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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術委員還是面無表情，淡淡開口。

「我看到她去女生宿舍，要走了好幾個女生的身份證。」

「火鍋真香。」

好像很久都沒這麼放鬆過了！

「這個提拉米蘇不錯唉！」

「到了。」

秘書尷尬一笑，低頭去電腦中，翻看一番工作報告，又給這幾個部門發去了消息，告知會長剛剛的話。

節日的燈光和音樂，節日的歡樂氛圍，瀰漫在整個西州。

也沒個鏡子！

服務員沒見過這陣仗，倒是在網上看過，愣了片刻后，便擠出笑容，連聲答應后，轉身離開。

陳書會長看到大群里，花魚躍教授發出消息。

手機屏幕上，是仙委會高層群聊。

「怎的突然又膽子夠大，又把弟子寫到分食碑上去？」

「嗷？」

「我昨天晚上，好像在校門口看到她了。」

仙術委員抬起頭，目光敏銳。

過去這些年，王玉蠶在九州經歷的所有生活，留下的所有痕迹，都如同透明，關於她的一樁樁、一件件，所有消息，都被快速調查出來，都被匯總到這群里。

「很不好意思。

【學生們反應，王玉蠶每天都很忙碌，不太關心班裡的事情】

【學院領導反應，王玉蠶在所有輔導員中，表現一直中規中矩，從來不出格，但是和同事領導關係都很淡薄，都沒什麼交情，也不怎麼打交道】

突然，桌上手機震動！

關悅鈴放下手裡的披薩餅，憤憤道，「最討厭這種搞特殊！」

因為這逆向演算法的框架，就是他親手搭起來的！

「多吃點，補充一下體力吧！」

「也請麻煩通知到您主管。

校門已經鎖了，學生們都被鎖在校園裡。

白髮王侯哈哈大笑。

「哈根達斯兌咖啡，我的最愛！」

【王玉蠶】

「這位同學，最好不要有所隱瞞。

「而且直到考試結束，估計我們都沒機會吃大餐了。」

「別管那個鍋了，沒事，不記你們處分，快開門！」

天空同樣飄蕩著紛紛揚揚的小雪。

包廂里，同學們漸漸都安靜下來，都hetubook.com.com看看白墨，發現他盯著手機，便都不再說話，只是專心吃東西。

但仙委會早有準備，早有預案，提前開發了逆向美顏工具，能從網路美圖還原到真實人像。

白墨看看同學們。

白墨很了解這個。

又取一個，自己拿起來，「咔嚓」啃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嘿嘿笑。

白墨吐出口氣，略有些失望，但其實這結果，也在情理之中，預料之中。

商場和飯店裡，都放著慶祝聖誕的歌曲。

一邊啃蘋果，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在辦公室里走走路，扭扭腰，伸伸胳膊，放鬆身體。

楊盞縮在旁邊，尷尬一笑。

這裏只有一棟棟燈火通明的辦公樓，一間間人進人出的辦公室，一封封等待閱讀的文件，一聲聲急促響起的電話。

【分食碑上又有新名字了】

可一旦離開九州，仙委會就再沒有辦法。

【她在北海東站廁所監控死角易容成另一名女學生，又用身份證搭乘長途汽車，去往北海東港】

【跳海之後十分鐘，分食碑上，出現她的名字】

任何人，只要在分食碑上刻下名字，仙委會頃刻之間，便能調動無數的資源和力量，針對這名字，完成精準開盒！

「這個，雖然是洋節，但也要小心啊。

「藏……藏廁所去……」

「嗯，不錯，酸酸甜甜，平安夜，吃平安果。」

白墨點點頭。

他快步回來，抓起手機，看到屏幕上的消息。

其他幾個男生，紛紛露出古怪表情……這小子去女生宿舍幹嘛？那地方男生能進得去么？有情況啊！

聖誕夜來臨。

白墨咧嘴笑著，和同學們聊天。

……

正要抬頭讓師父看看，突然發現，師父盯著手機，好像有啥事？

王庭深處，王座之上，白髮王侯嘴角掛著淡淡笑容，給徒弟傳音。

只要開盒完畢，便能把這名字，從分食碑上抹了！

「你們最後一次看到王玉蠶輔導員，是什麼時候？」

「嘿嘿，真爽啊。」

便見萬博城冷哼一ｈｅtuｂｏｏｋ.com.com聲。

「這……能找到么？」

「我……額……」

飯店包廂門外，服務員穿著小西裝，踩著高跟鞋，正要上前敲門，突然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兩個大漢攔住。

