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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程處亮的臉色，立刻明白過來他在想什麼：「你找死呢！」

他可是有家室的！

小劍心頭一慌，跪下：「回公爺，屬下辦事不利，這就再去查！」

外面的程處亮看的一陣惡寒。

「誰會罵我？」楊晨笑著說的，心裏卻不得勁。

清河長公主看到楊晨過來眉開眼笑，比看見程處亮回家還要高興。

一群人推舉了兩個倒霉蛋，讓他們去跟柳之允他們套近乎，問問看什麼情況。

然後，程處亮一腳踢到他的屁股，楊晨猛地醒過來差點掉地上去。

醒來後下床喝了一口水，覺得很渴很渴，渴的好像要將喉嚨燒了一樣。

楊晨鬱悶的很，他的確 不應該進了茅房之後還……

楊晨端著飯碗走開，然後進了廁所，進去后就到空間里去盯著老頭，防止他不老實。

程處亮在數星星，楊晨被他弄得很煩，轉了個身，閉上眼睛后疲憊的進入夢想。

他不至於想程雅雅想到在夢裡看見她吧！

「是宮裡賞賜的，我藏了兩年呢！」清河長公主笑吟吟的坐下來，順便給他把酒盞滿上。

他們四個是不大相信韓瑗會謀反的。

楊晨嗯了一聲。

楊晨覺得這個夢很離奇，因為他好像看見了天上有人在飛，但是腳下卻踩著一柄劍。

當下，許敬宗派出自己的心腹趕回長安打聽消息，但一天沒消息，他一天就睡不著。

當天晚上，楊晨半醉著回去。

到長安需要兩天的時間，這時間其實也挺長的。

「那你在裡頭！」程處亮嗓門比楊晨還大。

就跟群租房一樣。

「你們沒什麼想說的嗎？」

「好聽的很！」程處亮喝了很大一口。

「行了，我就嘴上說說。」楊晨把人從自己身上拉下來，他居然也不覺得丟臉，還傻嘿嘿的笑。

楊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錯了，公輸翔正往游泳池裡走過去。

程處亮傻住了。

但願只是有人給他扣個屎盆子吧。

楊雪和李湘雲都在乾和_圖_書州道，閨女也都在乾州道沒回來，家裡老太太年事已高，就算要罵人也罵不動。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一個人影朝這邊走過來，動作有些遲緩，甚至還有些踉蹌。

有人要造反可不是什麼好事，無論成或者不成，對大唐來說都是內耗。

「你發什麼呆？明天就到地方了，你還沒跟我說怎麼辦呢。」程處亮擦了嘴邊的油漬，點評了一句這裏的飯真難吃，就睜大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他。

撂下這話，楊晨就走了。

楊晨夢裡都覺得好笑，程雅雅好歹是在研究院工作的人，自己夢裡她卻像個剛剛北漂的樣子。

楊晨喝著酒，是熟悉的滋味：「這酒不錯。」

楊晨有些無語，看了看那游泳池，想著明天還是叫人弄個護欄，要不然哪天他又夢遊，直接掉進裏面淹死了。

他都混成這個樣子，謀反幹什麼？

他們一離開長安，公輸月就很安靜，每天也只是跟楊玟在一起。

已經連續兩個晚上做夢了。

他們都還沒在火車上過過夜，所以到了大半夜都還沒睡著。

韓瑗在朝中並沒有太重的實權，但他好歹是個宰相，招幕僚為自己出謀劃策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們果真麻利的滾蛋了，楊晨也想滾，但是條件不允許，程處亮恨不得化身袋鼠掛他身上。

「那他招收兵馬了？」

這個時候，楊晨發現自己的口袋裡竟然有一部手機，楊晨摸出來，自動腦補了沉甸甸的金屬感。

真真假假交錯在一起，這種感覺很奇妙。

驚醒之後，楊晨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小劍知道他會問，來之前已經整理了一下他知道的事情：「韓瑗的確有點動靜，前段時間他頻繁出入過長安，不過那是在陛下去泰山封禪之前了，那時候他就開始了，但是具體做什麼，倒是不知道，很隱秘。」

