之前零零碎碎從店長和索菈她們那邊聽到的一些事情……

「因此，我凝聚了這枚神格。」

「抽取身份么？聽起來像是很厲害的能力呢。」達雅若有所思，看著趙夜袂，忽然輕笑了一聲，「不過，衣衣你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這點我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了。即使沒有命運遊戲，你也會是最了不起的大人物。」

女子平靜地說道，「已經沒有意義了。那麼，以一場毀滅一切的戰爭作為終點似乎也不賴。」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和圖書情，因為「南城市夢神殲滅戰」這個場景本身就是由奈爾斯亞特的千年之夢為基底而構建的，在奈爾斯亞特將自己的千年之夢交給了趙夜袂后，這個場景存在的基石便被抽出，場景也隨之結束。

當使者說出這句話時，殿堂內的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

「你猜對了，但是，你不該猜對的，更不該來這裏。」

但最終，祂看著此刻的趙夜袂，欣慰地笑了笑，說道：「你長高了好多呢，以前我還得彎下腰才能夠親到你，現在，我得踮起腳尖……」

「除非你親我，還要拉絲的那種。」趙夜袂以嚴肅的語氣如此說道。

至於現在么，趙夜袂已經有了完善的超凡學知識，更重要的是，「安夜」這個神職本來就是他自己所創建出來的，命運遊戲也不可能比他更加了解。

沒有多餘的寒暄，因為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必要的，所以趙夜袂直入主題。

這是祂的天性，也是祂獲封如此神名的原因。

但見達雅這副樣子，看起來認錯態度還算誠懇，趙夜袂也就勉為其難地先原諒祂一下。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獲得【太陽之子】血脈的時候，就是全部交給了命運遊戲來進行演化。

趙夜袂眼前的色彩逐漸暗淡了下去，歸於黑暗。

「歡迎回家。」

他只在乎這件事情的結果本身。

在趙夜袂復活了達雅后，場景便被命運遊戲強制結束了。

他藉助奈爾斯亞特的千年之夢，以及不計其數的黑霧，將達雅從死亡的盡頭拉了回來。

許久之後，女子忽然輕聲說道，「徹徹底底的隕落，對於祂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就是發生了。」

當察覺到趙夜袂醒來后，祂便張開了羽翼，於是，趙夜袂便看到了那張莊嚴神聖的臉龐正微笑著看著他。

那就是，那位置身於修羅場之中依舊毫無反應的「他和圖書」，又是從何而來？

趙夜袂的意識開始逐漸變得清明，從這視角之中脫離出來。

三者交錯而行，于趙夜袂身前編織出了璀璨的權能。

「當然，在下在星海之中也算薄有名譽，或許您也聽說過我『千變機詭之神』的名號。」使者矜持地笑了笑，隨後說道，「我所得出的結論自然是經過我的周密分析的，當然，您也可以否認您所凝聚的神格並非『愛情』，但我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許久，達雅睜開了眼睛，金色的眼瞳中滿是愧疚，祂伸出雙手，環抱住趙夜袂，輕聲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的，以後也不會再想著自己一個人去解決問題了，那你能先原諒我嗎？」

「所以，我只是想問您，您所愛慕的對象……是否就是祂？」

愛人懷中，即為家鄉。

趙夜袂察覺到了祂的意圖，於是暫時解除了黑霧。

更重要的是，祂來的時機錯了。

但已經無可挽回。

「……你知道嗎，祂隕落了。」

……

使者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軀體一寸一寸地被凍結，最終化作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兩軍交戰，亦不斬來使，身為永生議會的使者，倘若斬殺了祂，那就意味著與永生議會開戰。

冰霜將整個殿堂覆蓋，這裏已經徹底化作了女子的領域。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這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又要怎麼將其挽回？但是我知道，我永遠失去了祂。」

趙夜袂一下子變得嚴厲了起來，令達雅有些不知所措，祂怔怔地看著趙夜袂，忽然伸出手，撫上了趙夜袂的臉頰。

或者說，祂揭示了永遠都不該有人知道的隱秘。

就像是一團虛幻的霧氣，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摸，但又流露出一種出塵的氣息。

殿堂之中，一枚漆黑的碎片坐鎮領域之中，將一切封鎖，使者的理甚至都和圖書沒有蔓延開來的機會。

【一：由命運遊戲進行操縱，將這一體系與玩家所擁有體系融為一體】

即使場景結束，但現在的趙夜袂並沒有回歸現世，而是在星海之中流浪。

這時，命運遊戲的提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下一刻，自達雅隕落後的趙夜袂的記憶，一點一滴地湧入了達雅的腦海之中。

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那麼前者應該是意味著他親身經歷了，後者則意味著他當時並不在場，但與他相關。

在當時，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時候的趙夜袂閱歷尚淺，沒辦法做出這麼精細的操作，只能夠交給命運遊戲來。

揭露世上一切隱秘，令那些無人知曉的秘密公之於眾，越是勁爆的隱秘，對祂來說就越是重視。

【檢測到玩家夜凜已獲得同源神祇體系】

「……這樣啊，看來我真的給你添了很大的麻煩呢，我本來想著自己解決來自路西法的問題，但現在看來，依舊沒能逃脫。只是讓你也捲入了這悲慘的宿命之中。」

趙夜袂成功了。

「雖然剛剛已經說過一遍了，但我現在還要再說一遍。」

祂凝視著趙夜袂，似是意外，但最終還是緩緩落下，與趙夜袂融為了一體。

在抽取身份之後，他總共看到了兩段記憶，一段是第一人稱，實時代入其中，而另一段則是以旁觀的視角觀看了一切。

此時，此刻，他與達雅在一起，這就夠了。

原因無他，因為現在的他身邊多了一位沒辦法進入現世的「特殊人士」。

趙夜袂緩緩睜開了雙眼，所看見的依舊是一片黑暗。

「你有自己的秘密，這一點我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了，但我從來沒有追究過。不過，如果你的秘密會跟你的生命息息相關的話，那麼，我就不得不好好問問你了。」

當使者的話語落下時，殿堂已經徹底凝固住了。

「那就開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