「哇，我第一次知道，原來馬卡龍小餅乾這麼好吃，好香哦！」

【王玉蠶取走了七個女學生的身份證】

白墨看到來自各個渠道信息，飛快被匯總到群里。

「道場和資材，師父都幫你備好了，速去，速去，莫要辜負平安夜！」

便低下頭，繼續和牛排戰鬥。

「別弄髒了胸口。」

……

「沒人會往仙術師方向懷疑她，沒人會覺得她涉仙。

「這人，也許已經逃了？」

【鎖定北海地區，原北海機械學院輔導員，王玉蠶】

……

……

麻薯球則爬上師父肩膀，探著腦袋，和師父一起看手機。

門外傳來系主任的大喊聲。

一名仙術委員，坐在椅子上，抱著筆記本電腦。

宿舍里，火鍋還在咕嚕咕嚕冒著泡，騰起熱辣香氣。

「她這履歷，說奇葩也奇葩，但在芸芸眾生中，又顯得那麼普通。

【原祭之師】……這個仙委會也有記載，是陣法途徑序列六的名字。

是突然想起來，仙委會的聖誕福利還沒發，要直接發紅包么？

在這個班裡，每到考試，是他第二痛苦的場景。

「總感覺，好像不太對勁。

「或者，你需要單獨和我說么……」

幾個大男生站在旁邊，都有些緊張，有些局促。

庭前鈴鐺，輕輕搖擺，聲音清脆，環佩叮噹。

「反正白墨請客啊，不吃白不吃，吃了繼續點！」

「那些題目，應該都很簡單吧？」

【大家稍安勿躁，已經在開盒了】

【王玉蠶小區鄰居反應，她前夫在兩年前冬夜酗酒，醉倒路邊，凍死了】

寒風倒灌入王庭。

便在此時……

這套開盒機制，能把一部分高階仙術師趕走，緩解九州的壓力，也挺不錯了。

「出海了？」

還有小朋友戴著聖誕帽，抓著聖誕襪，被爸爸媽媽牽著hetubook•ｃｏｍ•ｃｏｍ，滿臉笑容經過。

「能說說，具體是哪間宿舍么？」

白墨一邊看，一邊感慨于仙委會強大的力量。

「很好，很好，正是聖誕節，正是平安夜。

一個學生欲言又止。

紛紛揚揚的小雪，從天而降，為節日增添氛圍。

雖然說聖誕節，是個洋節，但在九州也挺時髦、挺受歡迎。

「他們，之前不是，都慫了么？

雖然……

突然想起來自己左耳朵，還戴著五色琉璃耳環，它連忙拉歪了帽子，把左邊耳朵露出來。

這就是仙委會的恐怖之處！

「嗷嗷嗷？」

蘭芳芳也撇撇嘴，「老陳還是太閑了。」

【這些生活照，都是經過逆向美顏處理，比較接近真實相貌】

飯店包廂之內。

飯店裡。

【原祭之師】

【……王玉蠶在北海機械學院擔任輔導員已經五年，四年前因為丈夫出軌離異】

【我們已經與海豚號取得聯繫，確認王玉蠶並不在船上，疑似中途跳海】

「也難怪大數據，沒能把她搜出來。」

白墨看到群里，一條條最新的調查進度，飛快發出來。

「這傢伙，應該也是三年前，最早一批涉仙人員吧？

白墨失笑。

「會長，都說好了。」

「不會被宿管聞到味兒吧？」

便見陳書會長點點頭。

「輿情部門，熱線部門，圖偵部門，人間之眼合作部……這些部門，他們的警戒級別，都已經調到夠高了吧？

「呵……」

嗯？

……

「額……我昨天中午，還在食堂看到她，看見她排隊買蛋包飯吃。」

白墨安靜看著手機，看到一條條關於這「王玉蠶」的消息，她的家庭，她的履歷，她的職業……越來越多冒出來。

「鈴兒響叮噹～」

【九州地區，名叫王玉蠶的，共有十七人，通過快速排查推敲，我們已經把另外十六人排除掉】

會長怎麼問這個？

他從辦公桌上，取了一個蘋果，丟給秘書。

……

飯店裡，同學們吃完了主食，又開始炫甜點。

白墨盯著群聊，也已經準備好了動https://m.hetubook.com.com手。

「啊，馬上就要考試周了，好煩，好焦慮！」

「哈哈哈你是沙雕吧，今天白墨買單啊，你吃哈根達斯這麼便宜的東西幹嘛？」

仙委會的群里，安靜了。

北海機械學院。

每到出成績，是他第一痛苦的場景！

