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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鳴澤，厚顏無恥地坐在後座中間。

「沒錯，那個空間很特別，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對你而言只是一個普通存在的實體，當然能被側寫捕捉到。」路鳴澤說。

鐵軌上，兩個小人彼此依偎著前進。

「我也是那句話，求求你千萬不要變性，要是萬一你真變成美少女了，我都不好對你下腳了。」西子月說。

「喂！什麼叫本季啊？」西子月腦闊痛。

這麼一說，彷彿又回到了她與莉莉絲的那個故事。

路鳴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誰知道呢？」

西子月沉默不語，目光落在車窗上，看著自己閃過迷茫的面容。

又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整座城市都在童話般的寧靜中入眠。

「真是的，這姑娘，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麼愛靠在別人肩膀上。」路鳴澤笑著斜望對方。

害怕一旦自己這麼幹了，這個像口香糖一樣死皮賴臉粘在自己腳底的傢伙就會消失，就像她在故事中描述的那樣，變成一個和-圖-書回憶的符號。

可她還是猶豫了。

「不好意思，這趟車直通女僕餐廳，你這個點去那裡，是想入職本店？」西子月挑眉。

「滾，本店不需要你這臭不要臉的正太，隔壁鴨子店更適合你。」西子月冷呵呵。

西子月用鄙夷的眼神打量路鳴澤，明示他自覺點，從這輛滿是香噴噴女孩的車上滾下來。

思考很久，西子月才說：「姑且算是吧，畢竟……你也是我的朋友之一，要是你忽然消失的話，我會很頭痛。」

「大致了解，所以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比如有關卓伊拉？她有什麼黑料？或者我們不知道的經歷？」

那個瞬間，她很害怕。

窗外，汽車駛過跨河大橋，河面如鏡子般在雪夜中無盡的延伸，彷彿……彷彿北方國度的鐵軌，從莫斯科通往遙遠的東方國度。

「果然，在剛才的地牢賭室中，能對你直接使用側寫。」她說。

「三號候選人，傭兵奧格列夫，他的競選和圖書資金很大一部分來源於黑色貿易，比如違禁藥物，比如武器走私，順著這點搞他，很快就能出效果。」

她的確有過這個想法，可冥冥之中又有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抗拒，某個聲音對她說最好別這樣做。

「至於一號候選人，那個名叫久爾查尼的富哥們，他雖然風評很差，旗下一大堆灰色生意，但暫時沒有將其一舉拽下馬來的情報，如何對付他就只好發揮姐姐你們團隊的聰明才智了咯。」

「想要擊敗其餘幾位候選人，物理消滅當然不太妥，但好在這幾個角色我都蠻熟，我可以透露一些秘密情報給你。」路鳴澤說到這裏，露出了壞壞的笑意，顯然這些情報是邪門歪道一類。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我能提供給姐姐你的幫助大概就這些，之後就看看我能不能回憶起更多和莉莉絲在一起的經歷。」路鳴澤放寬心地往後座上一靠，儼然這次冒頭的任務已經完成。

「別這麼刻薄嘛，我可是和-圖-書幫你姐姐你度過難關的功臣，載我回趟家不過分吧？」路鳴澤理直氣壯的坐在後排最中間。

「對了，她之前說有過來一發的經歷，對象該不會是……」西子月用怪怪的眼神望著路鳴澤，心中的小八卦謎一樣的不安分。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真話，但至少不是假話，起碼這個想法的確在她腦海中掠過。

「這就又觸及到人家的知識盲區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路鳴澤冥思苦想，「但這很正常，畢竟是本季最終boss嘛，多一點特殊性也理所應當。」

「你就這麼正大光明坐上來真的好嗎？」

零似乎也有些犯困了，將視線從窗外收回，輕輕躺靠下去，閉目養神。

「沒準能從我身上爆出十分不得了的秘密哦。」

「姐姐，你太善良了。」路鳴澤意味深長地說。

路鳴澤微笑著看著沉默不語的西子月。

機會轉瞬即逝，她沒能把握住。

「真棒，姐姐，還是那句話，要和圖書是我是女的，早就愛上你了。」路鳴澤輕輕鼓掌。

「言歸正傳，協助卓伊拉競選依舊是我們當前的主線，目標是與空艇上的市長見面，之後就看姐姐你自行表演。」路鳴澤立刻正色。

「如果不想用季的話，用卷也可以，無非就是從動畫降格為小說或漫畫，看姐姐你青睞哪個。」

如果再多給她點時間考慮，她或許能做出不一樣的決定，可等她回過神來時，兩人已經走出了那個空間。

看上去就像是她靠在路鳴澤肩上，睡著了一樣。

沒過多久，一行人到家，西子月扭頭張望時，路鳴澤已經從座位上消失了。

「算了，還是本季吧，好歹還能給我配個聲優……」西子月認輸。

至今為止，她每次對龍王的側寫都取得了不小成果，對路鳴澤使用，收穫應該只會更加巨大，說不定真能一步登天。

果然是邪門歪道，下限程度遠超預期。

其實那個故事，西子月還有最後小半句沒講完……得知真相的主角www.hetubook.com.com並沒有絲毫殺死惡龍的喜悅，縱然他在友人的引導下變得強大無比，可他終究沒能走出將刀刺向對方後背的悔恨與痛苦。

「二號候選人，修女安格涅莎，她的主要選區發生了好幾次少女失蹤事件，真相是她在背地裡偷偷研製永葆青春的秘葯，需要用這些年輕的女孩作素材。」

短暫開噴后，兩人之間忽然消停了下來，彷彿都在等待對方率先開口說點什麼。

「對我使用側寫的機會。」

「明白。」

「你連我都不忍心背刺嗎？」

「姐姐，你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呀。」路鳴澤忽然一嘆。

「可不嘛，人家從小就有一顆為第三產業發光發熱的心，保證把各位主人們整得服服帖帖，如果是女主人的話，我能直接讓她下不了床。」

車內也安安靜靜，耶夢加得哼著輕鬆的小調，將速度放緩到一個適中的程度，零和西子月則分別靠在後座兩側，看著窗外的街景如畫卷般舒展開。

「可你為什麼沒這麼做呢？姐姐？」