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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有。」西子月深深呼吸，「說不定這就是女孩子的特權吧，如果你的父親死了，別人說不定會心疼你。」

「如果你是男孩的話，別人看見你沒有父親，說不定就來欺負你了，對嗎？」

「包括我在內，但凡在那座學校進修過的新娘們都體檢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異狀。」

「但是？」零說。

「你的說完了，那麼到我了」零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

這個推斷讓人無從反駁，上一個這麼神棍的學校也許是第三東京市市立第一中學，出了一大堆EVA適格者。

「一切都是巧合？」西子月問。

「到了第二年，她的病情加重了，像是一個失憶的小孩，好多專家都拿這種病症沒辦法，正當我們打算上電視台，向全社會求救時，那個神秘的電話打來了。」

「沒有，他雖然很憨，喜歡在飯桌上發表從地攤雜誌上搬運過來的二手言論，但他對我和媽媽都很好。」

……

西子月無奈閉htｔps://m•hｅｔubｏoｋ.ｃoｍ•coｍ眼，假裝不需要緩和的氣氛得到了緩和。

「這座城市本身？」西子月忽然悟了什麼。

西子月並沒告訴零，這人大概率就是海洋與水之王的事。

「然後就是新娘島上的一年修行，隨即就現在了……時間真快啊。」西子月感慨。

而且當前的氣氛也並不需要緩和……

「她一直都自由奔放的，連煙也抽，還會開車……後來我九歲的時候，她就和爸爸結婚了，我依舊隨媽媽姓西，爸爸也沒有再和媽媽生第二個孩子的意願，我的家也從那個小出租屋裡搬到了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屋子。」

這個答案太過驚悚，她也很難講述自己在側寫世界里的那片冰海與對方遠程打面照的事。

搞不好，她能與路明非、路鳴澤並稱三幻神。

「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西子月瞅了一眼零的架勢，沒準是要用黑客手段干點什麼。

「聽上去是個幸福美滿的和*圖*書故事，你對你的爸爸並沒有成見，對嗎？」

零幽然轉身：「走吧，雨已經停了。」

倆人的聲音都很輕，被嘩啦啦的雨聲包在了這個小賣部的屋檐下，時不時有雨絲飄進來，落到二人的肌膚上。

「嗯？」西子月一個傻眼。

「只能這樣了，我的童年並不和他們住在一起，他們從來不曾保護過我，也不曾想念過我，我站在他們的墓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獻上一株花。」

「沒有父親，那段時間你過得還好嗎？在學校里，會受人欺負嗎？」零關心。

「也許是吧。」

「二十一世紀初，在中國就有這種追女孩的方式了？」零有些吃驚，也就是近幾年網路發達了之後，才有從網游到線下，再到婚姻殿堂的可能性。

「他特意趕在你向社會求助之前打電話，說明他不想讓這件事被大眾知道，不然會暴露龍族文明的秘密。」

「當年他只有50多號子女，現在沒準更多了，不是嗎？」零表https://www.hetubook.com.com情平靜地說。

「就這樣？」

零將一台手提箱式電腦扛到了桌面上，繼續開工，對她而言，效率似乎才是第一位。

這種突如其來的暴雨往往很快就停了，陽光從烏雲里探出頭來，空氣依舊悶熱。

「開個玩笑，緩和下氣氛。」

零已經認定西子月母親的病症與龍族有關，這點西子月也不否認。

「事後你有體檢嗎？」零問，「我看你的任務報告上說，那座獻祭地的一個功效是用鍊金矩陣影響血脈。」

「對，這座學校一直都在卡塞爾的重點監控範圍之內，可惜的是無論怎麼調查，它都沒有異常，執行部曾給它設想過無數可能性，但排除掉種種可能性之後，剩下的那個結論再離譜，也只能是真的。」

「不知道，她對我說，我的親生父親死於車禍什麼的，當時我還小，懵懵地就信了。」

「就是他。」

這算哪門子緩和氣氛！

「靠打遊戲。」

零：「或者說，以目前卡塞爾的和-圖-書手段，還不足以發現那些異狀。」

西子月的語風稍變：「但是從我14歲那年開始，她的精神狀態就開始下滑了，也就是在那一年，她忽然告訴我，我的血脈其實傳承至那個神秘的陳家，還爆出了家主老爺有50多號子女的私事。」

「後來在我八歲的時候，她有一段時間經常很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身旁有個憨乎乎的男人在送她，後來那人是我的父親。」

「我的親生父母，是對混蛋，就這樣。」零想了很久才說，嘴角輕輕一動，帶點悲傷，也帶點苦笑。

「我沒記錯的話，耶夢加得……夏彌曾經也在這裏讀過初中部？」西子月隱約記得。

「也許吧。」

晚上七點鐘，倆人重新回到了麗晶酒店的根據點。

如此想來，自己的身世真是可怕。

「那時你還不知道你和那個陳家有牽連，對嗎？」

「很奇妙的經歷……你的母親，還去網吧？」零詫異。

雨聲忽然停止了，連帶水窪里的漣漪也一起撫平，暴雨戛然而hetubook.com.com止。

「我有記憶起，就是和媽媽在一起生活的，在一個很小的出租屋裡過，八十年代風格的。」西子月說，她的目光順著雨幕穿梭了出去，像是望見遙遠的過去。

「他追到你媽的過程呢？」零問。

「就拿仕蘭中學來說，你、路明非和楚子航都從這所學校出來，你就不覺得它有什麼問題嗎？」零說。

「調查楚子航，他也是路明非身邊的關鍵人物……他也與這座城市有關。」

這……

「在網吧里認識的……某個星期六，網吧人很多，他們倆人莫名其妙坐到了一起，玩著同一款沒多少人玩的遊戲，眼緣就這麼對上了。」

西子月回頭留念了一眼這個老小區，就跟著零一起走了。

「正如你所說，路明非充滿了神秘，你也充滿了神秘，其實真正神秘的，更可能是這座城市本身。」零說。

「那個指定你穿黑色的未婚夫？」零問。

「差不多，這是小概率事件，可歷史上的小概率事件一直都不少，所以我們只能接受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