這學生咬咬牙。

這好看不好看？

宿舍的鐵門被砸響，嚇得幾人打哆嗦。

正「咣咣」拍門的系主任，也滿臉焦急。

【北海圖偵部門已確認，她易容成女學生，用女學生的身份證買了火車票，從林溪縣去往北海東站】

但到了北郊基地，卻戛然而止。

仙委會的攝像頭、無人機遍布九州，籠罩在九州的每一片天空，深入到九州的每一個角落。

有些是證件照，有些是生活照。

……

呼……

「小蠶兒，到燈鷹了么？」

一邊聊，時而幫徒弟擦擦嘴，時而透過這飯店包間的大窗戶，看向樓下熱鬧的街道。

陳書會長盯著手機上的消息，整個人愣住。

「期末考試的話，你們也有壓力？

飯店的包廂里，實驗班同學們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空氣里洋溢著葡萄酒、烤肉、披薩餅的香味，和歡樂的氣氛。

卻聽會長語氣嚴肅。

「額……那個，今天好像聖誕節是吧？」

「叮叮噹～」

寂靜許久的分食碑，突然又有了動靜？

現代社會，妹子們發到網路上的照片，統統都是美顏過的，確實不真實。

白髮仙人……仙委會資料庫里有記載，是陣法途徑的一尊王侯。

……

【我們已經在利用逆向之後的真實人像，進行三維立體擬合，馬上就能得到她的三維立體人像】

樓頂，辦公室里，陳書會長看完一份文件，抬頭看自己的秘書。

「很好，這位同學，感謝你說出了重要情報。

他的身後，站著足足六個身穿制服的仙術委員！

「啊，對，是啊，聖誕節，平安夜，那……」

「但不要讓第三個人再知道。」

「我們兄弟一起吃火鍋，也很巴適嘛！」

秘書坐在工位上，猛然抬頭。

【白髮仙人】和圖書

麻薯球已經吃圓了肚皮，擦乾淨嘴巴，坐在師父懷裡，看見桌子上，飯店送的一頂聖誕帽，便咧嘴笑著，戴到自己頭上。

或許這些小孩子，他們真的相信聖誕老人？真的會把襪子掛在床頭，等聖誕老人塞進去禮物？

白墨皺皺眉頭。

他立刻聽到迴音。

【但是他們也不知道，王玉蠶到底在忙什麼】

「那，我們也稍微過一下節日吧。」

「嚶？」

一條條消息，在群里飛快發出，彙報事件進度。

又皺皺眉頭。

【並且在北海東港搭乘觀光游輪「海豚號」出海】

為首的大漢壓低聲音，掏出黑底金字的證件，給服務員看過。

「本來應該是沒啥難度的，可架不住老陳想耍流氓。

「他準備單獨給我們搞一套卷！」

「額，我今天傍晚，還看到她來著……

白墨坐在餐桌旁邊，抱著徒弟麻薯球，看它抓著戰斧牛排啃得滿嘴流油，滿臉幸福，取一塊餐巾布，幫它系在脖子上。

「不好意思，我們是仙委會。」

咣！咣！

一年級機電一班的宿舍里，明亮燈光下，幾個男生，正盤坐在地上，圍著熱氣裊裊的火鍋，吃的不亦樂乎。

「不一定非要約妹子，才能過平安夜。」

【我們已經對她的人臉、體型、體態、步態等等各種生物學特徵，進行全面建模】

街道上，一對對小情侶戴著聖誕帽，拉著手走過去。

「不用單獨說！

「因為一些非常重要的涉仙工作，這包間暫時被徵用了，後續我們會給到合理的補償。

【只要她再敢踏入九州一步，將第一時間觸發警報】

「快，快收了鍋……」

麻薯球腦袋蹭蹭師父，「嗷嗷嗷！」

大街小巷都亮起紅色燈牌，掛了聖誕帽、聖誕老人和麋鹿的裝飾品。

「叮叮噹～」

「今晚我不休息，在這裏值班。如果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通知我。」

「今晚吃完這一頓，就要回宿捨去閉關！」

「這件事，可能比你們想象中，都要更嚴重，更可怕，牽扯更大。

一張張照片里，是白白胖胖的圓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