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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用管那篇論文了。

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這很合理！

「這……真沒那麼複雜。

「嗨，盡量看吧。」

河洛仙委會。

白墨更不知所謂。

「不管怎麼樣，白墨專家是講科學的。既然是科學，就可以證明，就可以證偽，我們就有辦法判斷，就有辦法辨明對錯。」

看到第一頁中間，卡住了……

「白墨專家，你……你發那篇文章，有點太突然了。

「上京那邊，已經找了專家組，在審核那篇文章。

白墨又看到那段人血澆花的論述。

會議桌末席的年輕教授，看面容不過三十多歲，頭髮里有絲絲花白，此時捧著論文，一邊看，一邊查閱各種資料。他不驗證具體細節，他在嘗試走通白墨的整體思路。

「我剛看到一句白蛋白角動量的統計學分佈？」

走廊頓時傳來腳步聲，和大學生們下課的說笑聲。

「有必要麼？」

「這件事，比想象中要麻煩一點。

厲雲老教授說出這番話，所有人都抬起頭，把視線投過來。

「如果從現代科技的角度，闡述一下這種血液養花思路的謬誤，可行么？」

此時他盯著白墨的文章，從第一頁開始看起！

「我弄他幹嘛？

「我那篇文章，還真寫對了……」

他去仙委會資料庫里查詢，還真查出來兩篇相關的文章！

白墨點了一碗牛肉麵。

「還是辦公室暖和，哈哈。」

仙草實驗班的同學們，也紛紛叩了電腦，收了書本和文件，準備去吃飯。

「專家審稿團已經在開會，整個仙委會都快亂套了。」

「你一篇文章，全盤否了焦蘇的項目和計劃。

明亮燈光里，白墨脫了外套。

雖然沒有專門學習過數學、物理什麼的，但一些基礎的東西，他完全可以看懂！

「等飲血紅花研發完畢，正式投產後，我們將針對高收入階層高價售賣，回籠資金，減輕仙委會的資金壓力……」

張教授露出苦笑。

「你弄他，我是一定支持你的！」

吃完飯，回到辦公室里。

他的雙手如ｈｅｔｕbooｋ.cｏm.ｃｏｍ穿花蝴蝶，十指如密集雨滴落在荷葉，發出劈里啪啦聲音。

此時稍稍思量，便開始敲鍵盤，寫文章。

「這麼快的手速，難道說……在網戀？」

眾人紛紛看向老教授手裡捧的那幾頁紙，都深呼吸，都眼睛放光。

「王教授，你來看看這段物理學推導。」

「這白蛋白自旋，真的和植物細胞內部的遺傳信息有關聯？」

屏幕里一個短髮眼鏡男，對記者侃侃而談。

張教授點點頭。

「我們這位火種級的大科學家，白墨專家，他想用這一篇文章，提出一種方法，幫助我們，再次搭起仙術與科學的橋樑，更深層次的橋樑！」

「白墨專家這篇文章，恐怕……我們不能取信。

……

「寫完啦，應該不至於涉密，看到就看到吧。

這牽扯的是血，不是錢，不單純是錢的問題！

……

「白墨專家手速好快啊。」

「他在幹嘛？」

「胡教授，你來看看這數學公式。」

窗外飛雪茫茫，天色昏昏，不知不覺間，暮色便已經來臨。

張教授擺擺手。

「剛剛河洛的呂會長，話里話外意思，就是想問他們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

「或者說，他想把手也伸到仙術側？」

「他在論壇嘲諷你那個帖子，雖然很快就刪了，但我也看到了。」

食堂天花板懸挂的電視機，正播出新聞。

「這……這什麼……」

「白墨專家，他在寫……寫玄幻吧？」

張教授皺著眉，抿著嘴。

旁邊的狐狸徒弟波波茶，則點了一大碗紅燒牛肉，正趴在碗上，吃得滿臉幸福。

便見花魚躍盯著電腦屏幕，看過一份又一份報告，整合所有信息。

「就是這幾頁紙，想要否了我的項目？憑什麼？」

「當然，這不是他的問題。

「幫我把那杯奶茶喝掉。」

「我們的白墨專家，他到底是，看焦蘇不順眼？

他最後抬起頭。

莫蘭悠嘿嘿笑著，拱一下白墨肩膀。

