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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從諾瑪的系統內部里竊取點什麼東西嗎？」西子月大概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12月22日晚上，校長巡視冰窖，清點庫存時，才驚訝地發現少了一些東西。」克麗絲說。

身體還真就變輕了，這件作戰服里的確嵌著風金屬，這種金屬自帶風元素，能產生一種讓物體變輕的神奇效應。

「她是這麼說的。」西子月點頭。

不知為何，西子月總覺得這樣的人類不叫人類，而是新的龍族，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這個人有可能帶領人類走向輝煌與勝利，也有可能將人類帶往地獄。

「12月17日，南太平洋版塊地震，一場海嘯席捲了東南亞諸島，。」

「我說是是去駕駛大型機器人打使徒的，你信嗎？」西子月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接下來學院所發生的一切事都將與她無關，她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她順手從格蕾爾手中的宵夜盒裡取出了一根豬肘子，叼在了嘴中，這就是她今晚的宵夜。

校友會的餘韻也漸漸平息，校園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那我就這麼潛入冰窖真的好嗎？沒準我會被抓現行，供出是你們指使的。」西子月問。

其實只要留意新聞熱點，就能注意到那段時間世界各地的氣候異常，但可惜西子月那個時候已經在新娘島上了，過著達爾文一樣的與世隔絕生活。

「不用擔心，我們只是確認我們的財產是否得到妥善安置，只要你被抓現行的時候口袋是空的，就不會發生任何事。」

這時克麗絲忽然將目光落在了西子月身上，別有深意地打量。

「還沒有，因為它還需要完善，不過有一長串候選人名單，楚子航、愷撒、夏綠蒂都在這份名單上，具體誰是第一順位還不清楚。」

也就是在這一刻，西子月消失了。

想來這兩樣東西都是校董的權力象徵，輕易不交付於人，一旦啟用，必然是重ｗww•ｈｅｔubｏｏｋ•coｍ.com器出鞘，得有相應的回報才行。

而那該付出的，沒準恰恰是她不想付出的。

北極一直是卡塞爾的重點監控區域，無數史料表明，黑王曾經的王座很可能就在北極，白王也在那個地方被處死，《冰海殘卷》更是在這一代的島嶼上大量出土，一切的考古結果都表明在那個遙遠的年代，北極曾是龍族的權力中心。

雖然那段時間的氣候災難頻繁，但各國學者都給出了科學依據，證明這隻是地球運行規律的周期性自我調整，與世界末日沒有任何關聯。

而就在那段時間，用來煉製焚燒之血的原材料，龍王骸骨，居然神秘就消失了一些。

「……」

下面自然指代冰窖，再不濟也是瓦特阿爾海姆研究所。

說起來，西子月與這東西還是挺有緣分的，當時在新娘島上，她絕境翻盤息戒，除了蓮與葵的主力輸出外，焚燒之血同樣功不可沒。

誰也不知道那片冰冷的海水之下究竟埋藏著多少秘密，有多少龍族的文明遺迹尚待發掘，又有多少古龍的卵或胚胎。

西子月凝視著桌面上的黑白卡，伸出手在上面摩挲，光滑細膩的紋路在她的肌膚上留下觸感。

卡塞爾迅速向北極派出了多個調查團，不過一無所獲，北極依舊寒冷，冰海之下依舊空曠，那個食物鏈頂端的霸主遲遲不現身，彷彿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但是隨著進入年末，12月份后，異象開始出現了。」

「你還吃宵夜嗎，宵夜都涼了——」

12月22日的太陽照常升起，一切相安無事，氣候災難也並非在這一天戛然而止，而是以其應有規律，自然消失。

她將衣服上的紐扣一一解開，脫下上衣和裙子，拉開那件作戰服的拉鏈，將自己一點點塞了進去。

進入2012年之後，整個學院高層都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因為根據瑪雅人的預言，末日就要到來了，許多部和-圖-書門都做足了警戒，監控全球範圍內的氣候異象，龍王的復甦必然伴隨極端天氣產生。

