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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大家序列都不高的時候，他也還是很能打的，身體素質這塊兒，不用你擔心。」

但現在是它們的睡覺時間！

「麋鹿……哦，是這個牌子！」

【所以，大家都來買麋鹿牌的聖誕襪子吧！】

她果斷打開瀏覽器的翻譯功能，將整個頁面，都給翻譯成中文！

他心念一動，神識如風般，籠罩整個倉庫，「呼」「嗚」的風聲中，從倉庫捲來一樣樣藥材！

啊？

「這瀏覽器自帶的機翻，靠譜不靠譜啊？

「這是個啥啊，麋鹿牌進口羊毛襪子？

白墨坐在大殿里，皺皺眉頭。

甜甜圈躺在同一個墊子上，正小聲給乾脆面講……大家去現世，都已經不吃乾脆面了，改成牛排、龍蝦什麼的！

「嚶嚶嚶？」

嘩啦啦……

【在平安夜裡，每一隻掛在床頭的麋鹿襪子，都將被塞入來自聖誕老人的禮物】

呼……

關鍵是，找個由頭，給工人們發福利！

「嚶？」

再結合之前的幾次實踐，幾項成果，白墨好像漸漸有所明悟，好像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那種丹肉。

白墨躺在椅子上，仰頭看天花板，看天花板外面懸浮的，巨大陰草爐。

「好像，差不多了……」

更多藥材，則隨風直上天空，飛出大殿，飛入陰草爐中，飛向爐膛內熊熊燃起的五色丹火！

陰草帝君的仙術，果然比流火帝君的，要更粗糙一些。

歸墟瓶輕輕蠕動，「咕咕嚕嚕」，開始接納生化反應！

屋頂的天窗，陰草爐已然「嘩啦啦」加速傾倒，丹肉滴滴落下，質如琉璃，光分五色，燦若流星，將狐狸山這萬年陰雲的暗淡天光，都點綴得靈動活潑起來！

「怎麼這聖誕老人，還邪氣森森的感覺？

歸墟瓶還在容納反應，輕輕蠕動，「噗噗」噴氣。

桃花眼剛爬起來，看到大殿半空正緩緩落下的琉璃雨，聽見師父的聲音，突然眉頭一皺……那如果兩隻耳朵都豎起來呢？

一夜時間，過得飛快。

看到滿殿的狐狸徒弟們，一個個歪著腦袋，豎hetubook.com.com起耳朵，臉上又興奮，又緊張。

「嘿，此一時，彼一時啊。」

白墨站起身，看到緩緩飄落的琉璃雨，照亮這常年昏暗的大殿。

「嗷？」

方小雨愣了片刻，恍然大悟。

「早睡早醒，明天早上或許有驚喜！」

陸陸續續有狐狸徒弟，睜開眼睛。

第一滴葯湯，滴了出來，落入天窗，落入大殿，被白墨隨手牽引，飛到他指尖。

透過天窗，隱約可見，巨大的陰草爐懸浮天空，緩緩傾倒，爐口對準這天窗。

嗖！

找到師父后，又被師父懷中乾脆面和麻薯球的耳環吸引。

「聖誕節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廠的福利，怎麼安排？我想了幾個方案，回頭髮到方秘書郵箱里，等白墨專家來了，您給他看看。」

一邊看，白墨心中感慨。

「好像聞見小雞燉蘑菇的香味了。」

她握著滑鼠，繼續看陳遠林發來的福利清單，看到些「羊毛衫」「大白蝦」「黑豬肉」「羊毛襪子」之類的福利類目，此時正一一查詢，把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價格搞清楚，標明白，回頭拿給白墨看。