點點頭，看著方小雨離去。

白墨扯扯https://m.hetubook.com.com嘴角，不知該怎麼評價。

【……用來自不同人群的血液，澆灌飲血紅花，可以大幅度增強長期藥效……】

下課鈴響起。

「這麼大動靜？

「那不也是白墨手底下那群人搞出來的？」

「怎麼了？

「我早就看焦蘇那小子不順眼。

兩個女生都愣住。

白墨皺皺眉頭，稍稍思量。

「媽的，西州仙草解析中心發的文章……那不也是白墨名下的？」

他的數學功底深不見底，許多東西不需要推導，甚至能一眼看穿！

上京仙委會。

……

茫茫大雪中，溫暖明亮又熱鬧的食堂，給人特殊的安全感。

「河洛的呂會長給陳書會長打電話，吳劍先會長甚至也打電話來問。

【河洛仙委會副會長，焦蘇】

坐在會議桌主位上，白髮蒼蒼的厲雲老教授，整體通讀了一遍白墨的文章，咂咂嘴。

「讓上京那群變態頭疼去吧。」

公式編輯器的窗口閃出，一條公式被飛快敲好，又被粘貼到文章正文里。

「嗷？」

白墨坐在講台前，看看方小雨，又看向電腦屏幕。

會議室里時而響起嘖嘖感慨聲。

「我們相信白墨專家，肯定不是因為那種無聊的理由才發文。

關悅鈴和李芳芳沒忍住，偷偷湊上去看。

雖然白墨現在就知道，這種說法約等於胡說八道。

「很有必要啊！

「如果選到合適的血液培育，它能將我們仙術委員的身體素質，普遍提升到更高的層次！

「可能隨時需要白墨專家做一些答辯。

「火種級科學家，強度真的恐怖，不是白叫的。哈哈。」

卻是白墨寫完文章，保存之後，發給洪安西教授，讓他校對后投稿，便隨手叩了電腦。

燈火通明的辦公室里，十幾個或白髮蒼蒼、或風華正茂的科學家，人手一份文件，或在翻閱，或在寫寫算算，或在查閱相關資料，也都看得咬牙皺眉，看得相當艱難！

人血澆花！

「這是仙術側的論文？」

花魚躍教授，坐在會議桌末席，三十多歲，ｗww•ｈeｔｕbｏｏｋ.com•cｏｍ頭髮中已有花白，卻是真正的學術天才，是今天真正的主判官！

「兄弟，不用解釋，我都懂！

一屋子人陸陸續續完成工作，不知不覺間，竟然都滿頭大汗。

「我寫那篇文章時，都不知道焦蘇要幹嘛……」

「一天天拽得像個二五八萬，偏偏科研實力還真就比我強。

「……飲血紅花只是名字聽起來古怪，但它實際上，是一種非常好的藥材。

「他數學功力，也很可怕啊。看他寫的東西，總讓我想到高斯。」

「吳劍先會長打電話來，也是想問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需要做一些調停。」

他倒也沒必要一定證明自己懂仙術，只不過，這段人血澆花，如果不摻雜主觀情緒，純客觀評價，白墨只能說……實在太蠢了！

叮鈴鈴鈴……

「我剛看到了什麼血漿信息熵……」

看到屏幕上，一行行文字飛快被敲出來。

「而且我們有商業計劃。

波波茶眉開眼笑，立刻伸出狐爪，去摸那杯奶茶，執行師父交代的任務！

「哈哈，誇張了吧？」

他們不再談論這些學術之外的事情，低下頭，開始專心研讀白墨的文章。

所有人的驗證報告，都被發送到厲雲老教授處，再抄送給花魚躍教授。

「……白蛋白自旋角動量？

他們看到講台上，白墨十指敲擊鍵盤，速度飛快。

白墨又看了一會兒，皺皺眉頭。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不出意外的話，他走在最前面！

「這個也不知道涉密不涉密，額，大家最好先別看……」

「這……唉，不容易啊。」

「仙術側的東西……都挺玄乎，反正我們也看不懂。」

「其餘幾篇批好，發給我就行。

仔細一看，又皺眉頭。

「唉？」

這辦公室里有地暖，已經開始供熱。

「他學過物理嘛？怎麼這麼懂？」

白墨感慨一句。

窗內焦蘇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皺，滿臉漲紅，看著剛列印出來的白墨的文章，越看越生氣！

