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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無論是愷撒還是楚子航，甚至是芬格爾都習慣了這種命運的牽引，但仔細回想，這一切的背後都有具體原因。

「合情合理。」楚子航點頭。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得出結論：「朱諾，卡塞爾A級執行官，今年25歲，代號是紅月，因為她的武器是一把泛著血紅色光芒的鐮刀，言靈是序列號78的不朽，效果是強化肉體。」

「既然如此，答案顯而易見了，她是一條龍。」楚子航壓低聲音說，眾人對這個答案也有心理預期。

事到如今，也只有這個答案才能解釋，雖然現在海面沒有大面積結冰，但溫度依舊極低，就算是血統較強的混血種也不敢說跳就跳，唯有純血龍類才敢以肉身之軀挑戰這片冰海。

他又想到了新娘島事件中，那條叫烏諾維奇的純血龍類，他同樣也蟄伏在卡塞爾執行部中工作，平時扮演一個默默無聞的地方長官，但到了關鍵時刻，他則毫不猶豫撕下純良的偽裝，驕傲地為主人獻上生命。

「你需要多少人手。」

「那現在的局面是？」芬格爾問。

看完幽冥號上船員們的航海日誌后，愷撒對救援能否成功持有一定懷疑。

「不，她是……莉莉絲的另一半！王座上的另一位雙生子！」愷撒的大腦飛速運轉，「你們不覺得利維坦迄今的行為都像是在逃命嗎？」

「就我一人。」

「好吧，仔細一想，我作為27歲的前輩好像還真和她同過級和圖書，但沒啥印象。」芬格爾攤手。

身為王座上的雙生子之一，她天生就能感應到另一半的存在，同樣也只有她才會對另一半的生命感興趣，迫不及待想獲取對方的龍骨十字，完成自身的補完。

「還有呢？比如她在學校的表現情況，以及她在工作中的表現情況？」芬格爾繼續問。

「所以你想主動出擊？派遣一支小分隊探索這片海域？」愷撒頓時明白對方的意圖。

眾人也接二連三搖頭，在他們的記憶中，只記得這是個工作優秀，性格開朗，長相格外優異的女同事……這樣的人在執行部太多了，或者說身為精英，以上三項但凡缺少一項都不大夠格。

「等等！那既然她是龍王的話，根據眼下的情況來看，那她最有可能的就是海洋與水之王？」芬格爾最先反應過來。

「很不巧，我們對她的印象也不深，唯一的交集是這段時間在夏古號上打撲克。」愷撒也搖頭，臉色凝重。

真相的發現本該讓全船人都振奮，但此刻他們更多的是心情沉重，因為對眼下束手無策。

「不知道，也許是君主的風度，不屑於用這種陰險的小手段，也可能是表演人格發作，希望能有凡人見證她登上王座的英姿，總之絕不可能對我們表示友好。」

根據檢查情況，整條船的動力推進裝置都遭到了破壞，雖然不至於沉沒，但註定無法移動，只能老老實實等待救援。

所有人都不出和-圖-書聲，默默地看著芬格爾。

這裡是個遍布異常與詭異的地方，曾有一隊船員在這裏紛紛不堪忍受精神上的折磨，變成死沙製成的幽靈，那麼他們這群混血種能堅持多久？

「是的，倉庫里應該還有一些衝鋒艇能用。」楚子航說。

可如果捕手不只是他們這群混血種，而是另一位龍王呢？這條大鯨魚會害怕這位龍王嗎？

「見鬼！我們這裏又出卧底了！」芬格爾抱頭驚恐，一想到前段時間和這位裊裊婷婷的御姐師妹談笑風聲，還喝過她泡的咖啡，不禁后怕萬分。

「一條龍從一開始就混入了我們的隊伍，目標就是潛入這個尼伯龍根，尋找某個東西，她在副船長的房間里發現了一份航海地圖，上面恰好標註著她想去的地方，為了避免遭到我們的追擊，她跑路前特意破壞掉我們的動力裝置……大概就是這麼一個劇情吧？」愷撒復盤道。

夏古號，屢屢黑煙從船艙底部升起。

楚子航心中大有不好的預感。

最關鍵的是那個死神……愷撒很難說清那是什麼，無論從人類的角度，還是從混血種的角度，它始終都是個陰影。

也沒有證據能表明這個尼伯龍根的時間流速與外界相當，如果快于外界還好說，可如果慢于外界呢？

「喂！那個朱諾，你們有誰了解她的底細？」芬格爾環視眾人，這裏圍滿了執行部的精英。

「顯然，我們在這裏乾等的話，未免太被動，和圖書也不符合我們兩人的風格。」楚子航說。

「意思是，我們當中並沒有人對這個女同學或女同事留下深刻印象咯？」愷撒回頭，與眾人的目光一一交匯。

「她在幽冥號上搜查線索……副船長那間房……」愷撒用眼神暗示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在副船長的房間里找到了海域圖一類的東西，地圖有一個她迫切想去的坐標。」愷撒的嗅覺相當敏銳，他也是個優秀的航海家，了解大海上什麼東西最有價值。

