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八十四章 做夢
劉謙看他寫完信,有些猶豫:「公爺,這樣真的能行嗎?」
楊晨和程處亮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跟著一道去了。
程處亮一拍大腿:「韓瑗這個老東西竟然真的敢幹這種事!」
楊晨閑著沒事就睡覺,但是一閉上眼睛就又看見大都市的繁華,還有程雅雅。
可他是在夢裡啊!
但是酒店裡的香水氣飄進了鼻子里,楊晨動了動手,好像床也沒那麼硬了。
「老夫正有此意,但自然不能真的背,是要陛下允准輕放。」
「行!且先看看吧。」要是能將這件事就這樣翻過去,減少大唐內耗,再好不過。
就跟狄仁傑差不多,但是他年紀已經大了,自然不願意再做官。
「行了,既然你不知道這件事,那就不問你了,不過你可以留神著,大約也只有御史台的人才幹的出來了。」楊晨叮囑完,就跟程處亮告辭了。
楊晨算著時間:「好,你先去辦你的事情!」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玩?再說了,游湖有什麼意思,看來看去不就是那麼點風景,真是太無聊了,你趕緊去把你家老爺叫回來,就說我們找他有事!」程處亮一見那小廝還敢墨跡,凶他,「還不快滾!趕緊的!」
楊晨明白他的意思,他想找個理由離開長安,但是又怕有人惦記他的剩餘價值,所以想給自己按個罪名離開。
這幾個大同小異的夢一直在夢境里出現,甚至一次比一次有真實感。
說到底,楊晨內心深處覺得韓瑗是不會幹這種事情的。和*圖*書
程處亮一怔:「你在說什麼?怎麼顛三倒四的,你給我一口氣說清楚了!」
楊家所有的人,一下子就放假了。
「好,我跟你一起去!」
程處亮知道了,這回找他算是白找。
最近也不知道了,他總是會做夢,各種各樣的夢,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有程雅雅,有現代化大都市,還有修行者。
程處亮最高興,他就這麼混過了關,高興的不行。
他們沒想到韓瑗已經知道了。
就算等到查清真相,韓瑗不敢保證自己在這段時間里還能不能好好活著。
「那我們回去吧。」
杜環還在消化這個消息,片刻後分析起來:「這朝上總共就那幾個黨派,要說誰有可能出手,左不過是許敬宗等人。」
他原本是想要告老還鄉的,但現在出了這個事情,可見是不可能的了。
楊晨心裏一沉:「韓相想要說什麼,就直說吧!我們都是爽快人,沒必要拐彎抹角的浪費時間。」
楊晨和程處亮依舊沒有說話。
楊晨讓去找程處亮過來一塊旁聽。
小劍走了,程處亮想著韓瑗可能樹敵的對象。
他面色蒼老,看起來是個有故事的人。
但是李義府他是盛寵的時候啊,皇后對他十分倚重,更別提這次還帶著去泰山封禪。
「是是是!」
小劍道:「韓家有一處地皮,上面在去年的時候蓋了一個新房子,但是沒人住,前幾個月前陸陸續續有人進出,我找人進去看了看,好多箱子,打開之後是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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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李治給他恩典,讓他完好無損的離開長安。
楊晨拿在茶碗蓋上:「行了,你別說話,聽他說完,我叫你來不是來搗亂的。」
「韓相怎麼找我們了?有事情嗎?」楊晨坐下,也不客氣,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剛回長安,今兒倒是第一次登門做客。」
這個消息楊晨消化了一整天,最後還是選擇將消息送去給李治。
作為官宦人家,就算再不濟,這麼多年也能攢下家底,更別提韓瑗本身就是宰相。
「你急什麼,先等等!」楊晨翻了個白眼給他,讓他坐下安靜些:「那你覺得可能是誰?」
韓瑗似乎等了好一會了。
杜環站起來,熱淚盈眶的:「下官敬佩!」
消息送去不過兩天,立刻就有了回信。
楊晨叫他坐下,開門見山問他知不知道韓瑗被彈劾謀反這件事,杜環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還是很精彩的,就好像頭一次聽見,臉上震撼的神情看的楊晨一怔。
兩人打定主意,就去了杜環府上。
「楊公爺,程將軍!許久不見了。」
正走在路上,忽然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杜環匆匆忙忙回來,跑的氣喘吁吁的,臉色微微發白,上氣不接下氣,進門看見程處亮,多少有點幽怨。
「再有兩天吧!」來之前他就估算過時間了,這個時候陛下的車架應該還沒到。
「楊公爺,程將軍。」