窗外風雪未停。

「這是我們的問題。」

白墨搓動滾hetｕbｏｏｋ.cｏm•cｏｍ輪，快速又瀏覽這文獻。

方小雨小聲道。

實驗班的同學們坐在靠窗位置，坐滿好幾張長條桌，都選擇了熱氣騰騰的湯麵、麻辣燙之類，邊吃邊說說笑笑。

他把文章丟在桌子上。

「兄弟幹得漂亮！

「大家都還沒吃完飯呢，就都被震到！

「有這種說法么？」

那這兩年間耗費的血液呢？

「仙委會最好還是，別為了這麼蠢的錯誤買單。」

張教授苦笑。

波波茶也發出疑惑。

其實論文里某一段，還真是仙術側內容，科學無法解釋！

他突然察覺好像哪裡不對，抬頭又看屏幕，果然看到這短髮眼鏡男旁邊標出了職位和名字。

天氣這麼冷，那杯奶茶也快涼了吧，涼了還好喝么？

厲雲老教授是他們的掌舵人。

白墨剛坐到辦公桌後面，便聽到敲門聲，看到張教授和莫蘭悠，先後走進來。

「寫飲血紅花那愚蠢論文的人，是焦蘇？

「非要這麼說的話，其實……」

「焦蘇剛接受完記者採訪，看到你那篇文章，立馬就炸鍋了，跑去給上京打電話！

一群學生紛紛湊上前，探著腦袋想看看，卻被後知後覺，匆忙起身的方小雨和吳輕芸攔下，李芳芳和關悅鈴也被拉開。

現世的芋泥它還沒喝過，那是什麼味道？

白墨撇撇嘴，低下頭，一邊喝湯，一邊吸溜麵條。

「同學們，不好意思啊。

白墨和懷裡的徒弟對視一眼，都表情古怪。

……

他對現代科學比較熟，對仙術相當熟，對現代科學與仙術的溝通，其實也有研究。

窗外雪下的更大了些，天色更昏暗了些。

狐狸徒弟波波茶，跟著師父一起轉動脖子，也看向電腦屏幕。

「不只寫了論文，他還要把那玩意兒產業化？」

寒暄幾句后，三人坐到沙發上。

負責物理部分的老教授，時而比比劃划，時而落筆書寫，時而皺眉思量，驗證速度也極快極快！縱然年歲已高，精力不足，但學術功力與大腦性能，絲毫不減！

現代科技早就把血液的成分化驗到明明白白，無非就是些紅細胞、白m.hetubook.com.com細胞、白蛋白、球蛋白……但在仙術側，血液是一種帶靈韻的特殊材料。

一節課時間很快過去。

窗外同樣飄著茫茫的雪。

「嗷？」

「那飲血紅花項目，甚至不只屬於焦蘇，還屬於河洛仙委會。

……

狐狸徒弟波波茶便盯住屏幕，和師父一起快速瀏覽。

但仙委會卻需要用兩年時間，才能靠事實證明這件事的對錯？

【……不同人的血液澆灌飲血紅花，將得到藥效、藥力差異化顯著的仙草】

「他看到的那些風景，我們很多都沒看過，都只能聽他轉述。」

他當年也是學霸，從上京大學畢業，又去海外讀書歸來，帶項目，拿獎金，寫論文，評教授，一路順風順水，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他懷裡的徒弟波波茶，喝完了自己的焦糖瑪奇朵，又看向旁邊桌子上，師父剛喝沒多少的芋泥奶茶。

這一屋子都是熟人，說話都很直白，懶得遮掩。

莫蘭悠滿臉壞笑。

他想跳過這段，繼續往下看，看了一會兒，赫然發現，剛剛他看不懂的那段，居然還是最簡單的？

「不誇張。」

白墨思量片刻，打開論文編輯器。

「哼……我……我是研究仙術的。這不是我的專長。看不懂很正常。

現在涉仙事故頻頻發生，仙術委員受傷出血都是家常便飯，血庫里的庫存本來就不夠用。

一位位專家，都埋頭工作。

【其中部分人血，可以澆灌出長期滋養人體的特殊仙草，能夠緩慢幫助人體升級，在大約兩年後初見成效……】

莫蘭悠也滿臉古怪。

正思量，便聽師父低頭輕聲道。

「西州那邊的仙草解析中心，倒是分享過這方面內容。」

「生化領域的驗證，真的很難。

「我們無條件相信白墨專家！

「等他們審核完成後，誰對誰錯，就水落石出了。」

卻見老教授捧著白墨的文章。

就算能回籠資金，那又怎樣？

啪！

「我們去吃飯。」

負責數學部分的老教授，一邊推導，一邊驗算，雖然戴上了老花鏡，雖然手抖，但他握著鋼筆，在紙上推演的速度卻極快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