「確認是朱諾乾的嗎？她人呢？」楚子航問。

「這一路上，朱諾經常在引導夏古號的前進方向，每次都是在她引導完方向不久后，我們就捕捉到了利維坦的痕迹。」愷撒說。

「那朱諾就是傳說中的莉莉絲嗎？」有執行部專員發問。

出乎意料的進展出現了！

她之所以選擇登上夏古號，多半是因為看重這艘船上有兩位屠龍勇士，希望藉助他們的力量完成對利維坦的擊殺……好比在首都地鐵中的那個尼伯龍根，夏彌就曾與楚子航合力重創過嵌在牆中的芬里厄，那也是楚子航第一次感受到君焰與風王之瞳同步爆發的威力。

「龍王，除了驕傲之外，同樣也是狡猾的生物。」楚子航說。

「龍王普遍擁有修改認知的能力，能用心理暗示左右一個人的記憶與印象，她如果平常保持低調，不與他人有過多來往，別人很那發現她的破綻……你們現在再回憶她，和-圖-書還記得清她具體的外貌嗎？」楚子航再次一語點醒所有人。

朱諾似乎也是一樣的，她往常的平易近人都是為了這一刻的凶相畢露做鋪墊……楚子航又被勾起些夏彌的回憶，在故事走到盡頭之前，誰也不知道降臨的是天使還是魔鬼。

楚子航有些吃驚。

「如你所見，我們的控制室被炸了，動力裝置遭到破壞，這艘船現在等於跛腳。」愷撒望著控制室里搶修的人員，他們紛紛對當前狀況表示遺憾。

「我們學院的政審機制是不是有問題？這和冷戰時期，軍情六處遭克格勃的滲透是一個級別的吧！」他再次吐槽。

這同樣是合情合理的推測，如此一來就能解釋，為什麼他們這支隊伍的進展如此迅速，總能搜尋到利維坦的痕迹，甚至還最先進入尼伯龍根，因為海洋與水的其中一半就在這條船上！

有什麼東西阻斷了他的回憶。

「我們被利用了，此刻那位龍王正暢遊在這片大海上，朝某個關鍵坐標進發，唯一的好消息是她挺仁慈，沒有把我們整艘船炸沉，只把我們追擊她的能力廢掉了。」

此刻，那個叫朱諾的女人就暢遊在通往死亡島的航道上！

「該做出決定了吧，愷撒。」楚子航說。

這句話寒風般掠進眾人的心中，連愷撒都下意識手抖，雪茄的煙灰猝然墜落。

楚子航恍然大悟！

「那個朱諾又怎麼說？我看你們一個個對她底細都不太清楚，這種問題我們都看得出來，校方https://www.hetubook.com.com卻看不出來？」

「那她之前在做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楚子航趕到現場，問向一臉嚴肅的愷撒。

「逃命？」楚子航一愣，沒太往這方面去思考。

「那她沒有把我們統統幹掉的原因是？」

楚子航立刻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逃走了，有人目擊到她跳入海水中，不知道朝哪個方向遊走。」愷撒說。

「也不能說是又，到目前為止，學院的政審機制還保持著較高的篩選率，許多被校方鑒定為有問題的學生，最終證實他們真的是龍類。」愷撒說。

並非只有船長一人堅持到了這趟旅途的最後，除了他之外，副船長也堅挺，與船長一起見證了死亡島的神跡，他同樣也在自己的日記本上標註出了那條航道。

在大多數人看來，利維坦只是在北冰洋上毫無目的的游弋，卡塞爾的介入或許使它的行徑路線發生了些改變，但也只是普通的捉迷藏程度，與逃命這種富有感情|色彩的行為沾不上。

愷撒試圖回憶對方的容貌，但無論怎麼回憶，都總感覺有一層薄霧籠罩在她的面容上，只記得對方一些標籤式的特徵……帶著東方韻味的北歐面孔，很漂亮，性格很棒。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愷撒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了某種心意已決。

「有可能她是龍王。」楚子航面色平靜地說。

這可不是現實世界的公海之上，炸完游輪后還能瀟洒跳海撤退，這是尼伯龍根的冰海，她能從這裏逃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