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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大宗越女宗的徽記。

「謝謝。」她小聲地說道。

曾經推翻仙門后建立的大虞王朝自王洞虛登神那一天起，便由大虞王朝的最後一任皇帝宣布解散，宣告著舊世界的終結。

「師姐？師姐？」

涼茶攤上，徐悠然規規矩矩地坐在趙安安的身邊，看著身前這個陌生的男子為她和大師姐倒了一杯涼茶。

「蒸汽仙武為外道，是護道之劍，蒸汽技藝則是內道，是道之本義，若是只求外道不修內道，遲早會走火入魔的。」

只是，正如徐悠然所猜測的那樣，在趙安安的心中一直有一道陰影盤踞，讓她始終無法走出曾經的過去，擁抱新的生活。

「趙夜袂，這是我的本名，但對你來說，這個名字可能比較陌生。」

身旁的越女宗弟子們也停下了腳步，向大師姐投來了仰慕的目光。

徐悠然先是掏錢將發簪買下，而後才回到了大師姐的身邊，癟了癟嘴后說道：「逛街不就得熱鬧點嘛……你看，大師姐，你出來玩也跟上工一樣，這樣逛街跟上工又有什麼區別嘛？」

「是越女宗的弟子么？」

人們向她們投來了艷羡的眼神，畢竟越女宗的名氣，如今在這個世界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徐悠然悄悄伸出了手，握住了趙安安的手，想要給她一點力量。

但來都來了，趙夜袂就順便參与了一下當地居民的慶典，像個普通人一樣融入其中，用最原始的方法打聽消息。

而要論起故地，那自然就得是法之城了。

徐悠然目瞪口呆，以宗主此刻在這個世界的超然地位，世人一般都尊稱她為趙宗主又或是趙武聖，怎麼會有人敢直呼其名的？

徐悠然訝異地看著身旁的趙安安，自趙安安的眼瞳中有兩行清淚流出，而趙安安本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即使是現在身處熱鬧的集市中，趙安和圖書安依舊沉默不語，無法打起精神來。

趙夜袂微笑著說道，「對於你們來說，或許還是蘇明遠這個名字比較熟悉？」

許久之後，徐悠然才聽到趙安安輕聲說道：

新法之城的城主，開創了蒸汽仙武一道的當世最強便是越女宗的宗主，而越女宗也一直起著維護世界秩序的職責，無私將有關蒸汽技藝的最新知識分享給世人，無數蒸汽技藝在越女宗的帶領下開發出來，改變人們的生活，蒸汽武者們與蒸汽工程師們畢生的心愿就是能夠進入越女宗進行學習。

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看起來也沒有改造跡象，說不定比她年齡還小呢，怎麼可能會是大師姐的家長？

蒸汽工程師們將自己壓箱底的蒸汽造物拿出來展覽，試圖找到一個願意投資自己的冤大頭金主；蒸汽武者們踴躍報名了擂台賽，以血氣證明自己的武勇；更多的則是無數平平凡凡的人們，享受著蒸汽所帶來的便利，共同融入了這座城市之中。

因此，這時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論身體年齡，趙夜袂的年齡還真比她小。

然而，趙安安卻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悠然，你那時候說的事情……我已經明確拒絕了，你還是多放些心思在修行上為好，如今你嚴重偏科，蒸汽技藝比起蒸汽仙武的進度要差上太多太多，這可不行。」

只有徐悠然從一開始入宗時就追在趙安安後頭，才會升起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來。

而越女宗的弟子們也習慣了被眾人注視，因此只是照常逛著集市。

而聽說，大師姐的名字趙安安，其中的趙姓便是由宗主所賜的，這讓人不由得猜測大師姐是否算是宗主的養女。

自她認識趙安安以來，趙安安就總是這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就像是有什麼逃不過的夢魘一直追在她的身後一般，令她始終無法釋懷。

而https://www.hetubook.com.com即使是同性，也只是能夠和趙安安正常交流，由於趙安安總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樣，越女宗的女弟子們也只是像對待高嶺之花一樣，遠遠地仰慕著她，敬佩著她。

那是由兩把長劍交錯所組成的徽記，一把長劍如月光般皎潔明亮，另一把則彷彿自餘燼中拾起，帶著連綿不絕的薪火之意。

她們的大師姐不只是實力頂尖，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同時，還是當初宗主大人決定廣收門徒，開枝散葉時所收的第一位門徒，無論從資歷還是實力，人心上來看，都理所當然的是越女宗首徒。

但，始終沒有人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令如今的越女首徒趙安安困擾至今。

但無論如何，越女宗在如今的世界中有著舉重若輕的地位。

下意識地，趙安安奔跑了起來，循著剛剛的方向，奮力奔跑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目光忽然捕捉到了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

那時候的事情，所指的自然就是徐悠然向趙安安表白的事情。

他通過【一枚齒輪】給的坐標抵達了這個世界，然而，在去拜訪王洞虛之前，趙夜袂打算先去見一面故人，順便故地重遊一番。

「悠然，不要大呼小叫的。」

「真好看。」徐悠然仔細打量了一下身前的大師姐后，如此說道。

徐悠然偷偷看著身旁的她，說道：「那我幫你戴上？」

然而，隨著他在慶典中漫步，心中莫名的預感就越來越強烈。

但除了宗主的趙姓，難道還有哪位與大師姐關係密切之人的姓氏也是趙嗎？

還有小道消息說，當初越女宗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成為天下顯學，還只是法之城中的一家即將被吊銷的武館時，就吸引了那位蘇劍仙前來帶藝投師。

