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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

楊晨清了清嗓子：「就是，有沒有可能是，賀蘭夫人……想跟妹妹搶男人？」

「如果真的是賀蘭夫人做的，那她的動機是什麼？她是皇后的姐姐，皇后得勢就是她得勢，更何況皇后對她還很不錯，我想不明白。」程處默一臉苦惱，如果沒有合理的動機，那不管其他線索看起來有多可疑，都沒有用。

楊晨忽然很好奇這個事情的真與假。

楊晨笑嘻嘻的，也不戳穿他。

「什麼？」程處默嚴肅起來，皺著那道劍眉，很粗獷的野男人的感覺。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知道皇后中的是什麼毒嗎？你為什麼會覺得甘草有貓膩？」

所以，如果賀蘭夫人真的看上了陛下……甚至……

程處默道：「本將軍沒說是太醫院的事情，你別害怕。」

能長期在皇後身邊下毒的，不是身邊人那還能有誰？

尋常人誰會往這方面去想？

「這是一種很隱秘的毒，是利用藥性相衝才形成的，簡單來說，就說……」

楊晨腦海里出現了勾搭成奸四個字，道：「所以，這個小太監有問題？」

這可是一出大戲啊！

「大哥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亂說，我就跟你說說而已，不過你的確可以往這個方向去想，但是不要說出來就是了。」楊晨漸漸清醒過來，現在知道八卦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這裏面的事情搞清楚。

程處默不是第一次見到賀蘭夫人，但是卻是第一次鄭重的去和*圖*書觀察她。

程處默鬆了一口氣，好吧，他剛才差點以為楊晨有證據，還激動了一下子。

他也不希望看見這種事情發生。

程處默點頭：「我現在在想一個問題。」

但他腦海里，不斷的開始由楊晨的猜想蔓延，甚至出現了很多的猜測。

楊晨一愣：「那什麼，什麼叫做對食啊？」

楊晨臉色變得微妙起來。

但是他這些消息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這都是後人改編過的情節，有幾分真的幾分假的，誰知道呢？

程處默回了神過來：「臣這次來，是想將娘娘身邊幾位貼身伺候的宮女帶走詢問。」

程處默心頭一沉，這竟然還是一個長期下毒的人。

「晨子，你這可得有證據啊，千萬不能亂說！」程處默後知後覺的擔心會不會隔牆有耳。

「程將軍，有什麼事情嗎？」

程處默點頭：「不錯，她的亡夫複姓賀蘭，已經去世了。」

「皇後身邊有三個貼身伺候的宮女，一個叫巧翠，一個叫明花，還有一個叫做甘草，這個叫甘草是皇后姐姐，也就是那賀蘭夫人帶來的。」

我哪裡害怕了……陳太醫道：「是，程將軍，這些葯的分量被人動了手腳，又多加了一味黃芪，白芍，藥性相衝被加大，所以才會如此效果。」

陳太醫這句話，就是暗示可能就是宮裡的人下手。

一個莫名其妙被毒死的太監，還跟皇後身邊的宮女有牽扯不清的關係，怎麼看也不會是hｔtｐs://m•hetｕｂooｋ•ｃｏｍ.cｏｍ尋常死的。

「大哥，你有沒有想過……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

不會真的是賀蘭夫人為了跟皇後娘娘搶男人，然後就下毒了吧？

被楊晨這麼一打岔，程處默差點忘了自己說到哪裡。

皇后正在休息，聽說程處默求見，知道是為了自己中毒一事，馬上讓他進來。

剛進來，程處默行禮後站定，皇后右手邊坐著的，就是賀蘭夫人。

程處默有點懵，感覺信息量太大了，而且，這個想法也太瘋狂了。

到時候陛下是護著你，還不是不護著你呢？

你都說亡夫了，能沒去世嗎？

「你說什麼？」他脖子都嗆紅了。

「毒的話太醫還在查驗，具體結果出來我到時候來告訴你一聲。我之所以覺得甘草可疑，是因為她是照顧皇后飲食的，所有的吃食都會過她的手，所以是例行排查。」然後楊晨說可能跟賀蘭夫人有關係，他就多留了個心眼往甘草身上去查，結果查到一個對食的太監死了。

程處默抱拳，告辭從陳太醫處離開。

「帶走皇後身邊的宮女？」皇后尚未開口，賀蘭夫人便先出聲，隨即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找補道，「我只是覺得……要是皇後身邊的伺候宮女都被帶走了，那誰來伺候娘娘？就算我在，但我也沒有八隻手啊，總是忙不過來的。」

程處默被自己的唾沫給嗆到了。

程處默聽完后看了看那藥渣，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這些和*圖*書葯都是皇後身邊的人在煎熬的？那誰抓的葯？不是太醫院開的方子嗎？」