「哦……」

頂樓辦公室里。

狐狸山，宿舍大殿的角落裡。

「到今天，終於煉成了。」

白墨藥廠里，工人們各就各位，在車間里忙忙碌碌。

「大家都有份！」

它昨晚沒太睡好！

白墨咧嘴一笑，抱著徒弟。

但話說回來……

芝麻球也醒了。

「這……好像確實可以。」

【……謂之虛邪賊風，避之有時，恬淡虛無，真氣從之，精神內守……】

白墨咧嘴笑著，又從空中接引一滴落下來的丹肉，捏成五色琉璃耳環，戴到麻薯球耳朵上。

「不衝突啊，咱們都買，都吃！」

雖然只有丹肉，還需要丹皮、丹器、丹心，才能湊成最後的燧火丹。

聖誕節？

「嚶嚶嗷嗷嗷……」

節不節的，倒不是關鍵。

「嗷？」

狐狸們或跑到床上躺下，或躺在自己的蒲團、芭蕉葉、棉墊子上。

「和圖書嗯？好像還真是，哈哈哈！」

方小雨擺擺手。

將五色琉璃雨吹散，將這一滴滴丹肉，吹向大殿內每一隻狐狸。

「嗷嗷嗷？」

「嗷嗷嗷？」

……

它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師父。

「啊，對，我們大概採購兩百份。

「嚶嚶嗷嗷嗷……」

她關上辦公室的門，大踏步走去工位。

卻是乾脆面，從遠處飛奔而來，「嗖」的跳進師父懷裡，腦袋蹭蹭師父胸膛。

今天，師父沒有和它們一起睡。剛剛說，讓它們先睡。

陳遠林咂咂嘴。

他身前的歸墟瓶，剛剛被打開瓶蓋！

她乾脆打開國外最大的購物網站，去查這襪子，搜索之後，進入商品詳情頁。

「為了這燧火丹丹肉，前前後後，耗費不知多少功夫。

「不用亂想。

陰草帝君的方子，給丹肉的荒野，又點亮一盞燈，又照亮偌大區域。

白墨一邊品味，一邊考量，一邊思忖，漸漸皺眉。

「嗷？」

「還威脅人？

她表情古怪，關閉這頁面。

午飯時間，工人們三五成群，說說笑笑，進入食堂大門。

耳朵上多了什麼？

「算了吧，惹不起惹不起。」

「那就開始吧。」

但這難不倒方小雨！

時光爐電光閃爍，「噼啪」作響，開蓋接納風中藥材！

乾脆面躺在墊子上，看到不遠處，師父好像很開心，還在看文獻。

但能夠用這丹肉，給每一位徒弟戴上耳環，加一層保險，那也足以讓白墨開心。

「他住在西大的家屬院，那裡安保級別相當相當高，出不了事情。」

風吹起。

即便這兩位同為帝君，可流火帝君成長的仙道土壤，比陰草帝君的，多發展了幾萬年！

方小雨撇撇嘴。

「麻煩您給個報價單子。」

麻薯球也睡醒了，看到乾脆面的耳環，立刻「嗖嗖嗖」跑來，跳進師父懷裡，歪著腦袋，豎起左邊耳朵，它也想要！

「這竟然……真的能再拼接起來？

「這耳環里，有我的丹火在。

「陰草帝君這丹肉，牽扯的流程工藝，好https://m.hetubook.com.com像更簡單？」

「喜歡戴左耳的，就把左耳豎起來！

……

「且先試一試。」

方小雨看看手機，發現還真是。

清晨的暗淡天光，便從這天窗里漏進來。

「沒有徒弟們打下手，稍微有點彆扭。」

「今天中午不知道吃什麼。」

方小雨推開門，手裡拎著四份包子，略有點鬱悶。

等下次去現世，還是希望，師父給它買乾脆面吃。

既然方小雨都這麼說了，那他也便不再多嘴。

它們都想要！

又隨白墨心念，變成一枚漂亮的五色琉璃耳環，被套到乾脆面的耳朵上。

小吹風也醒了。

「額，我們廠……我們九州，這個節，不是法定節假日吧，需要發福利么？」

冷風吹來，西州賣早餐的包子鋪，已經要關門收攤。

「好歹姐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小小英文，不在話下。哼。」

……

「他能生什麼病？

【……故而君臣佐使，任起服，樂其俗，高下不相慕……】

颯……

除此之外的商品介紹，滿滿當當，都是英文。

「嚶嚶嚶？」

方小雨皺皺眉頭。

周遭吃飯的工人們，都偷偷看過來。

如今她有錢了，這品牌卻又偃旗息鼓，不在九州搞推廣。

白墨決定還是克服一下困難，今夜，親自動手。

那它這技能，到底還有用沒用啊？

將福利清單中的麋鹿牌襪子，給刪除掉。

再次強調后，大殿里一隻只偷偷睜著的狐狸眼睛，才閉起來。

冷風呼嘯，吹過屋頂。

……

「這麼好的包子，我還吃不夠呢！」

它思量片刻，探著脖子，歪著腦袋，豎起自己更酷的左耳！

……