夢裡，他又看見了程雅雅，不過這次是真的黑夜，籌光交錯燈紅酒綠的都市，男男女女們走在街道上嬉m.hetubook.com.com鬧調情，十分熱鬧。

「憑什麼我就要管你啊！」楊晨毫無同心情的行為刺|激的程處亮開始耍無賴，不答應就不放他走。

這裡有種虛幻的真實感。

程處亮比較憨厚，然後意見還多：「陛下，臣以為此事需要好好查清才可，不管韓瑗到底有沒有做，至少要找出證據來證明這他是否清白，不能光憑一面之詞就下了決斷！」

楊晨欲哭無淚，他發誓自己對程雅雅毫無邪念。

是以一番試探，什麼都沒問出來，反而更令人緊張了。

按照正常的腳程，的確還需要好幾天。

連個宰相之位的實權都握不住，去做皇帝是想給別人當傀儡嗎？

「有點事先回來，對了，公輸小姐呢？」

夢裡，程雅雅在叫他過去，說是發現了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跟他的貨車有關。

果真這跟法子無關，純粹是程處亮是頭豬！

已經有人知道他們提前回來了，所以一道地方就有人過來接。

「所以他有可能做了，也可能沒做？」楊晨凌厲的視線落在小劍身上，責怪他沒有辦好事情。

屋子裡的喝完，楊晨只能去外面廚房找水喝。

程處亮臉都綠了：「你們兩個給我滾！」

走之前，他就懷疑公輸月有不對勁的地方，所以一回到家裡，就讓劉謙去找小劍來。

小劍戰戰兢兢下去。

小劍點頭：「的確有招攬人的行為，但是明面上是幕僚。」

楊晨溜到廁所，直接進了空間，把裏面的老頭一頓教訓后仔細數了數葉子。

四個冤大頭站在這裏，就是看誰能中標。

當下，楊晨就準備和程處亮先回去。

「程將軍俠肝義膽，堪稱狄仁傑第二！」

程雅雅在一個小小的屋子裡，昏暗沒有陽光，同樣在這個地方的還有隔壁兩戶人。

韓瑗的事情李治沒有明說，他們肯定不會傻的真說出來。

楊晨睡不著，就回了房間躺在床上數羊，結果越來越精神，氣的半死。

只要他有一點和圖書點招收人馬，府中還有火器炸藥的，那他就死定了。

楊晨回過神吃飯：「什麼情況都還不知道呢，是你自己攬的差事，非要賴上我，自己想去！」

仔細一看，是公輸翔，而且他眼睛還是閉著的。

因為楊晨知道這是夢裡，但是他又覺得是真的。

晚上，楊晨去隔壁蹭飯。

李治很欣賞他：「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程處亮已經在打呼嚕，睡眠質量相當不錯，有此可見數星星還是特么的有點用的！

涼風一吹，覺得舒服許多，這才恢復過來，但是人也清醒了。

去廁所吃飯？

楊晨服了他。

「不然呢？留給你吃？」

楊晨是傾向於後者的，這樣至少不會鬧的太開。

將碗一扔，楊晨拍他腦門：「別想那些噁心的，我沒有！」

楊晨很想一腳給他踹醒，忍了又忍，才忍下去，窩囊的繼續睡覺。

程處亮有些吃醋。

在火車上兩天，終於到了長安地界。

「什麼？」

程處亮果真去找李治，說了之後李治自然求之不得，立馬應允了。

楊晨問完公輸月，就問他關於韓瑗的事情。

「不不不！」程處亮胃裡一陣反酸，誰要在茅房吃這種東西啊！

而且都有程雅雅。

眼看就要跳下去的時候，楊晨呆住了，然後他也不走了，掉了一個頭，回去睡覺去了。

他們仨都心照不宣裝透明，就程處亮頭鐵硬著也要上。

程處亮繼續扒飯，好一會沒見楊晨出來，急了，過去敲門。

許敬宗他們知道楊晨和程處亮竟然要提前回去，腦子裡警鈴大作，但是又摸不到頭緒，想找個人問問吧，又不願意去找柳之允和章蒙，總覺得面子上過不去。

十三片，掉一片葉子，他就拔老頭十根鬍子，外加餓他一個月！

這點從李承乾時不時就幽怨的眼神里很明顯。

「爹，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還要好幾天呢！」

「你不舒服？」程處亮往邊上挪了挪，他們已經是最高等的車廂里，和-圖-書座位都是最軟和的，雖說有點顛簸，但不至於楊晨要吐了吧？

眼前忽然出現了電閃雷鳴的情況，半空中巨大的電子屏幕在滾動播放著什麼，地面上的人抬起頭朝天上看去，都在感慨著，但說什麼楊晨聽不清楚，隨後天空扭曲起來，就像是他之前看到過的那樣。