「是的，注意保密。」西子月說，將手指抵在了自己唇邊……連自己都能感受到，在這麼一件作戰服的襯托下，這個動作格外有御姐魅力。

當然她不會明講這個想法，否則有可能被當成人類陣營的二五仔裸吊起來。

「上面也有我的名字？」西子月明白了對方目光的含義。

康斯坦丁的骨頭……

「就剛才這麼一會，你應該沒和二當家發生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吧！」

鏡中的她已經化身為了一個未來風格的女戰士……也像是從漫展里跑出來的。

與其說克麗絲正在描述一個計劃，不如說她描述的是一個預言，一個未來，一個人類能憑一己之力，用肉身在正面戰場上與龍王相抗衡的未來……既令人振奮，又令人害怕。

聽到這個消息，西子月竟然有些安心。

「沒錯，權力已經交到了你手上，你什麼時候都可以動手。」

像是多米諾骨牌倒塌，每次都能推倒1.5倍體積的東西，災難的盡頭將是萬物歸墟。

這一刻，剛好到11點鐘，校園熄燈，黑暗唰的一下子降臨，大部分學生們還沒來得及按下檯燈，視野正處於還未適應的狀態。

因此當那片區域出現異常，整個卡塞爾高層都如坐針氈，反倒是毫不知情的學生們在輕鬆討論著過聖誕的事。

「一項精鍊血統的計劃，元老會歷經上千年終於找到了這個方法……強化血統，使混血種同時擁有複數言靈，力量凌駕于龍王之上，與四大君主比肩，這就是尼伯龍根計劃。」克麗絲沉吟道。

西子月認真地傾聽，似乎她正在站在世界的高處，看著災難的洪流四處涌動。

克麗絲微微愣住了。

舒適冰涼的質感從上至下，貼在了她的每一寸肌膚上，身體的曲線如勁風般被勾勒出。

「還有其它丟失的東西嗎？」西子月問和-圖-書。

但它的的確確存在，如果說黑卡是裁決一切的重鎚，那麼白卡就是行刑的匕首，只在最關鍵的時刻祭出。

結果——

首先是北極地區出現了史無前例的大規模降溫，上萬頃的海面都遭到封凍，原本應該頻繁活動的鯨類也失去了蹤影，彷彿冰海深處出現了食物鏈頂端的霸主，把所有鯨魚都吃完，或者嚇跑了。

格蕾爾輕聲一笑，隨即關上窗戶，但不上鎖，給對方一個回來的通道。

「那太好了，到時候打雷天使之前記得給我發簡訊，我得趕著在拉閘限電之前把遊戲保存了……你是準備潛入下面？」

玩笑結束后，格蕾爾立刻嚴肅臉。

結果那一年基本過得風調雨順，除了幾個頻繁戰亂的地區外，全世界絲毫沒有世界末日的異象。

姐姐，儘快找到路明非哦，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路鳴澤在場，他也許會這麼說。

「12月18日，成群的深海魚死在了智利的海灘上，一度成為新聞熱點，不過其中並無龍族亞種。」

「嚴格而言，這並不是當晚丟失的，而是那一段時間丟失的，我們只是在22號的早晨發現了它不見，它的具體消失時間在一星期之內。」

越來越近了……風暴的中心。

「這個交由你自行定奪，我只提醒你一句，白卡的使用是有風險的，因為諾瑪本身也謎團重重，資料庫深不可測，她還有戰爭人格EVA，誰也不知道用這個東西強行打開她的內部，會引發什麼後果。」克麗絲搖搖頭。

格蕾爾叼著雞腿走了進來，看到西子月行頭的一刻，瞬間剎住腳步。

那裡可真安全，安全到像是不知道外面還有個世界。

……

「什麼嘛，還是挺愛吃豬肘的嘛。」

目前能明面寫入她簡歷中的榮耀記錄，只有佐戈島上爆砍帶言靈的A級死侍，以及協助洛朗家族殲滅次代種龍王」這兩項，雖然也算不小戰績，但還不足以讓卡塞爾的元老們心和*圖*書動。