「自然是有的。」韓瑗面色平淡,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此次二位回京,和*圖*書是為了老夫的事情吧。」
因為要敢在李治回來之前將這件事查個定論,所以小劍帶著人兩個晚上沒歇息,頂著黑眼圈就過來了。
楊晨分析了一陣,小劍聽得直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所以正在查那些人都是誰的人。」
所以,他妥協了。
「大概什麼時候會有消息?」
「你是誰?為什麼要擋路?」
這若是傳出去,足以震撼同僚了。
小廝拔腿就跑。
杜環搖頭:「我不知道!下官的確不知,此消息,楊公爺和程將軍是從何得來的?下官身在御史台,不說眼觀八方,但也知曉朝中大致動向,韓瑗謀反這一說話,我竟然根本沒有聽說過。」
這些院子平時都會有下人看守,但不管怎麼樣也是空院子,要是被人做了什麼手腳欺上瞞下,也是輕鬆的很。
程處亮也很配合,在這一方面他是無師自通:「嗯,我揭發的。」
小劍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但我仔細查過了,那些人似乎不是韓瑗手下的人。」
韓瑗自說著話:「老夫人在長安,也是有些耳目的,兩位提前回來,又四處派人查探,我要是再想不明白,就白活了。」
「你好像不知道這件事?」
韓瑗道:「老夫想要告老還鄉也是不能了,想來陛下已經收到老夫要謀反的消息,對嗎?」
「你們還不知道?」程處亮眯著眼睛問道。
是韓瑗的人?
「是我們乾的啊。」楊晨淡淡的告訴他答案,不否認自己有裝逼的可能,所以他說話的時和*圖*書候盡量輕描淡寫,當自己看起來很牛逼的樣子。
「李義府被流放?」杜環驚著了。
「是!」小劍很委屈,插話是你,說他顛三倒四的還是你,有本事你別插話啊!
「之前彈劾韓瑗的人是誰?」
小劍那邊倒是有點苗頭。
想要拉下來一個,需要費多大的力氣,多少的心思,證據掌握不足的話,連讓他們掉一層皮都是十分艱難的。
明明是宰相,但是卻被架空,在朝中並不受重視,這種身居高位卻待遇不同的落差感,大約比做個小官有實權還要難受。
程處亮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不會是想認了這個罪吧?」
「程將軍也喝吧。」韓瑗倒是很客氣,給他們兩個都親自倒了水。
「好!」韓瑗忽然笑了,不過笑的有幾分悲涼,「陛下其實早就想將老夫從這個位置上放下去,這一次,老夫想求兩位給個人情,放老夫離開長安!」
楊晨和程處亮就在杜家坐著等。
杜環內心是震撼的,他是御史,明白這些身居高位的高官到底有多難搞。
「是御史台的人,嗯……我去問問杜環吧。他好歹人在御史台,應該知道點東西。」
失眠一個晚上,天快亮了楊晨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空置了一處宅院,也不是多麼新鮮的事情,各家各戶都有,楊家就有不少,大多數都是為了家眷去各地出遊住宿所用。
李治同意了。
這下,楊晨放鬆了,小劍那邊也不用再打探消息去。
時間久了,楊晨都會產生幻覺,每當這個時候www.hetubook.com•com,他就需要用一分鐘的時間來思考自己到底中的是什麼邪。
楊晨和程處亮都看向他。
可是誰會想到,在封禪的路上,竟然被罷官流放 。
他很想知道這是誰乾的,這件事是我輩楷模。
來人是個幕僚打扮,因為他們兩個不認識,但對方又不像是個普通人,所以猜測是幕僚。
這一次,楊晨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酒店裡睡覺,靜悄悄的。
「暫時還不知道……陛下竟然就這麼處置了李義府?」好歹,那可是個一品官啊!
杜環不在家,家中下人告訴他們他去了湖上,和好友一道游湖閑聊。
「我是韓相門下之人,受相爺所託,來尋兩位去府上一談。」
程處亮閉了嘴,小劍仔細說了自己打聽來的事情,但是總的來說,韓瑗很有可能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沒想到御史台居然沒消息,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誰乾的好事。」程處亮在想這件事到底需要給個什麼結果。
程處亮喝完,看著他:「韓相有什麼事情嗎?」
結果是沒什麼結果。
那現在是做什麼?警告他們,威脅他們,還是賄賂他們?
楊晨想到之前許敬宗一臉茫然的樣子,搖頭:「應該不會是許敬宗,我們剛要回來的時候,他很著急,派人在打聽到底是什麼事情,如果他知道,就不會是這個反應,而且李義府剛被流放,他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在鬧事。」
兩個位高權重有話語權的人要搞李義府,難度的確會小很多。
杜環震驚的看著他們,又覺得似乎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