了解完情況后，車輦里氣氛就安靜下來。

李治欣慰的點點頭：「不錯，你之前能查出來李義府的事情，便可見你是個有頭腦會查案的人，這件事朕交給你很放心！」

「陛下應該會讓你提前回去的，到時候我跟你一起走，不過你自己去跟陛下提。」

但等楊晨和程處亮一走，卻是再也坐不住了。

「我都沒讓你跟著叫我皇叔，你倒是還要給我臉色看？」楊晨把筷子一甩，開始擺架子，「要不你叫來聽聽看？」

街邊的商店琳琅滿目，打著這種各樣的招牌廣告，五光十色的，夜景十分好看。

程處亮是個不懂得享受的人，但是清河長公主對這些早已習慣，她養著的樂人更是才華橫溢，一手琵琶彈出的曲子悠長靈動，就算是聽不懂曲樂的人，耳朵也覺得享受的很。

楊晨還看見了高樓大廈，但是之前在後世的那些熟悉的人，卻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科技和修鍊者並存的世界。

一覺睡到大天亮，楊晨腦海里還有昨天晚上做的夢。

「沒事！我去解個手！」

老頭無話可說，倒是老實了許多。

程處亮嘴唇有點干，不知道怎麼說的情況下，他只能領命。

再說了，一把年紀玩造反也是好笑。

程處亮收穫長公主白眼一枚，悻悻的傻笑了一聲：「來來來，繼續喝！等喝夠了再回去，然後讓你回家去挨罵！」

程處亮的視線落在他手裡的空碗，瞳孔地震：「你……你吃完了？」

如果程處默這個時候在，他肯定會想跑出來嚎一嗓子——那特么是我查的！我查的！

牛逼是挺牛逼的，但是他好像沒這個本事。

這次沒有程處亮wｗw.ｈeｔｕｂooｋ.cｏm•com踹他，是自己醒的。

「你不能不管我！」

李義府被流放那天開始，許敬宗就覺得自己脖子上好像懸著一把刀，隨時有可能落下，將他人頭斬落在地！

楊晨回了家裡，發現文盛在家，呂安年和公輸翔也在，三個人看起來相處的關係不錯，看見楊晨回來，文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因為他發現這裏的溪水也是有功效的，長期喝下去，對身體特別的好。

從車輦里出來，柳之允和章蒙都戲謔的看著程處亮。

「姑姑帶著她出去了，好像是去逛街了，不知道呢，不過看時辰應該快回來了。」文盛道。

「嗯，記得不要太惹人注意，你們在長安多年了，許多人都會防著你們的，驚動了人不好。」楊晨深思熟慮著，心裏盤算這韓瑗這回會不會把小命也丟了。

在這種充滿現代元素的地方，實在是詭異的很。

李治其實是想叫他們拿個注意來，好讓他直接下旨把韓瑗處置了，省的回去之後還要處理這種糟心事。

可是貨車已經被擠壓成鐵皮了，就算真的有關那又如何？

「滾！」

附近有朝廷造的火車站，比馬要快。

這邊楊晨和程處亮一起坐著火車回去，路上的時候楊晨看見空間里老頭在拔樹葉，氣的他血管暴漲。

小劍的人一直替他盯著，沒見有什麼動靜。

這看起來很正當。

「夢遊？」

楊晨很想捂臉。

但想要看仔細的時候，卻又看不清楚了。

「算了，不跟你計較！」

這種時候，自然少不了助興的絲竹聲。

不要吧……

程雅雅好像在喊自己，楊晨看著她，心裏清楚這是夢境。

楊晨罵罵咧咧從裏面出來。

再然後，天空恢復了平靜，天大亮了，夢裡他明白過來原先並不是天黑，而是有人在做什麼，使得整個天地都籠罩在黑夜之中，現在散去后才發現，原來是白天。

楊晨聽到聲音不得不出空間，打開門：「你幹什麼！」

總之這是個夢，天空忽然扭曲起來，楊晨就在床上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