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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沒有了！」老頭氣急敗壞的，但是他個頭沒有楊晨高，有點像小孩子耍賴。

程處默愣了一下：「班婕妤身上的嫌疑還沒洗清楚呢！」

「不如找個人幫忙吧？」

楊晨看他一眼，想懟他。

程處默一進去，班婕妤嚇得瑟瑟發抖，以為他要把自己拉出去問罪。

儀式進行了兩個時辰，等到結束時，楊晨腰酸背痛。

要是這個時候清河長公主在，倒是不難辦。

「還有？沒有了！」老頭有些喪氣，「你以為老夫不想想起來從前嗎？我做夢都想回到仙島上去！」

「你也太小心了，你看誰不累？陛下也是累的，走吧，我們先回去歇息，明天還有呢！」

「放屁，你都會用隱身術了，你敢說你什麼都沒想起來？」楊晨將東西挪的遠遠的，讓他看得見，吃不到。

屋子裡連茶水都沒有，楊晨只能幹坐著等。

程處默也很有耐性。

「糕點？」

「程將軍，我是冤枉的！我要見陛下，我要跟陛下說我是冤枉的！」

「楊公爺還好吧？要不要下官扶著你？」許敬宗湊過來，說話就伸手扶著楊晨。

「找誰啊？」

「李弘？」

楊晨也不客氣：「老許啊，你倒是很健壯。」

賀蘭夫人？

「你幹什麼啊？」

程處默到了之後就將人全部遣走：「你們先去遠處守著，本官有話要問班婕妤。」

「嗯，不知道就說不知道，不會為難你的。」程處默看了一眼外面，確定沒人，開口道，「你對賀蘭夫https://m.hetubook.com.com人了解多少？」

「我把甘草看起來了，昨天還見到了賀蘭夫人，她一聽我要帶甘草走，表情是有點不太尋常的樣子。」

巍峨的山嶽再次出現在眼前，眾人肅穆的垂手而立。

「哪裡有，我也是累的很啊！不對，可不能這麼說。」許敬宗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被人聽到了。

「但她是個女人，她在後宮生活了那麼久，而且她是見過賀蘭夫人的，對賀蘭夫人就算沒有完全了解，也能知道一點，至少比我們要強。」

程處默的重心原本也不在巧翠身上，便道：「娘娘放心，用不了多久的。」

不光明天，還有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沒完呢！

「你在什麼地方碰到她的？」

班婕妤點點頭，目光在楊晨和程處默身上來回看：「你們要問什麼就說吧，我知無不言，不過有些事情我可能不知道……」

班婕妤之前說是她下的毒，被關起來了。

程處默鬱悶的很：「我怎麼會對皇后的姐姐有把握，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一點都不清楚，甚至也沒說過話，不對，昨天說過了，還是當著皇后的面，她私下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只有她身邊的人才知道，但是我又不能去找她身邊的人話。」

「好！我再想想。」班婕妤坐下來，思索了一會後道，「賀蘭夫人跟皇後娘娘一直形影不離的，也很關心皇後娘娘，但是有些時候我在外面碰到過她，她看起來www.hetubook.com.com很好相處。」

實在很難。

「不過這樣也好，要是真的跟甘草有關係，對方一旦沉不住氣，反而會自己露出馬腳來。」

班婕妤被關的地方不算太糟糕，是一間禪房，外面有人嚴密看守著。

楊晨氣呼呼的，背著手，跟程處默一起去了。

「那個班婕妤？」楊晨忽然想起來。

班婕妤是因為下毒一事被關押，所以也算在程處默的處置範圍內，想要見到她並不難，提審也是正常程序。

巧翠去而復返的速度有點快，隨後就是明花，賀蘭夫人原本以為甘草也會很快回來，誰承想到了晚上，竟然還是沒見到。

「賀蘭夫人是皇後娘娘的姐姐，她進宮后一直跟皇後娘娘在一起，我只有偶爾去請安的時候會見到她，其他時候倒是不多，要多了解，也是不多。」班婕妤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沒了利用價值。

「那還能有誰？」

現在淪落至此，連吃飯都要被威脅……

「那你說了我就給你吃。」楊晨自己吃著糕點，心情逐漸好起來。

這……會不會惹出軒然大|波來？

班婕妤覺得氣氛沒那麼緊張，聲音也溫和下來，漸漸說起一起細小的事情。

楊晨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這種遭罪的時候，青史留名的是皇帝，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是卻要在這裏受累。