程處默的表情不受控制的就變得微妙起來。

皇后的男人，不就是皇帝嗎？

這算是倒著排查，可目前來看，也不算全無收穫，甚至像是找准了方向的。

陳太醫立刻有了危機意識：「是皇後身邊的人在煎藥的，藥方也是太醫院開的，但是開了藥方不代表就不會被人動手腳！」

楊晨訕訕一笑，他剛才其實也沒多大聲，畢竟自己也沒證據。

「這件事陛下交給你了啊？」

「明白了！」

「我知道是或許還沒你多。」楊晨聳了聳肩，「但現在查到這個太監了，甘草你準備怎麼辦？」

「去皇后那邊！」

這種猜忌皇家的事情，而且還這麼狗血，被人聽到他們兩個都要吃癟。

楊晨渾身一凜：「然後呢？人找到了嗎？」

「甘草是這位賀蘭夫人帶來的，皇后對她還算不錯，至少相比武家其他的親眷，這位賀蘭夫人還是很得皇后喜歡的，平時對她也親厚，所以對這個甘草也很好，這次我按例查詢的時候，發現這個甘草跟一個小太監有對食的情況。」

「賀蘭夫人？」楊晨對這位姐姐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

賀蘭夫人跟皇后搶男人？

「程將軍！太醫那邊有結果了。」有侍衛過來稟告，程處默急忙道，「快帶我去！」

「這人得盯起來。」

陳太醫行禮：「程將軍，請隨下官來。」

因為他說的還真有點道理。

「和*圖*書嗯！」程處默點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楊晨，「你幫我想想？」

「沒有！」程處默也為這事心煩，「所以晨子，我想知道你對賀蘭夫人知道多少。」

身邊的副將走過來：「將軍，現在怎麼辦？」

「什麼？」楊晨正襟危坐。

「對！」程處默欣賞的看著他，「你猜的還真准，那小太監前幾天竟然死了，而且是因為偷盜了東西被打死的，那甘草當時還去看過他，我查了，他偷的東西已經不見了，說是當時發現之後被丟掉了，但是我的人查出來，那小太監不是被打死的，好像是毒死的。」

兩個男人就這麼相視一笑。

「大哥，我也就是這麼一猜，畢竟女人的心思其實不複雜……」

隨性的有五個太醫，大部分都在皇後身邊伺候著。

有時候女人根本就沒那麼複雜，她的心思大部分都是在男人身上的。

「事情到那個太監死了，線索就斷了，我現在正煩著呢！」程處默抓了把衣裳，皺巴巴的，擰成一朵花。

賀蘭夫人跟皇後娘娘有幾分相似，但是更多了幾分成熟|婦人的韻味，此時面上染著擔憂之色，氣色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這女人狠起來，還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他拿過來一個冊子，邊上還有一些藥渣，冊子上清楚的記錄了藥渣裏面有什麼中草藥。

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居然能下這種狠手。

如果是這樣，太狗血了，也太狠毒了。

程處默道：「不會耽誤太久，只是太醫院那邊有了結果ｍ•ｈｅtｕｂoｏｋ•cｏｍ•ｃｏｍ，是方子里的葯分量被人動了手腳，這些事情只有娘娘身邊貼身的人才能做，所以臣才會斗膽如此。」

「打住！」程處默知道他再簡單來說也會很複雜的，便道，「你直接說這毒要不要緊，且這毒想要弄來，難不難吧。」

小武現在已經月份很重了，如果出事，搞不好就是一屍兩命，這種事不能發生。

咳咳咳。

皇后開口問道。

楊晨忍住心裏想要吐槽的衝動，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大哥，你繼續說。」

「這事……你可千萬不要再跟第二個人說了，回頭要是不小心傳出去，著實難看。」

「如何了？」

這是千百年來女性的常態，基本上已經變成了慣性思維。

「這毒說要緊也要緊，說不要緊也不要緊，因為皇後娘娘所食用的分量不多，但是卻也不少，如今發作，已經算是危險的了，不過好在皇後娘娘身體健壯，所以才能挨過去，至於這毒難不難，已經下了這麼久的毒了，早就將所需要的藥材都收集到了，這些葯有些也不尋常，不過宮中卻都是有的。」

程處默這才起身告辭了。

程處默覺得他的表情很像一些老娘們，很八卦，很好奇。

「嗯，我知道的！」其實楊晨不叮囑，他都忍不住往這個方向去想。

程處默像看外星人一樣看他，無奈解釋道：「就是男女之間皆為口頭夫婦，太監畢竟不是男人，以後出宮的機會也少，差不多一輩子就在宮裡過了，想找個互相慰藉下半生的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