「等等！你這是幹嘛？應該不是什麼奇怪的膠衣興趣吧！」格蕾爾驚呼。

但向來信奉陰謀論宿命論末日論等各種奇怪學說的卡塞爾卻在那段時間全副武裝了起來，迎接那個諸神黃昏時刻的到來。

好傢夥，穿這麼一身刺|激的搞潛入活動，很難不讓人腦補你失敗，被捕獲監禁起來的劇情啊！

「事後，你們應該經過了排查吧？確認所有人都沒有盜竊嫌疑嗎？」西子月問。

西子月不覺得尼伯龍根計劃只是單純的獲得力量，它勢必會付出點什麼。

這樣的人類，真的能叫人類嗎？

格蕾爾愣了一會，低頭看了看懷中揣著的宵夜盒。

「就這些，要是再多丟點什麼的話，這破學校早就辦不下去了。」

房間里，西子月抬頭看了一眼今晚濃郁的月色，知道又將迎來一個屬於自己的夜晚。

相較於黑卡的眾所周知，白卡神秘得像是個校園傳說，即便是資歷頗久的教授也未必知道這張卡片的存在。

西子月端詳著擺在面前的兩張卡片，沒來由地感受到壓力。

交代完畢潛入事項后，克麗絲風一樣地離開了，搭乘最後一班CC1000次的列車駛出卡塞爾。

「12月15日，哈撒拉沙漠遭到了一場暴雨襲擊，洪水史無前例地出現在了沙漠地帶。」

更別提十多年前，執行部曾在格陵蘭折戟沉沙過一次，迄今為止，那次事件都是機密，僅對校董會成員和部分元老開放。

「那麼接下來就祝你好運了，希望你能挖到有趣的東西。」

「尼伯龍根計劃，有在某個人身上實施過嗎？」西子月問。

克麗絲講述起了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時間倒轉至一年之前。

前一刻她好像還只是一個等著上司發號施令的摸魚員工，這一刻她則燃燒起了進攻的意願，戴上了騎士出征的鐵盔。

西子月不禁肅然。

倆人之間安靜了下來，西子月思考著當下所發生的一切。

不過有一說一，真穿這和-圖-書身去漫展，沒準會被保安一腳踢出來。

「好在尼伯龍根的文件有備份，丟失了一份，還有許多份，而且實施這個計劃需要有四大君主的龍骨，就算真有組織獲得了這個計劃的全部內容，也不過是拿到了一堆紙而已。」

「除了暴怒之外，康斯坦丁的龍骨也少了幾塊關鍵的骨頭，還都是脊椎上的骨頭，這也是很要命的損失。」

「再過了幾天，問題出現在了南極，那裡迎來了史無前例的高溫，冰山大規模融化，而這一切依舊沒有原因。」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尼伯龍根計劃的文件也消失了。」克麗絲繼續皺眉。

「潛入時間是由我來決定嗎？」西子月問。

克麗絲依舊簡潔高效，繼續開口：「接下來的才是機密，有關冰窖內部，你之前聽格蕾爾說，七宗罪的暴怒曾在2012年12月21的當晚消失了吧？」

「有能力進入冰窖的就那麼少數些人，校長指責兇手就在你們之中，其餘人則認為這是昂熱在自導自演，每個人之間都有猜忌。」

西子月的氣勢似乎變了些。

西子月能夠想象得到當時校長的抓狂程度，好比某天美國軍方檢查核庫存，突然發現核彈頭少了幾枚，整個國會都會瘋掉的。

「沒問題，只要你願意。」克麗絲點頭了。

生與死的因果線，芬格爾的背景，還有今晚突到訪的二當家，看來今晚註定不會太平。

近得像是有雨水拍打在臉上，更深處還有冰雹等著自己。

「那是什麼？？」

那一段時間，全世界都很焦急，不過各國急的的是氣候異常，可能會影響農業漁業，卡塞爾則焦急世界會不會突然暴斃猝死。

「剩下的都歸你，我走了。」西子月推開了窗戶，向格蕾爾道別。

「按理來說，你是S級，你能排在第一或第二順位，不過在大多數人看來，你的S級並沒經過戰場檢驗，頂多隻能排到最末尾。」

「那我今晚動手，應該也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