「說，你都想起來什麼了？」

「你i懂個屁，問什麼問。」楊晨翻著白眼，外面有人來送東西，老頭一個隱身就ｍ.ｈｅtｕbｏｏｋ•cｏm.ｃoｍ不見了。

「你……你這人真是，我什麼都沒想起來！」

老頭跑過來拿東西吃，被楊晨一巴掌拍開：「你會隱身術？」

回了房間休息，許敬宗坐了一會才走。

他發現了，這些人類的東西看起來很花哨，吃起來味道也不錯，可比他在仙宮裡吃那些瓊漿玉液要好吃多了。

「吃的？嘿嘿！」

班婕妤想破頭都沒想到程處默居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皇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巧翠，巧翠站了出來：「娘娘，奴婢願意接受盤查，只不過奴婢若是走開了，那娘娘這邊怎麼辦？」

楊晨沒想到他直接就把甘草給帶走了。

班婕妤很緊張，所以過濾出來的信息也只是最片面的，只有等她安靜下來，才能想到更多。

程處默想了想：「不行，他跟賀蘭夫人關係十分要好，找他會有偏頗。」

程處默道：「班婕妤，陛下你暫時見不到，不過我來是想問你一些問題的，你要如實回答，不得有半句隱瞞和謊言，否則你知道下場！」

那才是他應該去的地方。

「所以只能賭一把！你對賀蘭夫人的性情有幾分把握？」楊晨問道。

「不信也沒辦法，這就是事實！」

「在陛下的紫宸殿外，她替皇後娘娘送東西過去，我偶爾想著去見陛下，就撞到了。」班婕妤有些尷尬，她不太受寵，想要見到陛下就只能自己去找她。

可惡，他就秀了一個隱身術，居然就被發現了。

班婕妤頹廢的坐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有點ｈttｐs://m.ｈetｕbｏok•coｍ.com凄涼。

皇后心胸的確要寬大些，要是換個人，班婕妤這會恐怕就跟乞丐一樣了。

程處默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如果對方趁著這個機會動手腳呢？」

楊晨站起來：「你真不說？」

第二李治還要去祭祀，眾人浩浩蕩蕩再次上路。

她被關了好幾天了，但也不算太狼狽，人看起來還是很乾凈的，看的出來她沒遭太多虐待。

「我？」楊晨東西也不吃了，一咕嚕坐穩，「還有呢？」

楊晨吃驚，這老頭恢復的也太快了點吧？

程處默一直留神著賀蘭夫人，見她聽皇后這麼一說，臉色就微微變了變，心裏越發覺得她有貓膩。

看起來也更有食慾！

送東西的人放下就出去了，楊晨正吃著，就看見半空中一個若隱若現的出現了。

「好！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跟女人不太會打交道。」

剛吃完飯，程處默叫走了楊晨，到了自己的地方，見四下無人才道。

巧翠感激的道：「謝程將軍！」

陛下的桃色緋聞馬上要被自己知道嗎？

「皇後娘娘身邊還缺人伺候，巧翠姑娘快些回去吧，用心些。」程處默很和善。

賀蘭夫人也道：「是啊，巧翠是貼身伺候多年的，程將軍，不如通融通融吧。」

「你仔細說說，不要緊張，只要說你知道的就行了。」楊晨出言安撫她。

半晌，楊晨泄氣了，將東西放回去，兩個人有一起無聲的吃東西。

楊晨不信。

兩個人吃著東西，楊晨忽然將他手裡和圖書的東西奪走。

原本出宮在外就不是很方便了，要是再離開了她，豈不是寸步難行。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來一點點，我記得我的印象里，有你。」

之前不還連術法都不靈驗，害的他在石頭裡呆了那麼久。

再加上這段時間還要忙封禪的事情，皇后咬著牙沒有鬆懈，若是一下子失去了她的幫忙，舉步維艱。

後宮女人的事情怎麼說都是不方便的。

幸好現在是在外面，所以還沒處置。

「你們在外頭搞什麼呢？」

這個女人嗎？

「你也太不要臉了！竟然用這種手段威脅啊？」老頭很生氣，但是他很想吃。

什麼意思啊，你不太會，我就會嗎？

賀蘭夫人還想再說什麼，皇后便道：「就聽程將軍的，巧翠，你帶上明花和甘草，一起去吧。」

「小意思！怎麼了？想學？你恐怕沒這個天賦呢！」老頭樂顛顛的拿著東西吃。

班婕妤繼續道：「所以偶爾說兩句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了解，對了，賀蘭夫人做的糕點據說很好吃，陛下和皇後娘娘也都愛吃的。」

然後分開看押起來，他最先去問了巧翠，沒什麼問題，就讓巧翠走了，速度快的連巧翠都多看了他幾眼。

「是啊，我在陛下那邊也看到過，還吃過一次，味道是不錯的。」

也對，他們兩個都是大男人。

楊晨今天睡的很飽，所以精神抖擻的。

兩個大人聽著倒是沒什麼表情。

程處默沒多想，就將人帶走了。

等到人走遠，兩個人才進去。

他一走，老頭就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