白墨坐在躺椅上，低頭看擺在旁邊的，重新拼接版本的金絲紗網。

以至於這偌大辦公室里，竟還頗有些冷清。

而方小雨和廠長陳遠林，早已經坐進來，一邊吃飯，一邊商量工作。

【只有麋鹿牌的襪子，才是聖誕老人官方合作夥伴】

而爐腔內，隨爐緩緩而動的，是五顏六色流動的葯湯，質地與色澤，和_圖_書如同琉璃！

「嚶嚶嚶！」

看到一滴滴琉璃雨，落在一隻只豎起來的三角耳朵，變形成圓圓的耳環，留在狐狸耳朵上。

白墨坐在躺椅上，擺個舒服的姿勢，一邊控制工具，一邊抬頭，控制大殿屋頂之外，巨大的陰草爐。

一隻狐狸一個環，一個蘿蔔一個坑。

便在這狂風呼嘯的夜裡，在這大殿中，在這躺椅上，腦海中思緒紛飛。

「乾脆面這傢伙，這……這不只是愛好，不只是奇葩的執念。它的觀察力，空間想象能力，狐爪協調性，應該都非常非常強了！」

「……白墨專家到底怎麼了？生病了嗎？不嚴重吧？」

不能多佔！

那五色琉璃狀的耳環，一看就很漂亮！

「還有種種仙術，諸多玄奇。

「今天不要等師父！

方小雨掛斷電話，辦公室里又恢復冷冷清清。

白墨則盯著黃金紗網，看到其上記載的，來自陰草帝君的丹肉配方！

白墨咧嘴笑著，瞟一眼不遠處的乾脆面，看見這傢伙偷偷睜開一隻眼，正往這邊看過來。

大殿里，越來越多狐狸徒弟，爬起身子，睜開眼睛。

時光爐仍然在旋轉中，電光閃爍，「噼啪」作響。

他笑了。

「大家都睡覺！

因為不遠處，師父正盯著它拼出來的那一套假乾脆面，看得很開心的樣子。

無形的清風，灌進狐狸山倉庫，在一處處貨架之間遊走，撫過一桶桶葯湯，吹過一袋袋藥材！

呼……

「喜歡戴右耳的，就把右耳豎起來！」

「進口貨？

乾脆面如夢初醒，伸出狐爪，摸向腦袋。

「嚶嚶嚶？」

……

小小一粒陰草爐，飛過半空，飛出大殿天花板的縫隙，飛離大殿，飛上夜空，越飛越大，見風便漲，須臾之間，變得如同一座宮殿大小，靜靜懸浮著，迎向四面八方吹來的山風，為這宮殿投下陰影。

它歪著腦袋壞笑。

狐狸山宿舍大殿，風聲一夜不曾停歇。

【在平安夜，把麋鹿牌的襪子，掛到你的床頭】

追風爪也醒了。

宿舍大殿，仍然被沉默在聒噪的風聲m.hetubook.com.com和沉寂的黑暗裡。

呼……

「戴著這個耳環，現世的雜魚們，就更不可能傷到我徒弟了！」

方小雨也曾動心，想買這牌子的長筒襪……但那時候，她沒錢。

是白墨從口袋的一堆鑰匙中，翻出作為鑰匙扣的陰草爐，將其掏出來，向上拋起。

狐狸都是很狡猾的！

想了很久，它還是喜歡乾脆面，不太喜歡牛排、龍蝦！

身邊的時光爐和歸墟瓶，都已經停止運作。

乾脆面皺著眉頭，伸出狐爪，揉揉自己毛乎乎的臉，感覺有點鬱悶。

陳遠林還是有點不放心。

狐狸山的宿舍大殿，已經到了睡覺時間。

好像……其實也有用吧？

方小雨突然記起，仙術時代來臨前，這個牌子曾經來九州，瘋狂打廣告，做推廣，一度把自己推成了中產標配。

「你別忘了，他自己也是序列九的仙術師啊！

「那他，會不會……」

而四周的一個個狐狸徒弟，或抱著尾巴，或枕著前爪，都已經呼吸勻停，沉沉睡去。

「還有一件事。

本來給白墨專家、給仙獸、給吳輕芸，都帶了這特色醬肉包子，結果今天吳輕芸請假了，白墨專家也要求休息，不來上班。

呼……嗚……

【相信我，那一定是非常血腥非常可怕的代價，請一定不要嘗試】

「哼，我自己吃！

「很好。

辦公樓和實驗樓，亦熱鬧起來。

【但是，如果有壞孩子使用其他品牌的襪子，掛在床頭，欺騙聖誕老人，那麼他將付出代價】

睡眠不足對身體不好！

在乾脆面皺著眉頭，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時候，白墨輕輕揮手，揮出的風，掀開了宿舍大殿屋頂的補丁，打開天窗。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厚墩墩、戴著麋鹿腦袋裝飾、五顏六色的長筒襪。

陳遠林給方小雨使了個眼色。

他身前的時光爐，已經在閃爍雷光！

都豎起來的話，那就能有兩枚耳環！

時而皺皺眉頭，把煉製過程中複雜的推演任務，都交到鬼眼機房去，讓鬼眼代為處理。

但，也會有一個師兄弟，因此失去它的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