她的感情變質了。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好久不見，大哥哥。」

在集市hetubook.com.com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這道身影一閃而過，卻讓趙安安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趙夜袂和趙安安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就將趙夜袂對這個世界的了解補全了。

她或許是當時世上唯一一位同時精通仙道與蒸汽技藝之人，因此，由她來開創新道便顯得再合適不過了。

趙安安微微頷首，說道，「自從您離開遠行后，師父就痛定思痛，決定要從弱點入手，將自己的弱點一一攻克，最後就成了現在這樣。」

「是的。」

當然，這個小道消息一直沒什麼人信，畢竟時間點完全對不上，蘇劍仙在不到半個月後就開始了他名揚天下的解放之旅，在這半個月中能學個什麼？

「好久不見了，安安。」

「我知道的，但是，修行和師姐你同樣重要嘛。」徐悠然吐了吐舌頭，見趙安安沒有明確反對，握著趙安安的手就沒有鬆開。

他居然直呼宗主的名字？

明明還相隔甚遠，但趙安安卻聽到了他的聲音。

趙安安見她這個樣子，也只能夠嘆了口氣，由她去了。

「所以，月霜現在把越女武館變成了越女宗，還成了新法之城的城主？」

「誒，大師姐，你看這個適不適合你？」

那道身影對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陌生是因為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道身影了，熟悉則是因為她大概永遠也不會忘記這道身影。

這道陰影困擾了她直到如今，影響了她過去乃至現在的生活態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直到死亡的那一天，都會對她造成影響。

然而，當好奇之人向趙安安問起這個問題時，她只是搖了搖頭，平靜但又堅決地否認了這個說法。

看著趙安安的眉頭微皺，一副總是有心事的樣子，徐悠然心中就不由得一軟，想要幫她撫平眉頭。

而原本陳舊的蒸汽技藝，也在越女宗主趙月霜的手中煥發出全新的生機。

「誒誒？和_圖_書師姐？」

而在慶典的集市上，有一行遊客打扮得與眾不同。

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新法之城的人，自然就是趙夜袂了。

對於新法之城來說，這次慶典亦是難得的活動，因此，幾乎整座新法之城的人們都參与到了這一盛事之中。

全新的，以鐵面無私的「蒸汽機神」為中心的國家隨之建立。

還真就遇到了。

在他離開后的二十年中，這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件事情就像是禁忌一般，沒人知道，也沒人敢提起。

徐悠然的想法也很簡單，既然大師姐跟所有人都沒有什麼親密的關係，那我又喜歡大師姐，跟大師姐談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有的。」大師姐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

只是，當趙夜袂來到這裏時，這裏已經與他記憶中的地方大相徑庭了。

然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真沒錯。

忽然，一位明眸皓齒的少女驚呼了一聲，小跑到一家攤販前，拿起了一柄復古的發簪，向著身後的少女招呼道。

難道說……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有了一種見家長的感覺。

事實上，趙安安的心中也未嘗沒有這個想法，整個越女宗乃至整個世界，真正與她親近的人或許就只有徐悠然了。

「看起來應該是……是有任務在身么？」

徐悠然還牽著趙安安的手，見趙安安一下子跑了起來，不由得喚了兩聲，但見趙安安一下子連外骨骼都用上了，便明白出事了，咬了咬牙后，也啟動外骨骼跟了上去，只留下一眾越女宗弟子們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師姐終究還是拗不過她，任由徐悠然為她戴上了發簪。

自她們坐在身前的那一刻，趙夜袂就看出了她們之間的關係，但並沒有點破。

然而，正當趙夜袂打算再問關於這門新道的細節之處時，徐悠然卻趁他們談話的間隙，小心翼翼地問道：

被她稱作大師和圖書姐的少女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儘管從外表看起來，她們的年齡相仿，但是氣質卻截然不同。

師父一心求道，對她有傳道之恩，然而，她們之間的交流並不多，即使是心中有困擾，也無法跟師父說。

趙夜袂饒有興緻地說道，「沒想到啊，我還以為她會一心求道，並認識到自己不是開宗立派的料，關掉武館去修行呢。」

「不過，關於大型蒸汽機的修建，還是不敢讓她經手，不然的話，要是爆炸了的話，那樂子可就大了……」

新法之城跟原來的法之城不能說是毫無關係，只能說是一點邊都扯不上。

這時候要是有其他得道高人——高明的蒸汽工程師幫忙還好，要是沒有，那就是身死道消了。

「對了，您，您能告訴我您的名諱嗎？」

趙安安在集市上奔跑著，焦急地尋找著剛剛的那道身影，正當她轉過了好幾個街口，以為自己跟丟了的時候，驀然回首，卻發現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正坐在涼茶店擺著的小桌旁，微笑著向她舉起了茶杯。

趙安安一向厭惡男性，尋常男性連近她身都不可能。

徐悠然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猜測，令她頭皮發麻。

到了趙夜袂這個境界，心血來潮已經抵達了預言的地步，因此，趙夜袂便在路邊找了個歇腳的地，等待著故人來訪。

蒸汽仙武，便是這門新道的名字。

她們都身著月白色的長袍，內著幹練的墨黑武打服，既幹練又不失風度，只是如此打扮的話，在這場慶典上也有很多類似的人，然而，真正令人們另眼相看的，是她們長袍之後的那個印記。

這是當初趙夜袂待了最久的地方，同時也是給趙夜袂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地方，故地重遊不得不來。

……

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你只給硬體升級，不提升自己的軟體知識，早晚有一天維護不了自己的硬體，到時候一個報錯都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